猛地鬆開手,黎鑰更是不斷朝身後退,他右手上都是血,不停在身上擦拭的,也用左手去擦,然而不管怎麽擦拭,鮮紅的血液,像是浸染到了他皮膚裏,反而越擦血液染紅的地方更加多了。


    好像第一次這樣刺中人一樣,黎鑰的恐懼和慌張不是演能夠演的出來的。


    心口很疼,被直接刺穿了,當然痛了,但是並不致命,好歹醫生自己就異常拿手術刀切割人,於是知道刺在身體裏的那一刀,沒有刺中她的心髒。


    隻是刺在了心髒旁邊,差那麽一點。


    這一點,反而比刺中心髒還不容易。


    所以最初有那麽一瞬醫生是有懷疑的,甚至在懷疑麵前這麽膽小的小美人,覺得這人是不是在偽裝,不然怎麽剛好就刺在了心髒旁邊。


    不過隨後觀察黎鑰的驚慌,一點扮演的痕跡都沒有。


    展現出來的,是真實的害怕。


    醫生沒有立刻把手術刀從心口拔出來,就讓它那麽刺在裏麵,現在就拔出來,那麽就必須立刻處理了,不然身體裏的血液會流得更快。


    比起自己被刺了一刀,醫生的注意力反而更多的被眼前嚇得雙手都在不停哆嗦的黎鑰給帶走了。


    這個男孩完全被嚇慘了,要是自己現在不做點什麽,精神上一定會很受影響。


    醫生於是快步走上去,一把將黎鑰的右手給抓住了。


    黎鑰眸光劇烈顫抖,抬起眼眸,眸底的光也在控製不住地閃爍,他視線往下落,一下子就落到了醫生的心口位置,那裏,銀色的手術刀已經被鮮血給染得刺目的紅。


    手術刀就刺在醫生的心口上,刺中她的心髒位置,看到這一幕的黎鑰,嘴唇張了張,出口的聲音異樣的難受和痛苦。


    “對不起,醫生,真的對不起,我沒有想要這樣的,你有沒有事?”


    “對不起,這裏有其他的醫生嗎?我去叫人,你趕快坐下,不要亂動了!”


    說著黎鑰就轉過身,打算往門外走,去找別的醫生來給眼前這個人看傷。


    醫生抓住黎鑰的手腕,比起黎鑰柔軟的力道,反而是被刺了一刀的醫生力量更大。


    “沒有事,小傷而已,你沒有刺中我的心髒。”


    “不然你把手放上來看看?”


    醫生說著拉過了黎鑰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位置。


    黎鑰太過慌張,掌心剛放上去,隻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抖。


    醫生靠近黎鑰,她微笑著用額頭輕輕抵著黎鑰的額頭,傾身安慰黎鑰:“沒事,你不用慌張,冷靜下來。”


    “在這裏我不會有事,就算你刺中我的心髒,我也不會有事。”


    醫生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柔和,黎鑰惶恐不安的情緒總算得到一點緩解,然後掌心底傳來了心髒節奏有力的跳動,黎鑰眼底還都是淚水,被嚇哭了,淚水蜿蜒出淚痕,他睜圓了眼,像是不相信一樣。


    “可是刀還在?”黎鑰無法明白過來,手術刀還在醫生身上,就在他手指邊,幾厘米的距離,隻要一動手指,就可以碰到那把染滿了鮮血的刀。


    沒有刺中醫生的心髒嗎?


    幾乎是立刻黎鑰就猜了出來,他嘴唇因為驚訝而微微張著。


    醫生從黎鑰會說話的澄澈大眼睛裏知道黎鑰猜到了原因,真的是,又可愛又聰明。


    讓人每一分鍾好像都更加喜歡他一點。


    “是有點疼,可是沒關係,拿下來就好,你把我給刺傷了,現在就由你來給我傷口上藥,好嗎?”


    是請求的意思,但不是請求的口吻。


    黎鑰無法搖頭,確實是他一個失手就傷到了醫生,他需要為此負責任。


    “我……醫生你會告訴他們嗎?”如果告訴獄警的話,他一個囚犯居然把醫生給傷到了,他肯定又會被丟進禁閉室裏。


    一想到那個漆黑冰冷無光的可怕房間,黎鑰渾身就止不住的哆嗦。


    “我不想去禁閉室,我不要去那裏,我害怕那裏,醫生,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求你了。”


    黎鑰眼眶閃爍淚光,他主動抓著醫生的手,就不斷地哀求起來。


    醫生身體是疼的,怎麽說都有一把刀插在心口位置,不疼是不可能,他們依舊是人類,隻是在特定的地方,特定的時候,他們可以痊愈甚至是複活。


    這個空間不算是真正的現實空間,但他們,包括其他的犯人,大家都是犯人,就是各自原來身份不同,來這裏的目的,總得說來大同小異,都是被欲望所驅使的。


    大概唯一不算是人的物種,是那個人。


    那個人的話,醫生想到對方時,她的眸底冷了一下,她以前對那人沒什麽特別感覺,突然間黎鑰來了後,昨晚對方就把黎鑰給叫了過去,明顯也看上了黎鑰,這個小美人,是個非常好的小寵物人選,乖巧安靜呆在身邊時,哪怕什麽都不做,也會讓人心底是舒服愉快的。


    可以用來作畫的原材料很多,但這樣符合醫生口味的,好像並不多見。


    醫生突然間就覺得那人有點礙眼了,既然有她在這裏,她忽然認為沒什麽必要還有那個人。


    醫生低下頭,眼底是溫和的暖意,沒有憤怒和陰冷,以免再嚇到麵前的小可愛。


    一點點將手術刀給拿了出來,一拿開刀子,傷口流血就更加快,鮮血幾乎是往外麵狂湧。


    黎鑰驚駭地兩手上去,用力捂住醫生的血口,可是根本捂不住,血液從他指縫間滲透了出來,看著眼前的猩紅,黎鑰一張臉,一點血色都沒有了,猶如一張慘白的白紙般。


    皮膚纖細又脆弱,稍微用點力,哪怕是指甲稍微一劃,大概都能將他薄薄的臉皮給劃破一樣。


    醫生目光微暗了一瞬,盯著黎鑰的臉,在男孩抬起頭麵露痛苦時,醫生反而伸手摸了摸黎鑰的頭,然後告訴黎鑰她這裏的止血藥和紗布這些在哪裏。


    黎鑰立刻去找那些東西,慌手慌腳地找來後,醫生已經將身上的白大褂給脫了,然後沒有把上衣給褪了,而是就著右手裏的手術刀,將自己的衣服給劃拉開,就從中間劃開。


    上半身以及那些被刺的血口暴露了出來,鮮血幾乎將醫生的整個上半身都給染得刺目的紅。


    黎鑰拿著藥,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直接就震在了原地。


    “過來。”醫生朝黎鑰伸手,示意黎鑰別站著,過去她那裏。


    黎鑰這時僵硬的身體才拿回點力氣,他緩慢走了過去。


    醫生靠坐在沙發上,她的嘴唇顏色在一點點的暗淡下來,聲音也開始顯得虛弱。


    右手手指玩轉著那把手術刀,突然她又把刀抵向了黎鑰。


    黎鑰眨眨眼,錯愕又無法理解。


    “如果你再刺一刀的話,應該就能刺中我的心髒了,然後你就不用來這裏,黎鑰,你可以稍微想一想。”


    “你好像,除了我以外,有不少的靠山了啊,不是嗎?”


    醫生知道,當然知道,雖然她這裏沒有監控,但是她有她的信息網,所以知道在她之外,還有兩個人,或許還不隻兩個。


    而是兩個以上。


    黎鑰整個人非常驚愕,一開始沒有明白過來醫生話裏的意思,但很快他就知道醫生在說什麽了。


    黎鑰注視著醫生微笑的眼眸,裏麵有著微笑,卻同時也有憤怒和冰冷。


    “我……喜歡醫生。”黎鑰突然說。


    “哈哈哈……”這話直接把醫生給逗笑了。


    多麽有意思的小家夥,居然這樣和她告白了?


    還別說,醫生第一次在這裏,她殺了很多人剝了很多皮的地方被告白。


    “你喜歡我?”


    怎麽這麽讓人無法相信呢。


    “你救了我,前天,在雜物室那裏,是醫生你及時出現,從別人手裏把我救出去的。”


    黎鑰本來是有點害怕和醫生視線對視的,但是突然間,他眼睛就直勾勾地看著醫生,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十分的明亮,一簇光在裏麵燃燒,好像越燒越旺。


    將醫生都給感染到了,被黎鑰眼神裏的堅定給感染到了。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我這人記性不好。”


    “那如果我說其實那個人也是我安排的,你還會感激我嗎?”


    不是醫生安排的,她故意想看黎鑰什麽反應。


    黎鑰有驚訝,但馬上眼神再次明亮起來,黎鑰點頭:“我依舊會感謝你。”


    醫生又笑了,笑了兩聲。


    她把手摁在傷口上,自己的血液是粘稠的,和來這裏的其他犯人一樣,大家都是同一個物種,流出來的血自然也是一樣的,粘稠而帶著柔柔的暖意。


    “你拿嗎?”醫生再次問黎鑰,問他拿不拿手術刀。


    黎鑰的回答是搖頭。


    他走了過去,就站在手術刀前麵,隻要刀刃在往前一點,就可以將黎鑰的腹部給刺到,黎鑰眼簾下落,就算他站著比醫生高,但他看向人的視線,給人一種自下而上的仰視。


    這個漂亮的男孩,他完全對自己的身份定位認識得很清楚,因為沒有強壯的體魄,還有敏捷有力的身軀,所以他反而比其他人更加懂得怎麽保護自己。


    怎麽在別的強大威脅下,保護好自己。


    所以這人才會來這裏,和其他犯人不一樣,在看到黎鑰的那一瞬,醫生就隱隱有這種感覺,現在她知道了,這個人獨一無二,任何人都無法和他相提並論。


    手術刀放下了,放在一邊茶幾上,醫生眉眼彎著,黎鑰靠近她,就蹲在醫生的麵前,給她傷口做處理。


    顯然黎鑰不擅長給人處理傷口,本來傷口血似乎要止住了,被黎鑰一個錯誤操作,醫生疼的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隻是在黎鑰道歉之前,醫生反而表示自己沒事,讓黎鑰繼續。


    這人慌張又不會的樣子,哪怕是以自己流血為前提,也極大地滿足了醫生。


    醫生表情漸漸地顯得病態起來,她勾了勾自己的牙齒,目光在手術刀上落了一下,手指微癢,真的很想直接拿起來,往黎鑰的脖子上劃一刀,看看這個人的鮮血,脖子裏流出來的鮮血,和他吐出來的鮮血有什麽不同。


    肯定更加的穠豔美麗。


    黎鑰給醫生做的處理,非常不專業,不過好歹有醫生的指示,於是血是終於止住了,但黎鑰的囚服上,卻已經全都是鮮血了。


    黎鑰之前一直都忍耐著,一旦傷口處理好了,他喉嚨發癢,轉身到一邊就猛烈咳嗽起來,從黎鑰嘴裏嘔出來的血液,怎麽看都好像比醫生傷口流出來的血液多。


    這個人這麽的病弱,就算刺傷了自己,醫生也根本沒有辦法去責怪他。


    怕是自己一個不小心,會把這個人給徹底摧毀掉。


    醫生依舊準備有小的糕點,不過這次是讓黎鑰自己去拿了,黎鑰拿了糕點出來。


    在醫生的溫柔注視下,慢慢地吃了起來,隻是甜膩的蛋糕,今天吃到嘴裏,卻突然沒有什麽味道了。


    “給我嚐點。”醫生這樣和黎鑰說。


    黎鑰拿勺子舀了一點遞給醫生,醫生卻沒有張嘴。


    她目光往下,朝黎鑰嘴唇上看了一下,黎鑰手顫了一下。


    “那裏的蛋糕。”沒有明說是哪裏,但醫生知道黎鑰清楚。


    黎鑰猶豫著,低著頭,眼睛不錯地看著他手裏的蛋糕,那表情,好像頭發絲裏都在透露著一個意思,他不想吃這個蛋糕了。


    他甚至想把剛剛刺進去地給吐出去。


    但沒過幾秒,黎鑰把舀到勺子裏的糕點給吃到自己嘴裏,沒有咀嚼,就那麽輕輕的銜著,黎鑰起身,他往醫生麵前靠近。


    醫生身上有傷,黎鑰不敢把身體重量靠上去,於是就撐著沙發靠背,不過後腰一隻手掌落了上來,直接摁著黎鑰的身體往前,黎鑰撞上醫生身體。


    轉到剛剛包紮過的地方,那裏貼著紗布,鮮血一瞬就浸透了出來。


    黎鑰慌手慌腳,臉色霎時一變,隻想馬上離開。


    但醫生的手已經從黎鑰的後腰到他後頸,摁著纖細的頸脖,醫生就吻上了黎鑰的唇。


    黎鑰眸底的光不停顫抖,嘴唇被輕柔地抵開,然後剛剛吃到嘴裏的糕點,下一秒就被醫生的軟舌給卷了過去。


    對方舌尖觸到了黎鑰的,像是全身都過了道強烈的電流般,黎鑰的後背脊椎骨都一陣軟麻,黎鑰軟在了醫生的懷裏。


    醫生捏著黎鑰的下巴,讓這人嘴唇可以長得更開,親著麵前這兩瓣嬌如春花的柔嫩唇肉,也吸啜著裏麵小巧試圖躲閃的小舌。


    不過根本沒有躲藏的地方,於是黎鑰隻能任由自己的舌尖被另外的人,還是一個女人,給捉住,並且不斷的勾顫著。


    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黎鑰被放開了。


    就算被放開,黎鑰卻似乎沒有力氣再離開醫生的懷裏了。


    醫生指尖放在黎鑰被她親得水光瀲灩的嘴唇上,輕輕地往下摁了摁,拿開手指,飽.滿的唇肉立刻又彈了回來。


    身體依舊是疼的,傷口再次滲透出血來,可比起那點疼,這個小美人帶給醫生的快樂,更讓醫生喜歡。


    真的是人舍不得放開手,想一直把人給困在身邊。


    幾乎就是在這個瞬間,醫生做了一個決定,若說之前還不大確定,那麽現在已經不用懷疑了。


    如果她的身邊需要有一個人存在來做陪伴的話,那麽人選擇隻有這一個。


    黎鑰在醫生這裏待了一個上午,無法時間,醫生放開了黎鑰,黎鑰離開了醫務室,他身上衣服又換了一身,獄警在外麵來等他的時候,一眼就發現黎鑰的衣服又換了一身。


    昨天去監獄長那裏之後回來時,也是這樣的情況,這個人,到底還會勾引多少人,好像沒有誰能夠抵擋他的魅力。


    這樣的人,既然是這樣,為什麽不能被自己所擁有。


    獄警走在黎鑰的身後,他想到之前的那名同事,那個人已經死了,本來隻是被傷了一點,不至於死,但就在昨天晚上,突然就成了一具屍體,冰冷的屍體被人給發現在自己房間的地板上。


    那似乎是一個警告,警告他們這些人,不要隨便對黎鑰出手。


    可是怎麽辦,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想要動一動他。


    獄警目光裏漸漸有了猩紅的血絲。


    黎鑰先回了牢房一趟,宿舍裏的另外三個玩家都在,幾人聚集在一起,但沒有多少討論,這裏還有其他的犯人,直接在這裏討論,要是被發現了,然後被舉報,怕是要出事。


    這點需要注意的,幾個人不至於不知道。


    一整個上午都不見黎鑰的身影,在午飯前對方回來了。


    臉色看起來好像有點不正常,似乎遭受過什麽恐懼一樣,有個玩家嘴角動了動,突然想要去接近黎鑰。


    這個室友,怎麽說,他身上有著某種特別的氣息,讓人有點忍不住,就是想主動去接近他。


    隻是黎鑰進了牢房後,就直接往裏麵走,根本不給玩家搭訕他的機會。


    黎鑰往裏麵走,想往他的床鋪上麵爬,但下鋪的室友兩條長腿就橫在地上,導致黎鑰無法再往前麵,接近到往上爬的梯子。


    論力量,黎鑰不是室友的對手,怕是要被對方給一把抓著,往牆壁上扔,黎鑰害怕那種疼,於是轉身往旁邊走,走到房間的角落裏,安靜待著。


    整個房間裏顯得異常地安靜,沒有人說話,隻有一些呼吸聲。


    黎鑰慢慢蹲了下去,好像要躲避什麽一樣,也好像整個人都異常疲憊,他就在牆角蹲了下去,將自己身體給緊緊抱著,本來就纖瘦柔弱的身軀,這麽蹲下去後,變得更加的可憐了。


    那名玩家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突然被人給拽住了。


    玩家心底一怔,回頭看同伴。


    對方對朝他輕輕搖頭。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一種感覺,這個過於漂亮的男孩,這麽病弱沒有絲毫自保能力,但卻可以在監獄裏麵待到現在,明顯的,他不隻是一個人,就今天早上,在這個牢房裏,玩家就看到了對麵那棟建築裏,那些牢房裏麵,有不少的血腥殘忍事件發生,有人直接被人抓著後腦勺,一次次往牆壁上麵撞,鮮血湧出來,獄警卻突然消失了一樣,那麽大的動靜,都沒有來。


    而等犯人死了後,好一會才有獄警出現,然後獄警走到房間裏,指揮著上一刻才殺死獄友的殺人犯,把死者的屍體給拖出去。


    是真的拖出去,如同大型垃圾那樣直接往外麵拖。


    這還不隻是一幕,而是好幾幕。


    他們這個牢房裏,其他的犯人,玩家相信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們都虎視眈眈,也幸好有三個人一起關在這裏,如果隻有一個,或者是兩個,都可能難以自保。


    而這個病美人,卻能夠在這樣凶殘的地方一點傷都沒有受,看起來渾身都很幹淨,沒有和大家一起去澡堂洗澡,卻能保持渾身幹淨,這一切的一切,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男孩有他的靠山。


    而且還是不一般的靠山。


    玩家於是微搖頭,讓站在麵前準備過去的人不要接近黎鑰,那個人雖然是很漂亮,像是誤闖叢林的小白.兔,惹人憐惜,可是小白.兔後麵早就有狩獵者了,他們但凡真的敢跟上去,自己會瞬間成為獵物。


    黎鑰把臉埋在膝蓋裏,安靜地蹲了一段時間,外麵尖銳的鈴聲響起,到了午飯的時間了。


    等牢房裏的室友都快走完了,黎鑰這才站起身往外麵走。


    大概是蹲得太久了,黎鑰走了兩步,兩隻腳就顫麻,身體往一邊倒。


    然後一隻手將黎鑰給接住了。


    對方本來都走了出去,在看到黎鑰起身時,幾個箭步又走了回來。


    如他預料的一樣,黎鑰走路都在搖晃。


    接到了病美人的身體,即便是隔著一層布料,也可以感覺得出來這個人的身體有多麽的纖柔,讓人心底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想要保護他。


    哪怕自己現在也對前景不明。


    玩家把黎鑰給扶著,兩人走到了走廊外。


    其他的室友,非玩家的室友,有人當時就一個嗤笑,新來的幾個蠢貨,也真的有膽子,不知道這個小東西是有主的人了,要是被他主人看到了,怕是會很快就砍了這人的手。


    囚犯就那麽看著,不會出聲提醒,相反他樂於看到被人被砍斷雙手,痛苦又悲慘的模樣。


    另外那個玩家,發現自己同伴居然不聽他的警告,真的去接近了黎鑰,他眼神極其地陰沉,盯著黎鑰的臉,都是這張臉的原因,要是這張臉被劃破的話,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玩家右手手指彎起來,將驟然冒出來的殘忍念頭又給馬上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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