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聰明,又怎麽會來這裏的?”


    這就讓醫生感到好奇了,記錄上似乎這個新人來這裏,是因為錯手殺了一個人,現在醫生突然覺得,這個案件裏怕不是沒這麽簡單。


    這樣可愛的美人,到底是誰啊,會讓他進來這個豺狼虎豹的地方。


    進了這裏來,怕是不出多久,就會讓人連皮帶骨都給吃下去。


    還好先讓她遇見了。


    “以後可以隨時來我這裏,這個房間就是專門為你準備的。”醫生輕輕拉起了黎鑰的手,放在掌心,她低頭就吻在了黎鑰的手背上。


    這人的皮膚太柔滑了,真想立刻就剝下他手上的皮,然後好好保存起來。


    黎鑰目光裏閃爍著淚光,在醫生的友善微笑著,他輕輕點了點頭。


    這一天黎鑰都在醫務室度過的,到了晚上才離開。


    “如果還有人欺負你,你可以摁一下這個。”醫生給了小的袖扣給黎鑰,還幫黎鑰把扣子給安裝在他的衣袖上。


    “這是什麽?”黎鑰滿臉的茫然,似乎知道是什麽,但有不是太確定。


    “一個可以立刻讓我到你身邊的裝置。”醫生伸手撫過黎鑰的臉龐,真舍不得啊,舍不得讓這個寶貝回到肮髒的地方。


    “我知道了。”黎鑰乖順的點頭,無論是外表,還是表現出來的柔弱姿態,都儼然就是一隻純白幹淨的小白兔。


    醫生將黎鑰給送出醫務室,在黎鑰走得時候,拉住黎鑰的手,又捏了兩下。


    黎鑰也不敢躲,隻能渾身僵硬地站在那裏,醫生眼睛裏,染滿了笑意,可同時,裏麵分明也有可怕的凶光。


    黎鑰離開,走在走廊裏,他心底想要立刻就逃跑,可是凝在自己後背的視線,讓黎鑰的身體好像無法受自己控製一樣,隻能保持著非常緩慢的速度挪動著。


    也還好一直到轉彎,醫生也沒有再出聲,將他給叫回去。


    黎鑰出去後,又有新的獄警出現,不是之前那個獄警,那名獄警身體受了傷,目前養傷去了,所以醫生另外聯係了獄警,讓對方送黎鑰回牢房。


    那名獄警,相比起前麵那個,似乎要更加的嚴厲一點,看到黎鑰從醫務室出來,凝視黎鑰的眼神,頓時相當的同情起來,好像黎鑰下一刻馬上就要死去一樣。


    黎鑰嘴角緊緊抿著,想要問,又知道在這裏沒有自己隨便出聲的權利。


    安靜地走著,很快就來到了自己的牢房間,牢房裏還是那些獄友,不過幾個人看待黎鑰的眼神,也變得同黎鑰身後的獄警類似了。


    到黎鑰走到牢房裏,之前想要欺負黎鑰的獄友們,都轉了性一樣,甚至都不再注視黎鑰了。


    好像黎鑰不過是一個沒有生命的人偶,隻是一個擺件一樣。


    黎鑰爬上了自己的床,他的床在最裏麵,一爬上去,床被上那些混雜在一起刺鼻的味道,就讓黎鑰不停地咳嗽。


    黎鑰猛地捂住嘴巴,將咳嗽聲給隱隱壓在喉嚨裏,不想影響到自己的室友。


    有人踹了一腳床腳,巨大的聲響,讓黎鑰臉龐更加的慘白。


    黎鑰躺了下去,本來想睡一會,但午飯時間來臨,整個監獄裏響起了叮鈴鈴刺耳的鈴聲。


    黎鑰立馬坐起身,耳邊傳來室友們的說話聲。


    “又開飯咯。”


    “天天吃那些豬食,我呸。”


    “小聲點,不然又被關禁閉了。”


    黎鑰嘴角微動,站起身,爬下了床,跟在獄友們的身後,開始排隊往牢房外麵走。


    站在走廊裏,所有的犯人都在急促的鈴聲下,幾秒鍾的時間全都排站到了走廊上。


    這個監獄區對立地兩棟樓,每棟樓都有上下五層,每一層都有無數的犯人。


    現在,午飯時間到了,大家排隊開始往食堂方向走。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會一窩蜂全部進去食堂,食堂位置就那麽多,犯人下了樓後,會根據人數再次反分批,分幾批前後到食堂吃飯。


    黎鑰的位置似乎是中間靠後一點,前麵已經有一批進去食堂了,輪到他這裏,大概還要再走一批。


    隊伍裏有人在小聲說話,但也都非常的小心,似乎這些人在害怕著什麽。


    害怕大聲點,會遭受到警棍的警告嗎?


    黎鑰直覺應該不是這樣。


    第一批去吃飯的人,吃得非常快,幾乎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大概前後就三分鍾,黎鑰時間掛念比較強,那一批人陸續快速出來。


    出來後,往外麵操場走,下午有半個小時的防風時間,那些人就出去了,然而是第二批犯人的吃飯時間。


    下一批就輪到黎鑰了,不知道食堂裏的飯菜怎麽樣?


    雖然黎鑰從來沒有吃過,但他卻曾經去過牢房裏,去看別人,那人幫人頂罪,也就坐幾個月,黎鑰進去看人,知道他們吃的什麽,可以吃飽,但絕對不算多好。


    黎鑰右手落在身側,手指微微彎曲又張開。


    不知道醫生那裏的夥食怎麽樣,想肯定比較好,如果自己去和她說食堂的飯他吃不慣,大概醫生會給他多準備一份飯吧。


    不過就是,這份飯是否會付出別的代價,黎鑰就不確定了。


    暫時先這樣看看。


    第二批的犯人也很快出來,依舊是往操場外走,隨後就輪到黎鑰了。


    站了有一點時間,黎鑰輕輕的咳嗽,在這裏,他的咳嗽聲都會下意識地放輕,血液也盡量不會往地上吐,這裏不是隨意可以吐血的地方。


    至於有血液從嘴角逸出來,黎鑰就用衣服給擦掉。


    身上的衣服沾染點血跡什麽的,完全不是事。


    黎鑰走進了食堂,和幾個獄友走在一起,端著餐盤去空位上坐,結果剛要一坐,有人就抓著他的手臂,把他給拉了過去。


    然後黎鑰就坐到了某個人的腿上。


    黎鑰猛地一驚,有獄警立刻走過來,拿著電棍警告他們不準亂搞事。


    黎鑰嘴唇緊咬著,忙站起來,而身後的人,在他的身上掐了一下,哪怕是隔著褲子,黎鑰知道被掐的地方肯定立刻就紅了。


    眼眶裏頓時疼出了淚水,淚珠搖搖欲墜,黎鑰低垂著頭,像是害怕到了極點,轉過身往別的地方走,但隻要他過去,空位立刻就有別的人坐上。


    來回幾次,黎鑰居然沒有找到什麽空位。


    “嘿,這邊!”有人突然出聲,朝黎鑰招手,黎鑰循聲看過去,是一個長相和善的男孩在對他招手,對方看起來像個未成年,長得過於得瘦弱了,整個人麵色看起來極為不好,眼眶青紫,如同許久沒有睡過覺一樣。


    往其他地方看,別的地方好像都沒有空位,黎鑰猶豫了幾秒鍾,快速走了過去。


    那個男生微笑著注視黎鑰,視線落到黎鑰臉上時,有一點變化,但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你剛來啊?”男生在黎鑰坐下後,就問。


    顯然問題的答案他已經有了,卻還是問了一下。


    “嗯。”黎鑰輕輕地點頭。


    “你多少年?”男生又繼續追問。


    黎鑰低垂的眼簾抬了一下,快速看了男生一眼,哪怕是一瞬間的抬臉,也足夠讓男孩心底吹起了口哨,這張臉,可真實頂級的極品。


    怕是昨天才來的,不然肯定該有人動手了。


    男生眸光閃了閃,往黎鑰的頸邊看,衣領下沒有什麽痕跡,纖白的皮膚異常的細膩柔軟,就算是男生看了,也有點忍不住,想要上手摸一摸了。


    “十二年。”黎鑰給了個數字。


    “那還是不久嘛,爭取好好改造,說不準幾年就可以出去了,畢竟你這樣……”


    這麽漂亮的臉,多陪人睡幾覺,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不過就是,從這裏離開的話,從牢房裏離開,大概下一個地方,也就不是十二年了。


    “吃飯吧,你這麽瘦,多吃點啊。”男生十分的善意,將自己碗裏的一些肉都給了黎鑰。


    黎鑰立馬慌張地拒絕:“謝謝,但不、不用了,我不怎麽喜歡吃肉。”


    黎鑰連忙解釋。


    “是嗎?那和我一樣,我也不愛吃肉。”說著男孩也沒有強求,直接把他的肉給了同桌的其他獄友。


    大家開始安靜吃飯,黎鑰一直埋著頭,於是周圍的視線好像都沒有注意到一樣,但從他握著筷子的手指上其實可以看出來,他分明能夠感受到,四周凝在他身上的視線有多麽的可怕,好像比起桌上這些飯菜,他的身體更加的鮮美可口,黎鑰渾身都僵硬了。


    飯菜進了嘴巴裏,像是根本就嚼不出任何的味道,他隻想立刻就吃完飯,然後離開這裏。


    黎鑰快速吃飯,結果吃得太急,直接被嗆到了,然後他猛烈咳嗽起來。


    他一咳嗽,周圍開始出現了不少的聲響,犯人們站起來的聲響,然後黎鑰的麵前被遞過來了好幾杯水,被不同的人握在手裏的杯子。


    杯子裏晃動著透明的水,看著這些水,黎鑰一點沒有想要去喝的念頭,隻感到無限的恐懼。


    黎鑰微微搖頭,他看向圍攏過來的幾個人,不同的陌生的麵孔,但流露出來的表情卻幾乎是一樣的,盯著黎鑰,仿佛黎鑰是一盤擺在了餐桌上的佳肴,而這些水杯,就是刀叉,隻要黎鑰接了誰的水,就相當於同意對方來吃他了。


    黎鑰慌得站起來,把身後的椅子給撞倒了。


    嘭的響聲,兩名獄警走了過來,兩人從左右兩邊走來,拿著電棍。


    “怎麽回事,都聚在這裏做什麽,是想鬧事嗎?都給坐回自己的位置。”


    “你,好好坐著吃飯,別用你那張女人臉來隨便勾人。”有個獄警,明明身上穿著標準的製服,但他的身上看不出任何正麵的氣息,一身的邪惡氣息,甚至比起周圍的囚犯,好像他更像是犯罪者一樣。


    那人徑直來到黎鑰麵前,一把就抓住了黎鑰的胳膊,提著人,把人給甩回椅子上,然而椅子本來就倒下來,於是倒下去的黎鑰身體就撞在椅子上,手腕直接就被撞紅了。


    黎鑰疼得眉頭猝然就擰緊了,但他甚至連一聲疼都不敢呼出來,因為站在麵前的獄警,那雙眼睛裏分明在說,你要是敢在這裏喊一聲,我就會好好收拾你,讓你生不如死。


    拿在獄警手裏的電棍冰冷,打在身上隻會非常疼,黎鑰隻能紅著眼眶,眼底淚水波蕩,卻隻能緊緊咬著嘴唇。


    “給我滾起來。”獄警惡聲惡氣,那架勢,如同黎鑰是他的仇人一般。


    黎鑰緩緩爬起來,大概速度慢了一點,獄警上去,朝著黎鑰的腳就打算又踹了一下,但黎鑰突然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獄警,仰視的柔軟脆弱的視線,再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會受到一點觸動。


    獄警冷漠地俯視著掙紮中的黎鑰,他最看不起這種長了張漂亮臉的小白臉了,除了會勾引人之外,什麽都不行了,可當看到黎鑰淚水在眼眶裏閃爍,搖搖欲墜的樣子,很奇怪,獄警感到心裏怔了一下,於是想要踹人的想法就這麽打住了。


    但還是凶狠盯著黎鑰。


    黎鑰低垂著頭,淚水從眼眶裏滾了出來,不想讓人看見,忙低垂著頭,撿起地上的椅子,放回了桌子旁,他自己也坐在了椅子上,餐盤裏還有著飯,但經過這麽一遭,黎鑰再也沒有任何食欲了,吃到嘴裏的飯,直接就變得無法下咽,但獄警沒有離開,就站在黎鑰旁邊不遠的地方,視線筆直地鎖著黎鑰,似乎黎鑰但凡敢吐一點出來,他就會過去把黎鑰給抓起來,然後將剩下的飯菜全都灌進黎鑰嘴裏。


    身旁的男生輕輕伸手安撫了黎鑰一下,黎鑰看向對方,接受到對方眼神裏的善意,黎鑰心底好像瞬間就好受了一點。


    重新吃飯,努力吞咽。


    咳咳,黎鑰咳嗽起來,差一點把嘴裏的飯菜給咳出去,黎鑰兩隻手都用力捂住嘴巴。


    眼底淚水更加地多了,一顆接著一顆,大滴大滴地砸落下來,砸在了他的餐盤裏。


    淚水混進了飯菜裏,黎鑰底下頭,吃著飯菜,也吃著自己的淚水。


    一直到黎鑰完全把盤裏的菜都給吃光,那名獄警這才漠然著一張臉轉腳離開。


    但走開時,凝在黎鑰身上的眼神在表達一個意思,那就是他盯上黎鑰,讓黎鑰自己小心。


    站起身,排著隊出食堂,跟著隊伍去了外麵操場。


    操場寬闊,最初的時候黎鑰還以為很小,等站在裏麵時,發現操場居然範圍不小。


    哪怕來了一半的犯人,卻還是顯得很空蕩。


    操場裏什麽都沒有,空蕩蕩的,連地麵都是水泥地,仔細看得話,好像塵埃都沒有多少。


    不會有亂石或者泥土什麽的,有亂石的話,也許會被犯人給撿起來,然後藏在身上。


    黎鑰和男生走在一起,還有另外幾個人,那幾個人也對黎鑰表現出了一定的善意,但沒有提過的熱情。


    幾人走到了右邊的牆壁邊,靠著牆壁坐下了。


    男生和黎鑰說這裏的位置是他看好的,在這裏看天空最好了。


    黎鑰順著男生的手指向的方向看過去,天空布滿著雲層,雲層顯得美麗高遠,那裏象征著自由。


    看了一會,黎鑰的眼簾就垂了下去,濃密的眼睫毛將波光流轉的眼瞳給遮掩了。


    男生看身旁沒動靜了,他轉頭盯著黎鑰,看這個人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悲傷又絕望的氣息,男生眼瞳裏的冰冷,突然間有了一點波動。


    這個人真的有點特別,居然讓他有點舍不得了。


    收起這種多餘的善良,這個人這麽純白,純白到讓人很嫉妒,想讓他也趕快地被染上顏色,什麽色彩都好,紅色的,黑色的,青色的,紫色的,什麽都好,就是不要這樣如同天使般的純白就好。


    “不用太擔心的,很快就會出去的。”男生握住了黎鑰的手,安慰起黎鑰來。


    黎鑰抬起的眸底裏浮出了一點笑,他微微點頭:“謝謝你。”


    “在這裏,怎麽說呢,最好是找一個倚靠,你懂我的意思吧?”


    男生眸光裏一片深暗,他凝著黎鑰。


    黎鑰搖頭:“什麽倚靠?”


    “就是找個後台,不然很難在這裏生存下去。”


    “在這裏死人是非常常見的事,沒有人可以管到這裏,這裏有它的規則和法則。”


    男生抬起頭,看向天邊的雲彩,然後眸底一點欣賞的神色都沒有了,隻有一片沉寂。


    “我不知道……”不知道找誰,黎鑰攪弄著自己的手指,他剛來這裏,根本就不知道該做什麽。


    “剛剛,吃飯那會,我很害怕!”


    黎鑰兩隻手將自己的抱了起來,把抱著自己的肩膀,一想到獄警盯著他的眼神,就讓他害怕,他不敢想如果對方真的要針對他,他該怎麽辦。


    “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過,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黎鑰聲音裏都是哭腔,像是瞬間就陷入了極度的痛苦中。


    男生把黎鑰的肩膀個攬住,把人往自己懷裏攬了一點。


    手臂沒落上去時,男生隻是想演戲安撫一下,可讓這人柔軟顫抖的身體到自己懷裏後,男生手指就微微顫了一下,這個人的身體未免太好菢了,非常的柔軟,甚至於好像渾身有點淺香。


    大家用的洗澡的都是一樣的,不存在誰會用什麽不用的洗浴用品,但黎鑰身上卻有著惑人的淺香,一嗅到那股香,男生就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這人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這麽香?


    本來滾到唇邊安慰的話,也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就消失了,轉而男生的心思隻在黎鑰的身體上。


    兩人靠得近,所以男生能夠完全將黎鑰的臉給看得一清二楚,極其純白的臉龐,都湊得這麽近了,卻好像看不到皮膚毛孔一樣,纖白又吹彈可破的皮膚,男生手指猛地一動,抬起來後馬上又摁了下去。


    甚至男生還猛地鬆開了黎鑰,他發現自己居然被這人給蠱惑到了。


    想要去觸黎鑰的臉,想要去觸模這個人。


    黎鑰好像被男生推開的動作給驚到了,他錯愕地抬眼看男生,眼瞳裏都是淚水,淚水將他下眼瞼的眼睫毛都給濡濕了,他目光由下往上,十分可憐地仰視著男生。


    男生心底猛地悸動,他太過震驚了,直接就站了起來。


    然後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激了,他又蹲了回去,重新坐到了地麵上。


    “你……”男生想要說點什麽,可是在黎鑰滿是淚水的目光注視下,一時間竟然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男生底下了腦袋,他盯著自己的手。


    怎麽辦,他被這個人給迷住了,他也想要得到他,怎麽辦?


    男生突然眼神一狠,他隨即做了一個決定。


    “你相信我嗎?”男生問黎鑰。


    好幾秒鍾後,黎鑰點頭:“我相信你。”


    男生哈哈哈仰頭笑,笑容奇怪,顯得他一張臉也扭曲起來。


    “我們才認識多久啊,你居然就相信我了?”


    黎鑰搖頭:“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你是好人。”


    “好人嗎?”這可一點都不對,他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在他手裏被害的人,沒有十個也有二十個了,甚至還更多。


    黎鑰盯著男生,目光極為燦然。


    麵對這樣毫無懷疑的視線,男生心底分裂開了,有兩個聲音在瘋狂爭吵起來。


    男生指甲用力往掌心陷。


    “我知道一個人,你隻要和他說讓他保護你,他就會保護你不被其他人欺負。”


    “是誰?”黎鑰問。


    男生突然笑了,眸底的掙紮沒有了,他身體也好像鬆懈了下來,不再緊繃。


    “晚一點我帶你去見他,相信他會喜歡你的。”


    男生望向了天空,眼底都是暖意。


    黎鑰點頭嗯了一聲。


    這個人的信任令男生隻想快一點弄壞他,憑什麽這麽容易相信他,這樣的話,那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多殘忍和罪惡好了。


    到時候再來說我是好人吧,男生在心底哈哈哈地狂笑起來。


    黎鑰安靜地靠坐著,他臉垂得很低,於是沒人注意到他的嘴角邊,那裏一抹愉快的笑轉瞬即逝。


    放風的時候結束得很快,下午眾人開始分工做不同的工作。


    黎鑰被分區了洗衣房,他這樣咳嗽容易吐血的體質,也不適合做其他事,洗衣服,晾曬衣服,看起來沒有那麽累。


    男生也被分派了過去,男生原本是別的工作,但和黎鑰又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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