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十三人裏麵,人們臉上的表情分成了一類,一類是神情凝重,另外一類,完全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都稍微鬆了一口氣。


    權叢朝木屋走去,雖然有的人會覺得不應該是權叢,昨天有過一點交手,雖然彼此都沒有拿出實力,可也看到出來,權叢不一般。


    結果第三天上麵是權叢被標記了?


    還以為是按照力量強弱來分,這麽看來誰都有可能。


    那麽下一個就未必是自己,多死一個人,就意味著屍體身上會出現新的信息,死得越多,能夠得到的信息也就越多了。


    鬆了口氣的玩家裏,其中戴眼鏡的玩家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架,同時嘴角幾不可查地勾了一瞬。


    有其他人死當然是最好的了,這樣一來自己又可以多活一天。


    成淩眉頭稍微擰了擰,這個權叢,上個複生遊戲裏他們見過麵。


    在那裏,雖然說隻有最後才一塊玩同一個遊戲,可根據自身前麵的血腥經曆,能夠走到最後一關的人,不會是簡單角色。


    結果轉頭居然第二個死的是權叢,這該怎麽形容?


    似乎那個複生遊戲,變得沒什麽意義了一樣。


    隻不過讓權叢多活了一兩天而已。


    還真是夠諷刺的。


    不過成淩同時眸底有絲笑意,這人死了,他的身上應該能夠發現不少的東西。


    而且昨天他們相處的時間有一點,另外就是,成淩目光快速一轉,就轉到黎鑰那裏,黎鑰滿臉無法相信,他的嘴唇在微微抖著,看起來似乎相當震驚,剛和待過一天的依附對象,轉眼就死了。


    卞南楓?


    卞南楓出現了,一身衣服濕透,頭發上還在滴水,水流順著他淩厲的下顎骨蔓延到他脖子下,卞南楓絲毫沒管身上的水,其他人目光基本都在走路姿勢怪異的權叢那裏,但卞南楓的眼睛隻看著一個地方。


    看著他的人。


    這麽看來卞南楓昨天是真的去海裏‘遊泳’了,不過估計不是自己主動跳下去的。


    大概在水底被暗流給卷走了,卷到其他地方,怕是遊了一晚上才遊回來。


    想到那一幕,成淩突然就覺得好笑。


    低笑了一聲,離他比較近的徐遠眯眼盯著他,成淩彎起的嘴角壓下去,這個時候可不是笑的時候。


    那就在心裏笑好了。


    成淩盯了卞南楓和黎鑰一會,注意力隨後重回權叢背後。


    對方筆直朝著小屋方向走,不帶轉彎的,和昨天那個下顎有著疤痕的死者情況一樣。


    今天這人又會以什麽方式死?


    還是昨天那樣嗎?


    要真的是,可就沒多少新意了。


    要是自己是這輪遊戲隱藏起來的‘蜘蛛’,成淩沉眸,他想他會怎麽安排新一輪的死亡,蜘蛛,蛛網,一根根纖細的蛛絲,那就一條蛛絲纏上玩家的脖子好了,然後蛛絲緩緩的收攏,玩家可以掙紮,可以反抗,但蛛絲極為牢固,就算用刀都切割不斷。


    這樣一來,玩家就會在慢慢窒息中死亡,這個死亡可以無限延長,這樣一來,畫麵的觀賞性就大大提升了。


    假如自己是蜘蛛的話,肯定得讓自己愉快。


    成淩勾了勾嘴角。


    等待著權叢走到小屋裏,然後在裏麵迎接他的死亡。


    然而一個變故發生,抬起腳,眼看著馬上要踏進小屋的權叢忽然一個轉身,就朝著木屋的左邊走,身體還搖晃了一下,撞上了牆壁。


    但馬上他站直身,剛剛還看著詭異的表情,這會恢複正常。


    他臉色正常了,這下換其他人不正常。


    怎麽回事?


    “什麽情況?”眼鏡忙驚訝出聲,若權叢沒有走進小屋,那是對方不用死了,死的是其他人,還是說這一輪的死亡,換了其他方式。


    什麽方式?


    死的不會是自己吧?


    前一秒還想著看別人死的好戲,轉瞬間那份輕鬆心情不再,隻剩驚慌和恐懼了。


    眼鏡忙轉頭看向右邊的盛辰逍,希望從對方那裏獲取一點自信,不是自己死的自信,然後盛辰逍這時也想不通。


    怎麽權叢剛要進去,突然有轉過身。


    很快權叢就站定腳給了眾人一個答案:“啊,忘了說,我去上個廁所,剛剛沒注意,差點走到小屋裏了。”


    “讓大家替我擔心了,抱歉。”


    權叢又特意看向了黎鑰,黎鑰表情裏的恐懼和驚駭還在,顯然他故意做出來的一幕,把黎鑰給嚇到了。


    不過看著黎鑰嚇得慘白的臉,權叢嘴裏有歉意,心頭卻隱隱興奮,這人害怕的樣子也真誘人。


    估計以為他會死吧?


    可惜啊,這一輪還輪不到他。


    至於大概會是誰,權叢心底有個人選。


    “我馬上就回來。”這話看起來是和大家說,其實是在和‘蜘蛛’說,希望對方能夠稍微等等,等他回來再殺人。


    小屋外一片安靜,乃至是死寂,似乎隻能聽到海風吹拂的聲音,還有某些人沉沉的呼吸聲。


    不是權叢?


    那是誰?


    不少人頓時都緊張了起來,昨天的死亡是在大家沒預料的時候發生,那個時候死亡氣息不像現在這樣濃烈。


    眼下,每個人都有機會。


    雖然說是十四分之一,但不是權叢,如果是他,剛才他就已經走進小屋了。


    所以是十三分之一,看起來個人概率還是很小。


    可其實要真算起來,概率是百分百和零,隻有這兩個結果。


    “媽的,那個死怪物到底在哪裏?”


    “有本事給老子出來!”


    王梁猛地站起身,開口就朝四周大喊到,他這人有點沉不住氣,不然昨天也不會看到卞南楓倒了兩份飯就直接動手了。


    他抬腳就狠狠踹了一腳麵前的石頭,石頭沒踹壞,倒是把自己的腳給踹痛了。


    擰緊了眉頭,王梁嘴裏仍舊低聲咒罵著。


    謝恒宇和王梁中間隔了一個人,是那個和昨天的死者有點接觸的玩家,玩家渾身都緊緊繃著,顯然此時心情非常不平靜,另外的人,雖然看著比王梁他們要冷靜些,但仔細看每個人眉宇間都不太舒展。


    是啊,剛剛還以為死的的別人,結果轉頭死亡可能馬上就降臨到自己頭上,這個時候還能保持平靜心態的人,要麽骨子裏是個精神變態,要麽就是已經死過的人。


    謝恒宇看向了卞南楓,那個不久前才出現的人,對方眼底絲毫恐懼都沒有,甚至都沒有關注小屋方向,不在乎自己死不死,隻在乎另外一個玩家。


    黎鑰!


    黎鑰?


    唇齒間緩慢拒絕這個名字。


    謝恒宇想到昨天晚上,他試圖去接近過黎鑰,但讓黎鑰身邊的權叢給擋下了,對方給的說法是“今天黎鑰完全屬於我,如果你想得到他,可以明天試試”。


    這話裏麵透露著一些信息,那就是權叢隻擁有黎鑰一天,他們之間做什麽約定嗎?


    約定結束了,所以可以換其他人擁有黎鑰?


    那麽卞南楓那裏怎麽說?


    還是說不用在意那個人,隻用看黎鑰那邊。


    那麽這樣一來,今天就可以是他的?


    心底這麽想著,謝恒宇已經站了起來。


    就是那麽奇怪,身體在意識之前已經行動了,死的如果是自己?


    不,那個極其誘人的病美人他連碰都沒有碰一下,就這樣輪到自己,他覺得不行。


    好歹要碰一下!


    謝恒宇朝黎鑰走了過去,玩家們視線投向謝恒宇,看謝恒宇雖然眼神凝著一個地方,透露了一點不尋常,可前麵有權叢了,現在謝恒宇站起來,關鍵方向也不是走向小屋,而是黎鑰那邊。


    所以不會是謝恒宇。


    為什麽不往小屋走!


    眼鏡玩家狠狠咬著後槽牙,他不想死啊,那就讓這些活著也沒什麽特別的家夥去死啊。


    眼鏡玩家怨毒地盯著謝恒宇。距離不遠,謝恒宇轉腳就站到了黎鑰麵前,眼前一個陰影覆蓋下來,黎鑰順著對方的腳往上望,望向了謝恒宇的臉。


    這人正用一種隱隱扭曲的笑看著他,四周沒有人動,大家都注視他們兩人。


    就算謝恒宇現在要殺了黎鑰,看起來也沒人會阻止。


    卞南楓會出手?


    他不會,因為他從離開的權叢那裏察覺到一點情況,對方視線落在了謝恒宇這裏一瞬,雖然隻有那麽頃刻間,其他人估計沒有注意到,但卞南楓觀察力何其敏銳,不出意外的話,這輪就是對方了。


    若是錯了,那就再說。


    卞南楓手往後腦勺抹了把,一手的水,水漬甩開。


    謝恒宇猛地扣住黎鑰手臂,將人強行拽了起來,他低頭就咬在黎鑰嘴唇上。


    很奇怪,他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自己變得奇怪起來,身體裏好像有個炸彈,隨時要爆炸一樣,而在爆炸之前他想要做的事,就是將這個人的嘴唇給咬破,讓對方流出鮮血來。


    血液流了出來,把黎鑰的嘴唇更染紅,那些血,看著竟沒有黎鑰的嘴唇豔麗。


    手指沾染了血漬,將黎鑰兩瓣唇肉都給染紅。


    “這樣就更好看了!”謝恒宇微笑道。


    聲音透著濃烈的愉悅,他眼底突然有視線彌漫看,很快就將整個眼睛從裏麵給網上了,蛛網在謝恒宇眼底聚集。


    黎鑰胳膊被拽的生疼,他嘴唇也疼,被咬出來的傷口雖然不深,可那是在嘴唇上,嘴唇微微一扯,就撕裂般地疼。


    可這些疼不是讓黎鑰驚恐的原因,讓他真正驚恐的是謝恒宇突然異變的眼睛。


    人類的眼睛,卻驟然有蛛網在裏麵。


    隱隱染了血色的蛛網,似乎是謝恒宇的眼球被蛛絲給割裂了,於是透明的蛛網染上鮮血,變得有了顏色起來。


    四周玩家沒有黎鑰這麽直觀,但從黎鑰那裏猛地驚駭的表情裏發現到狀況。


    離得近的徐遠起身,他朝這邊走了兩步,靠近了往謝恒宇臉上一看,尤其是看到對方眼底猩紅的血絲後,徐遠往後退了一步。


    那一步足夠所有人明白過來。


    但這時已經沒有多人會再次輕鬆。


    因為死的人是謝恒宇,這個似乎怎麽想,都好像輪不到他的人。


    如果是權叢的話,還可以從黎鑰那裏詢問到一些信息,謝恒宇,昨晚就在小屋外,大家都看到了他,沒有異常行為。


    為什麽是這個人?


    謝恒宇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是自己。


    他從黎鑰驟然擴大的眼瞳裏看到了自己的眼睛,籠上了猩紅蛛網的眼睛。


    他要死了嗎?


    怎麽就是他!


    謝恒宇表情忽然猙獰起來,張開嘴就哈哈哈笑起來,笑聲瘋狂,猛地抓住黎鑰的脖子,那截異常纖細的脖子,手指用力收緊,在他死之前他也要殺了這個人,讓他給自己陪葬。


    謝恒宇兩隻眼睛更加猩紅,血色在裏麵快速彌漫,甚至眼球被蛛絲給割裂,鮮血流出來。


    但他兩隻手都掐上了黎鑰的脖子。


    “你也得死!”謝恒宇過往的冷靜不再,抓著黎鑰,嘴裏也流出鮮血,牙齒根本有蛛網,蛛網往裏陷,將他牙齦也給割裂了。


    還有他的臉上身上,手臂上,開始有蛛網從血肉裏浮現出來,沾染了血液的蛛網,變得極為鮮紅。


    手指上也有蛛網,渾身驟然劇痛,痛得謝恒宇嘶吼出聲,可他沒有放手,遭受巨大痛苦中,他還是死掐著黎鑰。


    快了,馬上就能掐死這個人了,掌心裏纖細的脖子,馬上就會被他給掐斷。


    忽然,憑空有東西射過來,直接砍斷了謝恒宇的兩隻手。


    謝恒宇斷裂的手臂出鮮血噴濺。


    他目光顫了顫,好像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但突然他嘴裏一聲恐怖低吼,撲上去,撞向黎鑰,張開尖銳牙齒,哪怕用咬的,也要咬破黎鑰的喉嚨,讓這個人陪自己去死。


    謝恒宇往前撲的身體一陣扭曲,然後他無法控製自己的腳,他開始往後退。


    更多的血腥蛛網在謝恒宇身上由內向外浮現,他全身皮膚上都覆蓋了蛛網,連頭皮也是。


    蛛網纖細,網住謝恒宇全身,將他皮肉給切割成極為細小的一塊塊,那些細小的碎肉從謝恒宇身上往下跌落,他痛苦嘶吼著退到了小屋門外,拿斷裂的手臂去擋門,可完全沒有用,身體在一股巨大拖拽力下,被拽進了小屋裏。


    小屋門打開,昨天的屍體不見了,現在是謝恒宇。


    他的身體沒有倒下去,好像有條視線纏著他的脖子,將他給吊在房屋中間。


    細小的碎肉快速墜落,謝恒宇麵上的五官,也一點點被割爛,割成了碎肉,他的眼珠也成了許多小碎肉,從眼眶裏落了出來。


    門外所有人都怔然地盯著。


    之前離開的權叢走了回來,他走過去把插在石頭縫隙中的刀給撿了起來,刀口上沾了血,權叢拿手指抹幹淨。


    看到黎鑰眼瞳驚顫,渾身更是哆嗦個不停,權叢走上去,擋住了黎鑰的視線。


    黎鑰猛地抬頭,眼底墜落一滴淚水。


    晶瑩剔透的淚水,像珍珠一般。


    權叢伸手把滾落到下顎的淚珠給接住,指腹輕輕摩挲那點濕意。


    “別看!”權叢柔聲說。


    似乎這個人就有那種奇特的魔力,讓人隻想溫柔地對待他。


    黎鑰看不到,但還能聽到,驚恐沒有絲毫消散,反而更加令黎鑰感到可怕。


    但就在下一秒,前麵的慘叫聲消失,耳邊傳來溫暖的熱度。


    黎鑰眼簾掀起,望向了站在麵前的權叢。


    男人把兩隻手都放在黎鑰耳邊,捂住了黎鑰的耳朵。


    這個人,黎鑰從那雙視線裏感覺到了對他的保護。


    黎鑰垂下了頭,雖然是在利用這個人,但就這個小小的動作,讓黎鑰心海起了點波動。


    權叢微笑起來,倒是看不出來黎鑰這麽容易被打動的。


    不過隻有一天,昨天還沒覺得怎麽樣,今天突然發現好像短了。


    一會看看能不能延長點時間吧。


    畢竟這個人身體很好摟,摟在懷裏時,讓人睡眠質量都瞬間提升了不少。


    小屋裏謝恒宇渾身還在掉著碎肉,覆蓋在骨骼外麵的肉,一層層往外麵掉,因為沒有立刻傷及到器官,所以沒有馬上就死去。


    等到外麵一層肉都掉完了,器官開始被覆蓋在上麵的蛛網切割開,謝恒宇在一道尖銳的慘叫聲裏,咽下了氣。


    屋外有人站了起來,身體四肢有點不聽使喚,他朝前麵走,居然有點同手同腳。王梁朝小屋那裏走了幾米遠,然後腳步頓住,屋裏一具屍骨,屍骨下是爆炸開的一堆爛肉般,蛛網還在蠕動著,將屍體的內髒器官給切割著。


    王梁似乎看到了謝恒宇的心髒,拳頭大小的一顆心髒,在蛛網的纏繞下,碎爛開,比絞肉機絞得還要碎。


    死了?


    謝恒宇死了。


    王梁手指控製不住地抽搐,他感覺到自己心髒驟然被狠狠揪住,像是蛛網也纏了上來,下一刻被絞碎的肉會是自己。


    明天死的又會是誰?


    以什麽方式死亡。


    會是自己嗎?


    他不想死,不想死的這麽痛苦和慘烈。


    王梁手裏的槍出現,不知道為什麽,有那麽一瞬他居然想要給自己腦袋來一槍。


    自己會死吧!


    會死的吧,與其這樣慘烈的死,被某個躲藏起來的怪物給掌控生死,不如自己選擇結束生命好了。


    王梁嘴角勾了勾,他笑了起來。


    “王梁!”一道冷喝聲驟然出現,把王梁從精神混亂中給拉了出來。


    王梁回過頭,盯著身後的盛辰逍,對方眉頭用力擰著,像是在質問王梁怎麽這點小事都承受不住。


    “是小事嗎?”王梁嗬嗬笑了起來,他手指張開又握緊槍。


    對了!


    王梁深暗的眼底突然迸出點凶光,他抬起手,槍口就直指黎鑰的頭。


    雖然黎鑰前麵有權叢給擋著,但隻是擋住了木屋方向,沒有擋住王梁。


    “他之前不是想讓你去給他陪葬,既然他死了,我想你也跟上吧!”


    王梁惡笑著一說完就扣動扳機。


    嘭一聲炸響,子彈射出了槍口。


    鏘!


    又是一聲劇烈聲響,子彈碰撞上一把刀的刀背,子彈落在地上,刀刃也落在地上。


    有人站了起來,越過權叢和黎鑰他們身後,走到匕首旁,彎腰將匕首給撿了起來,抬起手低眸打量自己的刀身,有那麽一點小痕跡,玩家目光變得陰冷起來。


    他轉過頭就盯著王梁,右手驟然一揚,一個迅猛投擲,手裏的匕首箭一樣急速射出去,射向了王梁。


    王梁看到了匕首投過來,也知道要躲,他確實避開了頭,結果匕首是筆直射向他脖子了。


    劇烈銳痛襲來,王梁的脖子被狠狠劃了一刀,鮮血立刻就湧出來。


    王梁忙捂住脖子,阻止鮮血往外麵湧,子彈又接連射出了數顆,一顆都沒有射中漆遊聲,對方看起來似乎速度一般,結果真的跑起來,王梁幾乎看不出來對方跑到了那裏。


    子彈被射空,等稍微等幾秒鍾才有新的子彈,王梁衝了過去,打算和漆遊聲交上手,但另外一個身影站出來,一把就摁住了王梁的肩膀。


    王梁轉過頭就爆喝:“給老子他麽的放手!”


    肩胛骨一陣裂開的痛,王梁嘶了一聲,摁在肩上的手更千斤的巨石一樣,王梁在劇痛下稍微清醒了一點。


    他看著出現的盛辰逍,盯了人好一會。


    盛辰逍眸底有絲笑,沒有多少溫度的笑。


    王梁沉沉吐了口濁氣,他放下了手臂,轉過身離開,走進了小屋裏麵。


    站在一地碎肉麵前,謝恒宇全身的肉都碎裂了,隻有骨頭還在,森白的骨頭露了出來,王梁胃裏作嘔,可沒有走出去,就那麽沉默站著。


    “我代他道歉,對不起,他這人脾氣爆炸,本質上其實還不錯。”盛辰逍看著麵前幾個人,不隻是對黎鑰道歉,也是對權叢和漆遊聲。


    “脾氣爆也沒事,小心別爆了自己小命就行。”權叢不介意,反而對於王梁他印象還不錯,會憤怒生氣,說明對方還是個正常人。


    不向周圍的其他很多,別說憤怒了,都在漠然看戲。


    要是能多死幾個,那麽到時候扔到小屋裏就行,也就不用輪到自己了。


    “多謝你提醒,我會轉告他的。”盛辰逍笑得真誠。


    “這次就我進去檢查,接下來大家分別進去。”


    盛辰逍看了圈周圍的十一個人。


    隨後他走進了小屋裏。


    黎鑰的耳朵被放開了,四周傳來海浪聲,他看向了小屋裏,三四個人在裏麵,他們都蹲著,在一地爛肉裏翻找。


    身旁有人坐了下來,權叢突然拉起來黎鑰的手,他問黎鑰:“昨天是不是你標記我的?”


    黎鑰一臉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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