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還有為什麽?


    是離開的卞南楓?


    黎鑰聽出了最初那人的聲音,那是卞南楓無疑。


    但對方出現了一會就離開了,是去做什麽事了,可突然又有人進來。


    而且對方身上的氣息,讓黎鑰很熟悉。


    身體被放倒下去,黎鑰完全沒有掙紮。


    也是太過恐懼,而無法掙紮,因為他聽到了對方覆在他耳邊突然說:“我看到你的顏色了,白色,對嗎?”


    這一句聲音,又似乎不像是卞南楓了,聲線還有些類似,但戴著麵具,好像是另外的人偽裝的。


    那個麵具,並不是完全光滑的,黎鑰能夠感覺到上麵一些奇怪的東西,哪裏來的麵具,為什麽要戴麵具。


    當對方的一個輕吻過後,黎鑰借著被稍微放開的一點空隙,嘶啞著嗓音問:“你是誰?”


    “你猜猜看!”麵具男在黎鑰耳邊輕笑,十分愉悅的笑聲,顯然對方現在心情極其不錯。


    必須不錯,因為有黎鑰這麽一個聽話又漂亮的小美人在懷裏。


    “剛剛是不是被嚇慘了?”


    男人輕笑著問。


    什麽?


    黎鑰無法理解到男人到底想問什麽,突然的黑暗嗎,還是他突然的靠近。


    悄無聲息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直接就出現在了黎鑰的身後。


    “不是這個哦。”明明周圍黑暗,男人似乎可以看清黎鑰臉上的所有表情變化,知道黎鑰在疑惑什麽,他嘴唇親上黎鑰柔軟的耳垂。


    那是什麽?


    黎鑰睜大了眼,試圖從黑暗中窺視出男人的真實麵貌。


    然而對方始終戴著可怖的麵具,沒有絲毫要取下來的跡象。


    “剛剛在你房間裏發生了什麽事,地上很多鮮血,是誰的鮮血?”卞南楓喜歡黑暗中黎鑰睜大的眼瞳,茫然和懵懂,剛剛這個人還在自己懷裏發抖,但這個時候,那些恐懼被他的親吻給替代了,這個人的精神太好控製了。


    卞南楓已經完全知道要怎麽做,能夠讓這個人從別人的血腥死亡中菗離出來。


    “誰的……鮮血?”黎鑰表情一片迷茫,似乎想不起來不久前發生了什麽事。


    看來是他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製,讓黎鑰選擇忘記那一小段記憶。


    “記不起來就算了。”卞南楓猩紅的眼貪婪又扭曲地凝視著黎鑰。


    就算看不到對方的眼,可男人的存在感異常的強大和可怕,那道尖銳的目光,滾燙的目光,像是無數的絲線,從四麵八方躥過來,躥進黎鑰的身體裏,將黎鑰的身體還有四肢都給控製住,讓他連抬起手臂去推人這樣的小動作都做不了。


    “你是誰?”


    又是重複的一個問題。


    黎鑰執著於要知道對方是誰。


    “你認識的人。”卞南楓又是一聲輕笑。


    他掀開黎鑰身上蓋著的被子,扔到一邊,自己身體則一點點朝黎鑰靠近。


    兩人嘴唇貼得很近,彼此的呼吸似乎纏繞到一起,黎鑰嘴唇在輕輕顫著,像是恐懼又像是別的。


    卞南楓掌心扣在黎鑰肩膀上,感受到對方輕輕顫抖的痕跡。


    他啄了一下黎鑰的唇。


    “讓我親一會,我就不傷害你。”這個人,突然間目光惡劣起來。


    明知道黎鑰精神早就被各種發生的事,而造成了一定損傷,甚至有精神分裂的跡象,但他卻還是用這種卑劣的方式在欺負人。


    卞南楓是喜歡黎鑰,但這種喜歡是自私的,是具有侵占欲的,不是那種看到對方好,就放手的喜歡。


    對於卞南楓這樣的重症冷血精神病患者而言,黎鑰的出現,可以說讓他的冷血精神病更加的嚴重了才是。


    既然自己都這麽扭曲不正常,那麽讓他這樣的人,挑動他所有欲望的黎鑰,也不能獨善其身,要變得和他一樣才對。


    一樣的病態才對。


    “真的嗎?”黎鑰顫著嗓音問。


    卞南楓嘴角揚起,他點頭承諾:“真的。”


    黎鑰輕輕點頭,就這樣相信了一個戴著麵具的隨時可以殺了他的陌生人。


    “好,那你……”


    “要說話算數。”黎鑰躺著仰著頭望著眼前的黑暗。


    黑暗中的麵具男溫柔嗯了一聲。


    然後他捏著黎鑰的下顎又親了上去。


    說的是一個吻,然後男人轉瞬就食言了。


    被黎鑰質問起來,為什麽不說話算數。


    男人給的理由是:“這一分鍾的一個吻,我好像沒說過時間,對嗎?”


    “你騙……嗚嗚嗚……”後麵黎鑰沒有機會再清楚說出一個字。


    更多的時候,是唇齒間,或者鼻子裏發出一些控製不住地嚶嚀聲。


    和醫療中心外麵的殘殺事件相比,這個小病房裏發生的事,可以說完全像是兩個世界。


    這裏沒有殺戮,隻有無窮無盡的欲望。


    將人往無限深淵裏拖拽的欲望。


    黎鑰的四肢不再被扣住,但就算得到了自由,也無法在自如地控製。


    因為連指尖都有一道一道的電流躥過,每個指尖都強大的電流流過,留下激顫和顫麻。


    眼睛裏淚水湧出來,一顆顆淚水在眼角滑過,沒入頭發了。


    耳邊有另外一個人的呼吸聲,沉重的滿載愉悅的聲音,對方在自己身上得趣。


    但同時黎鑰又無法否認,自己也同樣得趣了。


    明明是陌生的人,明明是被欺負,被強迫,到了最後,反而自己也沉溺在其中。


    快清醒過來,快拒絕。


    不該這樣的,這是不對的,你是被迫的!


    腦海裏有這樣的聲音在叫囂,可身體和意識分裂開,意識叫嚷得有多厲害,黎鑰的身體就有多歡愉。


    屬於對方的歡愉,也通過彼此毫無間隙的距離,也瘋狂蔓延到了黎鑰這裏。


    這裏是豪華遊艇,就算是深夜裏,遊輪仍舊在茫茫無垠的大海深處航行。


    海水洶湧,窗戶是打開的,黎鑰似乎聽到了窗外似乎有海浪翻滾的聲音。


    然後整艘巨大的遊輪都在晃蕩。


    遊輪在搖晃嗎?


    黎鑰臉上有汗水滴落下來,不是他的汗水,屬於別讓你的汗水,於是黎鑰知道,不是遊輪在搖晃,是他自己。


    他在驚濤駭浪中,像一葉小舟那樣隨著海浪跌宕起伏。


    黎鑰這葉小舟,從翻滾的海浪上,被拉了起來,拉去了別的地方。


    後背貼上了冰冷的牆壁,是哪裏?


    黎鑰黑暗中眨了眨眼,很快就有微涼的夜風吹進來,於是黎鑰知道了是哪裏,窗戶邊。


    他來到了窗戶邊。


    兩隻腳懸空,無法接觸到地麵,無法觸及到海水,可哪怕遠離了所謂的海平麵,小舟搖晃的狀況也沒有好轉,反而更加的凶猛了。


    什麽時候會停止,黎鑰意識模糊中,隻想知道這一個結果。


    可許久過後他的腳還是沒有落到海麵上,而是又從窗戶邊,輾轉到了別的地方。


    是哪裏?


    椅子,病房裏有張椅子。


    黎鑰很累了,想要睡覺,同時他也覺得餓,晚上還沒吃過晚飯,然後似乎有什麽事發生。


    有玩家戴上了麵具。


    闖到他這個病房的兩個人裏麵,有人戴著麵具,另外那人沒有戴,他們來這裏目的差不多相似,本來是想來奪走黎鑰命,結果兩人意見沒達成統一,然後互相打了起來,兩人誰都沒贏,一起倒了下去。


    還沒等黎鑰出手。


    這個麵具人又是誰,技術相當得好,讓人很喜歡。


    黎鑰觸到了男人臉上的麵具,他試圖將麵具給取下來,奇怪的是弄不動,麵具似乎焊在了男人臉上,和他的臉融為了一體。


    這樣的嗎?


    黎鑰大概知道什麽情況了。


    不管怎麽樣,這個人不會殺了自己,黎鑰確認這個事實。


    那麽其他的就不用去管了,好好享受吧。


    精神上的享受過後,身體上的享受,也讓人很喜歡。


    黎鑰向來就是個喜歡享受的人,耽溺於享受。


    黎鑰抓著男人的肩膀,呼吸更加地沉,兩人的呼吸都幾乎一樣。


    感受到黎鑰的這裏的細微變化,卞南楓拉著人,突然間兩人換了一下,卞南楓自己坐到了椅子上,而黎鑰則被扣在了卞南楓的懷裏。


    “餓了嗎?你好像沒吃晚飯,對嗎?”


    “嗯!”黎鑰虛弱地聲音回道。


    “那我會用這裏把你喂飽的,你覺得好嗎?”


    卞南楓故意將黎鑰身體給顛了顛,讓黎鑰知道是哪裏。


    黎鑰渾身一繃,黑暗中,他臉紅得滲血。


    “好。”黎鑰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點頭了,還說了聲好。


    “真乖!”卞南楓揉揉黎鑰的頭發,黎鑰嗚咽了一聲。


    黑夜還才剛開始,離結束還早著呢。


    遊輪的天台上,周辛和方彥兩人都戴著麵具,兩人的眼瞳都如出一轍地濃稠的黑,完全不是正常人類的顏色了。


    周辛的頸項上出現一條長長的血痕,是方彥的蝴蝶.刀劃出來的,從下巴一直往下,直接拉到了鎖骨位置。


    連鎖骨都給被劃傷了,如果不是周辛及時退了一步,他鎖骨可能都得露出來,骨頭露出來。


    “還繼續嗎?”方彥精致鋒利的蝴蝶,刀在他修長的手指間來回旋轉。


    肩膀上的傷口不再流血,同時體溫在緩緩下降,方彥知道是麵具的作用,這個麵具能夠挑起人心底最大的欲念,同時也會讓他們的身體一點點的變化,變得像這艘遊輪上的死屍船員那樣。


    保不準,這個麵具繼續戴下去,戴到天亮,他們這些戴著麵具的,還真的會變成遊輪上的一員。


    誰說的準呢?


    不過那不是方彥要擔心的事,他才不會擔心這種結果。


    反倒是周辛這裏,不錯,和實力相當的人戰鬥,果然會更讓舒服。


    卞南楓過於強大了,他的攻擊就像是在垂死掙紮一般,太打擊人的自信心了。


    雖然方彥不是那種自視甚高的人,可還是喜歡讓自己更有信心的戰鬥。


    周辛吐了口血水出去,牙齒似乎都有一顆有鬆動的跡象了。


    “你覺得呢?”


    周辛讓方彥拿主意,他還可以繼續。


    方彥一聲笑,所以他們幾個會走到一起,還成為朋友。


    因為大家真的很了解彼此在想什麽。


    “我發現我也越來越喜歡你了。”方彥向周辛表白。


    “哎?”周辛驚住了,從來都是他對方彥表白,說喜歡,今天方彥居然這麽反常地也和他表白了。


    周辛覺得他另外半張臉,要是方彥喜歡,也可以馬上劃一刀。


    “真的嗎?我太高興了,方彥我好愛你。”周辛說著就衝向了方彥,他張開雙臂,作勢要去抱方彥。


    方彥冷著一張俊臉,在周辛撲來時,他一個側身,就躲開了周辛。


    周辛太高興了,沒刹住腳,直接撞上了欄杆。


    嗷嗚,周辛慘叫了一聲。


    他捂住自己流血的嘴巴,那顆鬆動的牙齒差一點就給撞碎了。


    “方彥你真無情,剛剛才說了喜歡我,卻不讓我抱一下。”


    方彥勾唇:“是我的錯,我沒說完整,我的意思是我越來越喜歡你……的屍體了。”


    “哈哈哈,這樣嗎?我的屍體也是我,真好,等哪天我死了,屍體就隨你怎麽玩了。”周辛笑嗬嗬的,眉眼流露著無盡的風流。


    方彥轉身朝樓下走,他們玩得差不多了,也該把目光給拉回來,拉回到這場狩獵遊戲中了。


    周辛跑著跟上,胳膊一抬就落方彥肩膀上,方彥眉頭皺了皺,周辛立馬放手,然後轉到另外一邊,摟著方彥的肩膀,不去碰方彥受傷的那一邊。


    “你說老大去哪裏了?”周辛眼底跳躍著興奮。


    “還能是哪裏?”除了那個地方不會有其他的地方。


    “要去嗎?”


    “去挨打?”


    方彥冷斜著周辛。


    周辛聳聳肩:“好吧,那我們到別處找樂子。”


    兩人一路走下去,電梯無法用,就慢慢走樓梯。


    到了一層稍微停了一下,想看看有沒有別的玩家,結果沒看到人,隻看到地上許多刺目猩紅的鮮血。


    “不知道還剩下幾個?”


    就剛剛在樓上看到的一切,戴麵具在大多數,不戴麵具的是少數。


    多數追逐少數,少數很快就會更少,但殺戮念頭是不是馬上停止的,隻會更加地強烈,因為麵具的催化作用。


    “你說現在會不會在自相殘殺?”


    “哦,不算自相,本來就是臨時組合起來的,那就是大亂鬥!”


    周辛摩.挲自己下巴說。


    方彥朝周辛看去,好友頸子上一條深深的血痕,血已經沒有再流了,不過卻看著很猙獰。


    “不用擔心,我這傷比起你肩膀上的好多了,倒是你,要不要找個地方處理一下?”


    周辛一眼看出來方彥在擔心,笑著問道。


    “不用。”方彥搖頭。


    “好。”


    周辛那聲音,怎麽聽怎麽有點寵溺。


    兩人朝下一樓走,遇到有人,戴著麵具的玩家,玩家身體各處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右臂斷裂,不沒有在這一層,那人看到周辛他們,立刻如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般,他忙朝兩人嘶啞著聲喊救命。


    “救救我,救我,我手臂不知道哪裏去了,幫我找找,求你們了,幫我找一下我的手!”


    玩家邊哭邊嚎。


    周辛看那人身後那一地蔓延的鮮血,知道這個人基本活不了了,繼續活著也隻不過是承受絕望和恐懼,但他沒有那麽好心,另外一個人倒是會有。


    果然就在周辛的餘光中,身邊的方彥走了過去。


    “你要找你的手臂?”方彥在玩家麵前站定了腳。


    “是的,是的,我的右手,它不見了,幫我找找,幫我找找!”玩家驚喜不已,看他的眼睛已經不隻是黑了,已經開始泛出死人的白。


    方彥盯著人看了幾秒鍾,他點頭說:“好。”


    就在玩家喜悅中,和方彥說了聲謝謝,謝字尾音還沒結束,玩家突然瞳孔驟然睜大。


    方彥抓著玩家的頭發,在他喉嚨上快速劃了一刀,直接送這個玩家去安眠。


    玩家身體砸在地上,他眼底全都是無法相信,似乎不相信剛才還答應自己的人,怎麽就突然出手了。


    方彥直起身,他走向周辛,周辛用染笑的語氣道:“你還是這麽善良。”


    善良嗎?


    方彥低頭看自己刀刃上沾染的鮮血,他這樣的人,早就和善良不沾邊的。


    所謂的善,也不過是他的一種自我滿足。


    “到下一層。”方彥走在前麵。


    周辛抬起手,兩手交叉擱在腦後,就是這個樣子的方彥,讓他愛得不得了。


    真想殺了他啊,要是哪天可以一起殉情就好了。


    周辛目光漸漸異樣起來。


    “別用那麽惡心的眼神看我。”方彥沒有回頭,也感知到周辛的注目。


    周辛被抓到了,癟了癟嘴角。


    “看看你又不會少一塊肉。”


    方彥冷漠睥睨著周辛。


    越往樓下走,走廊裏的鮮血越多,但奇怪的是躺下的屍體卻很少。


    偶爾遇到一兩個沒死的,方彥會好心但也冷漠地送對方一程。


    沒有試著從他們口裏問出點什麽來,因為這些人已經精神崩潰了,被殘忍的傷害給整得崩潰了。


    很快兩人來到了一樓大廳,大廳裏非常幹淨,居然沒有一絲鮮血存在,幹淨得太過異常了。


    “不太對勁!”周辛砸吧了一下嘴。


    不用周辛說,方彥也知道不對勁,忽然身後有狀況出現,兩人同時轉身,就看到原本空曠的夾板上,此時突然站了許多人。


    全都穿著一致的服裝,遊輪上船員的服裝。


    人群的中間,那個男人,方彥眯了眯眼,是韓鉞鳴,這艘遊輪的船長,也是這個副本的boss。


    一群人站在那裏,沒有動彈,怎麽看怎麽詭異。


    似乎感知到周辛他們在看他,韓鉞鳴突然抬起眼,那視線哪怕隔了一段距離,也筆直落在周辛身上,讓周辛手臂微顫,甚至還想往後退步。


    肩膀上落下來一隻手,是方彥摁住了周辛的肩膀。


    周辛感激又歡喜地看向方彥,方彥沒理會周辛的眼神,他盯著遠處的韓鉞鳴。


    夾板上其他的船員,也在幾秒中後所有人腦袋轉動,身體站著沒動,就脖子轉動,轉動各種恐怖的腳步,看向了大廳裏麵的兩個人。


    那一雙雙灰白的死人眼,落在方彥他們這裏,方彥感到周圍空氣在變冷,大廳裏有玻璃擋著,但開始又海風吹進來,裹挾著濃濃血腥味的海風吹了進來。


    忽然方彥和周辛眼瞳都是一閃,他們的視線裏開始出現異樣的一幕,外麵船員們的腳下夾板開始變化。


    夾板急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翻滾的血池。


    不隻是夾板變成了血池,周圍的大海,黑夜中居然也變成了血海。


    船上的光照到海麵上,沒有海水了,取而代之是濃稠猩紅的血水。


    韓鉞鳴這個時候停滯的身體走了起來,他慢慢走向周辛和方彥,這兩個他尊貴又可愛的旅客。


    明明男人走得很快,但卻眨眼間就來到了大廳裏,來到了兩人麵前。


    “看來今晚大家好像都不太睡得著,那就一起熱鬧一下!”韓鉞鳴給出邀請。


    “可以拒絕嗎?”周辛沒客氣,真把自己當尊貴的客人。


    韓鉞鳴禮貌微笑:“不可以。”


    “你們這裏服務不太行啊,居然拒絕客人的請求?”


    嗬,韓鉞鳴被周辛的有趣給都笑了:“因為很有趣啊,相信客人你馬上就會喜歡上的,我可以保證!”


    “要是我沒喜歡上,你會怎麽樣?從這裏跳下去?”周辛抬手就指著遊輪外麵翻滾的海水。


    韓鉞鳴眼瞳深處似乎也有血海在翻湧:“可以,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就跳下去。”


    “那一言為定了!”


    周辛喜歡和人玩遊戲,什麽遊戲都行。


    就在兩人準備走向大廳外的血池時,方彥停了一下腳。


    餘光裏有人出現,是卞南楓。


    他懷裏摟著個人,被一件衣服給裹著,但露出來的腳踝上的痕跡太過明顯了,這一幕可以說似曾相識。


    “又來了名旅客,要一起到外麵玩玩打發時間嗎?”韓鉞鳴向卞南楓做出邀請。


    他視線驟然一變,變得極其嗜血。


    “我就暫時不去了,你們玩開心點。”卞南楓直接拒絕。


    “哎哎哎,不是說不能拒絕嗎?”


    周辛發出抗議。


    韓鉞鳴給出解釋:“他不一樣。”


    “誰不一樣?”周辛目光盯過去,看到韓鉞鳴正在注視的人其實不是卞南楓,而是他懷裏的人。


    喲,這是一會要打起來的意思?


    那他得快點,這樣好過來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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