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傑將任務給他們四個劃分了之後,就當起了甩手掌櫃,將事情交給他們去做。為了這個事情,這段時間,陳文傑他們三個也幾乎沒有再去網吧,幸好網吧已經走上正軌,請了一個值得信任的同學擔任經理。這位經理,幾乎每天都把網吧當成了宿舍,為了犒勞他,他的薪水也從每個月的五百加到了一千五,這幾乎與外麵一個普通幹部持平了。


    陳康傑也並不是要存心考驗他們,更不是要偷懶,他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做。


    這更加重要的事情,當然就是對付藤田家族,幫助關萌宇要債了。他既然下了保證,一個月內將錢要回來,就不能隻是隨便說說,一定要付諸行動的。


    就像陳康傑事先預設的那樣,要把這筆錢要回來,必須得文武兩手一起下,佐藤三郎的忠義會,當然負責武事,而狄秋仁這邊就負責文事了。


    實際上在他們的比賽之前,陳康傑就已經有了相關的交代,佐藤三郎和狄秋仁兩個人也做出了相關的安排。最後,就登陳康傑的確認與交代了。


    為了拿回那些錢,陳康傑在新世界中心的辦公室裏麵分別與佐藤三郎以及狄秋仁開了視頻會議,而歐陽震華在香港也加入了進來。


    “老板,要我說啊,直接將藤田家的藤田弘一抓起來,隻要藤田弘一落入了我們的手裏,不相信他不乖乖付錢。”在東京的佐藤三郎,靠在老板椅上,手裏夾著一隻雪茄,粗聲粗氣的說道。


    “綁架藤田弘一,那隻是下下策。藤田家族在日本還是有些實力和影響力的,如果貿然將藤田弘一給綁架了,弄不好會將事態擴大。另外,忠義會好不容易建立起來了良好的口碑,這種很明顯違法的事情,能不做好事不要做的好。”陳康傑婉拒的藤田三郎的過激行動。


    不管忠義會多麽披著文明善良的外衣,黑幫畢竟還是黑幫,其骨子裏總是蘊藏著強大的暴力基因。


    “那難道還是按照此前的設想,主要影響他們的經營秩序嗎?”藤田三郎問道。


    “你隻要把他們主要的幾家企業的經營秩序給弄亂了,那就已經很不錯了,至於暴力,那是在前期的行動沒有取得相應效果的情況下,才會采用的辦法。”


    “好吧,老板,你放心,我已經有了安排。我能保證他們藤田家族最大的八家企業,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不是斷電,就是斷水,再就是斷網或者火災等等,我甚至還安排了一場他們的員工與我們的下屬進行衝突性的大規模鬥毆,配合著我的行動,幾家新聞媒體也會緊接著爆出一些藤田家族的醜聞。”藤田三郎壞壞的笑著說道。


    一想起自己的周密部署,藤田三郎就有些得意。


    這是陳康傑第二次直接給佐藤三郎安排任務,上一次,是為了對付綁架曾奎。


    那次事情,幹的可是相當漂亮,不但將曾奎從熊本捉到了東京,而且,還在曾奎的麵前演了一場戲。


    為了找到曾奎,山田康夫親自帶人進入到了東京,為此,他還在渡邊的麵前下了保證。


    如果佐藤三郎他們要想隱藏,那麽在東京那個國際大都會裏麵,山田康夫要想在兩天內找到他們,幾乎不可能。三口組在東京已經沒有什麽勢力了,與幾年前,完全就是今非昔比。


    不過呢,為了讓那場戲得意開演,佐藤三郎故意讓三口組的人找到他們。


    既然得知了曾奎的下落,山田康夫當然要拚命營救。


    那是一場極為慘烈的戰鬥,山田康夫帶了四十個人去營救曾奎,可是,最後這四十個人沒有一個能夠完好無損的離開。


    東京本身就是忠義會的大本營,況且他們又是有心算無心,要是這樣都讓山田康夫成功了,那才是怪事,佐藤三郎也不用混了,可以哪裏陰涼哪裏呆著去了。


    那次戰鬥,曾奎幾乎看到了整個過程,事後回想起來,曾奎都還會心驚肉跳。三口組的人提著武士刀一波又一波的衝上前,可他們卻又一波接一波的倒下。


    一開始,曾奎的確是將山田康夫他們當成了前來營救他的友軍。隻是,在激烈的戰鬥過程中,他聽到了在對方的隊伍中,居然有人說漢語,並且有人用刀指著他的方向,要周圍的人衝上前來殺了他。


    這下子曾奎就醒悟了,原來對方不是來救他,而是來殺他的。


    雖然沒有誰給他解釋,雖然沒有得到更多的信息,可曾奎好歹也是出生入死幾十年的老江湖了。也就是那麽一點點信息,曾奎就可以做出許許多多的聯想和推測。


    後來曾奎被忠義會秘密送回了香港,而在從日本到香港的船上,曾奎“無意中”得知了陳其謀著急幫內大佬開會的內容。再聯想到自己受到的“追殺”,曾奎得出了自己的判斷,有人要奪他的位置。為了那個龍頭的寶座,不惜以下犯上,內外勾結了。


    按理說三口組不會那麽做,他去日本,就是為了與三口組進行合作,而且,也是三口組將他邀請去的。他們的合作對雙方都有利,是雙贏的。


    然而敵人與朋友,往往是可以人已轉換的。如果有人給出了新的承諾,並且在利益上做出更大的讓步,三口組與之狼狽為奸,又有什麽不可能呢?


    江湖人,一切都是利益為先,所謂的義氣,那是忽悠無知青年的。


    整個過程中,忠義會的人也就是耍了點小把戲而已,並沒有做什麽引導或者勸告。


    對於曾奎那種人,要是做得太明顯了,他反而會不信。隻有搞得若有若無,若隱若現,他才會自己去分析並且得出自己的結論。這可比對他遊說的效果要好得多,他自己得出的結論,一般人根本影響和改變不了。


    曾奎一到香港,和連勝裏麵立刻就興起了一場血雨腥風。


    作為和連勝的龍頭,作為掌握這個幫派好些年的一把手,曾奎在幫會中的勢力,那是當之無愧最大的。


    之前他在日本,沒辦法發號施令,沒辦法將勢力聚集起來。而回到香港的他就不一樣了,很典型的龍入大海,一切都得心應手。


    曾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付陳其謀和陳其文兩兄弟。回到香港後,他詳細的知道了,陳其謀根本沒有按照他下的指示那樣做,這就已經是司馬昭之心了。而所有這一切事情的源頭,就在陳其文的身上,而且他們又是兄弟,當然不會放過他。


    古時候宮廷裏的權位之爭往往伴隨著的是你死我活和血雨腥風。在今天,黑幫裏麵的上位,也沒有顯得文明多少。


    陳其謀和陳其文兩兄弟,最後的結局是一死一流放。陳其文是出車禍身亡,陳其謀則是跑路去了泰國。


    陳其謀之所以不死,是因為他的反跡並不明顯,而且,他好歹也算是幫派中的大人物,為幫會做出過重大貢獻。曾奎為了穩定大局,放了他一馬,讓他孤身一人流落到泰國苟延殘喘。


    不過在陳其謀走了之後,曾奎對幫會還是做了一些肅清。尤其是那些以前與陳其謀關係良好的人,這些人的地盤不是受到了剝奪就是被進一步蠶食。


    曾奎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要是他不這麽做,要是有一天陳其謀回來,說不好就會對他反擊。放陳其謀一馬,目的就是穩住那些人,讓曾奎有更充裕的時間來做肅清。要是他一回來就整死了陳其謀,弄不好和連勝內部就會發生內訌,這是曾奎不願意看到的。


    經過了那麽一場變故,和連勝的實力變得更弱了。


    而且,和連勝與三口組之間的合作,也失去了信任的基礎。他們隻能分道揚鑣。


    相應的,三口組的實力也相對的下降。光東京那一戰,就是去了接班人山田康夫以及好幾十精英。


    而對應的是,向炎的樂安堂以及佐藤三郎的忠義會,影響力和實力又在無形中上升了一個層次。


    事後,當曾奎曉得一切不好的開始是由《香江周刊》派記者拍了陳康傑的**照引發後,曾奎對陳康傑有了一個清晰而又模糊的新認識。


    他搞不懂,為什麽對一個藝人的狗仔偷拍會弄出那麽大的風風雨雨,這其中,沒有人能夠給他一個明了的解釋。


    不過呢,在一次與向炎見麵的時候,他從向炎那裏打聽出了一句話,就是對於陳康傑,他向炎都惹不起。至於怎麽惹不起,向炎卻絕口不提。


    從此以後,向炎的那句話一直留在曾奎的腦海中,從而使得他對陳康傑擺出了敬而遠之的姿態。


    這一次陳康傑布置的任務沒有上一次那麽凶險,可佐藤三郎並沒有因為這樣就怠慢,必須要孜孜以求的做好。


    佐藤三郎清楚,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陳康傑給的,沒有陳康傑,不僅不會有他佐藤三郎的今天,甚至於他也許早就死了。所以,隻要能為陳康傑做點事,佐藤三郎就會很認真,同時也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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