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個人的無聊幹耗之下,第二局,一次交手都沒有,就這麽在場地中繞了幾圈後結束了。△¢頂點小說,


    對他們兩位的表現,觀眾們不但大跌眼鏡,而且還噓聲一片。


    “怎麽搞的嘛。”


    “到底會不會打啊,不會就下去。”


    “浪費我們的時間,浪費我們的表情。”


    “怎麽變娘們了?我們是來看你們打的,不是來看你們眼神交流的。”


    “是不是男人啊?”


    ......


    各種噓聲此起彼伏,陳康傑無所謂,就當沒有聽到,他們愛怎麽噓就怎麽噓,反正有人比他急。


    如果崔澤壽一開始就守規矩,謙虛有禮,別那麽傲慢,別那麽自以為是,那他也許就不急。


    可是他表現得太滿了,觀眾們的噓聲給了他很大的壓力,隻見他臉色難看,眉頭緊鎖。


    不是不用手就能搞定對方嗎?現在對方也不用手,然而他卻寸功未進,這麵子,怎麽都不好弄。


    南韓人和我們一樣,也是極度好麵子的。在這種情況下,崔澤壽不僅僅會覺得丟的是他的麵子,而且,丟的是整個民族的麵子和尊嚴。


    要知道,室內體育館裏麵可是懸掛著太極旗的啊,而且,參賽的各個國家的學生都有。


    崔澤壽沒有底氣覺得自己還能贏。不過,就算輸,他也要輸得光彩,輸得有氣概。


    崔澤壽下定決心,第三局一定不能這麽虛耗下去,無論如何,都要找個機會大膽的再發動進攻。要是僥幸得勝,那再好不過,就算不能得逞,也好過這麽不死不活。


    兩人都隻是簡單的喝了一口水,第三局就開始了。


    兩人繼續延續第二局的表現方式,你不攻,我不防,任然在武台上轉圈。


    在其他觀眾看來,他們兩個的確很友好,友好得簡直就是有些過分,一個不攻一個不防。


    可實際上並不是如此,崔澤壽一直在死死的盯著陳康傑,他在尋思和衡量要怎麽才能對陳康傑發起迅捷的突然一擊,“畢其功於一役”,不成功便成仁。


    而另一邊的陳康傑,也不可能會向他表現出來的那麽悠閑。在精神上,他可是沒有絲毫的鬆懈,其眼睛的餘光就沒有停止過打量崔澤壽,始終保持著完全的準備。


    兩人的故技重施,讓觀眾們實在受不了,許多人的話已經越來越難聽了。


    “不行,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時間就到了。我絕對不能接受那種形式上沒敗,實際上卻失敗了的結局。”崔澤壽自己在心裏暗忖。


    恰在此時,陳康傑的眼珠子往看台上瞟去。


    崔澤壽馬上就覺得這就是機會了,他馬上就決定此時進攻。兩個高手的對弈,那是瞬息萬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該抓住的,那一定要果敢魄力的抓住。


    “咿呀。”崔澤壽大喝一聲,然後將右腳抬高過頂,接著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朝陳康傑的上半身劈砸下來。


    這種踢法,崔澤壽是將希望寄托在速度以及腳後跟的堅韌上麵。


    這一腳,崔澤壽爆發出了他的最後潛能。不管這一腳是砸中陳康傑的頭部還是胸膛,絕對夠他好好的喝一壺,崔澤壽有這個自信。


    崔澤壽覺得,陳康傑的注意力分散了,他被觀眾給幹擾了。就算他能回過神來,瞬息之間,他也很難像剛才那樣與他針鋒相對。他要麽被踢中,要麽就是多避閃開。不管是哪一種,他崔澤壽都會處在上風,氣勢上也對他有利。


    隻不過,崔澤壽最終還是低估了陳康傑的反應能力。


    就在崔澤壽的右腿剛抬高過頂的時候,陳康傑也隨之做出了反應。而且,陳康傑的反應,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他沒有閃躲,而是騰空跳了起來,在起跳的時候,左腿就朝上,迎著崔澤壽墜下來的右腿踢起。


    注定了的,兩個人再一次的硬碰硬勢所難免了。


    觀測到陳康傑應對措施的崔澤壽瞪大了一雙眼睛。這家夥的反應太快了,太快了,他做動作,是不用大腦的嗎?


    陳康傑當然不可能不用大腦,他不但用腦,而且還用得恰到好處。


    這個破綻,就是陳康傑故意給崔澤壽製造出來的。隻不過是在觀眾的配合下,給了他這麽一個機會而已。


    陳康傑故意將眼睛瞟開,就是故意讓崔澤壽以為他分心了,受到幹擾了。可實際上呢,陳康傑在瞟眼過去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做出了精準的判斷。崔澤壽抬腳劃破空氣導致的氣流,讓陳康傑有了預判的軌跡。


    在這個世界上,不管是從事什麽行業,隻要其本身達到了一定的高度,感覺就非常重要。無論是音樂家,畫家,導演,企業家還是科學家,在關鍵時刻,他們都相信感覺,而並不是幹巴巴的所謂科學分析。就像賣油翁,時間久了,他憑感覺就能將油從銅錢的孔中心倒下去,而不會與銅錢有絲毫的接觸。


    陳康傑也是一樣的,他雖然目光視線離開了崔澤壽,但是感覺上他就是知道崔澤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而且,他也劃定了三種崔澤壽可能采取的進攻方式。最後的氣流,隻是讓陳康傑將三種預判縮減成了一種而已。


    崔澤壽詫異之餘,他馬上又感到欣慰和歡喜。


    為什麽呢?因為陳康傑是腳趾朝上,而他崔澤壽是腳跟朝下。在與腳跟的碰撞中,別說腳趾了,就是腳背都占不到一絲一毫的便宜。


    所以崔澤壽暗暗高興,這一次的碰撞,陳康傑隻能吃一個大虧。他的腳趾踢倒自己的腳跟,要是腳趾不骨折,就已經是萬幸了。他大膽的斷定,這一腳下來,陳康傑的左腿,就會完全失去再戰的能力。


    可惜,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崔澤壽的妄想破滅了。


    “哎喲。”當兩隻腳撞在一起之後,崔澤壽就感到一陣巨大的疼痛從腳踝後部傳來。


    原來,陳康傑那向上踢的一腳,根本就沒有迎著崔澤壽的腳後跟而去,而是稍稍的向前偏移的幾公分,狠狠的踢在崔澤壽右腿腳踝的後部。這個部位,與腳後跟的皮糙肉厚那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陳康傑腳拇指拚不過崔澤壽的腳後跟,可是崔澤壽的那個部位也拚不過陳康傑繃緊了的腳趾啊。


    崔澤壽的右腿被阻止在了半空中,而且是幾乎處在疼痛難忍的狀態,他的大腦一下子就混亂得懵了。


    這一次,陳康傑沒有再給崔澤壽繼續緩和的機會。就在他的左腿踢中了崔澤壽的右腿時,陳康傑的身體在空中做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翻轉,右腿朝著崔澤壽的胸口蹬了過去。


    腦子混亂的崔澤壽出於本能,雙手探出,試圖捉住陳康傑蹬出來的右腿。此時,他已經完全忘記了,不能使用雙手的事前約定。


    即便如此,陳康傑這一蹬,也不是崔澤壽可以輕易阻擋的。


    崔澤壽的雙手是捉住了陳康傑的右小腿,可是這一腳,陳康傑的使出的力量實在太大。崔澤壽的兩隻手抱住了陳康傑的小腿,也沒能起到應有的作用。


    陳康傑的右腿從崔澤壽的雙手手心滑出去,正正的踢中了崔澤壽的胸口。


    觀眾們此時都閉上了嘴,而且,接下來,讓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


    崔澤壽居然被陳康傑的這一腿給蹬得以一個睡倒的u形飛了出來。似乎在雙手從陳康傑右腿脫離的一瞬間,崔澤壽很不甘,而且,那驚愕的眼神也出現了真真實實的畏懼。


    陳康傑落地轉身,看到飛出去的崔澤壽後背撞在了圍繩上,“砰”的掉落下來。


    不用裁判跑到跟前數數,崔澤壽也爬不起來了。


    此時的崔澤壽覺得自己的肋骨放佛已經斷了幾根,他的額頭,也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除了激烈的疼痛之外,崔澤壽還感到呼吸困難,胸腔十分的憋悶。


    “1,2,3.......”裁判老師蹲下開始數數,不管崔澤壽還能不能爬起來,這都是比賽的程序。


    “......9,10。”裁判老師站了起來:“這場比賽結束,陳文獲勝。”


    裁判老師大聲的宣判完畢,觀眾們也顧不得崔澤壽是不是真的受傷嚴重,大家都自顧自的替陳康傑歡呼起來。


    這場比賽太奇特,太出乎預料,充滿了起伏和懸念。不過好在最終還是代表中華國人出戰的陳文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此時此刻,在座的每一個國內學生的那種發自內心的驕傲和自豪皆溢於言表。這麽多場比賽下來,這一場是最刺激眼球和敏感神經的。


    別人可以不管崔澤壽的死活,還在台上的陳康傑卻不能那麽做。


    不管崔澤壽事先是不是傲慢和自大。終究他還是這所學校的同學,現在比賽結束了,他們已經不是對手。


    “怎麽樣?你還好吧?”陳康傑單膝跪下,關心的問道。


    崔澤壽沒有回答,隻是咬著牙搖了搖頭。


    “你應該沒什麽大事,休息一下,回去弄跌藥膏和跌打藥敷一下,幾天後就沒事的。”陳康傑伸手將崔澤壽攙扶起來說道。


    崔澤壽還是沒有說話,隻是表情複雜了看了陳康傑一眼。


    很快,學校的醫生和學生會的幹部就上前來將崔澤壽攙下去,用擔架將他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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