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那要你去殺奧牛爾,你去嗎。”薩米多夫戲謔道。


    在蘇聯解體之前,他們曾經在八十年代入侵過這個國家,不過在貧窮落後的該國人民的持續抗爭之下,武器先進,實力強大的他們最終被拖敗下來,所以薩米多夫對於這裏的人,其實沒有多少好感,當然了,當時的蘇聯敗下陣,是多方原因造成的,有國內的原因,有美國的原因,也有當地民眾不怕流血犧牲持續抗爭的原因。


    “你……”賈裏爾有點為之氣結,“你這不是為難我嘛,我能殺得了我早就殺了,他的麵我根本就沒見過,平時也不知道他是在卡布爾還是看大哈,你讓我怎麽殺。”


    “殺不殺得了是一回事,敢不敢去又是另一回事。”薩米多夫輕蔑的瞥了賈裏爾一眼道。


    “好了好了,別再較真了。”陳康傑不能讓他們繼續鬥嘴下去,以免影響到和諧的關係,製造出不可控的麻煩,因此伸出雙手打斷他們,“賈裏爾,你如果暫時沒有地方可去,那就暫且跟著我們吧,等有合適路子的時候,你再去也不遲。”


    “謝謝,long,謝謝你,相信跟著你就是最好的路子。”一聽說陳康傑願意接納,賈裏爾立馬興奮起來。


    “當然是最好的路子,啥也不用幹就能有吃有喝。”薩米多夫譏諷道。


    “得了,得了,薩米多夫,咱們現在既然是一路的,就饒一嘴吧,說起來,他的處境也算是我們造成的,帶一帶也沒有什麽了不起。”陳康傑繼續做和事老,“賈裏爾,火小了,趕緊去拿點柴火來,你得自己有點眼力見,免得薩米多夫又說你。”


    “好的,我這就去拿。”賈裏爾站起來,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和麵巾,盯了薩米多夫一眼之後,拉開門就出去了。


    “傑少,你怎麽會想到留下他,我們現在可是還在阿富汗尼斯坦的境內啊,要是他有點什麽壞心眼,我們就會有無窮的危險。”賈裏爾一走,熊自強就鄭重問道。


    “是啊,傑少,這小子我們可不知根知底。”董明書也跟著壓低嗓子說道。


    “我們是不知道他的底細,但是,留下他,有一定的價值,以後也許你們會明白的,雖然他曾經是神學士的一員,但是我相信,他現在已經和那邊劃清界限了,這種人多一點不是壞事。”陳康傑將一根小木頭扔進火爐裏說道。


    “傑少,你是在考慮後神學士時代的布置嗎。”眼珠子一直在轉的薩米多夫將他心裏的推測說出來問道。


    陳康傑肅然凝神看向薩米多夫,半響見薩米多夫沒有心虛,他才繼續說道,“這個組織遲早是要被推翻的。”


    陳康傑這句話不算對薩米多夫的正麵回答,可是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回答了。


    克格勃出來的薩米多夫的確“技高一籌”,政治敏感性要比熊自強和董明書強上一分,熊自強和董明書隻從安全的角度去考慮,而薩米多夫已經聯係到政治了,這也是陳康傑對薩米多夫肅然對待的原因,他到不是忌諱下屬太聰明,而是擔心薩米多夫會有別的額外想法,薩米多夫的坦然,讓陳康傑臨時冒出來的一點點詫異和疑慮打消了。


    “傑少,你是想讓賈裏爾來代替神學士,這是不可能的嘛,他何德何能,哪裏來那麽大的能力和膽量。”陳康傑和薩米多夫那麽一對話,熊自強也反應過來了,不過,他並不認可賈裏爾。


    賈裏爾的膽小給他們算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不認可他,英雄總是崇拜和認同強者,對於弱者,他們一向是采取鄙視的態度。


    “他有沒有那麽能力,我其實並不知道,就是個嚐試罷了,輸了,我們也不會有什麽損失,當年劉邦其實也是個弱者,他也膽小,要不然也不會在鴻門宴上借尿遁逃跑,不過並不表示這種人就不能成事,項羽是霸王,結果還不是那樣了,賈裏爾又他的優點,起碼他機靈,也會趨利避害,這種人當他還是小人物的時候,一般人都瞧不起,可是當他有了一定的力量,或許就不一樣了,至於膽子嘛,那是練出來的,沒有人天生就膽大包天,都是一步一步來的。”陳康傑解釋道。


    “傑少,你打算怎麽栽培和支持他。”董明書問道。


    “這個我也還不清楚,就是那麽個想法而已,具體的,以後看著辦吧,是騾子是馬,總得遛一遛,沒有必要給自己設置那麽多的條條框框,起碼現在主動權是在我們的手中。”陳康傑答道。


    “這倒也是,神學士現在的統治還是很強大的,應該沒有那麽快就垮掉。”薩米多夫說道。


    神學士什麽時候會垮掉,當今世界,恐怕沒有誰比陳康傑更加清楚,如果沒有外力的介入以及意外的發生,神學士的確是還會繼續下去,不過陳康傑知道,一旦米國的對外政策一旦轉移到反恐戰爭上,那神學士由盛轉衰的轉折點就來了,換句話說,一兩年後,這個國家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巨變。


    當然,你是軌跡還會不會那樣嚴格不變,陳康傑心裏也有點點沒底,不過,他現在隻能按照自己所熟悉的那個邏輯去謀劃和安排,至少,他重生之後的世界格局沒有變,許多重大事件也沒有脫軌。


    陳康傑願意幫一把賈裏爾,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懂中文,這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很小的可有可無的因素,一個政治人物怎麽會因為懂一門外語就被看重呢,可實際上,這點真的很關鍵,他懂中文,起碼對我們的文化就會有一定的了解,有時候,被人了解是壞事,可有些時候被人了解又是好事,就看他所站的位置和角度了。


    陳康傑自己認為,如果,萬一,賈裏爾以後能夠奇跡般的登台,那麽不管最終是誰將他扶持上去的,就憑他曾經在中華國呆過和懂得中文這點,就足以影響到他們與中華國的關係,更何況,陳康傑現在就下注,等於是對他有知遇之恩,並且,還親眼目睹了他對自己戰友的殺害,多多少少也算是掌握了一點軟肋吧。


    作為一個和中華國接壤的國家,作為一個鏈接中亞和南亞,具有戰略地理位置的國家,如果其未來的政權能夠有一個和中華國親近的重要政治人物,這不管對中華國的對外戰略還是地緣政治安全,都是很有意義的,這是陳康傑自己選擇的著眼點。


    在原來的曆史上,直到陳康傑重生的時間節點,阿富汗尼斯坦新政權中也沒有賈裏爾那麽一個人,更沒有一個懂中文的重要人物,不過這不能說明什麽,陳康傑願意突破去嚐試一下,何況,依照年齡,就算有那麽一個人,三十多歲的他,也確實還有點上不得台麵。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就是試驗試驗,防患於未然罷了,至於神學士會不會垮台,或者什麽時候垮台,暫時我們就不要去考慮了,這是世界大國和周邊鄰國需要考慮的,眼目下不屬於我們的範圍。”陳康傑就算知道結果,他也不會直白的說出來,反而要煙雨淒迷的顧左右而言他,這才顯得真實,否則,就是神棍一枚了。


    “啊,#¥¥%……*”,陳康傑話音剛落,熊自強還想說點什麽,就被門外的一陣尖銳聲音打算。


    聽聲音,陳康傑他們知道那是賈裏爾,難道是出了什麽事,薩米多夫,熊自強和董明書一個翻身,分別拿起靠在牆角的槍支,拉開門就竄出去。


    陳康傑也跟著站了起來,操起一枝步槍,接著未遂而出。


    他們一出門,就看到賈裏爾躺在屋簷角的雪堆裏,脖子被人給勒住,在他的脖子上,架著一把明晃晃的短刀,賈裏爾後麵的那個人看不清楚麵目,身上的衣著與當地人差不多,頭上也裹著布,臉上同樣被遮住了,隻能勉強看到他一雙眼睛。


    “救我,救我……”賈裏爾眼睛睜得大大的,一隻手被對方扭住,另一隻手不停的在空中抓,看到熊自強他們衝出來,手裏還拿著槍,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拚命的從嗓子裏憋出兩聲呼救。


    賈裏爾的呼救對陳康傑他們來說很正常,可是那個拿捏著他性命的人卻愣了一下。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到底想幹什麽,賈裏爾,你翻譯給他聽。”熊自強端著槍,一連問道,想到對方聽不懂,還讓賈裏爾給翻譯,“別亂來,否則你也得死。”


    熊自強話一出口,那個挾持了賈裏爾的歹徒更楞了,賈裏爾都還沒來得及翻譯,他就被釋放了。


    “隊長,是你。”那個人不但放了賈裏爾,還不畏危險的從雪地上站了起來,奇跡的是,他嘴裏說的也是大家都能聽懂的漢語。


    熊自強將槍口壓下來,上前一步,轉憂為喜道,“龐輝,是你小子。”


    那人一把扯下自己臉上的布,雖然胡子巴拉的,但是那張臉,不是龐輝還能是誰。


    “就是我啊,你們讓我好找。”說著,龐輝就朝熊自強撲過來,緊緊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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