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先生,我也隻是事後才知道的”,司法部長埃利奧特輕飄飄的一句話就體現了他是何等的精明。


    埃利奧特從總統與國家安全事務助理眉來眼去的意境中讀到了特別的味道,作為一名成熟的政治家,趨利避害是一定要掌握的技能,否則,隨時可能丟人現眼,尤其是在處於不利地位的情況下。


    當初總統布置這個任務的時候在場的有四個人,除了總統與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就是埃利奧特和喬迪.金,埃利奧特是領取任務的人之一,不過他並不是具體的執行者,具體執行是聯邦調查局,也就是喬迪.金。


    現在事情鬧那麽大,不管陳康傑是不是罪犯,總之事情是需要有人出來擔責任。


    喬迪.金瞪了埃利奧特一眼,心裏不自然的罵了一句老狐狸,這才站起來回答總統的問題。


    “總統先生,其實當初我就反對對long采取行動,光靠那麽一點點表麵證據,是很難將他與爆炸案扯上關係的,所以我才幾個月都沒有下令調查他,long來美國最頻繁的城市就是洛杉磯,他這次來原本就是要開拍一部電影,當初我接受任務後,是打算從華盛頓派人去特別處理的,可是洛杉磯方麵搶著要做,為了不影響內部團結合作,我點頭了,然而哪裏會想到他們做得那麽出格,我隻是讓他們暗地裏調查而已,沒有真憑實據,哪裏能直接抓人呢,在long被抓之後,事態的進展我每天都向埃利奧特先生匯報的,哎,我們低估了long對美國人的影響力”,埃利奧特精明,他喬迪.金也不傻,他懂得借力打力。


    首先,喬迪.金不但將責任往上捅,還往下推,反正決定是上麵定下來的,具體操作是下麵做的,他喬迪.金隻是一個中間層而已,其次,喬迪.金還沒忘記把想將自己撇開的埃利奧特拉進來,如果說當初抓捕陳康傑是失誤性的錯的話,那麽後麵拒不放人就是根本推手了,假若一開始上麵知道陳康傑是被抓起來而拍板放人,事情也不會鬧得這麽複雜和難堪。


    處在氣憤中的kld總統被喬迪.金說得為之氣結,說起來他才是最高首腦,如果這事他完全不知情,那還好辦,可是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並且後麵不將陳康傑釋放的指令就是從他的辦公室下達出去的。


    人已經抓了,沒將事情原委搞清楚就貿然釋放,會成為別人的笑柄,最為關鍵的是kld總統下令調查陳康傑是有著特別用意,給他建議暫不釋放陳康傑的就是國家安全事務助理,至於他們為什麽會在這個時間點上做出如此針對陳康傑的事情,當事人陳康傑是在多年之後才知曉原因。


    “喬迪,你匯報給我的情況,我都匯報給總統了啊”,埃利奧特似乎不介意被拖進來,他眼中的厲芒在喬迪.金臉上一掃之後,迅速變成了無奈的嘴臉轉向kld。


    kld總統很想發火,但是他發布出來,兩頰的嚼肌蠕動了幾下之後,硬生生的忍住了拍桌子的念頭。


    在座的其他人除了副總統外,則從剛才幾人你來我往的簡單寥寥數語中讀到了特別的信息,尤其是每個人的豐富表情放佛就是在說著另一番更有深意的話,大家不免心裏咯噔一下,明明看出了名堂,卻還得裝作不知。


    隻有副總統心知肚明的想著別的事情,他不是事情的直接參與者,但是他是知情者,作為總統的助手和搭檔,執行機構內的第二號人物,權利是很大的,他不僅僅是總統的第一繼任人選,有協助總統處理國家事務的權利和義務,還可以參與國家的各種重大決策,在具體的分工方麵,國務卿和國家安全事務助理都歸他管轄,如此特殊的地位,知道內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看還是將long釋放吧,理由就是證據不足”,副總統瞥了一眼一雙藍眼睛正不斷轉溜的國家安全事務助理一眼後,清淡的說道。


    這個時候釋放陳康傑已經變成一件很明朗的選擇,人人心知肚明,隻是需要有人點出來而已,作為總統的搭檔,不管他現在心裏怎麽想,這都是他該站出來為總統分擔的時候。


    “抓很容易,放卻不好放啊,現在局勢那麽惡劣,就算放了他,他一聲不吭,也於事無補,爛攤子還得我們自己收拾”,國家安全事務助理接下了副總統的話,稍顯憂慮的說道。


    “總統先生,如果要釋放的話,當然不能簡單的就放,我們可以將他幫助勸說支持者返回家中和學校作為一個條件,隻有他答應了這個條件,我們才能還他自由,雖說現在多個城市動亂,但是最大的人群依然是他的粉絲,並且這些人手上都還算幹淨,起碼人命案會很少,隻要他能夠將這些人勸服,後麵的事情就可迎刃而解”,推責任歸推責任,當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和副總統提出解決的意見之後,對這個問題顯然經過一番思考了的埃利奧特立馬就跟著做了說明。


    “他現在狀態怎麽樣。”,略作停頓後,kld兩肘支撐在桌麵上,右手扶著頭,顯得有氣無力的問道。


    kld問問題的時候雙眼沒有直接看向誰,感覺他的目光是飄忽的,再加上他沒有指名道姓,並沒有人馬上站出來回答他的問題。


    埃利奧特愣神稍傾,才回味過來,“狀態還可以,我們並沒有對他采取過分的措施,從我知道這事後,我就和喬迪商議,讓他們不能對long動粗”。


    埃利奧特從一開始就在為今天做準備,並不是說他有預見性,他這完全是一種防患於未然的自我保護意識,依照今時今日陳康傑的成就和地位,他是沒有可能做出那種事情的,既然內心不太相信陳康傑是始作俑者,那麽埃利奧特就覺得釋放他是遲早的事情,如果他們用對待一般犯罪分子的方式來對待陳康傑,結局必然是他要倒黴。


    喬迪.金瞪著眼睛不說話,照目前的情形看,他也慶幸聽從埃利奧特的建議沒有答應查爾斯要對陳康傑用強的請求。


    “他已經不在洛杉磯了吧。”,kld總統又問道。


    “總統先生,沒有在了,為了保險起見,我已下令將他轉往奧克斯納德郊外一個聯邦調查局的訓練營地”,喬迪.金站起來恭謙的答道。


    “ok,那就好,埃利奧特,你立刻飛往奧克斯納德,親自處理這事,和他好好談談,一定要將這次事件迅速平息下來,隻要他的要求不太過分,你就可以答應他,我與他交談過,這個年輕人很聰明,他應該會把握分寸的”,未免夜長夢多,kld總統即可對埃利奧特做出授權和委派,這屬於司法係統內的事情,派他前往是最合適的。


    “好的,總統先生,這是我分內的事情,我一定處理好”,埃利奧特像個士兵一樣筆挺的站立著,爽快的接下了任務。


    kld接著又向其他閣僚分派的任務和提出了要求,大家要同心同德的攜手化解這場危機,挽回政府的信譽,在事態還沒有得到緩解之前,軍方依舊還得加大力量提供幫助,根據國防部長的通盤考慮,軍方最大限度的提供由陸軍和海軍陸戰隊以及國民軍組成的16萬人幫助各地維持當地秩序,這是在不影響國家安全和軍隊重大任務的情況下能夠從本土抽調出來的最大人數。


    28日夜,一架小型商務飛機從華盛頓杜勒斯國際機場起飛,目的地是東海岸的奧克斯納德,機上乘坐的是以埃利奧特和喬迪.金為首的遊說小組,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和陳康傑見麵,說服他幫政府解決問題。


    kld是讓埃利奧特負責此事,為了減輕自己的壓力,埃利奧特設法把喬迪.金給捎上。


    奧克斯納德給陳康傑他們提供的環境要好得多,可以有獨立的單間,房間裏除了有床還有洗手間,雖說房前屋後都有荷槍實彈的看守,門窗也做了封閉處理,但是環境真不是洛杉磯那邊能比的,起碼陳康傑居住的地方透過窗戶能看到外麵的樹蔭和草地,而且到這裏後,他們沒有再遭到審問,僅僅是不能離開房間而已,相當於是軟禁。


    陳康傑清楚會有這樣的變化,一定是外麵美國政府當局麵臨巨大壓力了,既然如此,陳康傑就吃得下,睡的著,盡可能保持心情的青鬆,在屋子裏不能出去跑步,他就打坐,做俯臥撐,壓腿,打拳等等。


    見到陳康傑想法設法的鍛煉身體,看管他的警衛不覺得驚訝,他們想來,能做世界冠軍的人,豈能不在意鍛煉,但是當偷偷看到陳康傑可以一口氣做兩個小時的俯臥撐,並且還是左右手互換單手做,他們還是詫異不已,特別是陳康傑起身後並不顯得疲憊和氣喘,讓這些原本對陳康傑就沒多少惡感的外勤特工對他更是增添的不少好感和欽佩,如果不是有命令在身,他們說不好也會找陳康傑要簽名。


    晚上12點,陳康傑剛剛躺下,鐵門就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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