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啟剛也是清楚宮懷古的能力的,現在全市鋪開的攤子太大,工程很多,整個城市經過全新規劃之後,麵積大了好幾倍,光把這些項目完成,就需要幾年的時間,況且已經建好的那些大項目還需要協助做深度推進工作。


    就以市旅遊業來說,旅遊遊覽設施是建好了,可是相關的保障和配套還並不完善,全市去年一年的接待遊客人數才四百多萬,這個數字依舊很低,要將人數擴大到每年兩千萬以上,並不是靠企業自己就可以完全做到的,政府要在其中發揮重要作用。


    或許也正因為如此,陳啟剛推薦宮懷古繼任,隻要他能蕭規曹隨的將前麵的規劃嚴嚴實實的完成,全市的經濟水平和發展潛力就能上一個大台階,那樣的話,不但他自己能夠有拿得出手的政績,全市的發展也會打下一個夯實的前進基礎。


    在聊完了自己的事情之後,陳啟剛又給陳康傑說起一些他所熟悉的人的相關動態。


    黃振華已經確定要調往中央了,級別應該會上一步,進入政治局,職務也許會是副總理。


    陳康傑將窗戶推開,房屋後麵的花園裏幾棵常青樹依舊鬱鬱蔥蔥,沒有因為身處寒冬就凋零蕭瑟,隻是樹下的小草已經全部枯黃,它們將在不遠的春天裏有一個生命的輪回,發出嫩芽,變得綠色盎然。


    一股冷風迎著陳康傑撲麵拂來,使得他長途跋涉後殘留的少許疲憊隨之一散,精神為之一振。


    “看來中央這是對省內進行大調動了啊,黃伯伯高升,想必接替者必然是譚長國省長了,隻是不知道誰來接替譚省長的位置”,陳康傑轉過身說道,實則陳康傑這是帶有詢問的意思。


    對省內的人事變動,陳康傑還是很關心的,他不是關心人本身,而是不希望省內的發展局麵遭到人為破壞。


    “如果不是上麵空降的話,司徒闊極有可能繼任,這幾年省城發展得很好,尤其是高新科技城,中央普遍給予高度讚譽,因此,司徒闊是很有可能在上一步進入正部級的”,陳啟剛半猜測的說道。


    陳康傑相信老爸的這種猜測不是無的放矢的,一定是聽到了一些風聲,雖說高層的人事任命全在中央,下麵不容易猜測得出結果,然而也未必就是無跡可尋,起碼中央做這樣的調動,其基礎就是要確保當地的穩定和發展,這是大局,在這個大局下來分析,那麽提拔對當地情況了解的官員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司徒闊這人還不錯,不死板,這人來當省長,還是靠譜的,隻是你這一調出去,我們家又得搬家了,想不到你和幹爹都到省外去做貢獻,哎,有些物是人非了”,陳康傑根據自己對司徒闊的了解發表了一番評論之後,開始感歎起來。


    想當年,兩家都是挨著的,同在一個小區縣任職,那時候的生活比較簡單,互相之間的關係親近很多,常來常往,現在何保國去了西邊,陳啟剛又要往南,兩家相隔上千公裏,一年都難得相聚一兩次,雖說經常都是有打電話的,但是陳康傑還是比較懷念從前,他是真的把何保國與趙月香當成了至親的人。


    “你幹爹可能會調回來,前兩天我給他打電話,他透露了這麽一層意思,你把窗戶關上吧,冷颼颼的”,陳啟剛吐出一口煙後說道。


    “啊,調回來,那邊不是呆得好好的嘛,怎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調回來啊。”,陳康傑愕然問道。


    在陳康傑看來,那邊馬上就要直轄了,這個節骨眼上回來,可算是吃虧了,當初陳康傑想辦法讓何保國與梁敏寬互換,其目的就是想占這個大便宜啊,馬上中央就要宣布直轄的消息了,這個時候回來,那不是白白拱手讓出一塊大蛋糕嘛。


    “你先把窗戶關上”,陳啟剛又提醒了一遍。


    剛才陳康傑手都已經放到窗棱上去了,可就是那麽一個讓他吃驚的消息讓他又忘記了。


    陳康傑緩緩將窗戶扣上之後,沉默下來,他搞不明白為什麽上頭現在會做這樣的調動,陳康傑確實是想不通,其實原因就出在他的身上,隻是他現在並不知道原因罷了。


    “有些事情說不準的,其實啊,他回來也好,這邊大家都比較熟,工作好開展,想必他出去後再回來,不可能會給他一個太差的位置”,陳啟剛其實也有些幽怨,他知道何保國這個時候回來是有些不值的,現在巴郡要直轄的消息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隻要級別高一點的官員都知道,做官的都清楚直轄意味著什麽,然而工作的事情是由不得討價還價的。


    陳啟剛隻能替何保國往好的方麵想,何保國最近也是這麽自我安慰的。


    他到巴郡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已經落實了好幾個大項目,可以說,他的工作給巴郡的直轄帶來了不小的便利條件和促進作用,成績是有目共睹的,之前作為副手,他與書記和市長的關係相處得都不錯,可是最近,他感覺到了事態有些變化。


    一直對他的工作都很支持的書記進來頻頻在會上不點名的隱隱批評他,市長對他也不冷不熱,這讓他覺得很鬱悶,痛苦的是怎麽想也想不通原因到底在哪裏。


    即便是要調工作,那也不應該發生這樣的情況啊,官場上講求的是和氣,越是在這個時候,越不可能將關係弄僵,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大家還會再見麵,關係弄僵了,就不好相處了,況且他沒有得罪過兩位中的任何一位,反倒是一直對他們很尊重,時常都匯報自己的工作進展。


    就在何保國獨自坐在辦公室鬱悶抽煙的時候,陳康傑打電話來了。


    接到陳康傑的電話,何保國很高興,暫時將工作上的煩惱扔到九霄雲外。


    “小鬼,嗬嗬,聽說你不是出於遊曆了嗎,怎麽回來了,我在報紙上剛看到你在英國呢”,何保國表現得很輕鬆,所有的壓力都被隱藏起來了。


    “幹爹,瞧你說的,難道我出去就不能回來了啊,這不是想你們了嘛”,陳康傑打電話本來是想和何保國聊聊工作的事情,可是聽到他的聲音那麽輕鬆閑逸,就暫時沒有提那茬。


    “想我們也不見你來看看我,看你的話說得多虛假,嗬嗬,你可要注意,馬上就要高考了,可別到時候考砸了,那是要挨批的哦”,何保國親切的關懷道。


    “沒問題的,我們的課程之前就已經學完了,現在幾乎每天都是在測驗,測驗,您放心吧,我有底的,保證不會落榜就是了”,陳康傑篤定的說道。


    “不是落榜不落榜的問題,對於你來說,沒有拿到狀元,那就已經等於是落榜了,對了,水木大學和首都大學,你打算進哪個學校啊,全國也隻有這兩所學校配得起你,你是學文科,我還是建議你讀首都大學”,對陳康傑,周圍的人對其都是充滿信心的,從小學二年級開始,隻要他參加的考試,就沒有拿過第二,也因此,大家對他的期望相當的高,即便他現在已經國際名人了,依舊覺得還是到一個好學校讀上幾年才是正途。


    “這個還是等考試以後再說吧,況且,他們也未必就是多麽了不起的學校”,陳康傑語氣低落了一些,甚至對這兩所全國人民都敬仰的大學多少還有些微詞。


    一直以來,陳康傑對首都大學以及水木大學都沒有多少好感,重生之前,他沒想過能考取這兩所大學,重生之後,他沒想過一定報考這兩所大學。


    幾乎是舉全國之力建設的兩所名牌大學,在國內是響當當,在國際上就不那麽彰顯了,連香港大學都比不過,這說明他們的體製是有問題的,更重要的是,陳康傑對他們具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成見。


    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自從到中學開始,就知道這兩所大學在招生方麵的公平性一直受到國人的詬病,他們的招生采取了一種歧視性的方針,他們在首都地區招生的人數往往是其他省區的很多倍,很多省區的考生,要比首都地區的考生多考出一百多分才能有資格。


    這種不公平的歧視性,使得很多頂尖的優秀學生被排斥在外,反倒資源被一些在其他省份來看不那麽優秀的學生給占據了,這一點,在陳康傑看來,是不符合教育的基礎原則的,就因為這個,導致了他對那兩所大學產生了成見。


    不可否認,首都大學和水木大學確實是國內的最好大學之一,也隻能說是之一,這還是國人盲目追求和吹捧出來的結果,國人之所以將那裏當做學習的聖地,說明了我們還不夠開放,這也就是為什麽到後來,隨著教育的開發加大之後,很多狀元考生寧可選擇香港大學,香港中文大學也會將首都大學和水木大學放棄掉。


    “你這小子,也隻有你才那麽狂妄,你不會是想出國去哈佛或者牛津吧。”,何保國可不懷疑陳康傑有這樣的能力。


    “那邊太遠了,再說,我還沒有那麽崇洋媚外,我看香港大學和香港國際大學就不錯啊”。


    “你想到香港上學,那也倒是,你爸爸如果去了鵬城工作,你到香港上學距離倒是很近,據說那邊的教學環境比國內好很多”,愕然之後,何保國就覺得陳康傑的想法是不錯的。


    此前陳康傑並沒有決定將大學地點選擇在香港,他還是留戀重生前的生活路線,但是自從知道陳啟剛將被調往鵬城之後,陳康傑就有了這個決定,促使他坐著這個決定的還有另一個因素,那就是他在中學沒有遇見自己的重生前的那些同學,既然在中學都遇不到,那麽以此推斷,到了大學估計也不會遇到,既然都是陌生的環境,那幹嘛不選好一點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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