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陳康傑來香港,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要會見從西非轉道開普敦來到香港的一個人,約.卡拉比,他現在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化名雷尼爾,使用了假證件,這是為了安全考慮。


    對於約.卡拉比的小心謹慎,陳康傑是讚賞的,要是他直接用他的本名來到香港,陳康傑或許還真不敢和他直接見麵,香港作為亞洲的一個情報收集中心,加上此時還沒有回歸,美國安全機構在這裏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


    在這個西非國家的國內鬥爭中,美國人是站在政府軍一方的,要是得知約.卡拉比到了香港,絕對會對他實施監控,甚至采取一些行動都不是沒有可能,陳康傑才不會讓自己暴露於前台的危險之中。


    香港作為一個國際大都市,其間充斥著許多各色人種,南亞人,非洲人,歐洲人,中東人都是隨處可以見到的,因此約瑟夫的黑人形象並不會引起太多的主意。


    陳康傑他們相約見麵的地點是在黃竹坑道的一家會所,這裏緊靠海洋公園,環逈水世界,海洋奇觀等景點,世界各地來的遊人如織,因此在這樣的地方見麵,不顯山不露水,早上起來,運動一通之後,陳康傑就出門了,他的易容是在車上完成的,今天歐陽震華沒有陪同陳康傑一起去,他即便盡可能的保持低調,在香港還是會有一些人認識他,所以陳康傑隻帶了歐陽震華和龐輝兩人就去了。


    這家會所的名字叫sampan,規模不大不小,有三層樓,外牆是采用咖啡色的建築材料,掩映在周圍的綠樹青草叢中,很是幽靜。


    在會所的正門有一個小花園,開車來的客人是將車停在草坪上。


    “嘎”的一聲響,錢德貴將車停穩。


    “阿貴,你在外麵看車,我們進去”,龐輝主動給陳康傑拉開車門,他對錢德貴吩咐一聲之後,抬腿就朝會所裏麵走去,龐輝和熊自強跟隨著,將他夾在中間。


    搭乘電梯,徑直來到三樓的玫瑰園包房,看到房門推開,約瑟夫自然而然的站了起來。


    “你們是,,,,,,。”,約.卡拉比見到進來的三個人沒有一個是自己認識的,狐疑的問道。


    房間裏麵隻有卡拉比一個人,他連隨從都沒有帶,從這點,就不得不肯定他的膽識還是不錯的。


    陳康傑沒有停下腳步,一直走到了約瑟夫的麵前,這才頓住身子,“卡拉比先生,歐洲一別,先生更顯英氣勃發了啊,看來先生這幾年過得不錯嘛”。


    陳康傑說的是法語,約.卡拉比能夠聽得清清楚楚,隻是他現在表情有些複雜,眯著眼睛,臉上的肌肉連連抽動,陳康傑的樣子他不認識,但是陳康傑的聲音和話裏的意思又是那麽熟悉,搞得卡拉比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改怎麽應對。


    四年多不見,經曆過軍旅戰鬥的卡拉比身體更加挺拔,眉宇間隱隱含得有沙發的英氣,特別是目光中透露出來的那種冷冽,一般隻有經曆過火與血的多次考驗,才會想掩飾都難以做到。


    “真的不認識我了嗎,你可是答應過我,到時候要教我說你們當地的土著語,嗬嗬”,陳康傑有提醒了一句,說完後就自己先笑了起來。


    “哦,你,,,,,。”,約.卡拉比恍然大悟一般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但是站在眼前的陳康傑畢竟不是他在巴塞羅那見到的那個帥氣的東方年輕人,搞得約.卡拉比後麵的話卡在嗓子裏說不出來,同時,他的嘴角還升起了一絲的警覺意味。


    卡拉比此刻真的很是矛盾和疑惑,陳康傑說的事情明明一點錯都沒有,但就是形象實在是相距十萬八千裏,弄得卡拉比真的很是無措。


    “不用擔心,我是做了化妝處理而已,我就是陳康傑,是為了和你見麵才搞成這樣的,你這次來,有帶得有紮伊爾咖啡嗎,記得上次在巴塞羅那我就是請你喝的這種咖啡”,陳康傑一邊說一邊伸出自己的右手。


    陳康傑這麽清晰的解釋,卡拉比總算是完全釋懷了,立刻將警覺收起來,臉上露出了非洲人特有的燦爛笑容。


    “幾年不見,你的變化比我大多了,今天見到你,真的太高興了”,卡拉比伸出手和陳康傑握了一下,然後就直接伸出雙臂將陳康傑抱住,顯得十分熱情,真的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


    倏然間被卡拉比來了那麽個熊抱,陳康傑一下子沒有完全適應過來,再加上卡拉比身上有一種濃烈的難聞氣味,陳康傑幾乎是帶著尷尬的笑容用力掙脫出來的。


    “陳先生,我一直以為你會到非洲去,左盼右盼,就是沒有盼望到你的到來”,坐下之後,卡拉比友善的說道。


    為了不聞到約.卡拉比的體臭,陳康傑坐的位置與他相隔了大約一米五,熊自強和龐輝,則是警惕性的站在陳康傑的身後。


    “我一直是很想去的,可是俗事很多,一直抽不開身,對非洲大陸,我一直都有一種特別的感情”,陳康傑坦然的說道。


    陳康傑的話,並非是外交虛言,他確實是近來事情越來越多,還真是很難脫開身,在中非之間的發展關係史上,是有著很多故事的,這些窮兄弟給我們的外交拓展是給予了巨大幫助的,例如在我們回歸聯合國的外交事件中,用我們的話來說,是非洲黑人兄弟將他們抬進了聯合國,對於這樣的情誼,陳康傑雖然不是國家領導人,也非外交官,但是作為普通的國民他是不會忘記這種善意的。


    “那我再次向你發出邀請,你如果到我們國家的話,我親自給你做導遊”,卡拉比因為有事要求陳康傑,因此總是把話往能拉近關係的方麵說。


    “謝謝,先謝謝你了”,陳康傑笑著點頭。


    “應該是我謝你才對,上次你給了我們一筆生意,真的是解了燃眉之急,,,,,。”,卡拉比說的是幫助日本人找埃博拉病毒的事情,對這件事,卡拉比是有疑問的,隻是陳康傑現在臉上顯得古今不變,他才沒有將問題問出來。


    一群日本人到西非去尋找這種致命的病毒,卻是由陳康傑牽線和支付大部分的費用,如此詭異的行為,換成誰都會疑竇重重,隻是上次陳康傑就沒有做解釋,那麽現在卡拉比就不能隨便問出口,萬一這要是人家的敏感部分,那麽就可能會對後麵的合作有巨大的影響。


    “可惜那筆錢已經花光了,目前我們正處在一個關鍵的困難轉折點上”,話鋒一轉,卡拉比略顯沮喪的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卡拉比始終注意陳康傑的神態變化,他打算根據陳康傑的神態來作為他後麵組織條件的基礎,然而他遺憾了,陳康傑一點點變化都沒有,依舊是從容、淡定的坐著。


    陳康傑現在是被卡拉比當成了一個具有強大影響力的富家公子,而不是一個什麽明星,他一直處在戰亂之中,有時候在鄉村,說不準什麽時候又轉向崇山峻嶺,別說與外界的信息缺乏完全的通暢,即便是能夠獲得一些外麵的信息,那他們關注的也是有關政治和軍事的部分,哪裏有那個心思去留意娛樂圈的點點滴滴,一個人在生死關頭,不管多重大的娛樂新聞都不會對他造成多大的興趣。


    “我關注到了,你們目前在圍困斯坦利維爾,你們國家的第三大城市,東北方向的重要門戶”,陳康傑一直都在留意有關紮國內戰的情況,所以對卡拉比說的關鍵的困難轉折是不陌生的。


    斯坦利維爾是紮國的第三大城市,東北方向的重鎮和門戶,曾經是該國的首都,同時又是東北方向最重要的工商業城市,人口有幾十萬,是這一大片區域的交通中心,文化中心和工業中心,有斯坦利維爾大學,醫學院和師範學院等高校,如果這個地方被卡拉比他們攻下,那麽可以說,整個紮國的門戶完全打開,政府軍的士氣將受到嚴重的打擊,對反對派的遊擊隊來說,絕對會士氣大振,這種形式的一升一降,必將帶給遊擊隊角逐全國政權的重大信心和堅強實力。


    既然這座城市那麽重要,政府軍當然不會輕易放棄,已經調集了大量部隊進駐,他們打算死守,甚至於希望借助斯坦利維爾將遊擊隊的主力拖垮和殲滅在城下。


    卡拉比也就是在這種微妙形勢下來找陳康傑的,對反對派遊擊隊來說,前景是光明的,但是壓力和困難又是巨大的,要拿下如此具有標誌性的城市,沒有一副好牙口根本啃不下來。


    當前的反對派遊擊隊,他們現在不缺人,通過幾年的鬥爭和鼓動,他們已經有了一大票追隨者,但是他們缺乏精良的武器和充足的彈藥,而且要完全鼓動出部隊的士氣和戰鬥力,需要有一定的資金來做嘉獎,那些大老粗一樣的追隨者之所以願意跟著拿起槍戰鬥,並不是認同了什麽革命理念,也不是有什麽偉大的理想,就是相信了跟著遊擊隊能夠吃得飽和有錢拿。


    現在艱苦的重大戰鬥即將打響,就需要領導人能夠給士兵們一些甜頭讓他們相信自己的承諾,需要補充大量的武器彈藥,這都是錢,反正槍聲一響,打的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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