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男人將周雲澤抵在電梯上,然後掐著周雲澤的脖子,俯身咬住了他的耳垂。


    周雲澤疼得咬緊了牙關,由於長時間的缺氧,他的滿臉憋得無比漲紅。


    他沒有拚命掙紮,而是將手伸到了男人的腰部,趁機抽走了男人腰間的短劍,對著男人的肚子猛地刺了下去。


    短劍在接觸到紅發男人的瞬間,就見男人鬆開了他,然後站在了紅燈籠下。


    “咳咳咳——”


    周雲澤捂著脖子一陣幹咳,他緊盯著男人的一舉一動,隨後按下了電梯下行的按鈕。


    “不愧是判官大人,本尊就喜歡你這暴脾氣。”


    紅發男人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然後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周雲澤。


    “你是誰?”周雲澤怒視男人道。


    “你過來親本尊一下,本尊就告訴你如何?”紅發男人道。


    “這就是壹號公館主人的待客之道嗎?”


    周雲澤冷笑一聲,他心裏清楚自己不是男人的對手,電梯按了好幾次都沒有打開,那就說明他想要離開這裏,必須經過紅發男子的同意才行。


    “哈哈哈,你太可愛了。明明怕的要死,卻在這裏強裝鎮定,你就不怕我讓你有去無回嗎?”


    “你可以試試,隻要我超過淩晨一點沒有離開壹號公館,我的人就會先報警說壹號公館失火了,再然後消防、警察都會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查一查清北市這座神秘的私人會所。”


    這就是周雲澤狠厲的地方,報警,警察不一定會來查壹號公館,但是如果是失火,消防和警察就一定會來。


    清北市雖然是個小地方,任誰都想吃下這塊突然出現的肥肉。周家也不例外,隻不過一直礙著查不到壹號公館背後的靠山,遲遲沒有動手罷了。


    人和鬼最大的區別就是,人有心鬼沒心。人可以殺人,人同時也可以殺鬼。人的心若是黑的,那麽鬼都會怕人。


    “不告訴我你的名字,告訴我你的身份也行。你叫了我很多次判官大人,那就說明我的前世和地府有關,或者可以理解為我的前世是地府的判官。”周雲澤將男人的匕首橫在胸前道。


    紅發男人眯起了眼睛,隨後對著周雲澤的方鼓掌道:


    “判官大人推理的很精彩,本尊的名字叫紂絕陰,任酆都天宮一職。”


    “嗬,現在地府的官員還真是閑情雅致,都有空來人間開私人會所了。”周雲澤笑道。


    紂絕陰緩緩地走到了周雲澤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


    “判官大人,本尊來人間可都是為了你呀。”


    “我?看來常言道,鬼話連篇這四個字所指不虛。”周雲澤將短劍,抵在了紂絕陰的喉結道。


    “本尊對判官大人的心日月可鑒,不如本尊把心掏出來給判官大人看看如何?”紂絕陰握住了握住了周雲澤的手腕,然後在周雲澤驚訝的目光下,將短劍紮進了心髒的位置。


    “你——你是不是有病,放開我!”周雲澤眼睜睜地看著紂絕陰挖出了心髒,隻覺得渾身汗毛根根豎起,掙紮想要甩開手上的短劍。


    “是啊,本尊病了,對判官大人得了相思病,判官大人可要對本尊負責呀。”


    紂絕陰話音剛落,便把自己的心髒遞到了周雲澤的麵前。


    就在此時,電梯門突然不合時宜的打開了,周雲澤丟下了手中的短劍,也沒心情再問有關沈辭的秘密,轉身便走進了電梯,按下了前往一樓的按鈕。


    電梯閉合的瞬間,周雲澤仿佛在男人的眼神中,看到了無奈與憂傷。


    ‘真tm見鬼了!’


    周雲澤在心中暗罵了一聲,等電梯門再次打開時,就見崇梅正抱著膀子,笑眯眯的看著他道:


    “這麽快就下來了,小孩兒,你就打算穿著這件沾有血跡的襯衫出去嗎?”


    周雲澤深呼了一口氣,然後就見他脫下了襯衫,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崇梅看著那清晰可見的腹肌,以及那小麥色的皮膚道:


    “身材不錯,可惜往後隻能看不能吃咯。”


    周雲澤從保安那裏拿回了自己的車鑰匙,直到上車離開了壹號公館後,他的心情才漸漸地平複下來。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二次那麽狼狽,而且都是和沈辭有關。


    “可惡!”


    一想到紅發男人看他的眼神,他就心煩意亂的拍向了方向盤。


    今晚算是無功而返,正當他準備開車前往自己的住所時,一條陌生短信從他的手機屏幕裏彈了出來。


    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點開了短信,就見上麵寫著:


    【判官大人,我們還會再見麵的。Ψ( ̄? ̄)Ψ】


    “見你大爺!現在的鬼都那麽時髦嗎?還會使用智能手機打顏文字了!不對,他是怎麽知道我的手機號的!”


    周雲澤猛地踩了一腳急刹車,然後把這個剛買不久的手機,毫不猶豫的丟在了窗外。然後開著跑車前進後退反複碾壓,這才消氣的開著跑車離開了。


    ......


    畫麵一轉,清北市公安局會議室。


    破案在即,閆剛的嫌疑洗清重新歸隊,一群人圍在會議室裏,將一天調查下來的結果重新匯總了一遍。


    “蘇蓓蓓與董依然表麵看上去毫無關係,但是根據酒店監控的畫麵來看,蘇蓓蓓曾經在八月二十六日,晚上19點45分出現在董依然上班的酒店中。”李明達站在會議室前,指著幕布上的白衣女人道。


    “董依然那天值班嗎?”閆剛道。


    “值班,我詢問了董依然的同事,然後讓他們查了蘇蓓蓓的入住記錄。結果發現在這一年裏,蘇蓓蓓每月都會來這家酒店開房。”李明達道。


    會議室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很多人不禁開始猜想,蘇蓓蓓銀行卡裏的巨額轉賬,會不會和做那一行有關。


    “酒店走廊裏應該有監控,能查到她是一個人住,還是和別人一起開房?”錢偉喝了一口咖啡道。


    “查了,就她一個人。而且走廊的監控可以為她作證,從她進入房間開始,到她離開結束,就沒有第二個人進入過她的房間。”李明達歎了一口氣道。


    “一個小姑娘,她哪來了那麽多錢,頻繁入住酒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董依然上班的酒店是五星級酒店,住一晚最起碼也要兩千多。小劉,蘇蓓蓓的轉賬記錄還沒查出來嗎?”閆剛轉身看向劉浩道。


    “這個....還需要一點時間,估計明天批文下來了,就可以拿到她的轉賬記錄了。”劉浩耷拉個腦袋,強忍著沒有把哈氣打出來道。


    “那家酒店我住過,如果入住的是九樓的套房的話,會有個暗門可以通向另外一個套房。”一直悶聲不說話的楊建軍,緩緩地舉手道。


    閆剛恍然大悟,他都快忘了楊建軍是個富二代,而且是被他父親硬塞進清北市公安局的。要不然以楊建軍看到屍體就吐的毛病,早就讓他滾蛋了。


    “你知道的還挺清楚的嘛?”錢偉用胳膊肘捅了捅楊建軍的胸口,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道。


    “老師你別拿我開玩笑了,我以前讀書的時候,和幾個哥們在那個酒店裏開過派對,也是無意間發現套房的暗門是互通的,而且暗門就靠近主臥室的衣櫃旁邊。”楊建軍紅著臉道。


    “好了,都已經淩晨一點多了,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吧,散會。”閆剛對著李明達使了個眼色道。


    李明達點了點頭,然後關上了電腦跟著閆剛一起離開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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