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下午五點,幾個人忙碌了一天,終於完成了工藝品。


    期間村裏的村支書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後也匆匆趕來,用熟練的手法加入了編製之中。


    【萬萬沒想到,竟然是牛。】


    【除了牛批我還能說什麽,話說桑九池是不是一開始就會竹編啊?看視頻的時候我怎麽感覺做到後麵,他還偶爾會指導別人怎麽做?】


    【應該不是,隻能說學習能力過強。你回去看倒放就知道了,一開始拿竹條的手法,的確是新手,後來隻是做了一個就開始上手了,再後來就已經可以融會貫通。】


    【這舉一反三的學習能力,不愧是池神,我從今天起就把他的海報供起來,求他保佑我也能開竅。】


    幾個人分工協作,製作了一個半人高的公牛。


    栩栩如生。


    期間雲嚴也沒閑著,拿著竹條和竹絲順手也編了好幾個可愛的小動物,整整齊齊擺在桌上。


    看到幾個人合力把牛搬到鏡頭前,雲嚴神情淡然地將自己編的那幾隻小動物放在了牛的頭頂上。強壯凶悍的牛頭上馱著幾隻活靈活現的小動物,立刻變得憨態可掬。


    【哈哈哈,這對cp好有意思,雲嚴確定不是故意拆台的嗎?】


    【好好嗑,我愛了。】


    【不怕明星比我帥,就怕明星比我還可愛。】


    【好想剪輯,可雲嚴大佬不是娛樂圈的人,連剪輯都沒東西可剪輯。】


    【你們先嗑,我就想問一句,竹編賣嗎?】


    【同問,有鏈接嗎?抱歉,以後沒有關注過。】


    【老板你好,我經營著一家外貿出口公司。我們國家的竹編在國外可是好東西,你們有沒有想法把東西推廣到國外?你們有聯係方式嗎?】


    村支書一直在盯著屏幕看,看到屏幕上這麽多人求購竹編,快五十多歲的人了,臉上愣是難掩激動的表情。


    他手裏捧著剛剛做好的竹筐一個一個耐心回答著問題,桑九池和雲嚴則是將時間交給了村支書,兩個人安靜地坐在村支書的後麵。


    桑九池閑著無聊,牽過雲嚴的無名指比量了一下後,拿起竹絲編了起來。他編的動作越來越嫻熟,速度也越來越快,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就編出了一枚竹戒。


    拉過雲嚴的手,桑九池試著給雲嚴戴到無名指上,剛好合適。


    雲嚴的手上本來就一直帶著當時和桑九池結婚後買的對戒,現在又戴了一個,兩個戒指一前一後並排戴在手上。


    雲嚴也不多說話,任由桑九池為所欲為。


    桑九池在雲嚴身上打量了打量,像來了興趣,又拿起了竹絲和竹條。


    【這是我不花錢能看的直播嗎?!買,一定要買!】


    【哦,這個綜藝在哪個平台播出啊,能不能再出一點兩人的糖。放在vip裏,我充錢看!】


    這次,桑九池手動來動去,大概半個小時後,他編了一頂竹帽戴在了雲嚴頭上。


    是周圍都是窄窄帽沿的帽子,在頭頂桑九池還用竹條編了兩個狗耳朵。


    足足有一米九高的雲嚴,坐在輪椅上欣然接受了這個略顯可愛的帽子。


    【!!!不求雲嚴頭上那款,但想要求個同款行不行?!】


    【銅球!】


    一直到了下播的時候,雲嚴頭頂狗狗帽子,手裏還捏著好幾個桑九池剛做好的小動物竹編。


    桑九池把小動物都留給了村支書,隻帶走了狗狗帽子和竹戒。


    晚上吃飯的時候,雲嚴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他時不時低頭看著手指上的竹戒指,又疑惑地望著桑九池,眼中裏閃過不解。


    他一向不苟言笑,晚上的活動也沒參加多少就回了房。


    直到桑九池返回房間,雲嚴依舊是那副疑惑不解的樣子。


    神色慌張,甚至帶著些焦慮。


    桑九池:“怎麽了?”


    雲嚴遲疑片刻,“我好像出現並發症了。”


    桑九池關門的手頓了一下,語速提快了些:“什麽並發症?”


    雲嚴:“臆想症。我剛才腦海裏冒出了很多奇怪的畫麵,大白天的,很多不存在的事情突然闖進了我腦子裏。”


    桑九池:“什麽事情?”


    雲嚴皺眉:“……”


    要怎麽告訴桑九池,自己不僅看到桑九池變成了人魚,兩個人在各種地方沒羞沒躁?


    這,他開不了口。


    “就是看到了,我們兩個變成了其他身份,背景也不在這個世界。我看見你變成了一條人魚,我好像是個將軍。”


    桑九池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將門隨手關上:“哦,就這個啊,沒事,我去洗澡了。”


    雲嚴:“??”


    確定不表現地再關切一下?


    在雲嚴呆愕的目光中,桑九池回頭看向他,“相信我,幻覺看久了就習慣了,畢竟我是過來人。”


    雲嚴:“過來人?你也看到了這些幻覺?”


    桑九池:“你是不是看到了我是一隻七彩小人魚,你是帝國元帥,後來還篡位了?”


    雲嚴瞪大眼睛:“你怎麽……”


    桑九池:“你還看到其他身份了嗎?”


    雲嚴內心的疑慮更重了,“還有其他身份?你也有這個幻覺?”


    桑九池在心裏和f001犯嘀咕:【從上個位麵我就發現,你主人好像會在某個時間會繼承以前的記憶,這說明了什麽?】


    f001認真翻閱了一下資料:【根據我的猜測,主人已經積攢了足夠多的力量,他的本體在異世界蘇醒,精神力具有了貫通時間和空間的力量,但這個力量還不夠強大。他想把自己的意識全部傳輸過來,但隻傳輸過來了部分記憶。】


    桑九池沉默地審視著麵前的雲嚴:【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將來有個位麵,戰神會出現在我麵前?】


    f001:【如果力量達到了,不排除這個可能。】


    桑九池:【戰神,他本來的性格是什麽樣子的?】


    f001:【正義、善良,他是宇宙最強的存在,是懸掛在天上的熾陽。宿主大人,你也就趁著現在可以欺負欺負失去記憶的戰神,等他真正的靈魂全部蘇醒,你就會發現他是一個完人。他不會哭不會笑,他會用最冷靜的智慧來評判宇宙的法度,他是一柄標杆。】


    f001猶豫了兩秒,還是跟桑九池實話實話:【宿主大人,其實我挺擔心你。】


    桑九池:【為什麽?】


    f001:【戰神大人與宇宙同歲,自他出生以來就一直無情無愛,不是沒人追求他,但他從來沒對任何人動過心。即便是您,我也不認為您可以撼動戰神大人。】


    它說著說著聲音小了下來,【一旦戰神的靈魂全部複蘇,他很有可能變成以前無情無愛的模樣。】


    桑九池挑眉:【你是說他會變成一個翻臉不認人的渣男?】


    f001抖了抖小身體:【宿主大人,我可沒這麽說。】


    桑九池眼睛盯著看雲嚴,雲嚴看向自己的目光裏帶著疑惑,疑惑之下是藏不住的眷戀和陶醉。


    就這?無情無愛?


    桑九池把浴巾放在一邊,以一副女王的姿態走到了雲嚴麵前,居高臨下俯視著他,“老公。”


    雲嚴目光看進桑九池浩如煙海的雙眸中,下意識回了一句:“啊?”


    桑九池:“有人說你將來會變成拋棄我的渣男。”


    雲嚴慌了,他手忙腳亂地辯解:“不會的,我一直沒有過。我如果不是真心喜歡,是不會做的,我從見你第一麵就很喜歡你,我恨不得把你鎖起來,又怎麽會拋棄的你的。”


    桑九池滿意地笑起來,挑眉:“可你跟我還有兩年之約,你這不是早就給自己留下後路了。”


    雲嚴心裏咯噔一下。


    現在下跪還來得及嗎?


    這就是秋後算賬嗎?


    雲嚴掏出手機,打開一張照片給他看了碎紙殘骸:“這是當時我們簽的合同,簽完沒幾天我就撕了。”


    桑九池笑了一聲:“那當初為什麽簽?”


    雲嚴臉頰有些燙,“我一個堂堂……呃,不要麵子嗎?是吧,不得裝裝樣子。”


    桑九池:“嗬。”


    雲嚴:“……”


    危。


    桑九池把雲嚴晾在一邊,慢悠悠拿著浴衣進了洗澡間。


    也不知道他是忘了還是怎麽的,洗澡間的門就那麽堂而皇之地打開著,沒有關上。


    嘩啦啦的水聲毫無阻隔地傳入雲嚴的耳中,他能聽到水流流到一半拍打在皮膚上的聲音,還能聽到水順著皮膚緩緩下滑、淅淅瀝瀝地墜在地上的聲音。


    雲嚴腦海裏如江海翻騰,他眼睛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國際財經新聞,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他發現自從自己認識了桑九池之後,腦補能力直逼幻想家。


    僅僅是一個物品或者一個聲音,他就可以腦補出一場豔色無雙的場景。


    耳朵裏全是嘩啦啦的水聲,實在看不進去的雲嚴索性把手機一扔,破罐子破摔地坐在輪椅上,直勾勾盯著浴室門。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激流的水聲驟然消失,隻剩下微笑的水滴墜地之聲。


    很快,伴隨著水滴墜地之聲,窸窸窣窣的擦拭聲也響了起來。


    腳步聲響起,桑九池踩著濕漉漉的脫鞋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正衝著浴室大門的輪椅大佬。


    桑九池擦著頭發漫不經心道:“雲總這麽站在這兒,倒有點像癡漢,不像根正苗紅的總裁。”


    雲嚴尷尬地笑笑,任憑桑九池笑話,也不生氣。


    他看著桑九池纖長脖子上的斑駁,體貼地問了一句:“你身體好難受嗎?要不要我幫你按摩一下?”


    伸手不打笑臉人,桑九池立刻沒脾氣了。


    他大步走到了椅子前坐下,臉上已經收起來促狹,剛要拿起吹風機,雲嚴操控著輪椅一個健步衝上去,“別動,放著我來。”


    桑九池靜靜坐在椅子上,透過鏡子暗暗觀察身後的雲嚴。


    雲嚴正在認真且笨拙地幫他吹著頭發,看他生疏的手法,想來從來沒幫人做過吹頭發這種事情。


    桑九池甚至能看到雲嚴隱藏的兩隻耳朵和一條大尾巴。


    這樣的愛人,等恢複全部記憶後真的會翻臉不認人嗎?


    桑九池微微蹙眉。


    從第一個位麵的陌生到後來的占有欲,再到最後的相愛,桑九池觸碰到了從未有過的情感。


    到了第二個位麵,因為對第一個位麵愛人的眷戀,讓他對第二個位麵的那個人也產生了好奇。


    好奇心讓自己接近他、注意他、甚至不受控製地想要占有他。


    雖然記憶沒有了,但他依舊可以感受到愛人的愛意。


    每一個位麵的愛人,似乎是全新的人,可在全新的人物裏麵都含著愛人那顆永遠不變的靈魂。


    正義、悲憫、心中含著天下蒼生。


    同時也深深愛著自己。


    可這些都隻是自己接觸到的失去神力的愛人。


    和自己纏綿相愛的,都隻是愛人的某個靈魂碎片。


    即便愛人的每個靈魂碎片都愛著自己,也不意味著愛人完整的靈魂還會深愛著自己。


    誰知道靈魂在粘合的時候會不會產生什麽奇怪的化學反應呢?


    桑九池自從綁定係統完成任務以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就像一個深入其中又脫離位麵的靈魂,輕輕撥動絲線間就可以左右一切。


    萬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連麵對那幾個主神時自己都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唯獨剛才因為f001的那一番話,他有些慌了。


    剛才在浴室裏,他自我審視了一番自己的感情。


    他問自己,戰神如果真的完全複活後不再愛他了,他樂意嗎?


    答案是不樂意。


    但他能為了自己的享受而放任其他主神破壞位麵秩序嗎?


    答案是不能。


    雙避之下,如果非要二選一,他選哪個?


    他隻考慮了一會兒就得到了答案,恢複位麵的秩序。


    四大主神,他已經和三大主神打過了照麵,陰暗麵在他們身上展露無遺,當然愛與欲之神或許還能搶救一下。


    放任這四個主神操控位麵,位麵之下將有多少生靈會遭殃?


    他是現在唯一能夠喚醒戰神的關鍵,換言之,他是救世主。


    愛人深愛著這些位麵,他同樣對這些位麵也灌注了同樣的愛。


    在悠長寂靜的黑夜,他時長會將意識投入到自己的那幾個小位麵,那裏有他和愛人的回憶,更有自己的責任。


    他有小愛,也有大愛。


    如果換作是剛剛重生的時候,問他選大愛還是小愛,他一定會毫不留情地選擇“小愛”。


    可換成現在,在不影響兩人安危的前提下,他會選擇“大愛”。


    可在他的心底深處依舊認為,愛情不該成為責任的陪葬品。


    桑九池又看向鏡子裏的愛人,雲嚴輕輕抓起一縷頭發,生怕弄疼他,小心翼翼為他梳理。


    而且,他認識的愛人絕不是那種自私到為了大義拋妻棄子(劃掉)的男人。


    無情無愛的戰神人設?


    滾蛋吧,人設都是用來顛覆的。


    從第一個位麵開始,愛人就沒一個人設立的住,哪一個大義凜然的外表下麵不住著一顆悶騷躁動的心?


    他對愛人崩人設這一點,異常有信心。


    桑九池徹底想通了,他整了整頭發站起來,慢悠悠走到床上躺下,等著雲嚴的貼心按摩。


    雲嚴知道自己昨天有些毛燥了,今天也不敢亂動,一邊認認真真按摩一邊輕聲問:“你怎麽會也知道那些幻覺的?”


    桑九池抬眼看了雲嚴一眼,“如果你看到的東西我也看到了,你真的覺得那是幻覺嗎?”


    雲嚴一時語塞:“不是幻覺又是什麽?”


    桑九池開始了日常忽悠:“我和雲逸戀愛兩年,你知道吧?”


    這一直是紮在雲嚴心底的一根刺,他剛才跟桑九池表白,可桑九池一點表示都沒有。


    兩人昨天經曆了最親密的接觸,今天卻依舊像隔著一層薄膜。


    他感覺桑九池是喜歡自己的,也猜測過桑九池喜歡自己。


    但一切都隻是自己的猜想,萬一自己自作多情呢?


    現在聽桑九池主動提出雲逸,雲嚴神色一凜,手下的動作越發溫柔,“知道。”


    桑九池:“我從很早之前就做著一個係列夢,夢都是連續的,而且還不是一個故事。在有的故事裏,我是電腦天才,你是業界大佬。有時候我是機甲製造天才你是帝國太子,有時候我是人魚王子你是帝國元帥,有時我是舞蹈學校的學長而你是我的學弟。”


    “在每一個故事裏,我們最終都在了一起,並在故事的結局我們許諾下一輩子還會繼續見麵。”


    “那個夢一直困擾著我,我不知道故事裏的人到底是不是虛構的,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故事裏這個人。直到後來我遇見了雲逸,你和雲逸是兄弟,有六七分相像。我當時想,或許是因為雲逸還沒有長開,等再長長就是夢裏那副樣子了。”


    “而那時雲逸一直在追求我,他的熱情讓我再一次將他和夢裏的你重疊。所以我答應了他的追求。”


    雲嚴呼吸有些急促,“你接受他是因為那個夢?那我呢?你昨天和我那樣也是因為那個夢?是那個夢讓你以為你愛我?你就沒想過一切都隻是你的錯覺?”


    聽桑九池這麽說,雲嚴心裏更亂了。


    桑九池:“你當我傻,我怎麽會因為一個夢就作出違背我本心的事情。就是因為一直抱著質疑的態度,我和雲逸在交往的期間才什麽都沒做。我和你做是因為喜歡你,不是因為那個夢。”


    桑九池說了那麽多,雲嚴隻聽到了一句“我喜歡你”。


    本來耷拉下來的耳朵立刻高高揚起,一條大尾巴在身後用力甩動著。


    腦海裏,不斷回蕩著桑九池那句“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紅色蔓延到耳垂,雲嚴低頭為桑九池認真按摩,用細若蚊蠅的聲音回應了一聲:“我也喜歡你。”


    低沉的聲音中裹著愛意,讓桑九池不由戰栗了一瞬。


    雲嚴見狀笑了一聲,趴下來從身後貼著桑九池的耳朵又說了一聲,“我愛你,桑九池。”


    一回生二回熟,特別是看到桑九池害羞了。


    看著身體漸漸泛起粉色的桑九池,雲嚴換到了桑九池另一邊的耳朵處,“你聽到了嗎?我說我愛你,桑九池。”


    喑啞磁性的聲音裏帶著眷戀,雲嚴特有荷爾蒙從身後將桑九池團團包裹。


    桑九池全身戰栗,雙手用力抓住床單,兩隻腳不受控製地卷起來。


    他就頭埋進柔軟的枕頭裏,聲音悶悶低道:“恩,知道了。”


    聲音顫抖,好像帶著哭腔。


    雲嚴笑了,他從後麵將桑九池緊緊包在懷裏,手摸上桑九池抓住床單的手,從手背和對方十指相扣。


    略帶薄繭的粗糙手掌細細摩挲著手裏纖細白皙的手指,像在撫摸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嗅聞著桑九池脖頸處的薄荷清香,雲嚴又一次開口,“如果我們兩個都看到了一樣的,我相信那就是真的。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們永遠都是一對,就算是生老病死也無法將我們分開。既然我們以前每一輩子都許諾了下個世界,那這一輩子也不例外,我們這一輩子一定會好好的,下一輩子還會在一起。”


    細密淺啄的吻從脖頸處傳來,雲嚴就像一個熾熱的火爐,瞬間點燃了他懷裏的桑九池。


    ……


    第二天,就在大家按照計劃準備今天的任務時,雲逸和霍靈卻退出了節目組。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據說是雲逸接到了家裏的電話,隨後就向節目組提出了退出。


    霍靈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既然雲逸退了賽,自己也隻好離開。


    桑九池正在收拾東西,手機突然響了一聲,他拿起手機一看,短信發來人是雲逸。


    雲逸約他到後院見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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