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不要告訴我的太太,我有我的困難,我並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而影響到我現在家庭,我和我太太的關係,她這個人心眼比較小又對我之前的孩子態度不是很友善……”


    羅穎琳敷衍的點著頭,唇角嘲諷的上欠。


    她不太明白張魯是哪來的臉和自己講出來這些話的,身為幾個孩子的父親,自己的骨肉發生這種遭到毀滅的事情,他竟然考慮的還是他個人的小家庭,他的現妻如何,羅穎琳瞧不上這樣的男人,他根本就不配被稱為男人,做男人至少要有對得起天對得起地的氣概。


    “穎琳……”


    羅穎琳和家裏的明蘭聯係過,確定現在明月幾姐妹都是安全的,接下來就要看她的了。


    “哎……”


    走過去的女人穿了一身合體的西裝裙,上身的領子設計開的較大,裏麵配了絲巾,胸口的位置別的是香奈兒的茶色胸針,腳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精致的妝容,利落的作風。


    “我聽別人說你打算幫一個小女孩兒討公道?”


    這個羅穎琳就是這樣的衝動,她能從中間得到什麽好處?一旦被推上風口浪尖,那些人的嘴就會像是刀子一樣毫不留情的戳向她,一個女孩子身上發生這樣的事情,首當其衝就是捂住,這才是最明智的做法,不能因為孩子衝動你就跟著衝動。


    羅穎琳非常不讚同這樣的說法,她主張女性受到傷害一定要勇敢的站出來。


    羅穎琳的不肯退讓,很快明月的新聞出現在了報紙上,網絡上,因為之前放出來消息會引起怎麽樣的震動,關於明月的消息已經做了處理,即便做了這樣的處理,卻依舊難逃被議論被八卦的命運。


    網絡上開始出現大批量的同情明月的人士,要求上中嚴查這件案件,要求教育局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要求公安局給出說法,為什麽嫌疑犯沒有被抓起來,而是大搖大擺的跑到受害人的家中威脅,天理何在?


    上午十一點二十分,眼見著教育局的各辦公室工作人員準備下班,像往常一樣的等點去吃午飯,上麵領導的辦公室卻接到電話,打來電話的人帶著質問的口氣,本地教育局卻對明月時間的始末完全蒙圈,什麽時候發生的?哪所學校?怎麽就突然扯到網絡上去了?


    掛斷電話,立即召開緊急會議。


    教育局也很頭疼,近些年校園暴力頻頻被媒體爆料,進入廣大群眾的視線,群眾罵教育局沒有作為,罵他們沒有章程,但這個事情不是說能解決就能馬上解決的,偏就有些記者媒體恨不得事情越鬧越大,那些學生的家長跟著群起而攻之,教育局夾在中央,說句實話他們也很難做。


    立即聯係當地的教委持續關注明月事件,並且要求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給學生家長給學生一個說法,強烈譴責學校的不作為,要求將明月的班主任老師五年以內不允許評職稱。


    本地教委接到消息,關注明月事件,他們是希望事件能被壓製下來,卻不料事件引起了廣大的討論,盡管說法不一,但教委已經被架在了火上。


    明月?


    這個名字聽起來好像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今天的教委氣氛似乎有些嚴肅,不過到了中午該吃飯依舊吃飯,該休息一樣的休息,門衛門崗有人進來哈拉,很快門崗的人也都知道了今天到底為什麽領導的臉看起來有些不太奇妙。


    明月?


    他記得之前來教委找的那個丫頭,似乎姓明,難道是她家的事情鬧了起來?


    *


    姚可可現在不去學校,等待著出國留學,姚光年已經為她以後的人生重新製定了計劃,隻是這計劃卻不如變化來的快。


    姚光年想著事情總算是平息下去了,明家的那三個孩子自己鬧,也鬧不起來風浪,真的把他給惹毛了,他一毛錢也不拿,反正對方的口供不是說了明月就是自願的,那可可也在這件事情當中也就不需要負什麽責任了。


    姚可可呢,該吃吃該喝喝,絲毫看不出來她身上發生過什麽不太好的事情,拿著她媽給的錢約著幾個朋友就出去玩了。


    因為姚可可受到了屈辱,她母親對著她更是大把大把的撒錢,隻怕孩子不夠花,金錢上極大的給與了孩子足夠支持,她堅信富養會使得女兒的心靈得到淨化。


    姚光年得到消息的時候,心裏咯噔一聲。


    任由他怎麽猜測,都沒料到明家的這幾個孩子竟然真的敢……


    真的就去找媒體求助了,現在怎麽辦?


    “光年啊,一旦媒體介入這個事情會非常麻煩的。”可能會引起社會的關注,到時候一層牽著一層,姚可可就麻煩了,就連姚光年都也許會被人肉出來。


    “是哪個記者能聯係上嗎?”是人就一定有弱點,他希望對方也能給可可一個機會,事情持續鬧下去,對可可和明月都不公平,對兩個女孩子而言都是傷害,首要考慮的不是該將傷害降到最低嗎?


    他希望明月的未來是萬裏無雲的。


    姚光年滿嘴的大仁大義。


    “這個記者不太好弄……”電話裏的人苦笑,羅穎琳這丫頭不好擺平,這個世界上就存在一些刺頭兒。


    “這個和解金我很有誠意拿。”姚光年加重和解金三個字。


    “你盡量替我邀請她。”


    姚光年掛了電話,扯著自己的領帶,將領帶摔在辦公桌上,伸手去褲兜裏找自己的手機,找了半天卻沒有找到,太陽穴附近的青筋跳跳著,拿著桌上的座機打了出去。


    “……可可?”姚可可的媽媽最近很辛苦,女兒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恨不得拿出來一切去補償姚可可,姚可可在家裏待不住,她怕女兒長時間一個人會得抑鬱症,就隨著她出去玩了,能花錢這是好事兒,她現在不怕姚可可花錢就怕姚可可不花。


    支支吾吾的替女兒打著掩護。


    “可可睡覺呢……”


    “你叫她起來和我說一句話。”


    “你這人到底是什麽毛病?女兒好不容易才睡的,她最近瘦了多少?你還折騰她,我不叫……”


    “你這個敗家娘們我和你說不清,現在明月的事情鬧到了網絡上,將來會不會扯出來可可這都是未知的,她最好是在睡覺,你把她給我看住了……”


    姚光年和妻子說著,現在的狀況對他們有些不利,所以姚可可的身上不能在發生任何的負麵新聞,一定不要被記者找到。


    “記者怎麽會找到可可,這件事情原本就是與可可無關,我女兒是無辜的……”姚可可的媽媽覺得丈夫是心眼太多了,多到總是亂想,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他總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再說可可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女兒是被明月害的,才是受害者。


    姚光年的頭更加的疼了,耐著性子交代妻子,一定要按照自己所說的去做。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姚可可的媽媽隨口應著,卻壓根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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