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沒聽見……”


    這是姚光年第二次和姚可可確認,姚可可躺在地上,一隻手蓋著自己的小腿,生怕下一秒她爸的皮帶又抽下來,她媽也跟著哭,一起娘倆兒都給抽了,當媽的挨打是因為護著孩子,過去她也沒少護著姚可可,和丈夫撕打,但丈夫不至於下狠手,就是因為心裏有這個分寸她才敢的,結果這次姚光年是想打死她們啊。


    她不敢還手,女兒犯這麽大的錯,他要是不管,自己一個女人,見識就頭發絲那麽長,能知道該怎麽辦?


    “我問你聽沒聽見……”啪!


    皮帶抽到姚可可的手背上,立馬就起了一條子的紅痕,姚可可馬上喊出口:“聽見了,聽見了。”


    姚光年將皮帶扔在地上。


    “我也不和你廢話,你記不住我說的,到時候講錯了,你就等著進去改造吧,別以為是少管所就是什麽好地方,出來你以後也玩完了,不是我女兒,我活剮了你。”


    姚可可和她媽抱著一起哭。


    這事兒也不敢和任何人講,等到稍微晚了一些,姚家人帶著姚可可出現在了派出所,就案件進行了配合。


    姚可可的爺爺奶奶都在外麵坐著呢,奶奶已經哭暈了快要,警察也不好坐視不理,隻能安慰。


    但是說法上和明月所講的現在有出入,對不上。


    明月的口供,咬死了當時補習結束她被人帶上車,親眼看見了姚可可從車上下去的,但姚可可的供詞是說她去找明月報複,結果明月拉她上車,她就被人給……


    現在來追究大半年前的事情,多少有些棘手,想通過一些檢查來說明一些問題,現在肯定不成立的。


    明月的檢查不需要做,醫院已經給了出來,但醫院不能指出這是不是她被人強迫的,隻是確認明月有x生活,並且可能是因為x生活被傳染。


    這簡直就是泯滅人性的案件,受害者都是小姑娘。


    這邊店裏該抓的人抓了,抓了進去,第三天人就給放了,至於為什麽放了,沒有給出來理由,隨後姚可可翻供,指認明月是為了錢和她商量好的,反咬那個人一口。


    整個事件的過程有些出乎人意料之外。


    姚光年約張魯出來,一臉的頹廢,家裏出這樣的事情他也沒有心思賺錢,加上……


    兩個人約在了某家飯館包廂內,姚光年特意選的是沒人的時候,親自給張魯倒酒。


    張魯將杯子裏的酒潑了,看臉色的話,好像是沒給姚光年麵子。


    包廂裏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一點光線都沒進來,姚光年起先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後來站了起來走到張魯的眼前,他的嘴一直沒有停,張魯的表情從類似於氣憤終於到平靜,然後所有的情緒就都消失了。


    “……事情就是這樣的,我也惹不起對方,他人現在都放了出來,真的鬧,你家不會被放過的,我們這樣的人有怕的,他們那樣的,根本沒怕的,隻能自認倒黴,我女兒也搭進去了……”


    能有什麽辦法?


    事情出都出了,也隻能咬著牙認下來了。


    張魯擰著眉頭:“別人的事兒我懶得管,你家姚可可的口供不應該是這樣的。”


    姚光年覺得牙疼,低三下四的點頭。


    “對,是我不會教育孩子,我養了一個畜生,明月是個小姑娘,這種事情真的說出來,對明月以後也有影響,我家不是不負責,明珠、明蘭、明月姐三兒我一起給送走,讀書的費用我都出。”


    張魯的神情沒有變,姚光年也是有點來氣了。


    我裝孫子已經裝半天了,到底是怎麽想的,你總得給我一點回應吧?


    把我惹毛了,大不了就一拍兩散,這個事情是可可不對,但你要告強口的人也絕對不可能是姚可可,你想硬碰硬的話,你來,他們退開。


    *


    二十四小時以前。


    姚可可錄完了口供,又耽誤了半天的時間,家裏的親戚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現在也都知道了,大家七嘴八舌的給姚可可出主意,有些就說這樣的必須打官司,有些就說打官司姚可可的名聲就玩完了,這是個女孩子,絕對不能幹這樣的傻事兒,還沒商量出來結果呢,不過國內她肯定是不能待了。


    姚光年接了一通電話,生意上的一些來往,讓他回家拿一些資料,他開車回家,正翻箱倒櫃的找資料的,越是想找越是找不到,整個人的脾氣就上來了,現在這種時候,他哪裏有心情找什麽?火大的很,踹了沙發一腳,結果聽見自家的門鎖有轉動的聲音,他以為是姚可可的媽媽。


    “回來的正……你們是誰?”


    話都沒能完整的說完,就被人給按在客廳沙發前麵的紅木桌上了,兩隻手被人掰到後麵,臉貼著桌子。


    “你們是誰?”


    進來三個男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看穿著,看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了,最主要的有個人掏出來一把刀對著他就走了過來。


    姚光年真怕了,劫財劫色的,你吭一聲,要錢我給錢,要色也隻能說你太重口了,那他也幹啊,隻要不傷性命,做什麽都行。


    “你們求財而已,我……”


    拿刀的那個人一腳抬了起來,踩在姚光年的頭上,然後姚光年感覺自己的手被人給拉直了,他以為就是嚇唬嚇唬他就完了,求財也不至於動真格的吧?


    “啊……”


    一刀就紮了下去,那是疼,直接穿過手掌的疼,姚光年差點沒兩眼一翻直接過去,翻過去了倒好,可他現在還有意識,就知道不對勁了。


    “好漢……”疼的他渾身冒汗,可他不說話他怕這夥人在紮,那明年他就得辦殘疾證了:“有什麽地方得罪的,我這裏道歉了……”


    “我來呢,就為了一件事兒,你女兒進派出所裏說了一些關於我很不中聽的話。”


    男的將自己拋進沙發裏,他是一身的橫肉,脖子的位置隱約能看見青痕,應該是紋身,長相方麵來說就非善類。


    姚光年腦子有點迷糊,對方抬起來手又要紮,他腦子一激靈,似乎有點明白了。


    任憑他想,他都沒想到,明月惹了不能惹的人,他帶可可去派出所的時候聽說這人在裏麵待著呢,像是這種性質,是絕對不可能把人放出來大搖大擺走到他眼前的。


    “……我女兒都是胡說的,我們家馬上和警察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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