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你這種人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我要是你,我幹脆就死了算了。”姚可可蹲下,拍打著明月的臉。


    就是用這張賤人臉去討好老師的嗎?去討好男生的?


    也不過就是如此而已嘛。


    明月能感覺到那種惡意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她跪在姚可可的腳前,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


    她隻想求她們放了自己吧,打也打了,罵也罵了。


    “你放了我吧……”


    投遞在明月頭頂的是兩道恨不得穿透她的視線,放?


    她幹嘛要求饒?她不是很風光的嗎?全區的第一,全學校的第一,次次都考第一,才女!


    嗬。


    “今天就和你玩到這裏,馬上就要上課了,如果被老師發現了,到時候你大姐再鬧起來,明月我可就不敢保證,下次會不會當著全校人的麵把你給扔出去,有本事你就告訴老師,告訴你家裏。”


    幾個女生和姚可可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教室。


    金晨從衛生間回來,沒有看見明月,問前桌的同學。


    “明月呢?”


    前麵的同學也是剛剛回位置的,覺得金晨有病,她怎麽知道明月去哪裏了。


    “不知道。”


    金晨跑出教室大門,跑了兩步就看見明月低著頭回來了,如果說現在的明月和以前有什麽不同的話,還是很好區別的,過去明月是不喜歡交朋友,但走路她的視線是朝前看的,和誰說話都是溫溫和和的,現在的明月不敢正眼看人,視線向下看,對自己極其的不自信。


    “明月,你去哪裏了?”金晨覺得奇怪。


    之前明月明明是哪裏都不肯去的,今天怎麽出教室了?


    明月縮了一下,繞過金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這一次明月沒有告訴小沈老師,她默默的忍了。


    早上出門的時候,她大姐直接去教委了,明月知道結果,她如果再告訴她大姐,可能明珠會弄出來人命,明月不想看見這樣的結果,她又不能告訴家裏她不想念了,說了就等於告訴大姐二姐她又被欺負了。


    但她可能想不到,她的退讓,隻會讓姚可可更加的過分。


    第三節課學校要求全部的同學都必須從出操,前後25分鍾的全校做操時間,明月和一個女同學一起值日,姚可可帶著人進門,那個女同學原本想喊老師的,姚可可的同伴踹了女同學一腳。


    “你想想後果,你不怕的話,你就去告。”


    明月的課本都被撕了,全部都成碎片了,她呆呆的蹲在地上,姚可可揚了一地然後離開了,女同學等姚可可等人離開了教室才敢進來,卻沒有和明月說一句話,這個時候她隻能明哲保身了。


    幫明月就等於惹上麻煩,那些壞學生什麽都敢做的,會把她給牽扯進去,還會用掉她很多的精力。


    她……隻能漠視。


    畢竟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上課老師收作業,明月的沒交,老師倒是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沒寫嗎?”


    老師知道明月的事情,可能心裏有負擔,沒寫他也能體諒,見明月眼圈裏都是眼淚,想想還是叫她坐下了。


    她一直都是好學生,作業什麽的從來都不耽誤。


    “下次注意。”


    有的同學心裏不平衡也就幾秒的時間,覺得好學生就是不一樣,作業不寫就不寫了,原因都沒有問明白,如果放在自己的身上呢,老師的臉色就不會好看了,但相對來說她們也隻是覺得好學生待遇就是不同而已,姚可可卻在老師讓明月坐下的時候微變。


    她可記得,她作業沒交上去,老師是怎麽嘲諷她來著,當時老師說她家裏給她交學費就是白交,這話姚可可能記一輩子,那種嘴臉。


    現在呢?


    明月原因都沒有說,老師什麽也不問,是不是學習好,做一切就都是有道理的?姚可可的爸爸手裏提著幾個盒子,進了姚可珍的家門,姚可珍在廚房繼續做飯,張魯和姚可可的父親在書房談話。


    “姐夫,可可這件事兒做的不對,我已經教訓過她了。”


    張魯的表情還算是可以,兩個人相談甚歡,沒一會兒書房就能聽見笑聲兒了,姚可珍手裏拿著勺子,心裏嘀咕,她真是一點都看不透張魯,前天發那麽大的火氣,不就因為明月被人欺負了嘛,結果今天的表現好像直接就翻頁了一樣,難猜。


    保姆到點要下班了,和姚可珍打過招呼,家裏的保姆就隻是負責姚可珍上班不在家的時間裏照顧孩子而已。


    姚可珍喊姚可可的爸爸一起吃個晚飯。


    “我就不吃了,晚上還有個應酬,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等哪天我有時間了,會上門來蹭飯的。”


    *


    明珠衝上前,攔住前麵的車,司機無語的看了一眼外麵的女孩子,臉色一僵,怎麽又是她?


    “怎麽又是你呀,我都和你講過了……”


    對方還是想以安撫的手段讓明珠回去等消息,可事情已經過去三天了,明珠沒有要到她想要的解決辦法。


    明珠的手扒著車門,她也不想弄的這些的難看,但她沒有更好的辦法。


    她希望自己遇上的是個開明的領導,能聽聽她的心裏想法,給她一點指引。


    對方完全就是敷衍的口氣,和學校的想法相同,對這些所謂的壞學生沒有辦法,這是整個教育體係的問題,並非是他個人或者教委就能解決掉的,同學之間起了衝突,自然是要學校老師進行調解的,找到他這裏來,又想讓他做些什麽的?


    就因為一次衝突,就開除那個同學嗎?那對那個同學而言也是不公平的,何況具體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他也不清楚。


    想到這裏,他也覺得自己真是時間太多了。


    簡單的剖析,無非來找來鬧的人是明珠,明珠在這些人的眼裏,她也不過就是個孩子而已,你做什麽人家沒有當真。


    “我會給學校打電話的,你回去聽消息吧。”


    “我等了兩天,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等到,我知道全市有這麽多的學校這麽多的事情要忙,這對你而言不過就是一件小到再也不能小的事情,因為你的孩子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受到這樣的對待,我的妹妹卻每天要和對她施暴的女孩子待在一個學校裏,她可能受到的不僅僅是言語上的羞辱,身體上的毆打嚴重的是,她的心靈上會受到怎麽樣的傷害我不清楚……”


    對方明顯就是沒有興趣將明珠的這些話都聽進去,聽了明珠的話,他不會有任何的感觸。


    還是一種想法,如果這樣的事情都需要他來管,他可能累都累死了,去找學校,讓學校解決。


    “開車。”


    車子不留情的將明珠留在了原地,明珠盯著那輛遠去的車子目光變得陰沉。


    屢屢碰壁,到底哪裏能給她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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