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對顧清顏做過什麽吧,婁鈺簡直不敢想象。


    就在婁鈺被顧清顏的話,搞得心神不寧的時候,門外突然跑進來一侍衛,他快步來到婁鈺跟前,傾身跪下道:“王爺,國師大人求見。”


    婁鈺一聽這話,更加鬱悶了。今天這是怎麽回事,怎麽一個兩個都來找他?


    這次君遷堯來,不會也是來找他“負責”來了吧?


    將自己腦子裏的胡思亂想驅除幹淨,婁鈺對侍衛下了命令。“請他進來。”


    侍衛道了聲“是”,便退出門去。


    君遷堯來的,比婁鈺想象中的更快。那侍衛離開不過片刻的時間,他的聲音就從廳外傳入了婁鈺的耳朵裏。“下官見過攝政王。”


    君遷堯說這話的時候,他的人還沒有踏進廳門。


    可是,此時聽到他的聲音,婁鈺和顧清顏的表情則是全然不同。


    婁鈺是奇怪君遷堯到來的用意,而顧清顏的眉頭卻已然皺了起來。


    下一刻,婁鈺和顧清顏就看到君遷堯從外麵走了進來,他先是看了婁鈺一眼,而後又飛快的將視線移到顧清顏身上。


    顧清顏出現在這裏,君遷堯似乎並不意外。不,或許不僅僅是不意外。應該說他根本就知道顧清顏在這裏。


    而他這次來,就是為了顧清顏而來。


    “原來十三皇子也在這裏,真是巧了。”君遷堯牽動嘴唇,勾起一抹挑逗般的笑容。


    而在看到君遷堯那別有深意的笑容之後,顧清顏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很顯然,他並不待見君遷堯。


    事到如今,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的國師,便是之前一直纏著他的那個女人。


    那個名義上的國師夫人。


    而現在看來,恐怕那個國師是假的,那所謂的國師夫人,自然也是假的了。


    雖然不待見君遷堯,可顧清顏還是保持著一直以來養成的良好風度,他沒有露出過多的厭惡之色,隻是用冷淡的語氣道:“的確很巧,若是早知道國師要來攝政王府,本皇子一定不會來。”


    眼前的狀況,婁鈺突然有點兒看不懂了。


    為什麽他覺得君遷堯和顧清顏的態度看上去有些不對勁,明明兩個人都是來找他的,他卻有種自己成了局外人的錯覺。


    “十三皇子這麽說,可真是傷本座的心。”君遷堯狀似無奈的歎了口氣,可是從他的臉上卻看不出半點兒無奈的樣子。


    “是嗎?國師的臉皮如此之厚,也會傷心?”顧清顏實在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別人自然傷不了本座的心,可是十三皇子卻不同。”君遷堯說這話的時候,那是一個直接,連半點兒婉轉之意都沒有。


    婁鈺在一旁默默地聽著,終於從中發現了一種名為奸情的東西。


    如果這兩個人之間沒有奸情,說出來誰信?


    麵對君遷堯這堪比城牆的臉皮,顧清顏雖然早已習慣,可他還是成功的被他惡心到了,他連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這裏,所以很快他就向婁鈺告了辭。“清顏突然想起還有要事處理,便先走一步了,清顏告退。”


    說完這話,他連看都沒有看君遷堯一眼,就那樣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廳門。


    看著顧清顏揚長而去的背影,以及君遷堯久久也沒能收回來的視線,婁鈺故意輕咳了兩聲道:“人都已經走遠了,還看呢?”


    聽出了婁鈺這話裏的揶揄之意,君遷堯終於肯收回視線,他轉過身來看著婁鈺道:“他來找你做什麽?”


    婁鈺知道君遷堯口中的“他”指得是顧清顏,他假裝看不出他的用意,道:“他?哪個他?”


    “別裝傻,自然是顧清顏。”君遷堯在婁鈺麵前半點兒也不帶客氣的,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他看著放在婁鈺旁邊的茶壺,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便張開嘴暍了兩口。


    “哦,不過是敘敘舊罷了。”婁鈺跟君遷堯賣了一個關子,他並不打算將顧清顏剛才說的話告訴君遷堯。


    “敘舊?你確定隻是敘舊那麽簡單?”將剩餘的半杯水放回到桌子上,對於婁鈺的說辭,君遷堯明顯是不肯相信的。


    “既然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婁鈺扁了扁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終於,君遷堯還是在婁鈺的態度下妥協了,他投降道:“我就跟你老實說了,顧清顏是我的所有物,你還是與他保持距離的好。”


    見君遷堯終於肯坦白自己的目的,婁鈺才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看顧清顏對你的態度,似乎瞧不上你啊。”婁鈺故意打擊君遷堯道。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你隻要跟他保持距離,其他的事就不用管了。”君遷堯對婁鈺的打擊,根本就不以為然。


    “那你可得加把勁了。”婁鈺想起顧清顏剛才的話,覺得君遷堯的追求之路還遙遙無期。不過,他還挺希望君遷堯能追到顧清顏的,其他為他解決了不少麻煩不是嗎?


    這個話題到這裏就算告一段落了,婁鈺問君遷堯道:“你今天來找我,應該不僅僅是為了顧清顏吧?”


    “當然。”君遷堯點了點頭,算是證實了婁鈺的猜想,下一刻,他便接著道:“我是來傳信的。”


    “傳信?”婁鈺露出了狐疑之色,他反問著吐出兩個字。


    “昨日,上官薫兒答應了與時胥的婚事。皇上已經將兩人的婚期定在後天。”君遷堯收起剛才那副不正經的表情,整個人都變得嚴肅起來。


    對於上官薫兒同意這粧婚事,婁鈺說意外也意外,可說不意外也不意外。


    他意外的是,上官薫兒竟然會同意嫁給一個強占自己的男人。而他不意外的則是,如今上官薫兒已經失去清白身子,除了時胥,她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後天?”婁鈺低聲念了一遍這個時間。


    “不僅如此,皇上還順便下了道聖旨,讓兩人成親之後,立刻離開皇城前往封地。”君遷堯將時宴的打算告知了婁鈺。


    婁鈺想起之前時宴說的話,他說給他三天時間,他就能處理好一切。看來,他已經下定決心,將時胥驅逐出皇城之後,便跟他啟程一同前往苗疆。


    隻是,婁鈺擔心,時胥並沒有這麽容易就離開皇城。


    時胥要迎娶上官薫兒的事情,不過一天時間就在皇城裏傳開了。


    第二天一早,婁鈺就收到了一封請柬,而那請柬便是時胥派人送來的。


    婁鈺盯著那請柬看了許久,才將其收起。


    婁鈺原本以為,第二天他要自己前往胥王府。可是真到了時胥成親這天,申時剛過,時宴就來了。


    今天的他,並不是身著便服,而是龍袍加身。


    對於時宴的到來,婁鈺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極快就恢複過來,主動向時宴請安道:“臣參見皇上。”“先生不必多禮。”時宴見婁鈺向他行禮,趕緊走到他麵前,將他扶了起來。


    “皇上怎麽來了?”婁鈺有些好奇的問,實在不怪他奇怪,這幾日時宴都沒有來攝政王府,婁鈺隻當他抽不幵身呢!


    “朕自然是來與先生一同去參加皇叔的婚禮的。”時宴理所當然的回答。


    婁鈺這才想起來,時胥和上官薫兒成親不僅僅是對東陵,對北月也同樣是一件大事,時宴作為皇上,自然是要到場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走吧。”婁鈺見時辰也差不多了,便對時宴道。


    時宴沒動,而是將婁鈺從頭打量到腳,末了,他搖了搖頭道:“先生今天穿這一身,似乎有些不妥。”


    “不妥?”婁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束,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


    時宴沒有回答婁鈺的話,隻是拉著他向他的房間走去,他一邊走一邊道:“朕還是幫先生換一身吧。”


    約摸一刻鍾之後,婁鈺才再次從自己的房間裏走了出來,而他此時穿的並不是先前那件玄色的長袍,而是另一件紅色的衣衫。


    婁鈺扒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問時宴道今日是時胥的婚禮,我穿這麽喜慶不太好吧?”


    “這有什麽不好,朕覺得非常合適。”時宴滿意的看著婁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得弧度,有秦神醫開的藥,婁鈺臉上的傷痕已經淡了許多,如果不湊近了看,已經不怎麽顯眼了。再配上他今天的這身衣服,著實有些好看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沒錯,時宴之所以要婁鈺穿得光彩照人,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讓婁鈺用最好的姿態出現在時胥麵前,同時他也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時胥,即便婁鈺再好,也不是他可以覬覦的。


    婁鈺可不知道時宴心裏在想些什麽,很快兩人就坐上了馬車,往胥王府的方向趕去。


    雖然兩人成親的時間十分緊湊,可是作為北月國的王爺,時胥和上官薫兒的婚禮,還是十分熱鬧。


    等婁鈺和時宴來到胥王府時,時間正好。


    胥王府門前已經來了許多道賀的客人,而時胥正在府門口招呼客人,今天的他一身合體的喜服,整個人氣宇軒昂,神采飛揚。


    “皇上駕到,攝政王駕到。”伴隨著小權子的聲音,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那輛異常華麗的明黃馬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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