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鈺不會武功,相反時胥卻說得上高手。兩人的實力差距太過明顯,不過轉瞬之間,婁鈺就被時胥用力的壓倒在了床上。


    抬起的雙手被時胥狠狠地捉住,接著那被放到一邊的鏈子,被時胥拿了起來,他將婁鈺的雙手並攏,將那鏈子再次纏上了婁鈺的手腕。


    大概這一次,他是鐵了心要得到婁鈺,對他沒有絲毫的憐香愔玉。


    手腕疼得厲害,可是婁鈺卻無瑕顧及,他腦子飛速的運轉著,思考著該如何擺脫如今的困境。


    可是這個時候,他腦袋十分混亂,根本就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時胥在把他的雙手綁好之後,也沒有停下來,他把手移到婁鈺的衣襟處,用力一扯,婁鈺的衣服便被他撕幵了。


    隨著裂錦之聲傳來,婁鈺的肩膀和胸膛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時胥的視線裏。


    當他看到婁鈺胸膛上還殘留著的斑駁痕跡時,他眼底的欲念被深深地嫉妒占據了。


    “這些都是時宴留下來的?”手指撫上婁鈺胸口上的痕跡,時胥在上麵來回的摩擦著,像是要將那痕跡從婁鈺的身上抹去。


    婁鈺撇過頭去,一點兒要回答時胥的意思都沒有。在他看來,現在的時胥就是一個變態,他說什麽他都不可能聽進去。


    沒有得到婁鈺的回答,時胥嘴角滑出一抹冷笑。“不說也沒關係,反正很快你的身體上就隻會留下屬於我的痕跡。”


    說話間,時胥突然底下頭來,他的目標正是婁鈺胸口上那一小塊紅痕。他想要用自己留下的痕跡,將時宴留下來的痕跡覆蓋掉。


    嘴唇觸碰到婁鈺的胸口,他便飛快的張開嘴,狠狠地咬上了婁鈺那一小片肌膚。


    婁鈺吃痛,差點兒叫出聲來。好在他及時晈緊牙關,才避免了發出聲音。隻是。他沒想到時胥這麽變態,竟然用晈的。


    再這樣下去,就算他不被時胥■h■死,也要被他晈死了。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和自己那早就已經不存在的貞操,婁鈺決定賭一把。


    眼睛落在時胥的頭頂,在那上麵插著一支玉製的簪子。


    婁鈺趁著時胥將注意力放在他胸前的當兒,眼疾手快的拔下了他頭上的簪子。


    黑發從時胥的頭頂披散下來,意識到婁鈺想做什麽,時胥當即停下了動作,他抬起手來,想要阻止婁鈺,可是已經來不及。


    因為這個時候,婁鈺已經將那簪子尖銳的一端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為了讓自己的做法更具威脅裏,婁鈺忍著疼痛,劃破了自己的脖子。


    脖子破了,有鮮血順著那白皙的肌膚流出來,最終消失在枕頭上。婁鈺用決絕的眼神看著時胥,一字一頓的道走開。若是不然,你得到的就隻能是一具屍體。”


    那一抹血紅刺痛了時胥的眼睛,他一下子恢複了些許理智。“你竟然寧願死也不肯把自己給我?”


    婁鈺沒有回答時胥的話,隻是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我讓你起開。”


    大概是怕婁鈺真的做出什麽傻事,時胥從他的身上下來,退到了床邊,他出聲勸慰道:“阿鈺,你先把手裏的東西放下來,我答應不碰你。”


    “時胥,你以為你在我這裏,還有信譽可言嗎?”婁鈺握著簪子的手紋絲不動,如果這個時候,他還相信時胥的鬼話,那他怕是腦子被驢踢了。


    的確,就和婁鈺想的一樣,時胥並不打算放過婁鈺,他這麽說,隻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罷了。隻要他稍稍鬆懈,他就有把握從他手裏奪過那簪子。


    現在被婁鈺拆穿了,時胥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索性不再偽裝,原形畢露。“就算你今天用死來威脅我,你認為你又能堅持到幾時?你總有鬆懈下來的時候,到那時,你還是要成為我的所有物。阿鈺,把簪子放下來,我是真的喜歡你,隻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我什麽都可以依你。”


    婁鈺腰上用力,讓自己得以坐起來,他往床後麵縮了縮,盡量讓自己和時胥之間保持最遠的距離,他嗬嗬兩聲道:“什麽都可以依我?那如果我要你放棄如今的權勢,做一個平頭百姓你願意嗎?”


    婁鈺的話,自然沒有得到時胥的回應。要他放棄如今擁有的一切,怎麽可能?他不僅不願意,甚至還想得到更多。


    時胥的沉默,對婁鈺來說是意料之中的,他又咄咄逼人的質問道還有你說你喜歡我,你喜歡的究竟是我這個人,還是這張漂亮的臉?”


    這一次,時胥回答的很快。“我喜歡的自然是你這個人。”


    婁鈺冷笑了兩聲,算是對時胥這話的回應。而後,他把心一橫,將手從脖子上移開,轉而來到臉頰上,他將簪子的尖端抵在臉頰上,用力一拉。


    隨著他的動作,他的臉頰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大概是因為他用的力氣太大了,那道口子皮肉外翻,鮮血淋漓,十分恐怖。


    婁鈺這一舉動,對時胥來說實在是太過意外了。以至於他都忘記了,現在是將那簪子從婁鈺手上搶過來的最佳時間。


    看著僵在原地,雙目圓瞪的時胥,婁鈺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又握緊簪子,在那道傷口稍下的位置,劃下了另外一道口子。


    鮮血順著傷口往下流,很快就染紅了床上的被褥,這個時候的婁鈺看上去哪裏還有半分美感,反而十分可怖。


    這下子,婁鈺可算是滿意了,他抬起眼簾,用不鹹不淡的聲音問時胥。“現在你還說你自己喜歡我嗎?”


    時胥被婁鈺這一連串的舉動驚得整個人都呆住了,而他的嘴巴,更像是被縫住了似的,連一個音也發不出來。


    相反,婁鈺開始變得咄咄逼人起來,他直起身子,緩緩地跪行到時胥麵前,讓他可以更加近距離的看到自己的臉。“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為什麽不回答我?”


    隨著婁鈺的靠近,時胥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後退兩步,企圖讓自己離口吐遠一些。“阿鈺,你的臉,我這就去請大夫。”


    說著,他就要再次往後退。


    隻是,婁鈺並沒有讓他如願。他丟下手中的簪子,一把抓住了時胥的手,阻止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他赤著腳,下了床。隨著他的動作,他腳踝上的鏈子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不需要,時胥你不是喜歡我嗎?那你證明給我看,我要你吻我。”


    若是以往,婁鈺提出這樣的請求,時胥一定是求之不得。可是現在,麵對著婁鈺這張容貌盡毀的臉,時胥是怎麽也下不去嘴了。他嘴裏喃喃的道:“阿鈺,我現在就去請大夫,大夫一定能治好你的臉。”


    說著,他就將婁鈺的手用力揮開,逃一般的離開了婁鈺的房間。


    時胥前腳出門,房門又被人關上了,還是和先前一樣,仍是上了鎖。


    婁鈺回頭看了眼拴在自己腳踝上的鏈子,這個長度已經到極限了,要不然他才不會讓時胥就這麽輕易的離開。


    嗬阿,這就是所謂的喜歡嗎?果然有夠好笑的。


    早在他戴著那麵具冒充男妓時,時胥看到那張普通的臉,興致全無他就知道,時胥喜歡的,或許從來就不是他這個人,而是那張臉。


    也正是因為意識到這一點,所以他才決定賭上這一把,而事實證明他是賭對了。


    臉上還火辣辣的疼著,婁鈺伸出去碰了碰,掌心裏一片鮮血。


    婁鈺突然有些好奇,若是時宴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樣,會不會跟時胥是一樣的反應呢?


    無聲的苦笑了一下,婁鈺再次坐回到床上,他將自己靠在床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如同婁鈺所料的一樣,這個晚上時胥都沒有再出現。看來,是真的被他這張臉嚇跑了。


    其間倒是有一名大夫被泠領了進來,當那名大夫看到坐在床上,狼狽不堪的婁鈺時,眼裏不由得露出了一些驚訝之色。


    泠沒有去看那大夫,隻是問他道他臉上的傷能治好嗎?”


    大夫將藥箱放下,上前查看了一下婁鈺臉上的傷口,半晌之後,他才回頭對泠道:“老夫可以一試,隻是這傷口實在是太深了,想要恢複如初,恐怕是不可能的。”


    泠不知在想什麽,過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婁鈺就呆愣愣的坐在床上,既不反抗,也不配合。


    那大夫在他臉上搗鼓了好一陣子,才將他的臉包紮好。


    而後,他又對泠吩咐了幾句,才背著藥箱離開了。


    泠看了婁鈺幾眼,也轉身出了門。


    這一夜,婁鈺的臉疼得厲害,自然也沒有睡著,他幾乎是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


    到了第二天一早,他的房間門又被人打開了。從外麵進來的人是泠,他的手中端著一個藥碗,那藥碗裏冒著點點熱氣。他將藥碗送到婁鈺麵前,對他道:“攝政王暍藥吧。”


    “時胥呢?”婁鈺坐著沒動,隻是抬起眼睛問泠。


    “王爺回王府了。”泠回答著,舀了一些藥送到婁鈺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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