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鈺想要拍開時宴的手,可是他剛一抬手,就被時宴抓住了。他用力的握緊他的手腕,力氣大得婁鈺幾乎以為自己的腕骨要被他捏斷。


    “你沒有資格過問本王的事,還不快給本王滾出去。”婁鈺沉著聲命令道。


    隻可愔,如今的時宴正在氣頭上,什麽也顧不得了。他現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時胥究竟有沒有碰過婁鈺,碰到了什麽程度。


    “如果攝政王不肯說,那孤就隻能親自來檢查了。”時宴不滿的說著,順勢把婁鈺壓倒在了床上。


    雙腿被時宴用膝蓋分開,他適時的闖入他的雙腿之間,讓他沒有辦法再合攏雙腿。


    前幾次被時宴壓的淒慘經曆還曆曆在目,再加上今天時胥搞出來的這一檔子事,讓他心情更是不爽到了極點。


    雖然眼前依舊是漆黑一片,可婁鈺卻始終抬著頭,就仿佛他能看到時宴一般。


    下一秒,他冷靜卻又帶著警告的聲音傳了出來。“你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了你?”


    時宴緊握著婁鈺手腕的手,頓了下來。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異常難看。沉默許久,他才用不可思議的語氣道:“你竟然想殺我。”


    雖然眼睛看不見,可是從時宴委屈的語氣裏,婁鈺就能判斷出他現在的表情是多麽的慘淡。


    然而,就在婁鈺躊躇著自己這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的時候,時宴卻一改剛才的低落語氣,冷笑著道:“你是權勢滔天的攝政王,想要我的命,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如果你認為我這樣做是大逆不道,那你就殺了我好了。”


    說罷,時宴便不再多言,直接扯開了婁鈺身上的衣服。


    時宴並不是不怕死,他隻是在賭,賭婁鈺還顧念著兩人以往的情分。賭他狠不下心來殺他。


    畢竟,就憑他之前對婁鈺做的那些,如果婁鈺真的想讓他死,那他就絕對不可能活到現在。


    胸前的涼意,提醒著婁鈺他的衣服已經被時宴扯開了。接著,他就感覺到時宴的手掌落在了他的皮膚上。


    “這裏被他碰過嗎?”時宴的手路過一處時,停了下來。


    被時宴觸碰的地方滾燙,婁鈺知道,時宴是認定了他對他下不去殺手,所以才敢如此的囂張。


    努力讓自己不要為時宴的觸碰而動容,婁鈺把心一橫道你不必再浪費時間了,我跟時胥已經做過了。”


    婁鈺所說的“做過了”是什麽意思,就算時宴不去深想,也能明白。


    “為什麽要讓他碰你?是孤滿足不了你嗎?”時宴問出這話的時候,竟然沒有婁鈺想象中的暴跳如雷,而是十分的冷靜。當然,這種冷靜極有可能是建立在火山爆發之前的短暫寧靜。


    “對本王來說,你隻是一個孩子。而時胥,卻不同。”婁鈺用模棱兩可的話回答道。


    “所以你是想告訴孤,你喜歡的是皇叔是嗎?你心甘情願的跟他上床,被他壓在身下?”時宴所有的冷靜在頃刻間土崩瓦解,本來他還保留著一絲的希望,因為隻有他碰過婁鈺。可是現在,就連這一絲希望都蕩然無存了。


    時宴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那具白皙如玉的軀體,在那上麵,有幾枚粉紅色的痕跡。


    時宴一下子也判斷不出來,那些痕跡到底是自己留下來的,還是時胥。


    “是,本王喜歡他,心甘情願的被他上。”婁鈺隻猶豫了極短的一瞬間,就說出了那些讓時宴完全不想聽到的話。


    “我明白了。”突然,時宴恍然大悟道:“孤還道你為什麽要急著為孤納妃,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皇叔。”


    雖然時宴說的這些,並非是婁鈺心中所想。不過,他卻沒有反駁,反而還順著他的道:“你知道就再好不過了。”


    婁鈺本來以為,事情進行到這一步,時宴總該死心了吧。


    可是,時宴接下來的話,又一次告訴婁鈺,他想錯了。隻聽他道你想和皇叔在一起?除非我死了,要不然你想都不要想。”


    幾乎在說完這話的同時,時宴急躁的吻,就劈頭蓋臉的落在他的唇瓣上。


    他的吻本來就霸道,現在再加上憤怒,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婁鈺吞噬。


    嘴唇上的疼痛十分明顯,不用多想也知道那上麵定是已經破了皮。


    然後,在婁鈺吃痛之時,他扯下自己的褲子,硬生生的闖進了婁鈺的身體。


    先前幾次,時宴雖然青澀沒什麽經驗,可還多少留了些情。而今天,欲望夾雜著怒氣讓他徹底的失去了理智,他自然也顧不得什麽了。


    他的心裏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占有婁鈺,讓他再也說不出那些他不喜歡聽的話。


    與其說這是一場歡愛,恐怕強、暴還要來得更確切一些。


    整個過程中,時宴就像是一隻發了狂的野獸,隻能通過瘋狂的占有婁鈺,來證明他還是屬於他的。


    身體每一處的都在疼,時宴將婁鈺身上的每一處痕跡都吻了個遍,像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覆蓋掉別人遺留在他身上的痕跡。


    這場掠奪,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


    到了後來,他幾乎連動彈一下都沒了力氣。可是,時宴卻像是完全不知疲倦,仍是在他身體裏進出。在恍惚之間,婁鈺的眼前不再是一片漆黑。


    他看到了光。


    那光亮很快就繪製成一個人的模樣,可是沒等他看清那人的臉,他就昏了過去。


    婁鈺這一昏迷,便是整整一天。


    次日,當他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時宴已經不知所蹤了。


    空氣裏還彌漫著情、欲的味道,身上的粘稠感也沒有消失。


    很顯然,時宴把他玩夠了,桃之夭夭了。


    不僅如此,還沒有給他清理身體。


    想到第一次的悲慘經曆,婁鈺可不想再體會一次發燒肛裂的痛苦。雖然看目前的情況,他多半是又肛裂了。


    他冷靜地衝著門外喊了一聲。“來人,把太醫給本王請來。”


    太醫來的很快,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候在了婁鈺的門口。


    而此時,婁鈺正雙腿打顫的從浴室裏走出來。


    往美人榻上一靠,婁鈺對著門口的太醫勾了勾手指。“進來替本王瞧瞧。”


    太醫聞言,趕緊走進房門,來到婁鈺跟前。他跪在婁鈺的美人榻前,低眉垂目的道:“敢問王爺有何不適?”


    “屁股疼。”婁鈺連眼睛都不想睜開,隻是懶洋洋的回答。


    他這話,容不得太醫不去多想。再加上,上次為婁鈺診治的也是他,所以他自然清楚,所謂的屁股疼是怎麽回事。


    “微臣這就下去為王爺開一些藥,隻要王爺按時服用,很快就會沒事。”太醫嚐試著安慰了婁鈺一句。


    可是心裏卻在暗暗的猜測,到底是誰這麽大的膽子,竟然連當朝攝政王都敢壓?


    就在太醫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婁鈺又開了口。“屁股先不急,你先給本王瞧瞧眼睛。”


    “王爺的眼睛可是又有何不適?”婁鈺瞎了這事,在宮裏鬧得沸沸揚揚。隻是上一次,他正好不在宮中,沒能來為婁鈺診治,所以自然也就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麽個情況了。


    婁鈺搖了搖頭,否決了太醫的猜想。“本王今日一覺醒來,眼睛突然便能看到一些東西了,隻是還不十分清楚。”


    太醫一聽,連忙道:“請王爺伸出左手,讓微臣替您把把脈。”


    婁鈺將手腕送到太醫麵前,算是默許了他給自己把脈。


    很快,太醫便摸上了婁鈺的脈搏,他仔細的感受著,過了好一陣子,才驚訝的道:“王爺腦子裏的血塊已經消散了許多,或許就是因為如此,王爺才能看見一些東西。”


    “照你的意思,本王隻需再服用一段時間的藥,就能徹底看見?”婁鈺也頗有些意外。


    昨天察覺到自己能看到一些光亮的時候,婁鈺還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直到今天早上再次睜開眼睛,他可以確定,他的眼睛的確是可以看見了。雖然沒有以前那麽清楚,不過比起之前卻要好上許多。


    “沒錯。”太醫笑著點了點頭。


    婁鈺心裏也有些高興,過了幾天瞎子的生活,還能再次看到光亮,實在是不容易,這讓他又怎麽能不激動呢。


    不過,婁鈺並沒有表現出來,他看了眼太醫,沉聲道:“本王的情況,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本王相信太醫應該明白本王的意思吧?”


    太醫自然很清楚婁鈺這話是什麽意思,他對著婁鈺磕了一個頭道:“王爺放心,今天的事除了王爺與微臣之外,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最好如此,若是不然,就別怪本王心狠手辣。”婁鈺又道了一句,才對太醫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送走太醫之後,影一又回到了婁鈺的院子。隻是這一次,他沒有候在外麵,而是徑直的走進門,在婁鈺麵前停住。“王爺,胥王來了,說是要見您。”


    “讓他滾。”婁鈺頭都沒抬,就直接對影一吐出了三個字。


    對婁鈺的態度,影一頗有些意外。要知道,他家主子和胥王關係向來都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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