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感覺,著實不怎麽舒服,所以一整個白天,婁鈺都昏昏沉沉的,沒什麽精神。好在今天不用上朝,他索性在府裏待著,也算樂得個清淨。


    隻可惜,婁鈺並沒有清淨多久。因為很快,時宴就將那些有問題的賬本,全部送到了他的麵前。賬本很多,婁鈺拿眼估計了一下得有十來本。


    “攝政王如今證據確鑿,丞相已無可抵賴。”時宴看著半靠在睡榻上享受著丫鬟按摩的婁鈺,用嘶啞的聲音道。


    婁鈺關注的重點並不在這些賬本上,他掃了眼時宴的屁股,表情怪異。


    都說男人之間的情事,比起男女來,要更加的困難。所以承受的一方,也會更加痛苦。


    時宴昨晚才被他那啥了,現在想必是強撐著站在他麵前的吧,還有他的聲音聽上去啞得厲害,想來也是昨晚被他折騰的狠了。


    這樣一想,婁鈺心裏不由得生出了一絲內疚。


    於是,他連忙對時宴招了招手道:“有什麽話,坐下來我們慢慢說。”


    “孤站著就好。”時宴狐疑地看了婁鈺一眼,並沒有要坐下的意思。


    “讓你坐你就坐,別逞強了。”婁鈺固執的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凳子,強硬的道。


    時宴看婁鈺的態度十分堅決,沒有辦法,隻得走到凳子麵前坐了下來。


    誰知,他的屁股還沒坐穩,婁鈺的聲音便再次響了起來。“本王已經命影一準備了些消腫生肌的藥送到你的寢宮,你記得要擦。”


    時宴聽到這裏,心裏算是明白了。敢情婁鈺到現在還認為他昨晚對他做了什麽?


    他原本想否認,可是在否認的話說出口的那一刻,他突然覺得,也許讓婁鈺繼續誤會下去,對他並沒有什麽壞處,於是他話鋒一轉。“孤明白了。”


    時宴的順從,讓婁鈺滿意一笑。他原本還想叮囑幾句,可是,沒等他把話說出口,時宴便搶先一步道:“現在攝政王可以和孤談談丞相的問題了嗎?”


    婁鈺無奈的搖搖頭,他看了眼丫鬟手中的項目,拿過一本翻開,他看得並不仔細,但賬本中有問題的地方,都被人單獨勾了出來,所以很容易就能發現問題所在。


    隨意的翻了幾頁,婁鈺便沒有了繼續看下去的興趣。他將賬本合上,再次放回到丫鬟的手中,抬起眸子問時宴道:“本王已經清楚了丞相的所作所為。那太子以為該如何處置他?”


    “孤以為,丞相知法犯法,絕不能姑息,該判死罪。”時宴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裏充滿了報複的快感。


    婁鈺雖然隨口這麽一問,可是時宴會怎麽回答,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畢竟眼前的小太子可不是良善之人,他是能眼睛也不眨,便讓他幾年之後生不如死的人。


    這樣的人,他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本王倒認為丞相罪不至死,便廢去他的丞相之位,將他發配邊疆好了。本王有些乏了,你下去吧。”婁鈺撚了撚自己的眉心,沒有再去看時宴。


    “這……”時宴似乎並不打算就這麽輕易放過薛齊,他還想再說什麽。


    可是沒等他開口,便被婁鈺的眼神製止了。


    時宴沒有辦法,隻得直起身子,向婁鈺抱了抱拳,才退出了門去。


    時宴前腳出門,影二就忍不住開了口。“王爺,您廢了丞相,怕是朝中的大臣們會人心惶惶。”


    這不怪影二擔心,時宴最近的動靜越來越大。他極力扳倒丞相,分明就是為了對付他家主子。


    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麽他家主子,還要順著時宴。


    “不能為本王所用之人,留著也沒用。”婁鈺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他現在不過是在把本該屬於時宴的權利,慢慢的交換給他。


    等到時機成熟之後,他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婁鈺突然有些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了。


    ……


    第二天的早朝上。


    時宴便將薛齊貪贓枉法的證據全都擺到了眾多大臣麵前,大臣們雖然表麵上明哲保身,沒有說什麽,可實際上心裏都已經翻了天。


    沒過多會兒,薛齊便被侍衛押著來到了大殿之內。


    此時的薛齊,哪裏還有昨天的半點的囂張之態,一看到婁鈺,他便掙紮著推開侍衛,衝到婁鈺麵前求道:“王爺,下官是被冤枉的,您一定要救救下官啊!”


    婁鈺漠然的看著跪在自己腳邊,一下子老了很多歲的薛齊,對身邊的影一使了個眼色。


    影一了然的點點頭,將那些有問題的賬本,全部丟在了薛齊的麵前。


    “自己看看吧。”婁鈺對薛齊的求饒不置可否隻是道。


    薛齊看了眼麵前的賬本,臉色突變。他沒有伸手去拿賬本,而是對婁鈺連著磕了幾個頭道:“王爺,這些都是假的,是太子,一定是太子,他記恨下官,所以才會製造出這些假的賬本,想要除掉下官。”


    “薛齊,這些賬本全都是從你的府中搜出來的,還有你藏在密室裏的百萬兩紋銀,你如何抵賴?”時宴緊皺著眉頭,冷哼著出聲。


    薛齊惡狠狠地看了時宴一眼,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回過頭繼續對婁鈺道:“王爺,下官知道錯了,求王爺開恩。”


    “現在誰也救不了你了。”時宴說著,便對兩名侍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把薛齊拖下去。


    婁鈺的沉默,無疑是默許了時宴的意思。


    薛齊心知自己活命無望,指著婁鈺破口大罵道:“婁鈺,本相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為了一個男人要殺本相。你以為你這麽做,時宴就會對你心存感激嗎?不,不會的。今天是我,很快就會輪到你,到時候,你隻會死得比我更慘。”


    薛齊的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幾乎整個大殿都能聽到。大臣們個個低著頭,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薛齊的話,讓時宴變了臉色。像是怕薛齊再多說什麽,他一下子拔出了侍衛腰間的佩刀,一揚手,那鋒利的刀刃便劃破了薛齊的喉嚨。


    薛齊還沒有說完的話戛然而止了,他死死地盯著時宴,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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