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棋想知道宗應來r國的目的,才好安排接下來的事。


    畢竟這裏不是港城,做事不方便。


    他這次帶來的幾個藝人,最出色的無疑是季弦。


    但是這個小妖精背後是奚家二少,不能動。剩下兩個都是新人,長相性格都不差,但是對比眼前這位『新歡』,明顯差遠了。


    宗應不可能會瞧得上。


    邱棋現在隻希望宗應不是短暫停留,多給他幾天時間去準備。


    錯過這次,再想和宗應搭上關係,不知道要費多少事,況且效果肯定不如一次純粹的巧遇。


    這麽好的機會,邱棋不願意浪費。


    宗應沒去深思邱棋心裏的彎彎繞繞,他可沒這個閑工夫。


    “小瑾,你要不要去滑雪?”


    宗應記得,最早他和杭景關係還很融洽的時候,他約了包括杭景在內的幾個朋友一起去滑過雪。


    杭景沒挑戰過極限運動,一點都不會。


    宗應帶著他挑選合適的滑雪板、滑雪杆、防風鏡等等,配齊了一套裝備,還耐心地為對方講解技巧,手把手地教動作。


    最後那天,宗應被杭景帶著,一整個下午都在表演平地摔。


    他還得注意著不讓體弱的omega摔傷了,時時刻刻給杭景當人肉墊子。


    第二天,杭景好像是對這項運動起了濃厚的興趣,一大早穿戴整齊了一套滑雪服,興衝衝地敲開了宗應的房門,卻發現宗應因為一後背的青紫,連翻身下床都費勁。


    宗應心裏盤算著,杭景在那之後再也沒有嚐試過滑雪,他是不會的,那『顧之瑾』會不會?


    如果原先的顧之瑾也不會滑雪,他是不是就有機會可以教他一次?


    要是能再手把手教一次,他就是摔斷腿也願意的。


    宗應在等顧之瑾的回複,邱棋也在留心他的反應。


    大佬很少會主動詢問小情人的意見,一般有什麽出行計劃直接通知一聲,讓人準備跟著就行了。


    宗應既然會問,不管是情趣還是別的什麽,這個新歡目前肯定正受寵。


    看這個年輕人的樣子,邱棋推測他應該是走率直大方這一路的。


    他得記著點,回頭挑人的時候這都是要著重考慮的,不管宗應在外怎麽立癡情人設,能在這個時候爬上宗應的床,這人肯定有點不同於常人的本事。


    但邱棋沒想到,顧之瑾何止於不同於常人,他根本就目中無人。


    顧之瑾根本都沒正兒八經回答宗應,他隻是半抬起眼眸,伴隨著一聲從鼻腔裏發出的冷哼,施舍一樣地剜了宗應一個白眼。


    這也太恃寵而驕了!


    邱棋原以為宗應會生氣,沒想到他隻是僵了一下臉,就不說話了!


    就這!


    忍了?


    邱棋開始猜測,宗應該不是有抖m傾向吧,喜歡被虐的?


    多年的從業經驗令他見多識廣,倒不會覺得性癖特殊有什麽不對,尊重個人喜好,他隻是倍感意外。


    尤其當他想到了宗應那位難產早逝的伴侶,杭氏的小少爺。


    資本圈子裏,家族聯姻見得多了,邱棋以前沒覺得宗應背著杭景偷吃有什麽,現在忽然為對方感到不值得。


    邱棋雖然不是出身正統豪門,但是娛樂圈混了這麽多年,在這汪渾水池子裏,什麽跌破三觀的事情沒見過。


    又因為林語抒的關係,他對宗應和杭景的那段婚姻比外界看得更透一些。


    宗應婚姻期間對杭景可真的說不上好,沒想到對方為了他把命送了,臨死前好歹給他留了個ss級的alpha長子。


    結果宗應一邊消費著死人的剩餘價值,給自己立人設,一邊又轉臉就好聲好氣地哄別人了。


    作為合作方,邱棋更希望宗應沒什麽底線,但憑心而論,同為宗應真的不是個東西。


    “你還有事?”


    宗應在顧之瑾麵前碰了壁,看見邱棋隻覺得更礙眼了。


    邱棋在圈內待久了,三兩句話就能明顯感覺到宗應對自己的冷淡。


    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成,還有了意外之喜,也不會賴著不走討人嫌,客套了幾句就借故離開了。


    隻要盡快找到符合宗應新口味的人,不愁以後沒有接觸的機會。


    可邱棋前腳剛走,宗應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後腳又來了一個人。


    吳大川是劇組的導演,這部投資巨大的時尚大電影的總導演吳永強是他的叔叔,也是他的老師。


    他一開始在餐廳見到宗應,還以為自己認錯了,畢竟投資方名單裏,沒有千盛集團。


    以往和投資方見麵吃飯,都是他叔叔吳永強出麵應酬。


    吳大川沒有在現實中和宗應有過接觸,他的身份背景,暫時還攀不上這樣的資本大佬。


    所以,他原先是不確定的。


    可他看到邱棋上去搭話了。


    邱棋的背景吳大川是了解的,能讓他這麽客氣對待的,還真就隻能是千盛的總裁了。


    這部電影的總導演吳永強,拍了三十年的電影,國內外大小獎項也拿了不少,聲名斐然。


    但最近幾年的電影,真正負責現場掌鏡的,往往是吳大川。


    比如這次也一樣。


    電影總導演掛名了吳永強,實際掌鏡的依舊是吳大川。


    他太想有一部自己署名總導演的電影了!


    可這麽多年了,他隻懂得運用鏡頭拍電影,根本沒有什麽人脈,也不認識什麽資本商,圈內承認他的能力卻還是看重吳永強的號召力。


    所以,吳大川始終隻能依附著吳永強,做他叔叔背後的一個工具人。


    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吳大川想著,如果能結識到千盛的總裁,他說不定就能談到一筆投資,完成自己的夢想。


    宗應沒有喝到紅薯粥,本來心情就不好,又因為邱棋的出現想起了過往黑曆史,這會兒臉色就更差了。


    隻是礙於顧之瑾還在悠閑地喝粥吃菜,他不想錯過任意一秒可以和對方相處的機會,才會耐著性子一直坐在這裏沒走。


    可這裏的人也太煩了。


    怎麽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宗先生,幸會幸會。”


    吳大川太激動了,上來伸出了兩隻手掌向宗應遞了過去。


    在電影片場,無論是資深經紀人還是當紅藝人,和導演握個手都是基本的社交,吳大川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什麽不妥。


    結果,他伸出的兩隻手掌,在空中懸掛了半天,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最後胳膊都酸了,隻能尷尬的收了回來。


    握手禮對吳大川來說是常事,對宗應可不一樣。


    他又不是平易近人的人設。


    形容宗應,曾經是傲慢,如今是陰沉。


    平時在社交場合,要想和他寒暄的,都是身份背景雄厚,可與之相匹敵的大佬們,一般身家稍遜的,連敬杯酒,宗應給不給麵子都要看心情。


    更別說握手了。


    餓著肚子的宗先生心情很不好,他看都沒看吳大川一眼,連方才麵對邱棋時,應付一下的耐心都沒有。


    其實,吳永強不讓吳大川接觸資本也是有原因的。


    吳大川拍電影的業務能力是有的,但是社交能力是真的不行。


    簡單來說,直腸子,還拎不清,得罪人都不自知。


    比如現在,吳大川就完全沒有接收到宗應此刻生人勿近的危險信號,察言觀色的能力為零。


    他隻當宗應是資本大佬,架子大而已。


    他和邱棋一樣,也將顧之瑾看作是宗應的新歡。


    隻是邱棋看破不說破,吳大川卻不懂這個道理。


    他在劇組沒少遇到金?主來探班,藝人為此請假甚至更改拍攝計劃的。


    遇到的多了,習以為常了,就口無遮攔了。


    他見宗應對他的主動接近沒有反應,尷尬之餘,竟然為了緩解氣氛轉而看向了顧之瑾。


    “嘖,宗先生的品味果然不一般,身邊隨便帶個人,都能長得這麽出色。”


    吳大川說著說著職業病發作,他湊近了一些,仔細觀察了顧之瑾的骨相,感慨道,“這張臉,太適合鏡頭了!宗先生要不要考慮一下,送他到娛樂圈發展?”


    一心想拍宗應的馬屁的吳大川,根本沒發現宗應已經黑沉到底的臉色,自顧自接話道,“有宗先生保駕護航,肯定是不愁資源的。就憑這張臉,一準能紅。”


    吳大川一番話,把顧之瑾定位成了宗應養在身邊的小情人。


    而且這位導演,平時在片場大喇叭喊慣了,一點不知道收斂他的大嗓門。


    本來餐廳就有不少人注意到宗應了,一聽吳大川這話,眼神紛紛都變了。


    像是私下的猜測被證實一般,原本暗測測打量的視線變得明目張膽起來。


    無數探知的目光集中在宗應和顧之瑾身上,還有人偷偷拿出了手機拍照。


    宗應不忿顧之瑾被人誤會,青著一張臉,身上的寒氣嚇得吳大川都快站不穩了。


    偏偏這位耿直大兄弟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宗應,你看,一意孤行的結果,這就開始了。”


    顧之瑾終於放下了手裏的調羹,先是看了一眼宗應,阻止了他摔桌子的意圖,隨後視線轉向了吳大川。


    “吳導,自我介紹一下,顧之瑾的設計師,之後我們會有合作。”


    “我和宗先生不太熟,拚個桌而已。”放心,顧之瑾的新劇本不是大眾印象中宗應的小情人,挨罵的隻有宗應,顧之瑾必須是幹幹淨淨的。


    至於怎麽將顧之瑾洗白,不讓人看輕詆毀,順便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宗應,我的好大兒!就看你怎麽發揮了!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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