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醫院露台的看到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奚為直覺杭景就這麽被宗應帶走恐怕不大好。


    “謝欽,你是不是認識宗先生,你跟上去看看,我怕杭景被欺負。”


    謝欽不以為然:“不至於,二樓是休息區,有安保和侍應生那麽多雙眼睛看著,能出什麽事?”


    “何況,宗應這個人,雖然脾氣直了點,但人不壞的,不會欺負自己的”


    “誰說不會!”


    奚為瞪著謝欽,不滿道,“上次我就看見宗應對杭景特別凶。”


    “能有多凶?”


    謝欽把玩著奚為因為體質偏涼的手指,笑道,“他就是性子急了點,從小就那樣,和個炮筒似的,一點就炸。”


    奚為看著杭景被宗應帶離了會場,轉過角落的樓梯上了樓,還是放心不下。


    “比你以前,剛上高中那會兒,還凶。”


    謝欽僵住了,臉上的笑瞬間褪去,他擰起來眉,仔細回憶了一遍他認識的宗應,疑惑不解。


    “那麽過分?”


    “很過分……”


    奚為肯定地給出了答案,輕輕歎了口氣,輕聲道:“但是杭景他,真的很喜歡那個人。”


    謝欽揉了揉奚為的頭頂,柔聲道:“如果是這樣,那以後宗應一定會後悔的。”


    奚為拉開謝欽的手,他今天的頭發特意做了造型,可不能弄亂了。


    “你怎麽知道!你剛還說他是個好人。”


    “我聽人說的。”


    謝欽順勢拉過奚為的手緊緊握住,神神秘秘道,“我大學有個學姐,她說的,前期越能作的,後期哭得越厲害。”


    “鑒於本人的親身經曆,我覺得學姐說的有道理!”


    一樓的宴會廳高朋滿座,二樓的休息區此刻反而空無一人。


    宗應隨便拉開一間朝裏看了幾眼,確定沒別的人,反手把杭景推了進去,鎖上了房門。


    “宗應,你做什麽?”


    杭景一路被宗應帶到這裏,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這個時候離場,不好。”


    “不好?”


    宗應脫了西裝外套,隨手扔在了茶幾上,慢條斯理地揭開襯衫的領口和袖口。


    “怎麽不好?這種慈善晚宴,不就是看每個人捐多少錢?反正已經露過臉了,之後去不去不重要。”


    “你是真的在乎晚宴,還是又在動別的心思?”


    杭景愣住了,他聽不懂宗應這話的意思,什麽叫作『又』?


    “我哪裏做的不好,惹到你了?”


    仔細回想了半天進入宴會廳後的一舉一動,他實在想不出哪裏又讓宗應誤會了什麽。


    “你惹我?”


    宗應伸手扣住杭景的肩膀,把人往長沙發上一壓,陰沉的眼眸黑雲密布,風雨欲來,濃烈的雨後青竹瞬間爆發,侵占了整間休息室。


    “你是在找死!在醫院和奚意黏黏糊糊,現在連謝欽都敢動心思!”


    “怎麽,看到ss級的alpha就走不動道了?”


    宗應此刻是故意大肆釋放信息素的,杭景幾乎瞬間被虜獲了神誌,話也說不連貫了。


    “我沒有,我隻是因為……他的袖扣……”


    高濃度的alpha信息素是最好的催化劑,何況那是他熟悉的雨後青竹,是宗應的味道。


    “袖扣?”


    宗應冷眼觀察著杭景開始迷離的眼神,漸漸泛起淺粉色的臉頰和脖頸,就連耳垂都變得紅紅的。


    杭景越沉迷於他的信息素,宗應心裏就越不是滋味。


    “你是個設計師,什麽稀世名貴的珠寶沒見過,說這些忽悠我,你覺得我能信?”


    “就算你是看到了感興趣的東西,那奚意呢!”


    “病房裏的山茶花,你怎麽解釋!那條變色龍為什麽會送山茶給你!他知道你的信息素!”


    宗應越分析,怒氣越盛。


    越頂級的alpha占有欲越強盛,就算他自認不愛杭景,也不能容忍他的omega被別的alpha染指。


    一想到奚意知道杭景的信息素,可能還聞過,甚至,他還占有過


    對啊!


    杭景的身體是不會被任何一個alpha終生標記的,縱使他以前和奚意有過關係,也不會被發現,甚至都不需要做手術清除標記宗應一想到杭景如今這幅被情欲浸染的模樣,曾經被另一個alpha見過,他搖搖欲墜的理智就像被崩到了極致的弦,突然斷了。


    定製的西服被扯開,幾顆泛著珠光的襯衫扣子掉落在地麵,杭景滿眼的驚慌,奮力掙紮著想推開壓在他身上肆虐的宗應。


    杭景從來沒有拒絕過宗應,就算平時宗應的床上的愛好比較粗暴,偶爾還很出格,他都會無條件配合。


    這是他第一次試圖反抗。


    “宗應,別在……這裏,求你,回家,回家好不好?”


    “或者,樓上有套房,換個地方,我隨便你做什麽,不要在這裏,會被人發現……”


    這間看似封閉的房間,隻是主辦方為了慈善晚宴,臨時劃分出來的休息區,既不隔音,也沒有安置信息素淨化器。


    如果宗應和他做什麽,不說會不會被人察覺,隻是信息素就會惹出亂子!


    宗應第一次被杭景拒絕,本就斷了的理智更是被妒火燒成了灰燼。


    “你怕什麽,今晚我陪你一起過來的目的,不就是讓別人知道我們感情好嗎?”


    “你到底是怕別人發現,還是怕被你的姘頭發現!”


    宗應將杭景扒了個幹淨,自己卻隻是解開了褲子,其他衣服都穿得好好的。


    “不被別人發現,我做什麽你都隨我,那如果不被我發現,是不是別人對你做什麽也都可以!”


    杭景掙脫不得,他的信息素已經壓不住了,山茶花香開始飄散出來,和宗應的雨後青竹一起,彌漫在空氣中。


    “我沒有,宗應,我沒做過,我求你,別在這裏……”


    “閉嘴!”


    宗應壓著杭景欺身而上,沒有任何前戲,直直到底貫穿,杭景的身體猛地一抽搐,便停止了掙紮。


    空氣中ao的信息素含量已經嚴重超標了,但是當宗應進入的那一刻,杭景發現的信息素並沒有通過身體的接觸進入omega的體內。


    除了疼痛,和一絲極淡的血腥味,什麽都沒有。


    “杭景,任何一個s級的alpha信息素都能影響到你,那我不給你任何信息素,你會怎麽樣?”


    “我不會給你任何信息素安撫,你能忍受嗎?”


    “你說你愛我,要我相信你,我給你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你到底是愛我的人,還是隻是需要alpha的信息素?光說是沒有用的,做給我看。”


    對於ao來說,沒有信息素互通的情事隻是alpha單方麵的宣泄,這對於依賴於渴求信息素安撫的omega來說,不會有任何快感。


    缺乏信息素時,就連身體都是幹澀的,無法被滿足的欲望就像填不滿的溝壑,是生理和心理雙重的折磨。


    空氣中越來越濃重的ao信息素在折磨著杭景的神誌,加重身體的空虛和痛苦,隨著宗應的每一下動作,血腥味也逐漸加重。


    杭景的手被自己的領帶綁在了沙發的扶手上,他雙眼空洞無神,全身泛紅,汗淋淋的,身上遍布著咬痕,唯獨腺體完好。


    他的alpha隻是為了折辱他,連一個臨時標記都不會在這場情事中給予他。


    宗應在等杭景認輸,隻要他開口求饒一句,哪怕隻是隨便說一個字,他就不會再吝嗇自己的信息素,隨時可以讓他的omega從痛苦中解救出來,隨他一起享受歡愉。


    但杭景始終沒有開口,也沒有任何反抗,自從宗應說要他用行動證明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過掙紮。


    宗應對他做任何事,他都照單全收。


    甚至在宗應的視線瞟向地上的領帶時,他主動伸出了雙手,右手手腕的傷口已經愈合,疤痕卻還清晰可見。


    像是怕掃了宗應的興致,杭景伸出手時,刻意手背朝上,不讓那道猙獰的傷口暴露在宗應的視野中。


    就像獻祭一樣,供上了自己的一切


    樓下的晚宴已經開始,奚為一直留意著杭景,始終不見他回來。


    奚意坐在一旁,悠哉哉地喝著茶,見狀問道:“奚為,怎麽了,心不在焉的?”


    奚為剛想說他擔心杭景,就看見一個侍應生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奚小公子,謝先生,有件急事需要二位幫忙。”


    謝欽聞言轉過頭來,打量了一眼這個眼生的侍應生,謹慎道:“怎麽了?”


    “是這樣,二樓休息間ao信息素忽然超標了,可能哪位賓客臨時發情期到了,但是我們遠遠聽到了掙紮和哭求聲,擔心出了事。奈何信息素等級太高了,至少s級,我們的安保人員沒辦法接近。”


    “現場隻有兩位是ss級,不會受到影響,冒昧打擾,是希望二位可以協助主辦方將信息素淨化器送上休息間,同時了解一下裏麵發生了什麽……”


    二樓,休息區,s級的ao信息素,哭求聲


    是杭景!


    奚為和謝欽同時麵色一凜,一個對視,齊齊起身往二樓趕去,奚意看到後,不明所以,但也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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