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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小樓站帳篷門口,暗好生扶著搖搖欲墜的張澤生,同時也不忘看那邊幾個人演大戲。


    “你說,他們兩個是怎麽把你們三個……按到間打的?”這王茂生一手指著安小樓和張澤生,一邊問那秋蝦皮,他不問別人,單挑秋蝦皮問,因為他也知道這三個裏頭就秋蝦皮機靈鬼似的。同時他心裏還暗暗罵那秋蝦皮:“我說你個混球笨蛋,怎麽編不好,偏偏編出這麽一套說辭來,平時看你那麽機靈,怎麽一到關鍵時刻就不行了呢?什麽下麵掐上麵踹?凡是懂點拳腳功夫的人就知道那是怎麽回事了……”


    秋蝦皮一看王茂生的臉色,心裏頭就清楚這王教頭是接納了自己這番說辭了,趕忙又從旁邊拿起蒲扇,湊到王茂生跟前,一邊拚命幫他扇扇子,一邊討好似的從王茂生的肩頭撿起一根頭。


    王茂生哪知道他是幹嘛的,一抖摟肩膀,十分不爽的問道:“你幹嘛?”


    “嘿,師父,這,頭……頭。”秋蝦皮管王茂生叫師父,這也是套近乎的叫法事實上王茂生也從未說過收他為徒這句話。


    安小樓表麵上看去是老老實實站著呢,事實上他的心思早就如平原跑馬,不知跑到哪裏去了,這三人的大戲,看了開頭他就知道結局了,無非下午那王茂生要把一肚子怨氣都撒他和張澤生,多半是張澤生身上了。


    因為時間臨近下午訓練了,王茂生也就暫時沒有落兩邊的人,他隻是沉著臉象征性的訓斥了兩邊幾句,也不知為啥,他就是不太敢對安小樓說太重的話,然後就讓他們去準備訓練了。


    “教頭,我可否幫張澤生請假去看醫官?他好像暑很嚴重了。”臨走時,安小樓特地問了問王茂生,同時指著身旁臉色煞白的張澤生對王茂生說道。


    “幹嘛?天氣熱,大家都熱,又不是獨獨他覺得熱,時間本就不充裕,還要請假,上了沙場誰給你請假?”王茂生不冷不熱的說道,“不準!”


    沒法子,王茂生不準假,這早就安小樓的預料之內了,他也隻是人事罷了,現一看結局已定,他也不再多說什麽,便帶著張澤生告辭出來了。


    集合的路上,秋蝦皮不住的一旁對安小樓和張澤生投來挑釁的目光,同時那目光裏還有別樣的意味,這味道安小樓算是品出來了,那家夥正心裏冷笑著說道:“嘿,小樣,等著受罪你就!”


    這下午的訓練,依舊是捉對兒廝殺,不過現是分了組,一組手持盾牌和長矛,一組手持鋼刀。那長矛無頭,鋼刀卻開了刃。安小樓和張澤生被分盾牌防衛那一組,而他們對麵打頭陣的,就是秋蝦皮等三人。


    安小樓看著秋蝦皮眼裏閃爍著某種叫做殺機的光芒,再扭頭看看身邊皮膚細嫩的跟大姑娘似的張澤生,心裏暗暗叫苦,秋蝦皮這是要趁機整張澤生啊,沒法子,自己也隻好多加小心,多防著他一點了。


    “征戰即,大家都要提起十二萬分的氣力來訓練,我們身為燕家軍的兵,要向那些前輩們多多討教,訓練的時候是下手要狠!打死了打殘了,不關你們的事!要記住這是戰場,戰場是什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王茂生站兵隊伍前,大聲訓斥著,他黝黑的麵龐上,汗珠點點滴落到地上,瞬間又滾燙的土地上蒸不見了,他的眼睛裏閃爍著像是鷹一樣凶狠的目光,他就用這目光掃視著眾人,嘴裏說道:“為什麽讓你們對夥伴凶狠?因為今日你對他凶狠,來日他戰場上就多一份生機!切記切記!”


    說了這一通話之後,王茂生手裏揮動著令旗,一聲令下,兩旁各約五人的隊伍便相隔十幾丈開始往一處衝殺,整個操練場上一片塵土飛揚。安小樓頭戴著皮帽子,手裏拿著無頭長矛,半弓著身子站隊伍的間,他們這一組是這樣分配的,隊伍呈四方形,四周外圍是手持盾牌的護衛,當是手持長矛的人,而安小樓是長矛兵,張澤生則是盾牌兵。安小樓眼睛緊緊地盯著前方衝過來的那群兵蛋?


    子,那些家夥們手裏的家夥什明晃晃的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灼目的光芒,刺痛人的眼睛。


    “殺啊!”對麵的家夥們一個個如同下山猛虎,揮舞著鋼刀向他們撲來,十幾丈的距離,轉眼間就成了零,鋼刀砰砰砰的砍木盾上,木屑漫天飛舞,不時的有人出啊呀哎唷等各種各樣的慘叫聲,防衛的這一邊原本是四方的陣型,被對麵這麽一衝殺,頓時就亂了套,盾牌裏外分三層,現外麵的那一層已經被衝破,原本手持盾牌保護長矛兵的盾牌兵們,東倒西歪的倒地上,臨了還要給那些鋼刀兵踩上一腳,安小樓甚至還看到秋蝦皮十分惡心的用刀背砍了一個孩子一刀,一刀深深的白印子頓時就出現那孩子的肩膀上,這一刀力道不小,估計那孩子肩膀得痛些日子了。


    安小樓長矛兵的頭一排,而張澤生是盾牌兵的第三排,現第一排已經被衝散了,傷的傷逃的逃,第二排也已經被衝淡七零八落,那木頭板子做到盾牌根本就不是砍刀的對手。現輪到張澤生了。安小樓眼看著那個秋蝦皮揮舞著大刀就向張澤生衝過來,看那樣子,要真給他衝近了,張澤生不死也得殘廢了,再加上開戰前王茂生說過的那番話,想著想著安小樓心裏就直毛,他似乎已經看到缺胳膊少腿的張澤生眯縫著眼躺地上奄奄一息的樣子。


    安小樓猜得沒錯,秋蝦皮確實是打的這個算盤。事實上不光是秋蝦皮打這個算盤,就連王茂生都是這樣打算的,不過身為教頭的王茂生可不光是為了午那點芝麻綠豆大點點小事報複,他心裏的野心大著呢,但是這都是後話了。


    哢哢!秋蝦皮閃亮的都已經晃眼的大刀連著幾下就砍了盾牌上,若不是隔著盾牌,隻怕此刻刀是砍張澤生的腦殼上的。秋蝦皮是苦孩子出身,從小又練過幾天的把式,手裏的力道自然不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張澤生能比的。但見張澤生舉著笨重的盾牌蹬蹬蹬倒退幾步,險些就跌倒地。


    雖然安小樓和張澤生是臨排,但是這排與排之間還是有些距離的,因此即使安小樓看到此情此景,他也不能夠即時就出現張澤生身旁,馬上就替他擋下那一刀。再說了,就算他能出現,又拿什麽擋呢?秋蝦皮那手裏拿的可是貨真價實的大刀,再看看自己手裏呢?說的好聽是長矛,其實就是一根柴火棍而已,真要真刀真槍的幹上了,哢哢幾下就能給那秋蝦皮削斷了。什麽?跆拳道?這大刀麵前是行不通的。安小樓一邊緊張的注意著秋蝦皮的動作,一邊心裏緊鑼密鼓地盤算著。


    秋蝦皮三刀砍翻了張澤生,心裏頭那個得意啊,他平時就對張澤生看不入眼。其實人家張澤生也沒得罪過他,不但如此,人家凡事都小心翼翼的,好言好語跟別人說話。但是秋蝦皮就是看他不慣,不為別的,就為張澤生出身比他好,長得比他白,肉比他多,簡單歸納起來就倆字:妒忌。


    要說這妒忌兩個字,可真是坑人的貨,它生生就能把一個好人給變壞了,把一個壞人變得壞。


    秋蝦皮是仇加上舊恨,此刻‘仇家’就跟前,還倒地上,他心裏那個美啊,呸呸朝手心裏又啐了兩口唾沫,握緊刀把,對準張澤生的腦門就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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