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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小樓冷冷的看著那兩個衙差,等著他們接下來的動作,不過這兩個人要做什麽,似乎他心已經有數了。


    那衙差聽完了安小樓的話,仔仔細細的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安小樓也毫不畏懼,挺直腰板與他對望著,那人看完安小樓,又看向那地包天,問道:“沒請教這位公子是……”


    地包天見有公差到位,是氣焰囂張了,他不屑一顧的鼻子裏嗤了一聲,一瘸一拐的拿手搭著他仆從的背,不搭理那衙差,倒是他手下那個被大毛和二娃揍的鼻青臉腫又跑去報官的家丁站出來很是傲慢的說道:“我們家少爺你都不認識?”


    衙差尷尬的笑了笑,又拱拱手:“還請賜教。”


    “我們家老爺,乃蘇州府的製造,蘇大人!”那家丁相當得意的說道,一邊從袖兜裏掏出一張名帖,那兩個衙差眼前晃了晃,那兩個差人頓時點頭哈腰起來。


    他不說則已,一說安小樓便來氣了,不由得又上上下下把那地包天看了個遍,心頭暗罵他娘的,原來是張鳳義那老小子的外孫,難怪會這麽囂張,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早知道他是這個個來頭,自己就多踹幾腳出出氣了!


    “哦!”那兩個衙差拉長了嗓音,哦了一聲,又互相對望一眼,心頭已經有了打算。


    “咳咳!”那個衙差皺著眉看向安小樓,拿著官腔問道,“這位呢?”


    “這是我們大哥!”大毛和二娃唯恐安小樓吃虧,便搶先說道。


    “大哥?”那兩個衙差用雞蛋裏挑骨頭的眼光看著安小樓,“我說呢,看你這麽不順眼,原來不是個正經人家,走,跟我回衙門裏仔細審問!”說罷,就要上來拉人。


    安小樓怎麽會依他,他手一伸,擋住了衙差伸過來的手,冷冷說道:“我說這位官大哥,您這麽做是否有失公允?”


    “公允?什麽是公允?”那衙差哼了一聲,“我現所看到的便是公允,你,你,還有你,你們三個動手打人,看把這些人給打成什麽樣了?”


    “那她呢?”安小樓指著地上早已嚇得不知所措的農婦問道,“她就應該被打傷?請問一下,你們家是否有娘親姐妹,是否有妻子女兒,若是你們家的女人外被這樣的惡少縱馬踩斷了手腳,你又會怎麽做?”


    “她是你什麽人?”那兩個衙差似乎這才現地上還有一個傷者,於是皺著眉頭問道。


    “無親無故,萍水相逢。”安小樓答道。


    “無親無故,你會為人家出頭?”衙差們冷笑著,“有這麽好的事?我卻不信了,不管怎樣,統統跟我走,連地上這個,還有你們兩個,都跟我走!”


    安小樓冷冷看著他們,現的這個結局,是他剛剛就已經想到的。


    “走?”安小樓冷冷道,“走去哪?”


    “哪兒?衙門!”兩個衙差似乎對安小樓的態很不滿,瞪起眼幾乎就要拔出刀了。


    “好,這是你說的,不要後悔便是。”安小樓盯著他們倆,忽然大笑起來,“老子什麽飯都吃過,唯獨沒有吃過牢飯!”


    “官爺,官爺,求求你,我家裏還有兩個孩子等吃飯,您就放我回去……”那農婦忽然爬上前來,拉著衙差的衣襟哀求。


    “現知道後悔了,早幹什麽呢?誰叫你要擋住別人的去路?”衙差冷冷的看她一眼,“我看你也不像是個良家婦女,一並帶走!”


    就這樣,安小樓一夥,那個地包天和四個家丁,還有受傷的農婦,被帶到了衙門,期間因農婦受傷嚴重,不得已還是安小樓雇了個二人小轎將她抬去的,一路上大毛和二娃心裏都忐忑不安,不住的嘀咕著:“安大哥,早知道咱就不管這鳥事了。”


    安小樓拿眼睛瞪著他們,低聲說道:“有句話教教你們,要記牢!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二娃是個標準的睜眼瞎,自然對這話聽的是稀裏糊塗,那大毛卻也啟蒙過,因此聽的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默不作聲了。


    到了衙門,這差別待遇就看出來了,張鳳義的那個地包天外孫子,被請到了內室喝茶,而安小樓一行,包括那個農婦,連過堂都沒有,便直接被押進了監牢裏。


    這蘇州府的牢房,是地牢,處半地下狀態,由堅固的岩石打造牆壁,每個牢房都有成人大腿粗細的木頭柵欄隔著,安小樓、大毛和二娃,包括那個農婦,一同被丟進了一間牢房,牢房是空的,地上雜亂的鋪著稻草,臭氣熏天,不時還有耗子吱吱叫著溜牆跑過,饒是大毛和二娃這樣自小市井長大的貧寒家孩子,也對這裏的環境掩鼻皺眉,紛紛抱怨這裏不是人呆的地方。


    “牢裏不好呆?”安小樓強忍住那刺鼻的臭氣,笑眯眯的問他們倆,似是閑聊,又似別有目的,問的那大毛和二娃一愣。


    “嗯,沒事誰願意坐牢呢?”大毛回道。


    “是啊,所以咱們這尋常老姓啊,平時就要安分守己些,牢獄外的自由天空,是多麽的可愛啊。”安小樓伸個懶腰。


    大毛和二娃包括那農婦,都是急得不得了,打從進來便一直說這下可完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放出去,就算放出去了,也不知道會被坑多少保金。


    “大哥,你就一點都不擔心麽?他們既抓了我們來,便不會讓我們輕易出去的,這些人,逮著機會就想要銀子……”大毛擔憂的說道,他擔憂的,不光是什麽時候能出去,怕自己的那所剩無幾的時間,被消耗這間牢裏。


    “怕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安小樓找了個幹淨的地方,一屁股坐下,“老子等。”


    這牢裏,靜悄悄的,似乎沒有多少押的犯人,看樣子,信治下的蘇州,治安環境還是不錯的,隻可惜,他不知道自己手底下還有這樣的衙差,就如同他自己說的,這些位高權重的人,總會有一隻眼睛被手底下的人給捂住,就算是想看,也看不到。


    外頭的鐵門當啷一聲被打開了,傳來一陣腳步聲,不多時,那地包天便出現了安小樓他們麵前,他此刻已經拄了拐杖,滿眼都是恨意,還帶著些許得意和幸災樂禍,一來到安小樓他們所的牢房前,便嘿嘿的冷笑不止。


    “咦,哪裏來的蚊子叫?”安小樓視若無睹,望著空氣說道。


    “呃,是啊,這裏有一隻好大的蚊子。”大毛此刻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既然安小樓那麽胸有成竹,他就必定有自己的辦法出去。


    “哼,就讓你們幾個屁民逞個口頭之快,大爺我要去吃花酒了,你們就這裏喂老鼠,我若不開口,看誰敢放你們出來!”那地包天恨恨道,“還有你,驚了我的馬,現它不知去向,限你一個月之內,賠償我一千兩白銀,那可是匹寶馬……”說完,他又瞪了安小樓一眼,轉身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一千兩……”那農婦原本就很驚慌,聽到了這話,是癱倒地,哭泣不止,嘴裏埋怨著安小樓,“你看你,給我帶來多少的麻煩,原本不過是受傷,現卻要……”


    安小樓無奈的看著她,也不辯解,心隻是又悲又痛。


    “你這大姐好不講理……”大毛氣不過了,“我們落到這步田地又是為誰?難道你給我們銀子了?”


    那農婦被大毛這麽一搶白,也知道自己是不講理了,便啞然,不再說話,隻是一旁哭泣。


    安小樓歎口氣,也不說話,默默地坐著,心裏盤算著,這筆帳該怎麽算。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外頭的牢門又當啷一聲被打開,走廊裏傳來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還有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侯哥,這幾個的頭,看起來像是個有錢的主,這一下,咱能多弄點零花了嘿嘿……”這聲音,正是當初把安小樓他們幾個抓來大牢的那個衙差。


    “嗯,讓我看看先,這街麵上可有不少惹不得的主,我怎麽眼皮子亂跳,你別是給我捅了簍子……”這聲音,安小樓熟悉,不就是那個姓侯的不快麽?


    “侯哥,哪來的那麽多官啊貴啊的,您放心,那小子被抓的時候老老實實的,屁都不敢放一個,我諒他也沒什麽後台。”那衙差自信滿滿的說道。


    “嗯,希望如此……”


    聲音越來越近,安小樓他們麵前,出現了幾個身穿製服的衙差,當頭的一個,正是那侯捕頭。


    這牢房裏光線昏暗,安小樓他們暗,捕快們明,因此那侯捕頭站到牢門前時,並未看清裏麵是誰,隻拉著官腔說道:“裏麵的人,報上姓名。”


    “我叫劉大毛……”


    “我叫張二娃……”


    “奴家……奴家張吳氏……”那農婦也抽泣著回道。


    “還有一個呢?那邊坐著的那個!”侯捕頭皺起眉。


    “這麽大的忘性?”安小樓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懶洋洋慢吞吞的說道,“侯捕頭,你年紀也沒與多大啊……”


    那姓侯的初一聽安小樓這聲音,心裏還嘀咕這主的聲音怎麽這麽熟悉呢?等他仔細的回想,並想起來是誰時,那臉色刷的就白了,再開口說話時,嗓音都有些顫了:“您……您不會是……安公子?”


    “嘿,侯捕頭,想起我來了?”安小樓站起來,從黑暗處走到木柵欄前,與侯捕頭隔欄相望,嘴角帶著笑意。


    侯捕頭與安小樓打過兩次交到,自然知道他是什麽人物,況且他大小也是個捕頭,對上司們的歡舊好,心裏都清楚的很,這安小樓如今是大人跟前的紅人,雖說不是什麽職的官吏,但是那身份,也不是他這樣的小小捕頭可以攀比的,因此見手底下的人抓來的竟是安小樓時,兩腿便已軟了,他心先是害怕,後來便是憤怒,一股無名業火從心頭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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