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手持少虡劍,猶如魚躍入了大海中一般逍遙自得。


    原本還有些懼怕這綠色毒霧的他,現在不僅不怕,還利用混沌之力變成這些毒霧。


    最讓他驚喜的是,配合上破劍訣,他能夠很快的學會對方的功法和招數。雖然說,這種類似於偷學過來的東西自然沒有別人一直練的厲害。可有些時候,也能起到奇效。


    甚至,徐長安已經想到了這功法的一個妙用。以後若是遇到什麽有趣的小手段,便可以強行抗住其攻擊,或者把混沌之力打入別人體內,弄清楚別人功法運行的手段,便可以將其偷學過來。


    例如,現在這相柳一脈的毒,就被他給學了過來。


    徐長安方才試了一下混沌之力的用法,此時差不多該結束戰鬥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用長劍擋住了一道攻擊,隨後足下出現了紅蓮與紫電,緊緊是一眨眼的功夫,徐長安便消失在了原地。


    緊接著,原本藏身於綠色毒霧之中的三位搖星境突然眼前一花,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人覺得脖子猶如被人用長劍劃過一般,冰冰涼涼的感覺;而另外一人,覺得自己的額頭一痛,似乎有人用大拇指點了點他的額頭;至於最後一人,他沒有任何感覺,隻是等他反應過來之時,自己心髒處的衣服多了一個小小的洞。


    同時,三人的耳邊響起了一道聲音。


    “三位前輩,晚輩甘拜下風。”


    他們知道,這是徐長安說的。雖然作為好勝的妖族,本不應該接受這別人施舍的勝利。可現在這勝負不僅僅是關乎於他們自己,更是關乎相柳一脈的顏麵。


    或許方才湛胥故意布置大陣,就是為了此刻。想必,他和徐長安早就想好了對策,既能展現實力,又能夠保全相柳一族的麵子。


    徐長安已經給了台階,他們三人自然分得清輕重,立馬點了點頭,停了手。


    而當三人停手的一瞬間,那化為原形的兩頭相柳耳邊也傳來了聲音。


    “兩位前輩,晚輩自歎不如,還請就此作罷。”


    這兩頭相柳也不傻,自然知道徐長安用意,頓時收回了綠色的毒霧。


    而大陣,也立馬打開。


    神巢之中的相柳老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湛胥,隨後看向了左手邊的三把手,這三把手會意,便立馬說道:“賜座!”


    很快雙腿不便的湛胥便被人扶了坐到了座位上,就連湛胥都沒有預料到,短短時間內他的待遇差別會這麽大。


    這賜座可不是簡單的給他一個座位,而是為他在神巢之中留了一個座位,雖然比不上神巢之中這些長老,但這麽年輕就在神巢之中有一襲之地,也是難能可貴。


    大陣才打開,徐長安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晚輩徐長安,拜見諸位前輩,相柳一族手段,十分高明,晚輩心悅誠服!”


    徐長安知道,這江湖不是打打殺殺。雖然他贏了,但還是得服。做人做事需要留一線,更何況他還指望相柳一族幫助他!


    “行了,此戰平!”


    相柳老祖的聲音傳了出來,隨後這老祖看向了其它人,朝著他們揮了揮手。


    很快,這神巢之中便隻剩下了湛胥和他。


    “你是我相柳一族的希望,此番前去,我隻要活著回來就行。待會我會派人把東西送給你們!”


    相柳老祖不打算派出搖星境了,麵對比徐長安還強的裂天,就算是派


    出再多的搖星境,也是無濟於事。


    “老祖,晚輩還有一事要說!”


    湛胥看向了黑暗之中,生怕老祖轉眼便不見,急忙說道。


    “說!”


    “晚輩要說的,是裂天的身世!”


    ……


    神巢之中陷入了沉默,徐長安也在封印外一直站著。


    他現在不知道這神巢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敢進入封印中,也不敢就此離開這封印外。


    徐長安站在原地,耳邊終於傳來了一道猶如鋸子在拉扯朽木的聲音。


    “徐長安,進來一議!”


    徐長安皺起了眉頭,有些驚疑不定。他不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也不敢輕易的走入這封印中去。


    “進來吧,相信我!”又是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這道聲音徐長安熟悉,正是湛胥。


    徐長安想了又想,最終還是一咬牙,選擇相信了湛胥,朝著封印中而去。


    才到封印中,便有一穿著綠衣的少女等著徐長安。


    很快,二人來到了一處茂密的森林中,放眼望去,一片鬱鬱蔥蔥。而且越往裏走,越是潮濕。


    這相柳一脈喜歡潮濕,和金烏一族恰好相反。故此,這兒的封印便顯得異常潮濕。


    一株大樹猶如一堵綠色的牆一般橫亙在眼前,徐長安往上看去,隻見樹幹之上有一個洞,猶如一扇大門一般。


    “上來吧!”那婢女將徐長安送到這兒便離開,同時湛胥的聲音便從樹洞中傳出。


    既然已經來了,而且對方專門派人來接引自己,想必不會有危險,隻見徐長安輕輕一躍,整個人猶如一隻大鳥般飛了起來,最終落在了樹洞中。


    徐長安往裏看去,隻見是一條黑色的甬道。徐長安往裏走了一會兒,他估摸約有數百米,也不知道通往哪兒,更不知道這樹到底有多粗。


    終於,眼前出現了一個大廳,地麵是黑色的,不知道哪兒的光鋪在了地麵上,猶如月光躺在了湖麵上。


    而湛胥,便坐在了光下。


    他的輪椅已經換了,此時的輪椅看起來無比氣派,輪椅之上還刻有九條栩栩如生的龍。


    “我相柳一族的老祖想親自見見你。”湛胥笑著說道。


    徐長安看了看四周,除了幾把椅子外再無其它人。緊接著,他眯起了眼看向了這大廳的深處,可這大廳深處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不說,他想用修為感知一下,頓時便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如同大河一般,浩浩蕩蕩的朝著自己而來,似乎要把自己給淹沒!


    此時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徐長安沒有絲毫的猶豫,藍色光芒一閃,少虡劍已然被他握在了手裏。


    湛胥催動著新得到的九龍椅,頓時這輪椅的前方出現了九條龍的虛影,拉著這湛胥便躲開了這一擊。


    徐長安用盡全身的力氣,可以還是無法阻擋猶如大江一般浩浩蕩蕩衝過來的力量。徐長安隻能盡力抵擋著,但很快,他一臉迷茫的看向了躲在一旁的湛胥。


    方才那股猶如大江奔湧般的力量透體而過,但卻沒有給徐長安造成任何的傷害,隻是有一種透心涼的感覺。


    湛胥搖了搖頭,也是一臉迷茫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老祖說想和你聊聊……”


    方才那一道攻擊聲勢著實有些大,湛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此時還是心有餘悸的問道:“你……沒事


    吧?”


    徐長安閉上了眼睛,運行了一次混沌之力,搖了搖頭說道:“沒事……”


    話音剛落,相柳老祖那難聽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徐長安,我要你重現方才我施展的意境。否則,湛胥就得死!”話音剛落,隻見湛胥淩空而起,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提起來一般。


    看著湛胥扭動掙紮的身軀,徐長安心頭一震,急忙問道:“為什麽!”


    此時的情況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想過這相柳一脈的老祖會為難他,但沒想到這位老祖率先為難的卻是湛胥。


    “你有資格問為什麽嗎?”


    湛胥的臉紅了起來,隨後又立馬變成了慘白色。


    “瘋子!”


    徐長安罵了一句,便急忙閉上了雙眸,細細的回想著方才的感覺。湛胥絕對不能死,別說他是人族和相柳一族關係的紐帶,就憑裂天和汪紫涵婚事一事,湛胥盡心盡力的想方設法的幫自己,徐長安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湛胥罹難。


    當徐長安閉上眼的一刹那,那捏住湛胥的無形之力鬆了鬆。


    方才那一股力量,宏大奔湧,雖說有山崩地裂的威勢,但其中也有柔。


    不知不覺中,提著少虡劍的徐長安動了,長劍緩緩遞出,猶如小河淌水一般蜿蜒柔順,可下一瞬,劍快了起來!


    又是一劍遞出,那原本的小河頓時暴戾了起來,猶如大江奔湧!


    在黑暗中的相柳老祖那綠色的眸子再度亮了起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顫聲道:“真的有人能夠在短時間內領悟別人的東西?”整個人顯得有些激動,看向徐長安的眸子中也充滿了欲望。


    他把湛胥放了下來,極好的掩飾了自己的欲望。


    “這是老夫年輕時領悟的劍意,名曰大河劍意!隻不過,老夫的劍意中帶著毒與肉,而你的,更純粹!”


    相柳老祖的聲音打斷了正準備繼續領悟的徐長安!


    徐長安睜開了眼,隻見得湛胥正坐在九龍椅上咳嗽,也鬆了一口氣。


    “待會我會把逐日境的殘魂給你們,同時我相柳一族的大軍也會一同出發,前去攻打金烏一族!而且,此番不需要人族的任何幫助!”


    “所有大軍,整裝待發,攻打金烏!搖星境留下三成守城,其它人隨軍出征!”相柳老祖的聲音洪亮,如同滾滾天雷一般傳了出去!


    相柳老祖說完,便直接消失了。


    湛胥愣在原地,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麽自家老祖會這個態度。看老祖這個架勢,打算把相柳一族給搭進去啊!


    他不知道自家老祖為什麽要這麽做,徐長安更不知道。


    三天後,相柳大軍集齊十萬人,浩浩蕩蕩朝著東邊的沙漠而去!


    與此同時,兩萬鐵浮屠也悄悄來到了南海邊上。


    而之前的長安軍,此時也有數萬人,朝著南海而來。


    甚至眾多人族修士聽說了裂天和汪紫涵的婚事,自發的朝著南海而來。他們此番前來,既是為了徐長安,更是為了天下。


    若是讓裂天和南海聯姻成功,那人族便處於被動!


    一個個修士,如同溪流一般,混居成河,浩浩蕩蕩奔向南海!


    ……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下一章: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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