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長老閣,居然真的聚集了五氏派來的代表。


    章氏和藍氏的代表人自然便是章老和藍老,其實三氏的人,都是老熟人。


    若是說裂天真的能在一天之內讓其餘三氏心甘情願的前來讓章老和藍老有些吃驚的話,那這三氏對裂天的態度便讓這二老大驚失色。


    這三氏對裂天,可以稱得上畢恭畢敬,甚至他們從未見過這麽乖巧的深海大妖。


    而裂天,也是安之若怡的享受著他們的奉承,甚至這三氏的代表人恨不得當裂天的狗,覺得聽裂天的話是一種莫大的榮耀。就連一直相互看不順眼的哥氏與隻氏都難得的和諧了起來,整場表決會議,他們幾人宛如一家人一般,而章老和藍老被排擠在外。


    結果自然顯而易見,即便章老和藍老費勁心思的反對,但根據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長老閣還是決定讓他們的海皇少主高攀裂天。


    對於“高攀”這個詞,弄得藍老和章老心裏一直不舒服。


    但向來自視甚高的三氏都沒有說話,他們也不好多說些什麽,這種種疑點,猶如一座大山般壓在了他們二人的身上。


    藍氏向來與哥氏交好,等長老閣會議結束之後,章老頗為生氣的離開了,而哥此番的代表人卻單獨找到了藍老。


    “老藍啊,不知道你與這位裂天聖君有什麽仇怨?”此人叫哥天行,修為達到了扶月境,算是哥布林鯊一脈的高手,他與藍老的關係雖然不如章老與藍老的關係那般鐵,但也著實不錯。


    在方才的表決會議上,他發現自己的這位老朋友似乎對這位聖君不是很待見,擔心自己的朋友及其家族,這才有此一問。


    “沒有啊!”藍老麵對老友,倒也坦率的說道:“我和他沒什麽仇怨,隻是少主不喜歡他而已。而且,他此番求親,目的也不純,所以我才反對。”


    “我們都知道,少主喜歡一個叫徐長安的小家夥,而你的後輩藍宇和徐長安算是好哥們。徐長安這個人口碑不錯,還有龍島血脈。但,這不是你反對聖君的理由啊!”


    哥天行說完這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們怎麽知道的?還有,你們向來自視甚高,怎麽會對這裂天卑躬屈膝?”


    哥天行深深的看了一眼藍老,他知道有些話不能說,恐怕會引起裂天的不滿。但為了自己的老朋友,也隻能說道:“我們海皇少主身份是尊貴,但和裂天比起來,那是小巫見大巫!”


    “他什麽身份?”這話引起了藍老的興趣,藍老急忙問道。


    “你聽說過上古天庭嗎?”哥天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略有耳聞。”藍老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心裏有些不安:“裂天和上古天庭有關係?”


    “不是有關係,是關係匪淺,這也是為什麽今日我還有海氏與那姓隻的支持他的原因。老藍啊,有些時候要及時站隊,別因為自己和後輩的喜好,而影響了一個族群。”


    對於哥天行的好意,藍老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心裏卻已經有了計較。


    ……


    小島,海風微涼。


    汪紫涵坐在了窗子前,用手撐起了的腦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慵懶模樣。


    很快,她睜開了眼睛,看向了站在窗


    前穿著金色長袍的裂天。


    “我聽說了,聖君果真有本事,能讓向來不合的三個家族一起支持你。”


    裂天笑了笑,沒有接汪紫涵的話,反而是說道:“七天之後,隻氏也會將徐長安的母親給放出來。我暫時,隻能做到這一步,等我們完婚之後,我會讓隻氏解散,隻留小輩。當年參與過徐長安母親一事的所有人,都會死。不過這事兒,暫時不能宣揚出去。隻氏,我還有用。”


    裂天輕描淡寫的就決定了一個族群的生死,同時他說這話,也是在提醒汪紫涵,該履行承諾了。


    汪紫涵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攏了攏額前的秀發,輕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可以定下婚期,向全天下公布我們的婚訊了,這些事兒,莫非聖君還要我參與?”


    裂天聽到這話,笑著點了點頭,便轉過了身子。


    隻不過在轉身的刹那,他似乎看到了汪紫涵的眼角掛著淚珠。


    裂天歎了一口氣,掠過竹林,來到了海麵上。


    明明馬上就要迎娶自己喜歡之人,而且對方也答應了。


    可為什麽,他卻高興不起來呢?


    ……


    蜀山。


    自打前些日子六甲神將出手救治徐長安後,這六甲峰便安靜了下來。


    寒冬已經過去,春天悄然來臨。


    春天是萬物複蘇的時節,就連蜀山如今都不一樣了。自打裂天攻打蜀山之後,蜀山也在積極的重建著,外山雖然取消了,可如今來蜀山拜師的人非但沒少,反而越來越多。


    這其中自然有書院、宗門等地被裂天滅了不少的原因,很多弟子為了報仇,就轉而投向扛住裂天滅宗的蜀山。


    這一次裂天進攻,可以說是得不償失。


    雖然他毀了外山,可外山一直都是蜀山的心病,自打顧步崖師叔祖仙去之後,李義山一直想改革外山,可一直沒什麽好的法子。裂天的確殺了不少人,但蜀山也給了裂天沉重一擊。而且,這期間湛胥也給蜀山來過信。


    信中內容自然就是聯合蜀山,人族修行界對抗裂天,同時也和李義山說了他抓了裂天兩人的事兒。


    同時,他也給軒轅熾寫了一封信,其中內容大同小異,甚至還主動給人族讓利,促成人族和相柳一脈妖族的友好交流。


    他的目的很簡單,他怕徐長安一出意外,人族若是不和他們相柳一族同心同德,恐怕會被裂天給各個擊破。


    現在他們相柳一族還無法單獨麵對裂天,假如上一次裂天去的地方不是蜀山,而是樊城,他都不知道該怎麽抵擋,或許他們相柳一脈會直接被裂天給堵回封印之中。


    李義山如今也去幫助趙燕婉了,不是不關心徐長安,隻是有了六甲神將前輩們的出手,他相信徐長安定然會安然無恙!


    蜀山雖然遭遇大難,可如今同樣迎來了機會。


    現在無數天資不錯的弟子紛紛朝著蜀山而來,正印證了一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長生觀的六位也在蜀山住了下來,纏上了李義山。


    在蜀山有吃有喝,不用自己動手,還十分安全,他們自然不願意再跑出去。


    隻不過,他們六人雖


    然臉皮厚,但也不至於死皮賴臉啥也不做就留在蜀山。他們可是伏羲一脈的後人,偶爾也會將道家最早的一些法門教給資質不錯且合適的蜀山弟子,至於鍾靈和張之陵,自然也受益匪淺。


    本來他們還想教一下李道一的,可麵對這人人都視若珍寶的伏羲一脈的法門,李道一卻棄之如敝履,找了一個借口,說自己學得太多了,便躲開了這傳道受業的六人。


    自打從小白那裏得知徐長安的情況穩定之後,便整日帶著小白找蜀山弟子賭錢去。


    要不是道老大等人也在蜀山,恐怕芝麻綠豆和木頭早就被李道一拉下了水。


    剛開始的時候,也有不少蜀山弟子禁受不住李道一的誘惑,被他拉下了水;可那些弟子被李義山和趙燕婉處理了幾次之後,便學乖了,看得李道一便遠遠的躲了開來。


    李義山和趙燕婉無法處理李道一,但處理自家弟子定然沒啥問題。


    而中皇,也暫且留在了蜀山,偶爾也會和李義山討論一下無距的領悟,破境的感覺之類的。當然,說是討論,其實就是單方麵的點撥一下李義山。


    至於南海那邊的消息,則是還沒有傳過來。


    ……


    六甲峰。


    和逐漸鬆懈了下來的外麵不同,這六甲峰依舊緊張。


    六甲神將將徐長安團團圍了起來,雖然說他們六人已經出手幫助徐長安融合混沌之力。可這混沌之力從古至今,除了姬軒轅之外,便再無其它人修成。


    若是稍不注意,他們和徐長安都必然都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這混沌之力,融合起來簡單,可若是要讓它在徐長安的體內長時間的存留下來,要徐長安能夠隨心的使用、融合、分解這混沌之力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此時六位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原本甲寅木將李守遷以為幫徐長安融合這混沌之力並不難,可當他們真正上手的時候才發現徐長安體內的力量太多,也太雜了。


    就算是強如他們六人,此時都閉上了雙眸,身子顫抖不已,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也變成了大顆大顆的汗珠落了下來。


    “諸位,情況複雜,恐怕我們六人要把各自的本源丹給徐長安了。”甲寅木將李守遷說道。


    這本源丹,說是丹,其實是本源之力凝結而成的東西。他們六位的身體能夠留存至今,全靠這本源丹。


    如今舍棄了這本源之力,便等於舍棄了肉身。


    “對不起,兄弟們。”李守遷又補充了一句。


    “肉身而已,我等苟延殘喘至今,還沒看透嗎?都是自家兄弟,說什麽對不起!”其餘五人立馬說道。


    話音剛落,六道本源之力進入了徐長安的體內。


    而此時,徐長安丹田處,這些混沌之力正在慢慢融合,逐漸有了一個小孩的模樣。但很快,這些混沌之力又變成了一片混沌。


    同時,蜀山的天空風雨欲來,烏雲密布。


    而昏迷的徐長安的氣息,此時也在節節攀升,赫然一副快要突破到了淩道境,也就是大宗師的架勢!


    ……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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