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汪紫涵有千萬般不願,但麵對長老閣她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甚至這一次長老閣為了“請”她回去,不惜動用了七八位搖星境,單靠王婆,她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而且,對方並沒有直接對她出手,隻是抓住了王婆要挾她。


    汪紫涵沒有辦法,隻能不舍的看了一眼這座常羊山,隨後跟著長老閣來的人轉身離去。


    其實來“請”她回去的人也知道,她不舍的不是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山,而是如今進了山裏的那個人。


    可這一次,去南海相親的人血脈實在是太強。這些個長老會的人也沒有辦法,他們也隻能聽命行事。


    汪紫涵歎了一口氣,離開了這常羊山。


    ……


    南海,有一個荒島,距離岑雪白的劍神閣不遠。


    島上有幾棟茅草屋,顯得有些寒酸。甚至海風一吹,那茅草屋上的草就如同蒲公英一般漫天飛舞。若不是岑雪白經常派自己前來幫忙修繕,恐怕這兒早就成了一個木頭架子。


    茅草屋雖然破,可屋子上的牌匾卻顯得大氣。


    牌匾用的是上好的黃梨木,這等木頭就算是長安都沒有多少,即便有少量的黃梨木,也被用來做成了家具,哪會有人把它做成一塊經受風吹日曬的牌匾。


    但真正讓人心驚的,不是牌匾,而是牌匾上那三個看起來沒什麽特別的字。


    “長老閣。”


    南海隻有一個長老閣,那便是海妖一脈的長老閣。


    裏麵的長老,都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這茅草屋啊,就隻是一個待客的地方,但值得讓長老閣接待的人,已經幾百年沒有出現過了。


    甚至,據說就連劍神閣,都是因為岑雪白被一位長老所賞識,這才有了劍神閣。


    要不然,隻要他們不點頭,誰敢自稱劍神?


    不過這說法,也沒得到什麽證實。不過這岑雪白每年都派人來維修龍島都沒資格維修的長老閣,再結合他在封武山上對徐長安的態度,想平息戰亂而不顧一切的做法,就基本算是證實了這種說法。


    他那做法,其實與海妖一脈的立場和觀點沒什麽差別。


    今日一大早,岑雪白便親自來到了這長老閣。


    有一位前輩,通知他來準備一些吃食還有酒水,用來接待一位客人。


    岑雪白有些心驚,但也不敢怠慢。能讓長老閣接待的人,絕對不一般。


    而且,他還聽說了,長老閣突然召回了海皇少主。


    這就不用胡亂猜測了,肯定是為了親事。


    可究竟是哪一族哪一脈的青年才俊,值得長老閣這麽鄭重其事的對待?


    岑雪白想不通,便也沒多想,反正那人待會就會出現。


    岑雪白準備好了一切,便靜靜的等著。沒多時,海中出現了兩位老人,一人鼻子微長,腦袋顯得有些大,且光禿禿的,手上拿著一根拐杖;而另一人,則是穿著藍色的錦袍,雖說頭發全白,但看起來精神不錯。


    “章老,藍老。”


    岑雪白見得兩人,急忙彎腰行了一禮。


    那光頭的是章老,而穿著錦袍的是藍老。


    “你就是人族劍道不錯的那個後生吧?”藍老一雙眸子看向了岑雪白,岑雪白急忙點頭稱是。


    “我有個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重重重重孫子,叫藍宇。”藍老頓了頓,接著說道:“他也喜歡劍道,有時間你去考核一下他,若是他當真有那個天分,就讓他和你學習一二。若是沒有,就別強求。”


    岑雪白哪裏有拒絕的道理,況且對方也沒強行要求他收徒,他急忙點頭稱是。


    “行了,待會會有貴客前來,你就留下來幫忙。我和老章啊,對於什麽人情世故可是懶得理會。”


    藍老說完之後,便進入了茅草屋中。


    屋子裏的東西也顯得樸素,就是一張桌子,一壺好茶。


    沒過多久,一道金光落下,緊接著又是幾道金光落下,小島上出現了十多人。


    這些人,大多都是金烏一族,而領頭的年輕人,岑雪白卻沒有認出是哪一族來。


    “晚輩裂天,見過各位前輩。”


    這年輕人一身的金袍,身形高大,做事也顯得謙遜有禮,朝著章老和藍老鞠了一躬。


    章老掄起了眼睛,看了一眼這裂天。


    “快快請起,若是真按出生的日期算,我們才是你的晚輩。”


    裂天臉上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也沒有反駁這話。麵前這人明明是個年輕人,就算是骨齡也應該是,為什麽會……岑雪白心中大為震撼,心中多了一些疑問。


    三人進入了茅草屋,坐了下來。


    而岑雪白,隻有在門外候著的份。


    “沒想到啊,居然還能在有生之年見到那半被泯滅了的曆史中來的人。”


    藍老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讓岑雪白合不攏嘴。


    “那段曆史”是什麽曆史?而這“從曆史中來的人”又是什麽人?


    岑雪白越聽越迷糊,緊接著又有談話聲傳了出來。


    “敢問裂天公子,您究竟是屬於那一脈?”


    裂天搖了搖頭,看了看手中的茶杯,他晃了晃茶杯,然後伸出了手在杯中蘸了一下茶水,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個字。


    兩位長老頓時一驚,猛地站了起來,久久不能說話。


    終於,章長老長歎了一聲。


    “那敢問裂天皇……公子,您父親可……”


    裂天沒有等他說完,便淡淡的笑道:“家父一切安好,雖說受了一些傷,在沉睡中。但我估計,不久之後,他老人家將會醒來。”


    藍老皺起了眉頭,他是藍宇的長輩,自然也聽說過徐長安的一些事。


    況且,這裂天的背景太過於強大。有些時候,背景太過於深厚,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原本裂天差人送了一滴精血過來,他們隻是以為是一名血脈強橫的後輩,但現在一看,卻發現沒那麽簡單。


    藍老看了一眼章老,兩位老人頗有默契的點了點頭,做出了決定。


    “裂天公子,您不管是血脈還是家世,都算是當世獨一無二的。可婚配一事,講究一個兩情相悅,門當戶對。你和我海皇少主還沒見過麵,自然不會兩情相悅;可若是論門當戶對,我海妖一脈卻是差了您不少啊!”


    裂天有些意外,他怎麽都沒想到海妖一脈拒絕了他的提親。


    他本就是極為聰明之人,雖說此番提親是為了強強聯合,但也對汪紫涵做過一些調查,知道她有一個戀人叫做徐長安,更知道這徐長安乃是這一代人


    族當中的翹楚。


    “兩位說的不錯,家世這個暫且不論。可若是少主與我兩情相悅,可否答應?畢竟婚姻一事,不是長輩幫忙結婚,日子也不是長輩幫忙過。”裂天淡淡一笑,看著兩位強者說道。


    兩人皺起了眉,他們也沒想到這裂天如此堅持。


    “若是兩情相悅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藍老不知道這裂天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能這麽先答應著。


    裂天聽得這話,自信的點了點頭。朝著兩位長老鞠了一躬,隨後離去。


    站在海邊的他看向了遠方,他相信,隻要他想追,就沒有追不到的女孩子。


    ……


    蚩天行跟著腦海中的聲音,來到了常羊山的一個山洞處。


    他閉著眼,如同魔怔了一般,誰的聲音他都聽不到,腦海之中就隻剩下了那一個聲音。


    “來……來……來……”


    蚩天行來到了山洞前,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此時的他如同皮影戲中的人物一般,被人操控著。


    薛丹晨帶著苗族的長老們才想進去,可山洞前卻出現了一道光幕,將他們都擋在了外麵。


    他們想盡了所有的法子,可都突破不了這光幕。


    而蚩天行,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隻是當他有自己的意識的時候,雙腳已經磨出了血泡。


    蚩天行睜開眼睛一看,隻見得麵前多了一具軀體。


    不,準確的說,是多了半具軀體。


    這軀體早已發黑發幹,也不知道什麽原因,並沒有化為白骨或者幾分。這軀體隻有軀幹,沒有四肢和腦袋,以雙乳為目,肚臍為嘴。


    蚩天行看著這軀幹,眼睛瞪得老大,脫口而出。


    “刑天!”


    這軀體正是刑天,刑天原本為炎帝的手下,但此番卻找蚩天行,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蚩天行話音剛落,那軀體的上方便出現了一縷殘破的神魂。


    “偉大的兵主後人,我等了千萬年,終於等到了一個血脈濃鬱之人。”


    蚩天行有些不解,“什麽血脈?”


    “炎帝,姬軒轅或者蚩尤大人的血脈,隻要是他們的後人,便可。”


    這三人是三個部落的首領,彼此還有嫌隙,發生過大戰,蚩天行不知道刑天為什麽要找這三位的後人。


    “那您是有什麽事兒要說麽?”蚩天行小心翼翼的問道。


    刑天殘魂淡淡一笑,他看出了蚩天行的緊張,虛影一揮,便有一斧一盾出現在了蚩天行的麵前。


    “刑天斧和刑天盾在兵主大人的手裏,也算不得被辱沒了,就送予您吧!我等了千百萬年,隻是為了說出一個秘密。”


    “秘密?”


    刑天的一縷神魂點了點頭。


    “沒錯,一個天大的秘密,關於當年大戰的真相,關於某位大人物的狼子野心。還有姬軒轅、兵主和炎帝大人都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踏出那一步的踏腳石!”


    蚩天行聽到這話,頓時麵色凝重,也認真了起來。


    ……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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