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齊城,顯得很是熱鬧。


    雖說剛開始的時候,這群人都是衝著天驕會來的。但到了如今,更多的人是因為顧聲笙在齊城設下的擂台。


    顧聲笙沒說擂台設立多久,但大家都明白,肯定不會太久。


    畢竟顧聲笙來這兒最開始的目的是參加天驕會,並不是比武相親。


    隻要等到天驕會一開始,這海皇少主必然會撤下這擂台。


    照這麽算下來,這相親擂台必然不會存在很久。諸多人族和妖族掰著手指頭數了數,距離那天驕會隻有七天的時間了。即是他們隻能打兩輪,三天一輪的勝者便有機會參與最後一天的比試。此番已經過了三天,有了一位勝者。


    這麽算起來的話,最後一天的時候,便隻有三人打鬥。勝者,那便有希望成為南海海妖一脈的贅婿。


    這可是一次大好機會啊,隻要能成為南海海妖一脈的贅婿,那什麽天驕之名在他們的眼裏便是笑話。


    天驕隻是虛名而已,若是成為了這南海的贅婿,那可是實打實的好處。


    而且,因為時間限製的緣故,所有人都覺得這一次可是一個好機會啊!隻要挺過了三天,三天之後站在擂台上的人,那就隻需要和另外兩人競爭就行了。


    頓時,不管是年輕人,還是老牌的強者,都紛紛站上了擂台。


    隻不過,海妖一脈也放話了,若是開天上境及其以上的老家夥恬不知恥參與招親擂台,那就別怪他們請幾位深海裏的前輩出來講講道理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但卻沒人敢反抗這種威脅,


    別看海妖一脈如今不顯山不露水,可若是真的把它們惹急了,沒有人知道在深海中藏著多少位高手。而在深海之中,又藏著多少位護犢子的老怪物。


    也幸虧海妖一脈對陸地沒有什麽需求,要不然哪有妖族和人族鬥爭的機會。


    妖族多桀驁之輩,其它人的威脅他們可以無視,但海妖一族的威脅他們可不敢無視。


    而前三日中,最後站在擂台上的是一位老輩。他叫應勇,屬於妖族,本體是一隻鷹。在第三日將要結束的時候,他化為了本體,啄了那原本站在擂台上戰了數十人的擂主,這才撿了一個便宜。


    雖然這應勇的行為為人所不恥,但他也不算違反規矩,就這麽平白讓他撿了一個名額。


    ……


    齊城發生的一切,南海都會以最快的速度知道。


    敖姨此時站在了敖島主的身旁,她覺得顧聲笙就是胡來,怎麽能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


    顧聲笙賭氣不懂事就罷了,怎麽連她的父親,這龍島的敖島主都這麽不把顧聲笙的未來當一回事。


    “你就這麽看著她胡鬧?你難道不怕她的嫁給別人。”


    敖島主仍舊穿著那一襲黑袍,迎著海風,海中遊曵著一條條龍。他伸起了手,那些龍尾巴一甩,揚起了一片片的浪花。


    “調皮。”敖島主笑著說了一句,這才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笑道:“你當真以為我放出話去不讓開天上境以上的人參加是胡鬧?”


    敖姨皺起了眉頭,不明白自己的父親什麽意思。


    “你那外甥的攻擊力對付上境開天綽綽有餘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敖姨聽得這話,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擔心了起來,對於她來說,顧聲笙的血脈是她找來的,徐長安又是她的侄兒子。而且這兩人曾經也情投意合,若是他們二人在一起,自然是極


    好的。


    但如今二人的情況,卻是有些複雜。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希望任何一人在這段感情中受傷。


    “那……他會去打擂台嗎?要不,讓少主恢複記憶吧?”


    敖島主此時不知道往懷裏掏出了什麽東西,不停的往海裏灑去,引得在海裏遊曵的龍族不停的翻騰,如同被圈養在蓮花池中搶魚食的鯉魚一般。


    “誒,慢一點,大家都有,別搶。”敖島主似乎並不關心顧聲笙和徐長安,隻是一個勁的逗著海裏的那些小龍。


    敖姨實在忍不了,一巴掌打在了敖島主的手上,將他手裏的食物全都抖落在了海裏。


    “問你話呢!”


    “她的記憶能不能恢複,我說了不算。她啊,要想恢複記憶,隻有兩個法子。”


    敖姨聽到這話,急忙問道:“哪兩個法子?”


    “這第一個法子就是深海裏的那群老家夥同意,那我無所謂,畢竟徐長安也是我的外孫。隻不過,若是我去和他們提這個要求,那群老家夥定然不會同意。”


    “那第二個法子呢?”


    “那就是隻能靠丫頭自己恢複記憶,不然別無他法。”


    敖姨聽得這兩個法子,這說了和沒說沒什麽區別。


    “放心吧,徐長安一定會打擂台的。”


    敖姨是真心希望二人在一起,聽得這話,以為自己的父親有了什麽內幕消息,急忙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敖島主無所謂的擺了擺雙手笑道:“我猜的。”


    說罷,便轉身離去。敖姨看著自己父親的背影,恨不得給他幾巴掌。


    ……


    金烏聖子金不敗出名了,隻不過這名聲可不太好聽。


    金不敗最終也沒對薑尚文做什麽,昨日他灰溜溜的走了,去往薑寰宇提前幫他準備好的院子裏。


    他一肚子的火,越想越生氣,最終為了消消火氣,將那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折騰得起不來。


    完事之後,金不敗穿起了衣服,走到了門外,眯著眼迎著太陽。


    “聖子,徐長安他們昨夜進城了,他和湛胥一起進入齊城的。”


    這是一位老奴,穿著藏青色的衣服,雖然不是他們金烏一族的族人,但卻能夠為他們所用。可不能小看了這老奴,這老奴乃是搖星境的高手。此番陪著金不敗出來,當他的老奴,其正是目的就是為了保護金不敗,還有消滅那些想對金不敗出手的人。


    金不敗閉上了眼睛,伸開了雙臂,仿佛是在擁抱太陽。


    “他身邊的那條大蛇還在麽?”


    這老奴的實力雖然不如虺子畫,但對於虺子畫還是有些了解,便低下了頭老老實實的問道:“聖子問的是那條巔峰搖星境的大蛇嗎?”


    金不敗“嗯”了一聲,仍舊在擁抱太陽,連眼睛都沒有睜一下。


    “那條大蛇去往了雪山,時至今日,在幽州的探子都沒有發現其蹤跡,應該是還沒來。”


    金不敗點了頭,突然間說道:“那海皇少主有沒有怎麽說,昨日被她撞見,想必對我印象很不好吧?”


    這老奴聽得這話,低下了頭,不敢回答。


    “老實說!”金不敗輕聲喝道。


    “回聖子的話,海皇少主那邊倒是沒什麽消息,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金不敗伸回了手臂,審視著彎腰低頭站在自己身邊的老奴。


    這老奴咬咬牙說道:“隻不過這齊城的凡俗們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了您的身份。坊間都傳什麽‘金烏鳥大,大鳥金烏’之類的話。”


    他原本以為聖子聽到這話會生氣,沒想到這金不敗反而一笑說道:“他們說的也不錯,金烏鳥本就大。作為雄性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壞事,本聖子就當那些凡俗誇獎本聖子了。”


    老奴有些拿捏不準自家主子的性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掀開了馬車頂,赤條條的身子向世人展示。這本應該是件不光彩的事兒。但沒想到,這事兒落在了聖子的身上,反而是一件好事。


    金不敗伸了一個懶腰,朝著陽光展露他的身材。


    “對了,安排一下,我中午去打擂台。我倒要好好,誰敢來和本聖子對戰。”


    老奴聽到這話,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昨日……”


    “海皇少主沒有規定說我金不敗不能去參加她的擂台招親吧?”


    老奴聽到這話,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對方雖然沒有禁止,但如今這般大搖大擺的去,肯定要被人恥笑。


    “湛胥那家夥呢!”金不敗接著問道。


    “如今也來到了齊城,和徐長安他們在一起。”


    聽到這話的金不敗頓了頓身形,隨後繼續說道:“看來這兩人想弄死我……”


    那老奴聽到這話,立馬被嚇了一跳,急忙說道:“那要不要……”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遇到事兒先下手為強,便能夠占據主動。


    金不敗搖了搖頭,突然說了一句:“最好的獵手,往往是以獵物的形象示人!他們想怎麽算計,就讓他們怎麽算計。”


    老奴聽不懂金不敗的話,但他隻需要知道聽他的話就行了。


    ……


    轉眼到了下午,雖說是下午,但也曬得人直出汗。


    縱然如此,一群百姓圍了起來。


    但偏偏他們圍起來的地兒也不是顧聲笙的招親擂台,況且招親擂台也不允許百姓圍觀,畢竟修行者之間的戰鬥餘波就足以要了他們的命。


    陣陣笑聲傳了出來,甚至有人蹲在了地上,抱著肚子,笑得口水都流了出來。


    “什麽叫金烏大鳥啊!你們這群人亂說,知不知道金烏是啥?”被百姓圍在中間的那人扯著嗓子眼的叫嚷道。


    “金烏其實就是三足烏鴉,你們想想,烏鴉是大鳥嗎?烏鴉有大鳥嗎?鳥類的玩意都不大,可能還沒有指甲蓋大,你說那玩意,能給誰滿足感?而且,要不是讓人不盡興,他至於在大街上幹出那檔子事兒麽?我看他啊,雖然是金烏,但陽氣不足,腎虛!”


    此人手拿折扇,說得唾沫橫飛,穿著一襲道袍,盯著一個光頭,此人正是李道一!


    墨瞿濯和墨硯池此時也在人群中,墨瞿濯抬起了頭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哥哥,“什麽是大鳥小鳥,這李道長哥哥說些什麽,為什麽我聽不懂。”


    明明是靠耳朵聽聲音的,此時墨硯池卻捂住了自己弟弟的眼睛,拉著墨瞿濯逃命般的離開了此地。


    ……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最近又是沒工作,也沒啥收入,而且信用卡逾期了,還天天被家裏人罵,也沒個女朋友,感覺迎來了至暗時刻。這本書,能更還是會更。大家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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