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茫茫大漠中多了一個天妖國,但這相柳妖族大軍的出現對於人族來說卻算不得太糟糕。


    畢竟這相柳一族的妖族大軍一出現,針對的便是那天妖國。


    而人族,也能夠全心全意的放開手腳來對應血妖一脈。


    這一個消息出來,躲在樊城中的湛南一陣愕然。


    他依稀記得,前不久在鐵裏木村問過哥哥,打開妖族封印是先對付血妖,還是先對付人族。


    當時金烏一族的封印還沒有被打開,哥哥給他的回答是爭霸天下。


    但沒想到,如今哥哥居然會做了這麽一個決定。


    湛南百思不得其解,根據他所了解的湛胥。那目標是爭霸天下,重振妖族榮光的湛胥,怎麽都不可能去幫人族擋住天妖國。


    湛南如今在樊城中晃蕩,不少人族紛紛跑了出去,他一個人拿著一壺酒,如同一位流浪漢一般走在了街道上。


    或許,在哥哥的眼裏,自己就是個無情無義還會出賣哥哥的廢物吧!


    湛南心如死灰,看著逐漸破敗的街道,慌亂的人群,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猛地灌了一口酒,朝著城外走去。


    他決定,離開哥哥,自己定然要做出一份事業來,讓哥哥、讓所有族人刮目相看。


    湛南想了想,給自己帶了幾葫蘆酒,便朝著幽州雪山而去。


    那兒有妖族和人族的聯軍,那兒沒有哥哥的監視,也沒有哥哥的照顧和不屑。


    湛南下定決心,他一定要用血妖來證明自己,向世人證明自己,也是向哥哥證明自己。


    ……


    徐長安一行人才到半路,便得到了這個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徐長安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雖然這封印被打開了,但這湛胥卻直接對金烏一族宣戰。對於人族來說,這反而是一件好事。


    如今再去樊城也沒了任何的意義,於是徐長安等人調轉方向,朝著長安而去。


    微風,細雨,長安昏暗的夜。


    城內依舊熱鬧,平康坊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了過來。


    齊鳳甲一人獨坐城頭,喝著悶酒。


    自打妻女離開這地方之後,他便愛上了長安的城頭,不時的會眺望遠方。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幾位士兵不明所以來趕他,可久而久之,那些士兵們知道了這位齊夫子的身份,不僅沒有驅趕他,反而巴不得他來。


    隻要齊鳳甲在這城頭,就算是他喝得爛醉,長安的城防也固若金湯。


    甚至酒喝完了,那些士兵見狀,都會自掏腰包,去買上幾壺好酒,悄悄的放在了城牆下。隻要湯在城牆上的齊鳳甲往下一探,便能夠摸到酒。


    小雨落在了身上,齊鳳甲也不在乎,他如同一位爛醉的酒鬼一般,隻是不停的喝著酒,喝完之後便躺在城頭上小憩一會兒。等到了半夜,便顫顫巍巍的朝著忠義侯府而去。


    這些日子的忠義侯府,也是空蕩蕩的。原來這長安對於他來說,是家。這兒有妻子、女兒、那老東西師傅、有兩位師弟,但現在這地方,隻有空蕩蕩的房屋,再也沒有了他所眷念的一切。


    齊鳳甲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此時已經接近子夜了,按照慣例,他應該回忠義侯府那個睡覺的地方去了。


    可他才起身,便見到一陣長虹落在了長安城門之前。


    一般來說,除了在聖朝供職的修行者,最近送各方消息來長安的修行者之外,其餘修行者都要遵守長安的宵禁規矩。


    哪怕你是開天境,沒有令牌,在休想在半夜進入這長安城。


    而城門下的幾人,顯然沒有令牌,他們沒有招呼長安城的守衛,落到城門之下後,反而朝著城外走去。


    最近來長安的修行者也不少,甚至不少是從封印中來的高手,有不少甚至是搖星境高手。這些個高手原本作威作福慣了,哪裏會管這規矩。他們從封印中出來,隻是聽說這長安是天下第一大城,繁華無比,哪裏還會管其它的。被封印了那麽久,必然是想出來爽一爽。


    當他們被攔在長安城外的時候,哪裏肯依,甚至不少人要在大半夜的時候強行入城,但有個別的所為大能被齊鳳甲教訓了一頓之後,便老實了不少。


    甚至不少搖星境也想強行入城,但隨著齊鳳甲的手起刀落,幾顆搖星境的人頭落在地上之後,便再也沒有人敢造次。


    也有不少大能規規矩矩的在白天進了城,可感受到了這長安大陣的威壓之後,本想大鬧長安一番,然後飄然離去的他們,便立馬老實了,隻能如同遊客一般,逛了一圈長安之後,便灰溜溜的退出了長安。


    而且,在軒轅仁德離開長安的時候,軒轅熾從弟弟的身上剝奪下那一半長安大陣,直接交給了晉王。


    如今這晉王也忙於政務,城門守衛等事兒全權由齊鳳甲負責,晉王便直接把另一半的長安大陣陣盤交給了齊鳳甲。


    有了長安大陣加持的齊鳳甲,隻要在這長安城中,或者距離長安城不太遠的地方,那麽他便無懼任何人。


    隨著日子的推移,長安城頭之上掛了七八個搖星境的腦袋之後,便再也沒有人不顧長安的宵禁規則,強行闖城了。


    但正因為齊鳳甲的威懾力,這長安城外的客棧產業居然猶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


    這些客棧都比較簡陋,酒也比較差,價格也極高。可因為有了齊鳳甲的威懾,所以那些大晚上才到長安的修士們也是不敢有任何的意見,隻能任由這些客棧的老板狠狠的宰上一頓。


    這些事兒,長安自然知道,但他們不僅沒有管這些客棧的老板,反而會保障這些城外收高費的黑心老板的安全。


    而落在城牆腳下的這幾人,也是朝著那昂貴且差的客棧走去。


    齊鳳甲笑了笑,看來這些日子終於讓那些所謂的從封印中出來的大妖們懂得什麽是規矩了。


    他正想轉頭離開這地方,可突然間瞟到了一抹白。


    齊鳳甲愣住了,呆呆的站在了城頭。他仔細的揉了揉因為喝了太多酒而變得通紅的雙眸,確認了好幾遍,終於可以確定那一抹白就是小白!


    齊鳳甲的心怦怦直跳,生怕自己認錯了,急忙一躍而下,落在了那一行人的身後。


    他才落下,隻見一小老頭立馬出現在了自己麵前,滿眼都是謹慎之色。


    “閣下天賦不錯,戰力也不錯。是我出來之後,見到的第一個比那什麽劍神岑雪白天賦還要高的人。”虺子畫在這醉醺醺的醉漢身上察覺到了危險,急忙將徐長安等人護在了身後。


    齊鳳甲沒有管虺子畫,目光則是看向了虺子畫身後瞎了雙眸的徐長安,嘴唇嗡動個不止,眼眶紅紅的,這獨守長安的漢子,眼眶突然濕了。


    而在蚩天行肩頭的小白看了看齊鳳甲,又看了看虺子畫,便從蚩天行的肩頭上一躍而下,直接跳到了齊鳳甲的腳下。


    得到了小白報告的徐長安,急忙說道:“師兄?”


    似乎是因為喝酒太多,還有這微風的緣故,齊鳳甲聲音有些哽咽,他故作鎮定的咳嗽了幾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發抖。


    “回來啦?”


    徐長安聽到這話,也是點了點頭說道:“師兄,我回來了。”


    這些日子,齊鳳甲好幾次做夢都夢到自己的師弟身首異處,他好幾次都真的想不顧一切的走出長安,去找自己的師弟小夫子,去找自己的師弟徐長安,去書院看看自己的妻女。可他不能,他要守著長安,為長安城內的百姓負責,為聖朝負責。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虺子畫聽得兩人的對話,也急忙讓開了身子。


    齊鳳甲摸了摸腰間,還摸到了一個酒葫蘆,葫蘆裏還有一些為數不多的酒。


    齊鳳甲把酒葫蘆丟給了徐長安,看得徐長安灌了一口,齊鳳甲的臉上露出了如同小孩子一般的笑容,轉過頭朝著城牆上喊道:“開城門,忠義侯徐長安回來了!”


    聽到“徐長安”三個字,守城的士兵急忙在城牆上點滿了火把,照亮了長安城樓之下。


    他們往下一看,便看到了齊鳳甲和徐長安,便也顧不得什麽宵禁不宵禁的了,急忙打開了城門,而且便有士兵急忙朝著晉王府跑去。


    徐長安等人進了城,眾多士兵如今自然知道他們麵對的是什麽,也知道了是哪些人在默默守護著他們,而且他們同樣也知道,徐寧卿為了聖朝,為了他們被人打碎了全身的骨頭。


    如今看到緩步進來的徐長安,特別是看到了徐長安那不能視物的雙目,眾多士兵便明白發生了什麽,心裏就像被絞了一般難受。


    他們紛紛低著頭,立在了城門的兩端,如同侍衛一般迎接徐長安進城。


    突然,徐長安似乎感應到了什麽停下了腳步說道:“行了,你們趕緊回到城樓之上。我這不是回來了麽,別吵到百姓睡覺。”


    說罷,齊鳳甲輕咳了兩聲,所有士兵便都撤了回去。


    但不知道誰把徐長安回來的消息傳了出來,頓時許多早已睡著的百姓從被窩裏爬了起來,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來到了街道上,他們舉著火把,默默的為早已瞎了雙眸的徐長安照亮了回家的路。


    徐長安雖然雙目無法看到,可他是修行者,如今也習慣了聽聲辨物,那些百姓們的呼吸聲他如何聽不到?


    但百姓們知道徐長安怕打擾到他們,便不說話,隻是默默的守著徐長安。徐長安也明白了百姓們的心意,默默的走在了街道上,朝著忠義侯府而去,一言不發。


    隻是當徐長安一行人轉過街角之後,徐長安那有黑色的金烏火焰附著的雙目之中,有淚珠劃過臉頰。


    等一行人到了忠義侯府門口,便見到晉王早早的就等在了忠義侯府,就連如今身懷六甲的皇後範知墨還有國丈範直、荀法、楚士廉、薛武等人都紛紛來到了忠義侯府門口,等著徐長安的歸來。


    他們是代表聖朝,代表天下百姓,給予徐長安和他的父親最高的禮遇。


    甚至就連熱鬧的平康坊得知徐長安歸來之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但立馬又沸騰起來了,無數的文人墨客此時心中仿佛有刀劍一般,胸中有波濤激蕩,想到徐氏父子的慘烈,他們以筆為媒,各自展露才華,寫就了一片片讚揚徐氏父子功績的詩文,傳頌千古。


    眾人看到了徐長安那嚇了的雙眸,再也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隻是默默的給了徐長安一個擁抱。


    等到和眾多老朋友打完招呼之後,範知墨這才走上前來,朝著徐長安深深鞠了一躬,“妾身感謝徐先生為天下所做的一切。”


    徐長安猛然間聽到這聲音,有些發懵。


    齊鳳甲見得滿臉疑惑的徐長安,這才開口說道:“這位是咱們聖朝的皇後。”隨後小聲的在徐長安耳邊說道:“這是軒轅熾那家夥的皇後,而且有了身孕。”


    徐長安聽罷,急忙說道:“嫂子千萬別這麽說,這些都是我們該做的。對了,軒轅……聖皇呢?”


    畢竟此時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徐長安急忙改了口問道:“帶鐵浮屠又去幽州了。”


    徐長安聽到這話,便憂心忡忡的問道:“那這妖族的消息他都知道了嗎?”


    提到這個,晉王先是看了一眼眾人,隨即讓眾人回去休息之後,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他都知道,但如今天妖國成立了,我擔心他會更加的偏激,會有危險……”


    晉王歎了一口氣說道:“他畢竟是一國之君,還是得回來掌控大局……”


    徐長安聞言,立馬笑道:“我正巧準備去幽州雪山,到時候把他弄回來,都要當爹的人了,還不讓人省心。”


    徐長安如同開玩笑一般的說道,晉王突然心裏頭出現了愧疚之意,徐長安才回來,他便同徐長安提起此事,著實有些不應該。


    “可你……”晉王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齊鳳甲狠狠的瞪了晉王一眼吼道:“行了行了,趕緊回去睡你的覺,別來影響我們師兄弟聊天。”


    晉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便隻能回到了自己的晉王府。


    或許是晉王自知徐長安才回來便同他說幽州的事兒有些不好意思,等他才回去之後,便從晉王府送來了一馬車的酒,還有大半夜強行把禦廚給叫了起來,做了些小菜送到了忠義侯府。


    齊鳳甲看著徐長安,帶著他回到了如今寂靜荒涼的忠義侯府,便也顧


    不得那麽多,立馬搬了幾張桌子來,把酒放在了桌子上。


    “今晚咱們師兄弟一定要好好的聊聊,告訴師兄你們發生了什麽事兒?”


    徐長安重重的點了點頭,不多時幾人便來到了桌前,邊喝酒邊聊。


    雖然如今徐長安已經平安的歸來了,但當在鐵裏木村的一幕幕說道要緊處的時候,齊鳳甲的心還是揪了起來。


    徐長安事無巨細,從鐵裏木村到歸墟,再到前幾天的南海都與齊鳳甲一一說了。


    甚至就連魚夭和蚩天行的身份都同自己的師兄說了,隻不過,關於黑袍師傅的事兒他隱瞞了。他不是信不過齊鳳甲,隻是此時人多嘴雜,黑袍師傅的事兒隻能之後再找機會同齊鳳甲說一說。


    當然,他也沒說他學到了新的功法,隻是用了《破劍訣》做掩護,把自己經脈全毀,但又能修行的事兒給遮掩了過去。


    幾人吃吃笑笑,不一會兒虺子畫、蚩天行還有魚夭等人便各自找了一個房間休息去了。


    至於徐長安和齊鳳甲兩師兄弟,仍然在喝酒聊天。


    “我和你說,你知不知道軒轅熾那小家夥怎麽懷上孩子的?”齊鳳甲有些微醺,在和徐長安分享這最近的快樂。


    “不知道,但男女之間生孩子不是很正常嗎?”


    齊鳳甲聽到這話,努力的忍住笑意,拍著桌子說道:“你不知道晉王有多絕!那時候軒轅熾才大婚結束,便要朝著去幽州殺妖。晉王想了想,便直接去歡喜樓要了不少的藥,最後全都給軒轅熾給灌了下去。你可不知道,軒轅熾吃了你歡喜樓的藥,三天之後才從房間裏走出來!”


    才說完,徐長安嘴裏的酒險些噴了出來。


    “這晉王,也當真絕!”


    “等以後啊,你找回了汪紫涵,我也這樣對你。”齊鳳甲樂嗬嗬的說道。


    徐長安聽到這話,隻能無奈的笑了笑。


    ……


    師兄兩一直喝到了天亮,而晉王似乎是因為昨夜說錯了話,今日一早便放出了話,任何官員若去忠義侯府門口守著,那便以滋擾罪處分,若是官員去打擾小侯爺,那便削官為民。


    這話一出,徐長安的侯府門口便安靜了下來,這也算是晉王給徐長安的補償吧!


    同時,晉王急忙進宮,去和範知墨商議讓徐長安封王的事兒去了。


    當然,他也把這個消息遞往了幽州,讓軒轅熾定奪此事。


    徐長安一覺睡到了下午,起來之後便又拉著自己師兄。至於虺子畫和魚夭還有蚩天行,早早的便被薛潘和陳天華等人接去了平康坊,帶著他們逛了逛長安。


    今日兩人都沒有猛喝,徐長安嘬了一口酒,朝著自己的師兄說道:“師兄,我想建立一個勢力。”


    齊鳳甲的手一抖,杯中的酒險些灑了出去。


    “怎麽,打算脫離夫子廟?”齊鳳甲有些緊張,他可不想失去一位小師弟。


    徐長安搖了搖頭道:“不是,我自己出去創建的勢力隻是為了糾集力量來抵抗血妖和妖族,我仍然是夫子廟的人。”


    “我想找一批高手,統一調度管理,就像當初我父親所在的侍劍閣一般。”齊鳳甲聽到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


    “那行啊,但是你怎麽召集高手?用什麽吸引高手?”齊鳳甲皺著眉頭說道。


    “信念和共同理想。”徐長安斬釘截鐵的說道。


    齊鳳甲聽到這話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拍著自己師弟的肩頭說道:“長安,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像你父親一樣,像郭敬暉郭大人一樣,其實大多數人都還是有私心。”


    “況且,如今妖族已經出現了,等你用信念和共同理想建造一股勢力恐怕已經晚了。”


    作為師兄,齊鳳甲沒有一味的應和徐長安,反而是從實際出發,老老實實的同徐長安說道。


    被潑了一盆冷水的徐長安並沒有氣餒,反而微微一笑,從懷裏拿出了墨家的矩子令放在了桌子上。


    “墨家的主張我也大概了解了,我就以墨家為基礎,建造一個新的勢力。這個勢力,既不屬於墨家,也不屬於夫子廟,而是單獨存在的勢力。但它卻要主張人族和妖族平等的人或者妖進來,主張兼愛非攻的人進來,懂得明理辯學的人進來。然後,我們再通過自己的努力,以身作則去感染每一個人。”


    齊鳳甲聽到了這話,張大了嘴,久久不能合上。


    “你這是想立教成聖啊!”


    “而且,我不是能夠吸取雷電之力修煉麽,我還可以幫他們渡劫,度過修為上的桎梏。”徐長安補充了一句。


    良久之後,齊鳳甲才回過神來,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好,不錯,需要師兄幫助你的話,盡管說。”


    徐長安搖頭笑道:“師兄哪裏的話,這事兒隻是一個設想而已。對了,師兄要不要我幫你渡劫?”


    齊鳳甲白了一眼自己的師弟,擺了擺手說道:“你這麽看不起你師兄嗎?其實我早可以跨過那一步了,也有把握。隻不過之前覺得沒必要,現在看來,還是要盡快提升實力了。幾道天劫而已,還難不倒你師兄。”


    “而且對於我,對於岑雪白來說,五十年後 進入扶月境也大有希望。多虧了你們,多爭取了這五十年的時間啊!”


    齊鳳甲歎了一口氣。


    師兄有師兄的驕傲,徐長安明白,便隻是點了點頭,也不強求自己的師兄。


    “對了,你那勢力打算叫什麽名字?”齊鳳甲突然問道。


    徐長安撓了撓頭,老老實實的說道:“還沒想好!”


    ……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水一章,哈哈。征集一下徐長安創建的勢力名字。


    明日預告,將會出現拿著焚的“徐長安”殘殺百姓,來一出真假徐長安。而且,徐長安也即將被封王,湛南也會隱姓埋名成為抗擊血妖的得力助手!


    而且,人皇璽和軒轅家還有姬家有沒有關係,軒轅家又在何處,還有徐寧卿煉的那柄劍。更多精彩,皆在後麵,厚顏求一下縱橫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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