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在師弟的帶領下,走入房間裏,一眼就看到被綁得嚴嚴實實丟在床上的李道一,小白則跳在桌子上,自個兒用嘴咬住杯子和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著,看著眼巴巴的大黃,小白直接叼起了壺,砸在了地上,大黃便低下頭舔著地上的水。


    大黃有些不滿意,衝著小白叫了兩聲,似乎是在抱怨。


    小白朝著大黃齜了齜牙,一貓一狗好像是在交流。


    徐長安一臉疑惑的看向了小白,小白叫了兩聲,徐長安有些哭笑不得。


    這條狗因為前些日子喝了酒,便愛上了酒。


    隨後的這幾天,隻要是看起來像酒的東西,它都想嚐一嚐。


    嚐了之後知道不是酒,還有膽子和小白抱怨。小白教訓它一頓,第二頓沒酒,它又繼續了。


    徐長安歎了一口氣,這貓喜歡賭博,狗喜歡喝酒,這還是第一次見。


    他不想管這一貓一狗,看向了李道一。


    李道一如同一個大粽子一般,被蜀山的人給綁得嚴嚴實實的,看見徐長安進來,便一直扭動著身子,嘴中不停的發出嗚咽之聲。


    徐長安幫他解開了,李道一直起身來就是一陣臭罵。把蜀山上上下下都罵了一頓,徐長安就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微笑著說道:“行了,我知道了。我聽得到,你叫林師伯為爹。”


    李道一聽到這話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


    看到徐長安手裏的蜀山服飾,李道一眼睛都亮了起來。


    “你去問林師伯吧,我不敢做主。以後蜀山七峰都是你的了,你還在意一件衣服。”


    李道一聽到這話,氣得不輕,指著徐長安說道:“我們可是兄弟,等著,我自己去找!”說完,便推門離去。


    徐長安看著李道一離去的背影,突然說了一句。


    “真好。”


    徐長安換洗了之後,這才走出了門。


    在領悟劍域的時候,身上的傷也自動愈合了,整個人除了多了幾分淩厲,和以前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同。


    他看向清池峰的方向,朝著清池峰而去。


    蓮花依舊,隻是蓮花池旁多了一座新塚。


    徐長安給了大黃一碗酒,大黃喝了之後便醉了。自打大黃跟著下了鐵劍山之後,它便和小白形影不離,仿佛小白才是它的主人一般。


    他想看看鐵彩怡,所以沒有帶上大黃。


    反正大黃和鐵彩怡也不熟,隻要有酒,它才懶得跟著小白呢。


    徐長安抬起了頭,趙燕婉正冷冷的看著他。


    “看看你的劍域。”


    徐長安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眼眸立馬變得一片通紅,腳下出現了紅蓮,一個方圓三四丈的領域出現在了眼前。小白原本是坐在徐長安的肩頭上,看到這一幕,立馬怪叫一聲,跳了起來。


    它如同一隻被人發現偷吃的大黑耗子一般,急忙跑到了趙燕婉的腳下。


    小白本想坐在趙燕婉肩頭,但抬起頭看了一眼趙燕婉,立馬慫了,隻能安安靜靜的坐在了她的腳邊。


    看到這劍域,趙燕婉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雖然名字有些酸腐,但賣相不錯。”


    趙燕婉手腕一抖,一根長鞭出現在了手中,她從裴長空那兒聽說了,自然不敢怠慢。


    長鞭如同一條靈蛇一般鑽入了徐長安的陽春天之中,那騙騙桃花虛影落在了鞭子之上,那鞭子頓時滿了下來。趙燕婉看著那一片片桃花,想起了自己徒弟在蜀山桃花盛開的時候曾給徐長安寫過信,心裏麵的疙瘩也小了一些。


    這些桃花,滿載著徐長安對於她們的思念。


    不管這種思念是出自於男女,還是脫胎於兄妹。


    總之,趙燕婉聽說了事情原委之後,對徐長安的恨和責怪少了幾分,手裏的鞭子也顯得不是那麽淩厲。


    可很快,她突然發現了不對勁,那鞭子看似緩慢的襲向徐長安,其實卻在這劍域裏,卻沒有多進入哪怕一寸。


    趙燕婉皺起了眉頭,死死的盯著這陽春天。隻見自己的鞭子快要觸碰到徐長安,隨後便莫名的有回到了遠處,她的一雙美目中出現了一絲訝異。有兩個字出現在了她腦海裏,可她怎麽都不相信,一個小宗師能夠領悟到那種東西。


    她又試了幾次,結果都一樣。


    趙燕婉不再留手,手腕抖動,長鞭揮舞,頓時強行將徐長安劍域內的陽春天全都打碎,那一條長鞭如同一條張開血盆大口的毒蛇,朝著徐長安咬來。


    即便長鞭會莫名其妙的回來,但趙燕婉此番速度更快,攻擊頻率更高,終於突破了這陽春天的防禦。


    和她所料的不錯,這種能力需要一定時間的恢複,而且隻要速度夠快,這能力將會大打折扣。


    不過這也是預料之中,若是徐長安能完美駕馭這能力,那將會是亙古聞所未聞之奇聞。


    眼看著鞭子直撲麵門,徐長安皺了皺眉,可也並未動。


    隻見他的身前出現了無數紅色劍氣,擋住了這鞭子。趙燕婉認真了,雖然她已經半步大宗師了,但麵對徐長安這陽春天,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趙燕婉一聲輕喝,整個陽春天劍域中出現了無數的鞭影,饒是如今徐長安實力更甚從前,但畢竟趙燕婉是半步大宗師,修為的鴻溝橫亙在那兒,他也沒有辦法。


    長鞭即將打在了徐長安的身上,鞭子停了下來,趙燕婉收回了長鞭,看著徐長安的眼眸說道:“繼續,領域對碰!”


    一般而言,除非生死相博,不然很少會用領域來對碰。


    對於開天境來說,領域更多的體現在自己的劍意之上,一劍過去,便能體現自己對這個世間的所有理解。故此,開天境一般不用領域,但領域內的所有東西都體現在了他的攻擊之內。


    匯溪是打基礎,那麽劍域的領悟便是一個人戰力評估的重要指標。而劍胎的品質,便能真正決定一個人能走多遠。


    徐長安雖然修為不高,但這些東西也早就知道了。


    聽到趙燕婉的話,徐長安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她。


    趙燕婉立馬怒道:“看什麽看,趕緊!”


    徐長安不敢違逆她,隻能維持住陽春天。


    趙燕婉周身頓時也出現了一道領域,用劍者稱為劍域。而用鞭子的自然就是鞭域。


    隻見趙燕婉周身也變成了一片鮮紅,腳下出現了熔漿虛影,不斷的往


    外冒著泡,整個人身上也燃起了一片火光。


    徐長安看了一眼這領域,難怪趙燕婉的脾氣那麽的火爆。


    他想了想,隻能帶著陽春天衝撞了過去。


    兩道領域才觸碰到一起,頓時被彈開了,被彈飛的是徐長安,嘴角出現了一絲鮮血。


    他明明感覺自己劍域已經壓製住了對方的領域,但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被彈出來。


    “不錯,不過你應該知道,有了更強的實力,便應該去為我的兩個徒兒報仇。否則的話,無論多遠,無論你和李義山還有裴長空什麽關係,我趙燕婉都絕不饒你!”


    趙燕婉說完之後,便離開了。


    徐長安從地上爬了起來,小白沒心沒肺的跳上了徐長安的肩頭。


    徐長安偏過頭看了小白一眼,小白蹭了蹭徐長安,徐長安沒有搭理它,看向了蓮花池旁的新塚。


    趙燕婉回到了清池峰上,才入大廳,裴長空立馬將她扶好。


    “怎麽了?”


    “他的劍域內部有‘無距’的法則和意境,我和他領域對撞,要不是最後我用了用了超越中境宗師的力量,恐怕我會傷得更嚴重。”


    裴長空聽到這話,猛地站起來。


    “真的?這‘無距’是對於這個世間空間的領悟,也隻有突破了開天境,達到搖星才能領悟的東西,他怎麽現在就有?更何況,在搖星之前,唯一能夠摸到‘無距’門檻的,那隻有我們蓮池的逍遙遊。”


    趙燕婉搖了搖頭,便把剛才所經曆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裴長空拿著酒杯的手頓在了半空中,手微微有些搖晃,他站了起來,來回踱步,最後歎了一氣,對著趙燕婉說道:“你知道,我感受到了什麽嗎?”


    趙燕婉瞪大了眼睛看著裴長空,她懂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一般而言都溫文爾雅,除非事情設計親人和兄弟或者就是那件事特別的不可思議,他才會有這種表現。


    “我感受到了輪回和思念!”裴長空伸出了手指頭,手指頭上還有一絲鮮血。


    趙燕婉立馬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向了門外,那兒站著一個青年,青年的肩頭上還有一隻貓。


    ……


    “過去無法改變,未來或可挽回。”


    徐長安淡淡的說道,這是他在頓悟的時候裴長空和他所說的話。


    “彩怡,我一直把你當妹妹。你沒有哪兒不好,雖然人生的出場順序很重要,我先認識你,但先走進我心裏的是她。我是個傻子,分不清自己的喜歡,更加沒感受到別人對我的愛。”


    “我不值得你這樣為我的,但既然我活了下來,那麽我一定會討個說法。”


    徐長安臉上帶著慚愧之色,苦笑了一聲。


    對於鐵彩怡,他一直將其當成妹妹,還有小沅等人;當初唯一讓他分不清是不是愛的,隻有莫輕水。但最後,他也懂了,對於莫輕水,那不是愛。


    “我之後會努力提升修為,不會讓別人再度為我而亡。我還會上鐵劍山,你放心,我不會搗亂,我隻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說完之後,徐長安輕輕摸了摸那塊墓碑。


    轉過頭,看向了清池峰大殿的大廳,朝著大廳鞠了一躬,隨後帶著小白,回到了承劍峰。


    ……


    才回承劍峰,便又聽到李道一那殺豬一般的叫聲。


    “來者皆是客,你們蜀山就這麽對待客人的嗎?”李道一一邊說著,一邊如同一隻大馬猴一般上跳下竄,滑溜得緊,七八個穿著蜀山白衣的弟子拿他都沒辦法。


    看到徐長安回來,他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躲到了徐長安的身後。


    “諸位師弟,不知道他怎麽了?”徐長安向前行了一禮。


    那幾位蜀山弟子也還了一禮,還李道一則是躲在徐長安身後做著鬼臉。


    “師兄,他跑去我們弟子居住的地方偷衣物,甚至還順了不少銀兩,銀兩倒也罷了,但宗主有令,若是誰的蜀山衣物被這位道友偷了,那就要受罰。”


    徐長安聽到這話,轉頭看向了李道一,李道一摳了摳鼻孔,偏過頭佯裝沒有聽見看向了天空。


    徐長安隻得對著幾位師弟行禮道:“請諸位師弟放心,他拿的所有東西,都會還回來。”


    幾位弟子也是因為說話之人是徐長安,這才半信半疑的走了。


    徐長安一把抓過李道一,還沒講話,李道一卻先開了口。


    “怎麽?我那件道袍壞成這樣了,你打算讓我光屁股啊,你這麽做兄弟的?”


    坐在徐長安肩頭上的小白轉過了身,朝著李道一撅起了屁股,似乎在說“小爺也是光屁股,咋了?”還轉過頭,鄙夷的看著李道一。


    “誒,你這小貓崽子。”


    沒等李道一說完,徐長安哭笑不得,隻能安慰道:“下了山,我給你買十套!現在啊,還回去,至於衣物,我以前在蜀山外山的藏書閣中還有幾件,你暫時穿一下。”


    徐長安都這麽說了,李道一隻能嫌棄的歎了一口氣後說道:“行吧行吧,蜀山真吝嗇。”


    說著從背後拿出了一個包袱,丟給了徐長安,裏麵全是他剛才順來的東西。


    徐長安笑了笑,也不好說些什麽,接過了包袱。


    要不是害怕李道一穿著蜀山衣服招搖撞騙,敗壞蜀山名聲,蜀山豈會看管得這麽嚴?


    “對了,什麽時候下山,這蜀山內山的弟子,就沒有一件常服,剛才跑了一下,屁股處都嗖嗖的刮著冷風。”


    徐長安看得李道一認真了起來,便看向了承劍峰的大殿。


    “等我去拜訪一下幾位前輩,咱們先到外山,隨後立馬下山。”


    ……


    承劍峰大殿。


    林知南有些頭疼,徐長安倒是小問題,就算是劍塚之內的人來,他蜀山想要護的人,其它人也動不了。


    隻是有兩個人讓他無比的頭疼,這第一個自然就是那日抱著他小腿認爹的李道一,這天機閣的家夥可不是善茬,別到時候蜀山的清譽都毀在他的手裏;這第二個,自然就是小老頭,對方輩分比他高,實力也高。若是真要叫,還得叫他一聲“藍大爺”。


    藍大爺不像李道一那般活潑,但是難伺候。


    最為重要的是,藍家對於誅妖一事做出了巨大貢獻,不


    能不敬。


    但藍大爺一會兒摳摳腳,一會兒摳摳鼻孔,這讓他有些受不了;自己拿出了最好的茶伺候這位爺,但他仍然不滿足。


    此時藍大爺就躺在了椅子上,懷裏拿著林知南的寶貝茶杯,打著鼾。


    林知南真怕這位大爺一不注意就把他的茶杯給打破,但偏偏他還不敢提醒,更不敢打擾。


    他的心一直懸著的,他這一套茶杯,那可是請天下間隱居的陶瓷大師所造,長安皇宮裏的茶杯都沒他的好。


    “拜見師伯!”


    徐長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藍大爺聽到這聲音,睜開了眼,想揉一下眼睛,手一鬆,林知南那寶貝茶杯便掉落在地,摔了一個粉碎。


    林知南的心都碎了,差點哭了出來。


    藍大爺還如同沒事人一般,詫異的看了一眼林知南。


    “怎麽了?小林子。”隨後看到了地上的碎片,這才說道:“哎呀,沒事,以後你去南海,報我的名,盡管找好的。”


    藍家確實有好東西,但他作為蜀山的宗主,也不可能去啊!


    他隻能狠狠的瞪了一眼徐長安,歎了一口氣道:“說吧,你有設麽事兒?”


    徐長安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這才說道:“晚輩打算突破到宗師境,但是對於煉劍胎所需的材料有些……”


    他話沒有說完,林知南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但也隻能擺了擺手說道:“蜀山有一寶庫,也有九峰,雖然有兩峰處在封印之中,但你若有本事去找,也能找到。這是寶庫鑰匙!”


    說著,將一塊玉符丟在了桌子上。


    若是李道一在此,肯定一把將寶庫鑰匙揣在懷裏。


    “算老子差你們師徒的!”林知南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拿出玉符的時候,卻是沒有半點的猶豫。


    對於蜀山,對於蜀山的各位師伯,徐長安對他們心裏充滿了感激和溫暖。


    他抿著嘴,沒有拿桌子上的玉符,他已經欠蜀山的夠多了,他想通過自己拿到那煉劍胎的材料。他抿著嘴看向藍大爺,對著他又是行了一禮。


    “藍前輩……”


    藍大爺甩了甩手道:“行了,你師伯要叫我大爺,你和我侄子又是兄弟。而且敖雪又來求我,我沒理由放手不管。不過,我隻是給你指一條明路,保證你不會死,至於怎麽拿到那些材料,偷也好,搶也罷,得看你自己!”


    徐長安聽聞,立馬拱手道:“多謝大……”他本也想喊大爺,可卻發現這輩分有些亂,便急忙改了口喊道:“多謝前輩。”


    “我仔細看看你的劍域。劍域是以後自創法決,領悟劍意的基礎。雖然有些人在通竅或者匯溪境就有了劍意,但那些劍意無非是什麽舉重若輕等,若是宗師以上的戰鬥,還用那些劍意,必死無疑;但那些劍意在宗師之下的戰鬥中,增幅又不大,領悟了那些劍意,隻能說明一個人天賦不錯。”


    藍老頭伸了一個懶腰,站了起來,圍著徐長安轉了兩圈。


    徐長安聞言,頓時再度展開陽春天。


    一道力推向了藍老頭,藍老頭眉頭一皺,徐長安的陽春天便直接將藍老頭給籠罩了進去。


    藍老頭閉上了眼,細細的感悟著,隨後越來越心驚。


    最終睜開了眼,一道藍色的光芒在他身上閃爍,徐長安的陽春天直接被逼退,最終徐長安強行收起了自己的劍域。


    藍老頭看了一眼徐長安,眼中帶著光。


    “看來啊,她的兒子也和他一樣的優秀。”藍老頭在心中默默說道。


    “異象一般,但所蘊含的東西不錯。”藍老頭簡簡單單的評價了幾句,隨後指了指凳子,對著徐長安說道:“坐下吧!”


    等徐長安坐下,他喝了一口茶後說道:“向來劍域,以異象和蘊含的法則為基礎,這也是評判一個劍域強不強的標準。侍劍閣老閣主的弟子,也就是你父親師兄的弟子,他的劍域展開,是一副今日鯤鵬圖,當年消息傳入藍家,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徐長安聽到這話,心裏一動,急忙問道:“那我父親呢?”


    藍老頭咂了咂嘴,臉色有些不好看,但還是說道:“我和你父親打過幾架,他的是山川河流,也可以說是山河社稷。”


    藍老頭似乎不想多提,便話題一轉接著說道:“不過你這有些奇怪,劍域裏的異象差的要死,但裏麵法則卻是我見過最強的。以後若是進入開天,融入到了劍意和發覺裏麵,即便到了開天,興許你還能越階而戰!”


    聽到這話,徐長安可能不知道代表什麽,但林知南知道。


    修為越低,越階而戰不算什麽;但修為越高,越階而戰越難。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蜀山寶庫裏麵的材料不配稱為徐長安的劍胎。


    藍老頭似乎看穿了他的內心,歎了一口氣說道:“行了,收回你的玉符吧。他已經觸摸到了生死還有無距的門檻,那些材料隻會害了他。”


    林知南有些尷尬,拿回了桌子上的玉符。


    藍老頭看著還在迷惑中的徐長安,直接說道:“小子,天下間頂級的材料就那麽幾塊。南海深處有一塊,但那時為了海皇血脈汪紫涵所準備的;北蠻有一塊,神廟知道其安放在何處,但其冰寒之氣太重,和你不搭;東方有一塊,但已經被人煉化形成了劍胎,除非你殺了那人;現在還剩一塊,煞氣滔天,剛烈無比,其中也蘊含了一些搖星境才能領悟的空間之意,也就是我們說的無距。而且你身負封妖劍體,煞氣也奈何不了你,你可願意去?”


    林知南聽到這話,頓時站了起來,大聲說道:“不行,那地方九死一生!我寧願他用我蜀山寶庫!”


    “沒錯,那地方在幽州以西,十萬雪山之中。裏麵妖獸橫行,更有沉睡的老怪物。你不去,也想得通。不過要是不去,你便失去了和蜀山劍獄下的東西還有劍塚之下的東西對抗的資格!”林知南沉默了,他擔憂的看著徐長安。


    “你自己想想吧,想好說一聲。”


    說罷,藍老頭便要轉身離去,還沒到門口,徐長安堅定的聲音傳來。


    “晚輩願意!”


    “好!不愧是她的兒子,有膽量。老夫送你們進入十萬雪山,幽州十萬雪山以北!”


    藍老頭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徐長安眼神越來越堅定,也越來越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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