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麻煩你幫我查下這兩件事了，有消息了通知我。”
“對，就打這個電話。”
“好，再見。”
殷諾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聽見淩恒正站在落地窗前講電話，但因為兩人的距離隔得有些遠，殷諾隻模糊地聽見了最後幾句。
他一邊胡亂地擦了幾下頭發一邊朝淩恒走去，“你剛在跟誰講電話？”
淩恒走回沙發前坐下，隨意地將手機往茶幾上一扔，沉聲道：“一個朋友，我讓他幫忙查下我媽的消息。”
聞言，殷諾微微皺了皺眉，淩恒這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而且他直覺淩恒沒有跟自己說實話，至少沒有完全說實話，他還保留了許多重要內容。
殷諾心中有些不悅，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也不好發作，沉默半秒後，隻得悶悶地說了一句，“你也別想太多了，伯母會沒事的，早點休息吧。”說完，便轉身朝臥室走去。
“等等！”殷諾走了幾步後，淩恒又似想起了什麽，突然開口叫住對方，皺眉道，“跟你說過多少次晚上在家洗完頭後至少要把頭皮吹幹，特別是現在天氣還這麽冷。”
淩恒一臉不省心地望著眼前的人，冷聲命令道：“去把吹風機拿來。”
殷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著的單薄睡衣，很想說家裏有中央空調，常年恒溫，他真的一點也不覺得冷。但一想到淩恒等下會幫自己吹頭發，殷諾便什麽都不想反駁了，隻聽話地把吹風機拿來，然後乖乖地坐到了對方麵前。
看著殷諾如同小狗一般溫順的動作，淩恒沒來由地心頭一顫，雖說仍是緊抿著嘴唇，但他冷峻的表情卻似乎有所緩和，連手上的動作也在不經意間變得異常輕柔。
殷諾的頭發非常柔軟，一看就是經過精心護養的，再加上他剛洗過頭，淩恒隱約能聞到一股洗發水的清香氣味，熟悉的氣味。
跟以前一樣，淩恒隻將殷諾的頭發吹到半幹，整個過程花了不到五分鍾。接著他關掉吹風機放到一旁，用手指輕輕理順了殷諾的發絲。望著殷諾幽黑的頭發呆了片刻後，淩恒突然伸手將對方攬入懷中，下巴抵在他肩頭，靠在他耳邊低低地喃：“讓我抱一會……”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旁，殷諾的身子瞬間僵了半秒，反應過來後，才伸手輕輕握住淩恒的手掌，卻是什麽話都沒有說。
殷諾很想轉身回抱住淩恒，卻又像是怕打破此刻的寧靜，身體始終保持著這個姿勢，連頭都沒有舍得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兩人的身體都已經麻木到失去知覺，淩恒才放開殷諾，緩緩起身道：“快去睡吧，不早了。”說完，便拿著睡衣朝浴室走去。
進入浴室前，淩恒順便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鍾，卻略微驚訝地發現……剛才他以為時間過去了很久，然而事實上，隻有十幾分鍾而已。
——他的感覺欺騙了自己。
就像那個他以為的溫順無害的殷諾，從來都不是真的。
淩恒洗完澡出來，猶豫片刻後，還是朝兩人的臥室走去。都是一起睡過這麽多回的人了，矯情個什麽勁？
打開臥室門後，淩恒正準備開燈，卻略微驚訝地發現殷諾已經睡了，於是手上的動作猛地頓住，低歎一聲後，輕輕關上房門，摸黑上了床。
誰知剛一躺下，淩恒就感覺到某人的手不安分地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淩恒知道殷諾睡覺時有些不好的習慣，比方說喜歡往有人的地方靠，然而他不也會蠢到相信對方真的已經睡著。
淩恒的臉色黑了幾分，他抓住殷諾的手掌，壓低聲音道：“別亂動。”
“你也讓我抱一會。”殷諾半張臉都縮在被窩裏，甕聲甕氣地答道。
淩恒：“……”
所以這算是禮尚往來嗎？
感受到殷諾有些冰涼的手心，淩恒終究沒再多說什麽。
第二天，得知自家母親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後，淩恒立馬報了警。哪怕知道沒什麽用，他也必須這麽做，好似尋求一個心理安慰。
這天殷諾也沒有去上班，他見淩恒又要出門，便換好了衣服跟在他身後，連去哪兒也不問，隻說：“我跟你一起。”等了片刻沒得到回應，又補充了一句，“可以嗎……？”
都收拾好了才來問這種問題，他現在拒絕還有用嗎？
淩恒麵無表情地答道：“隨便你。”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種時候有人陪在身邊，心裏總會感覺更暖一些。
從警局出來後，淩恒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給王三打了個電話。
“喂，王三嗎？”這個號碼是淩恒早上讓小方幫忙查的，也不知道對不對。
那頭傳來王三懶洋洋的聲音，“誰啊？”
“我淩恒。”
“喲，大明星，找我有事？”
“中午有空嗎，出來吃個飯吧。”淩恒說這話時，語氣平靜得兩人好似認識多年的好友。
聞言，王三沉默了一下，隨即爽快地答道：“行啊。”
淩恒也沒料到王三會這麽爽快地答應，愣了半秒後，才報出了一個地名。淩恒找的餐廳離他們目前所在位置不遠，兩人到了一會後，王三才慢悠悠地趕來。
王三一進包間便隨手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根煙後，望著淩恒吊兒郎當地問道：“說吧，是不是你媽又出了什麽事？”
話音剛落，開門聲再次響起，是殷諾從洗手間回來。王三聞聲望過去，認清來人後，“刷”地一下站了起來，滿臉大寫的懵逼，“殷、殷少……？”
殷諾點了點頭，也沒拿正眼看王三，徑自坐回淩恒身旁。
王三暗自把煙掐滅，怒目瞪向淩恒：臥槽你怎麽沒告訴我殷諾要來？
淩恒淡定回望：我也沒說他不會來啊。
王三默默在心裏為對方豎了個中指：行，你狠。
王三當然不會忘記之前是自己告訴淩恒關於殷諾做過的某些事的，不過看這樣子，兩人的感情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嘛？或者是吵架後又合好了？
王三一邊猜測對麵兩人現在的關係，一邊偷偷觀察了下殷諾的表情，同時心裏鬆了一口氣——還好，看樣子殷大少爺不是來找自己的麻煩的。
事實證明，王三的預感並沒有出錯，兩人是為了淩母的事而來。
淩恒也懶得跟王三扯些有的沒的，直接開口問道：“我媽最近來過你那嗎？”
“你昨個兒不是已經派人來查過了嗎？”王三的表情已經恢複鎮定。
言下之意便是，並沒有。
這個答案淩恒早已猜到，昨天殷諾說他派人去找淩母時，淩恒第一個想到的地方不是自己原來的家，而是皇朝。如果淩母真的去過那裏，哪還會像現在一樣毫無線索。
淩恒沉默了一下，又才緩緩開口道：“我媽失蹤了。”
聞言，王三猛地抬頭望向淩恒，麵上神情是他少有的嚴肅，語氣中更是真心實意的擔心，“你說什麽？這又是什麽個情況？”
“我也不清楚。”淩恒搖了搖頭，低歎一聲後，簡單地將事情經過向王三轉述了一遍。說完，他認真地看向對方，“你仔細回想一下，以前我媽在皇朝的時候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我懷疑她是被人綁架了。”
聽到最後一句，一直沉默的殷諾突然轉頭看了眼淩恒，張了張口，卻是什麽都沒說。
“她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王三倒是沒有發現殷諾的異樣，隻皺著眉道：“這樣吧，回去後我叫手下的弟兄幫忙找找，如果打聽到什麽消息了再告訴你。”
聞言，淩恒正要開口拒絕，卻被王三嗤笑著打斷道：“別想太多，我可不是為了幫你，我隻是為了你媽，怎麽說我跟你媽也算是……”話說到一半，王三卻猛地頓住，他喵了眼殷諾，然後硬生生地把自己本來想要說的話吞了回去，幹笑著補充道：“老相識了……老相識，嗬嗬。”
“……”淩恒無語片刻，卻沒有反駁對方什麽。經此一事，他也看出王三這人對自家母親還是有幾分真心的，於是沉默半晌後，正色道：“那，多謝了。”
說完正事後，王三連飯都沒吃，便胡編了個理由遁了。既然殷大少爺在這，他又怎麽敢留下來當個閃閃發光的電燈泡？
殷諾頓時覺得王三這人還算會看事，當然，如果他知道害得自己跟淩恒冷戰好幾天的罪魁禍首也是剛才這位的話，恐怕就不會這麽想了。
午飯後，淩恒邊朝停車場走去邊對殷諾說道：“等下我還要去一個地方。”不等殷諾提出任何疑問，他又立馬補充道，“你如果沒事的話，就跟我一起吧。”
殷諾也沒問淩恒還要去哪，隻輕輕“恩”了一聲。
淩恒開車，殷諾就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不一會就睡著了。目的地似乎很遠，殷諾一覺醒來後發現他們已經到了郊區，然而車子還在繼續前進。
殷諾環顧了下四周，略微驚訝地發現這條路不是去醫院的那條，但也有幾分熟悉。
所以這是去哪……？
正在疑惑的同時，殷諾便發現前方的路標上寫著四個大字，他猛地反應過來。
那也是殷諾每年都會去的地方——城北公墓。
“對，就打這個電話。”
“好，再見。”
殷諾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聽見淩恒正站在落地窗前講電話，但因為兩人的距離隔得有些遠，殷諾隻模糊地聽見了最後幾句。
他一邊胡亂地擦了幾下頭發一邊朝淩恒走去，“你剛在跟誰講電話？”
淩恒走回沙發前坐下，隨意地將手機往茶幾上一扔，沉聲道：“一個朋友，我讓他幫忙查下我媽的消息。”
聞言，殷諾微微皺了皺眉，淩恒這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而且他直覺淩恒沒有跟自己說實話，至少沒有完全說實話，他還保留了許多重要內容。
殷諾心中有些不悅，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也不好發作，沉默半秒後，隻得悶悶地說了一句，“你也別想太多了，伯母會沒事的，早點休息吧。”說完，便轉身朝臥室走去。
“等等！”殷諾走了幾步後，淩恒又似想起了什麽，突然開口叫住對方，皺眉道，“跟你說過多少次晚上在家洗完頭後至少要把頭皮吹幹，特別是現在天氣還這麽冷。”
淩恒一臉不省心地望著眼前的人，冷聲命令道：“去把吹風機拿來。”
殷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著的單薄睡衣，很想說家裏有中央空調，常年恒溫，他真的一點也不覺得冷。但一想到淩恒等下會幫自己吹頭發，殷諾便什麽都不想反駁了，隻聽話地把吹風機拿來，然後乖乖地坐到了對方麵前。
看著殷諾如同小狗一般溫順的動作，淩恒沒來由地心頭一顫，雖說仍是緊抿著嘴唇，但他冷峻的表情卻似乎有所緩和，連手上的動作也在不經意間變得異常輕柔。
殷諾的頭發非常柔軟，一看就是經過精心護養的，再加上他剛洗過頭，淩恒隱約能聞到一股洗發水的清香氣味，熟悉的氣味。
跟以前一樣，淩恒隻將殷諾的頭發吹到半幹，整個過程花了不到五分鍾。接著他關掉吹風機放到一旁，用手指輕輕理順了殷諾的發絲。望著殷諾幽黑的頭發呆了片刻後，淩恒突然伸手將對方攬入懷中，下巴抵在他肩頭，靠在他耳邊低低地喃：“讓我抱一會……”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旁，殷諾的身子瞬間僵了半秒，反應過來後，才伸手輕輕握住淩恒的手掌，卻是什麽話都沒有說。
殷諾很想轉身回抱住淩恒，卻又像是怕打破此刻的寧靜，身體始終保持著這個姿勢，連頭都沒有舍得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兩人的身體都已經麻木到失去知覺，淩恒才放開殷諾，緩緩起身道：“快去睡吧，不早了。”說完，便拿著睡衣朝浴室走去。
進入浴室前，淩恒順便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鍾，卻略微驚訝地發現……剛才他以為時間過去了很久，然而事實上，隻有十幾分鍾而已。
——他的感覺欺騙了自己。
就像那個他以為的溫順無害的殷諾，從來都不是真的。
淩恒洗完澡出來，猶豫片刻後，還是朝兩人的臥室走去。都是一起睡過這麽多回的人了，矯情個什麽勁？
打開臥室門後，淩恒正準備開燈，卻略微驚訝地發現殷諾已經睡了，於是手上的動作猛地頓住，低歎一聲後，輕輕關上房門，摸黑上了床。
誰知剛一躺下，淩恒就感覺到某人的手不安分地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淩恒知道殷諾睡覺時有些不好的習慣，比方說喜歡往有人的地方靠，然而他不也會蠢到相信對方真的已經睡著。
淩恒的臉色黑了幾分，他抓住殷諾的手掌，壓低聲音道：“別亂動。”
“你也讓我抱一會。”殷諾半張臉都縮在被窩裏，甕聲甕氣地答道。
淩恒：“……”
所以這算是禮尚往來嗎？
感受到殷諾有些冰涼的手心，淩恒終究沒再多說什麽。
第二天，得知自家母親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後，淩恒立馬報了警。哪怕知道沒什麽用，他也必須這麽做，好似尋求一個心理安慰。
這天殷諾也沒有去上班，他見淩恒又要出門，便換好了衣服跟在他身後，連去哪兒也不問，隻說：“我跟你一起。”等了片刻沒得到回應，又補充了一句，“可以嗎……？”
都收拾好了才來問這種問題，他現在拒絕還有用嗎？
淩恒麵無表情地答道：“隨便你。”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種時候有人陪在身邊，心裏總會感覺更暖一些。
從警局出來後，淩恒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給王三打了個電話。
“喂，王三嗎？”這個號碼是淩恒早上讓小方幫忙查的，也不知道對不對。
那頭傳來王三懶洋洋的聲音，“誰啊？”
“我淩恒。”
“喲，大明星，找我有事？”
“中午有空嗎，出來吃個飯吧。”淩恒說這話時，語氣平靜得兩人好似認識多年的好友。
聞言，王三沉默了一下，隨即爽快地答道：“行啊。”
淩恒也沒料到王三會這麽爽快地答應，愣了半秒後，才報出了一個地名。淩恒找的餐廳離他們目前所在位置不遠，兩人到了一會後，王三才慢悠悠地趕來。
王三一進包間便隨手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根煙後，望著淩恒吊兒郎當地問道：“說吧，是不是你媽又出了什麽事？”
話音剛落，開門聲再次響起，是殷諾從洗手間回來。王三聞聲望過去，認清來人後，“刷”地一下站了起來，滿臉大寫的懵逼，“殷、殷少……？”
殷諾點了點頭，也沒拿正眼看王三，徑自坐回淩恒身旁。
王三暗自把煙掐滅，怒目瞪向淩恒：臥槽你怎麽沒告訴我殷諾要來？
淩恒淡定回望：我也沒說他不會來啊。
王三默默在心裏為對方豎了個中指：行，你狠。
王三當然不會忘記之前是自己告訴淩恒關於殷諾做過的某些事的，不過看這樣子，兩人的感情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嘛？或者是吵架後又合好了？
王三一邊猜測對麵兩人現在的關係，一邊偷偷觀察了下殷諾的表情，同時心裏鬆了一口氣——還好，看樣子殷大少爺不是來找自己的麻煩的。
事實證明，王三的預感並沒有出錯，兩人是為了淩母的事而來。
淩恒也懶得跟王三扯些有的沒的，直接開口問道：“我媽最近來過你那嗎？”
“你昨個兒不是已經派人來查過了嗎？”王三的表情已經恢複鎮定。
言下之意便是，並沒有。
這個答案淩恒早已猜到，昨天殷諾說他派人去找淩母時，淩恒第一個想到的地方不是自己原來的家，而是皇朝。如果淩母真的去過那裏，哪還會像現在一樣毫無線索。
淩恒沉默了一下，又才緩緩開口道：“我媽失蹤了。”
聞言，王三猛地抬頭望向淩恒，麵上神情是他少有的嚴肅，語氣中更是真心實意的擔心，“你說什麽？這又是什麽個情況？”
“我也不清楚。”淩恒搖了搖頭，低歎一聲後，簡單地將事情經過向王三轉述了一遍。說完，他認真地看向對方，“你仔細回想一下，以前我媽在皇朝的時候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我懷疑她是被人綁架了。”
聽到最後一句，一直沉默的殷諾突然轉頭看了眼淩恒，張了張口，卻是什麽都沒說。
“她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王三倒是沒有發現殷諾的異樣，隻皺著眉道：“這樣吧，回去後我叫手下的弟兄幫忙找找，如果打聽到什麽消息了再告訴你。”
聞言，淩恒正要開口拒絕，卻被王三嗤笑著打斷道：“別想太多，我可不是為了幫你，我隻是為了你媽，怎麽說我跟你媽也算是……”話說到一半，王三卻猛地頓住，他喵了眼殷諾，然後硬生生地把自己本來想要說的話吞了回去，幹笑著補充道：“老相識了……老相識，嗬嗬。”
“……”淩恒無語片刻，卻沒有反駁對方什麽。經此一事，他也看出王三這人對自家母親還是有幾分真心的，於是沉默半晌後，正色道：“那，多謝了。”
說完正事後，王三連飯都沒吃，便胡編了個理由遁了。既然殷大少爺在這，他又怎麽敢留下來當個閃閃發光的電燈泡？
殷諾頓時覺得王三這人還算會看事，當然，如果他知道害得自己跟淩恒冷戰好幾天的罪魁禍首也是剛才這位的話，恐怕就不會這麽想了。
午飯後，淩恒邊朝停車場走去邊對殷諾說道：“等下我還要去一個地方。”不等殷諾提出任何疑問，他又立馬補充道，“你如果沒事的話，就跟我一起吧。”
殷諾也沒問淩恒還要去哪，隻輕輕“恩”了一聲。
淩恒開車，殷諾就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不一會就睡著了。目的地似乎很遠，殷諾一覺醒來後發現他們已經到了郊區，然而車子還在繼續前進。
殷諾環顧了下四周，略微驚訝地發現這條路不是去醫院的那條，但也有幾分熟悉。
所以這是去哪……？
正在疑惑的同時，殷諾便發現前方的路標上寫著四個大字，他猛地反應過來。
那也是殷諾每年都會去的地方——城北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