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


    顧濯平靜的問他。


    那雙深邃沉越的黑眸望著他,在壁燈下竟有幾分幽暗危險。


    沈秋羽嗓子微癢,莫名生出一絲危機感,他不禁撓了下喉結,臉頰微躺說:“我……我再想想。”


    他後知後覺那句話多麽曖昧,不止於在撩撥,而是有種隱晦曖昧地邀請,在這間潮濕的盥洗室做點什麽。


    在盥洗室裏做那種事,好像有點……


    刺激。


    沈秋羽漂亮臉蛋紅得跟煮沸的青蝦似的,他捂住胸膛內砰砰直跳的心髒慢吞吞鑽進浴室,沒有出來。


    顧濯默然斂回視線,坐在落地窗邊,隨意翻開茶幾上的科技雜誌,靜靜壓製著身體中那份異樣的躁動。


    他正翻動至末頁,忽聽“啪嗒”輕響,臥室頂燈突然熄滅,室內驟黑。


    短暫黑暗後,視線漸漸適應,借著壁燈淺淡的光芒看清周遭。


    不等顧濯轉眸,他就聽到拖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的急促腳步,緊接著修長雙腿被壓住,脖子也被纖細手臂攬著。


    有人蹭了蹭他的頸窩,跟著貼近臉頰,青年沙啞微糯的聲線在耳邊細細響起,伴隨著一聲拂過耳廓的皂香吐息。


    溫熱,濡濕,甜膩,仿佛是香甜美味的點心沾著鮮甜的蜜,讓人品嚐。


    “阿戳,你抱我吧。”


    顧濯剛抬起手臂,便貼來溫軟濕潤的唇瓣,輕輕吻住他,不太熟練地撬開唇縫,壓著他在沙發親吻。


    顧濯手臂溫柔地扶住他的脊背,兩人熱烈的擁吻,昏暗室內回蕩著微熱的呼吸聲,室溫也逐漸升騰。


    沈秋羽的主動轉瞬變成被動,他坐在顧濯腿上,渾身漸漸因熾烈的情潮而泛著粉紅,眸梢也動情地漫開薄紅。


    他腰有些酸軟,不禁趴在顧濯胸膛前,手指揪住顧濯的衣袖,在親吻時,不自覺地捏出層層褶皺。


    掌心被熱潮濡濕,有熾熱的寬厚手掌附上,兩人相差明顯的手貼在一起,最後十指相扣。


    沈秋羽唇縫間溢出兩個字。


    “……阿戳。”


    顧濯親著他水潤嫣紅的唇瓣,黑眸睇他,視野中的青年眸光潤濕,舌尖鮮紅,唇瓣紅如春色,漂亮臉龐浮現著難以言喻的潮紅。


    顧濯眸色微沉,按壓在他細腰的手情不自禁地攏緊,沈秋羽腰更軟了幾分,沒勁兒地倚靠著顧濯。


    沈秋羽輕咬了下唇,杏眼濕漉漉地望著他,眸底滿是穀欠色。


    “去……去床上。”


    顧濯沒說話,將沈秋羽轉了個方向,將他打橫抱起,走到床邊,再輕輕將他放在床上,單膝介入沈秋羽月退中間,很自然地跪在地毯上。


    沈秋羽反應過來顧濯要做什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顧濯溫柔地輕輕觸碰後,黑眸窺見沈秋羽秀眉緊皺,眉眼間攏著一抹阝急忍。


    然後,輕輕han住。


    顧濯手掌握住他的腳踝,掌心滾燙,他小月退月土子不由抽了下,跟腱如琴弦般壓直。


    他鴉羽似的濃密眼睫像輕輕忽閃地顫動著,眸梢情穀欠壓得他眼尾薄紅,淚水盈眶,似落非落,神色像是痛苦,又像是忄俞忄兌。


    濕潤柔軟的口月空囊括著。


    沈秋羽支撐起來,抓住顧濯結實的胳膊,力道加重,骨節也微微突出,泛著絲絲青白色。


    他難以自禁地輕抬下顎,露出纖細頎長的肩頸線條,秀氣喉結上下輕微地攢動著,嗓子有些澀,他清醒又混沌的腦海中猛地竄過一道白光。


    長月退脫力地垂落在床沿邊,腳軟綿綿地踩在顧濯肌群緊繃的大月退,他的月卻尖距離小顧濯非常之近,稍微動一動,便能碰到。


    顧濯緩慢地抬起臉看他,指腹輕手拭去嘴角的自濁,清冷俊美的麵容有一絲忄青穀欠,眸色比往常更深沉,滾動著岩漿般炙熱的穀欠色。


    沈秋羽麵紅耳赤,忙去抽紙巾,“啊你……你快口土出來。”


    顧濯沒有聽他說的話。


    咕咚。


    沈秋羽泛紅的杏眼睜大,“你……”


    顧濯幫他也擦了擦,黑眸鎖住他,“沈秋羽,沈白,你現在後悔來得及。”


    沈秋羽被他這極具侵虐性的目光看得心頭一跳,緊接著心髒漫開密密匝匝的酥麻感,像細微電流遍布四肢百骸,連指尖也在輕顫。


    他緩了緩餘韻,腳尖惡劣地蹭了蹭。


    “不後悔。”


    顧濯呼吸微滯,接著氣息漸漸變沉。


    他一把握住沈秋羽作祟的腳踝,滾燙的掌心炙烤著沈秋羽的皮膚,下一瞬,腳踝被猛地拽動,沈秋羽沒坐穩,不禁跌了下,瞬間平躺在被褥上。


    沒等沈秋羽用手肘支起身體,頗具雄性張力的結實胸膛驟然壓住他,雙手被手掌絞住壓在頭頂,雙腿也被膝蓋強勢桎梏,灼熱親吻如綿綿春雨般不停落下。


    沈秋羽被狂烈的熱吻親得懵了瞬息,他忽地想到顧濯含過什麽,紅著臉躲避親吻,很快他下巴被手指掐住,唇瓣被迫張開,唇舌交纏。


    直到沈秋羽感覺到不對勁,悶哼一聲,突然“啊”地叫了下,疼得厲害。


    在負距離開始的瞬間。


    那種被劈裂的隱晦痛感襲來,沈秋羽當場後悔,泛紅的眼圈酸脹地落下淚水,他疼得咬住唇瓣,嫣紅嘴唇霎時變白。


    “我後悔了,不來了不來了……”


    他這話剛起頭,嘴唇就被指腹按住,不讓他咬住自己,隨後細細的溫柔親吻落在唇瓣,勾著他交織,溫柔地吮吻,手掌順著脊柱輕撫,後頸也被輕輕揉捏。


    沈秋羽後悔得不要不要的,擺脫桎梏就想往前爬,但沒爬下床,很快被抓住腳踝給拖回來,繼續負距離。


    他被欺負得哼哼唧唧,眼圈紅得不停落淚,但又被濕潤的唇瓣一一吻走,像是在蠶食他這個人般。


    疼痛並未持續很長的時間,顧濯似乎找到正確地方,沈秋羽頓覺一絲微妙舒服竄過脊柱,木隹尾酥酥麻麻,整個人腿軟腰軟得像隻軟嗒嗒的慵懶貓咪,蹭著主人。


    沈秋羽嚐到一點甜頭,人就老實了很多,甚至主動抓住顧濯的手肘,摩挲著流暢漂亮的臂肌,最後也配合著顧濯換了很多有助拉伸的運動。


    沈秋羽像是浸沒在春雨淋漓間,隔著濃霧的絲絲涼雨攜來的不是冰冷,而是一種令他連思緒混沌的熱潮,他仿佛憑著本能攀附著樹枝,不得不抱住顧濯的肩膀,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暈過去的。


    等他醒來時,顧濯已經換好被罩被單這些東西,又把他輕輕抱回床上,再輕輕蓋好被子。


    他整個人都和被褥一樣清清爽爽的,嗅到棉被的清淡香味,他明白過來應該是顧濯幫忙整理過,沈秋羽腦海中回想著整夜,他們好像經曆過很多次doi,他最後已經沒有力氣再繼續征伐這場戰鬥,累得睡著了,顧濯反而沒有困意,緊緊抱他……


    沈秋羽臉紅得簡直要滴血。


    他腦袋現在有點渾渾噩噩的,還有如夢未醒的茫然。


    他們真的不可描述了,顧戳戳完全沒有受的感覺,特別特別攻。


    感覺好像還……不錯。


    沈秋羽紅著臉鑽進被窩,整個人羞恥得像滾過沸水,在蒸騰著熱煙。


    但他也沒羞恥多久,消耗太多,困意一波一波席卷,他很快就開始打盹。


    顧濯洗完澡出來,掀被躺進來,手臂勾住沈秋羽的腰,很快,沈秋羽後背貼靠在溫熱結實的胸膛,給人一種很安心可靠的感覺。


    沈秋羽艱難睜開眼縫,轉過身也抱住顧濯的腰,親親他下顎,說了句晚安。


    顧濯把他按進懷裏,也說了句晚安。


    兩人相擁著睡著。


    沈秋羽舒舒服服地閉眼睡覺,甚至美滋滋地想著過幾天可以再來一次,顧戳戳學習能力好強,都是第一次,他居然能表現得那麽多。


    然而等他第二天醒來,他想把思考這個想法的自己直接打成豬頭,因為他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渾身酸軟得沒法動彈,連抬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


    沈秋羽:“……”


    顧濯下廚做了清淡的米粥,端來喂他,沈秋羽吃完半碗米粥後,立刻開始跟顧濯講他們doi的規律。


    這種放肆要是再來一次,他人可以直接廢了,於是沈秋羽瞬間覺得一周一次就可以,不然身體會被掏空的!


    顧濯沒有回答,默然舀了勺米粥到他嘴邊,沈秋羽很自然地張嘴吃。


    沈秋羽吃了會兒,反應過來顧濯還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又追問一次。


    顧濯不答反問:“米粥好喝麽?”


    沈秋羽點頭,“好喝。”


    顧濯又問:“喜歡我做的菜?”


    沈秋羽繼續點頭,“喜歡。”


    顧濯微微揚起唇角,“什麽時候想吃我做的菜,什麽時候做。”


    沈秋羽:“……???”


    顧戳戳他學壞了!


    顧父顧母不在家,顧琤也去公司,保姆也出門置辦廚房食物,沈秋羽不用擔心身上痕跡被發現。


    趁著家裏沒人,沈秋羽趕緊讓顧濯把他抱下車,從顧家離開。


    兩人在顧濯別墅呆了近一周,沈秋羽身上的痕跡消退得差不多,周末時,顧濯就帶沈秋羽出門,開車去郊外。


    沈秋羽有點眼熟這條路,直到開始上山,他反應過來這裏是秋霧山。


    沈秋羽問顧濯來這裏做什麽。


    顧濯沒告訴他。


    不多時,顧濯將車停在半山腰的觀景台不遠處的荒林,下車後,他帶著沈秋羽往觀景台旁的車站走去。


    沈秋羽不明所以地跟著他。


    直到顧濯在一個有明顯凹槽的站牌麵前站定。


    沈秋羽嘴角不禁抽動,這不是他剛穿書時,首次來秋霧山撞出來的麽,當時他怕賠顧濯錢,嚇得跑路,結果在黑暗中撞上公交車牌,整個人都撞懵了。


    顧濯看沈秋羽神色,就知道他已經想起來了,不禁輕揚了下唇角,看著似乎心情很好。


    沈秋羽不禁想起一件事,“你當時為什麽會隨身帶紅藥水?”


    顧濯平靜道:“練車時偶爾會受傷。”


    沈秋羽立刻表示,“以後你受傷,我幫你擦藥水。”


    顧濯麵無表情:“二次傷害?”


    沈秋羽:“???”


    沈秋羽聽出來顧濯嫌他手笨,非常不高興,現在單方麵不想理顧濯。


    顧濯見他氣鼓鼓地轉過身,就邁步上前,順手牽住他,沈秋羽想掙開他的手,但顧濯卻握得很緊,他沒擺脫。


    沈秋羽氣道:“我宣布,我們現在分手十分鍾。”


    顧濯語氣平淡,“不行。”


    沈秋羽哼笑:“誰說不行,我偏行,我就行,你管不了我。”


    顧濯睨他,“管不了?”


    沈秋羽揚下巴,“對!”


    尾音剛落,他整個人突然騰空,被顧濯扛上肩膀,朝著空蕩蕩的荒林走去,沈秋羽雙腳懸空,不安地晃動著,掙紮著要下去,誰知屁股突然被打了下。


    沈秋羽:“???”


    沈秋羽震驚,“你、你敢打我屁股!”


    顧濯沒回答他,反而又打了兩下,沈秋羽臉頰紅燙,頓時生起逆反心,開始掙脫禁錮,但力量懸殊,顧濯有鍛煉的愛好,看著不會很壯,力氣卻格外大。


    沈秋羽沒脫離他的桎梏,反而被抱進後排座,接著顧濯扯下自己西裝領帶繞在沈秋羽手上,綁住他的雙手。


    沈秋羽好氣哦,就在這時,他手被顧濯拽過去,接著無名指一涼。


    他整個人的反抗陡然止住,像是被按下暫停鍵,卡住不動。


    足足半分鍾。


    沈秋羽僵硬地抬頭,看向顧濯,卻見他低頭親吻自己手背,動作不含情緒,有種真誠深愛的意味。


    顧濯問:“喜歡麽?”


    沈秋羽呆愣地點頭。


    顧濯溫柔親吻他的臉頰,“喜歡就好,戴好它。”


    沈秋羽乖巧點了點頭。


    他就著被捆綁的手勾住顧濯,吻著顧濯嘴角下顎,他眸光盈盈的望著顧濯,有些想跟他親近。


    “做麽?”


    顧濯看他,沒說話。


    但他用行動回答了沈秋羽這個問題。


    入夜,秋風瑟瑟。


    沈秋羽窩在顧濯懷裏,身上蓋著顧濯西裝,兩人透過擋風玻璃看滿天繁星,手在西裝下十指緊扣。


    沈秋羽喊了聲“阿戳”。


    顧濯低聲回應他,“嗯,我在。”


    沈秋羽親密地蹭蹭蹭他,像隻饜足的漂亮貓咪,他拿著顧濯手指輕輕咬,說:“阿戳,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想跟你過一輩子。”


    顧濯輕聲“嗯”了聲,手溫柔地梳理枕在自己肩頭的人的短發。


    沈秋羽又眼巴巴的問:“你呢,你有多喜歡我?跟我一樣麽?”


    顧濯沒有立刻回答,親吻他嫣紅的唇瓣,輕聲又溫情的說:“不一樣,我愛你。”


    沈秋羽情難自禁地揚起嘴角,摟緊顧濯,在他臉上親來親去,顧濯縱容著他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


    沈秋羽那雙杏眸望著顧濯,格外認真的說:“阿戳,我也愛你,很愛很愛,比水煮肉片還愛。”


    顧濯:“……”


    顧濯道:“換個比喻。”


    沈秋羽陷入思考,“那……比糖醋排骨還愛?”


    顧濯:“…………”


    沈秋羽嘻嘻笑道:“騙你的,我的很愛很愛,是想跟你doi的愛。”


    顧濯眸色微沉,低頭吻住他。


    沈秋羽閉著眼回應。


    小孩獨行在冰天雪地,找一盞為他照明的燈,他找啊找,終於在漆黑深夜裏,找到那盞屬於他的燈。


    燈比他想象中更明亮,熾烈的光芒照亮他腳下的路。


    他再也不會孤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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