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澤車子的後備箱堆滿了奢侈品的包裝袋,不僅如此,後座的空位也都被滿滿當當的盒子裝滿了。陸茴才知道自己剛才看見的隻是冰山一角,她目瞪口呆,上車後忍不住問:“你到底買了多少東西?”


    岑越澤調整好後視鏡,發動引擎,淡淡道:“隨便買了點,也沒有很多。”


    刷了可能也就大幾百萬,真的沒花多少。


    大少爺掃店花錢的時候,都要清店。


    陸茴聽見這個數字後沉默了很久,可能、也許、大概是幾百萬對他而言真的不算什麽吧。


    岑越澤等了半晌也沒等她的聲音,“你嫌我敗家?”


    陸茴茫然,“沒有啊!”


    她望著前方,“你的錢當然是你想怎麽花就怎麽花,我管不到的。”


    岑越澤將車子從地下車庫開了出去,堵車期間修長漂亮的手指頭搭在方向盤上敲來敲去,似乎很躁動,他抿了一下嘴角,“我老婆肯定能管的到我,我們家的家族傳統就是妻管嚴。”


    嗯,然後呢?所以呢?


    陸茴幹巴巴的對他笑,“那你家裏人還挺好。”


    她以為他父親在家的形象和在外麵差不多,都是很強勢的男人。


    岑越澤:“?”


    他的重點是他爸嗎?顯然不是!


    岑越澤單手開車,“討好我爸的話現在還用不上,以後你可以去他麵前說。”


    陸茴:“你可以不要擅自給我的話做閱讀理解嗎?”


    岑越澤挑眉,自信的不得了,“你不就是這個意思?”


    車子還堵在半路,恰逢休息日,這條道不堵上個半個小時出不去。陸茴看著地圖上顯示的深紅線條,“你能換條小路開嗎?”


    岑越澤說:“不能。”


    “為什麽?”


    “你覺得我會知道小路?”


    “對不起我的錯,是我太看得起你。”


    這個車堵的讓人煩躁,前麵又出了車禍,一時半會兒估計還沒法通車。


    陸茴閑得無聊,開始拆新買的包,總共也就三個包兩件衣服,花了十幾萬。


    岑越澤順便撈過後座上的紙袋,將裏麵包的好好絲絨禮盒拿出來,裏麵是那塊限量版情侶款的女表,他丟給她,“送你了。”


    這塊表陸茴還沒拿熱乎,岑越澤又說:“我今天買了不少東西,珠寶首飾和鞋包都有,你挑兩件。”


    陸茴隱隱約約有被動搖到,但她還要臉,“這不好吧。”


    “哪裏有問題嗎?”


    “有種你在包養我的錯覺。”


    他讓她挑東西的語氣就像在哄自己的情人開心!


    陸茴一本正經地說:“而且顯得我很像個撈女。”


    岑越澤皺眉,他破天荒沒說什麽賤兮兮的話,“什麽亂七八糟的。”


    陸茴故意岔開話題,拿起自己新買的郵差包顯擺,“好看嗎?”


    岑越澤覺著一般,嘴上卻說:“還可以。”


    陸茴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也會跟著眯,特別清純可愛,眉眼透著別人沒有的稚氣,她說:“之前我在機場免稅店看要兩萬三,環貿中心買居然才一萬七,又讓我白白賺了五千塊。”


    岑越澤其實沒注意聽她說的話,眼睛裏都是她這個甜甜膩膩的笑容,無意中露出的小虎牙極為稚嫩,眼睛珠子潤潤的,特別亮。


    他回過神,“不買立省一萬七。”


    “……”


    他說的是大實話,但陸茴不愛聽。


    堵成長龍的汽車終於開始挪動,岑越澤變道開上高架橋,繞了條遠路開到盛家。


    陸茴下車前客套詢問:“要不要進去喝杯茶?”


    岑越澤拽了四個文縐縐的字眼,“盛情難卻。”


    萬幸的是,盛家沒有人。


    陸茴給岑越澤泡了杯普洱茶,讓他自己隨意找地方坐。


    她端著茶杯從廚房裏出來,發現岑越澤站在書架前發著呆,她問:“你在看什麽?”


    岑越澤在看陸茴的高中畢業照,他用手指了指照片,“後排第三個是你?”


    “是我啊。怎麽了?”


    “沒怎麽。”


    和現在沒多大的變化。依然稚氣嬌憨。


    但是臉完全長開了,五官也變得更好看了。


    岑越澤盯著照片裏笑容甜美的小姑娘,又問:“你以前在附中讀書?”


    陸茴點頭,“對啊。”


    “我也是附中畢業的。”


    “我知道。”


    “你知道?”


    “對啊,你那時候其實很出名的。”


    算起來,岑越澤應該比她大三屆,她進附中讀高一的那年,岑越澤這位風雲人物已經從附中畢業,考上了對麵的人大。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繼續成為附中裏的傳說,風雲學長,長得帥,學習也很好,討老師喜歡,招朋友青睞,優秀事跡多的說不完。


    最多的還是誰誰誰喜歡他,誰誰誰在哪裏偶遇了他。


    岑越澤說:“確實,我的光芒過分耀眼。”


    陸茴笑了下,沒說話。


    岑越澤坐在沙發上,隨意開腔,“我流傳在學校裏的傳說,是什麽樣的,說來聽聽。”


    陸茴問他:“你真的要聽嗎?”


    岑越澤望著她的眼睛,“嗯,”


    “說你被女朋友甩了。”


    “?”


    “還說你這樣的大帥哥竟然也是愛而不得的癡情種。”


    “???”


    岑越澤覺得有必要為自己正名,“我是浪子。”


    陸茴沒有瞎編,當時在附中流傳的謠言就隻有這兩個,人大的貼吧裏當時還有岑越澤跑出去追女朋友的照片,一向燦爛和氣的他掛著張冷臉,上課期間當眾跑出去追那個女生。


    陸茴當時的同桌刷到貼吧裏的帖子還和她感歎過:“岑學長是真帥啊,這種偷拍的高糊圖都擋不住他的美貌。”


    陸茴將畢業照收了起來,藏在書架深處,她問:“所以你那時候到底談過多少個女朋友?一雙手夠數嗎?”


    岑越澤死要麵子,絕不會承認自己那時候根本沒空也沒心情談戀愛,“勉勉強強夠用吧。”


    “哦。”陸茴又問:“都是你愛而不得?”


    “這是謠言。”


    “貼吧的照片現在還沒刪呢。”


    “反正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事出有因,光是想到那個女人,岑越澤都覺著厭煩,緊鎖眉頭。


    陸茴的心情忽然就沒有剛才那麽好,垂在兩側的手默默握緊。她嫌棄自己矯情,這有什麽好生氣的?人大學談幾場戀愛也正常。


    氣氛一下子僵住了。


    岑越澤盯著她寫滿不高興的臉,“你怎麽不說話了?”


    陸茴掩藏低落的情緒,“沒怎麽。”


    “我惹你了?”


    “沒有。”


    很好,能確定了。就是他惹到她了。


    岑越澤回想一遍自己剛才的發言,梳理了很久終於找到問題根源所在。他掀起唇角,“你吃醋了。”


    “……”


    “好吧,我不裝了,我攤牌了,像我這樣的奮鬥批,不可能在上學的時候談戀愛。”


    “浪子沒談過戀愛?”她不信。


    “很忙,沒檔期談。”


    岑越澤在她麵前少有正經的時候,往往都是一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模樣。但他也不是真的閑人,上大學起就不花家裏的錢,大一問他朋友借了十萬塊錢和人一起創業,還真就做出了點成績。


    “心情好點沒?”岑越澤問她。


    陸茴的眼神躲躲閃閃,裝作聽不懂,“我心情本來就很好。”


    岑越澤往她那邊靠了靠,鋪天蓋地的氣息籠罩著她,他的眼神忽然鎖住她,“上回你問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你。”


    陸茴想往後躲都沒地方躲,他忽然間變得這麽強勢,她真的有點不習慣,麵對這張放大的俊臉,她的一顆心提在半空中。


    岑越澤因為感冒沒好,嗓子裏發出的聲音還啞啞的,“答案你想聽嗎?”


    “不想。”陸茴避開他的眼神:“我亂說的。”


    岑越澤線條流暢的手臂撐著沙發靠背,將她的身體圈了起來,“但是我想說,所以我現在要強迫你聽。”


    陸茴快緊張吐了,手腳發軟,提起來的心遲遲落不下去。


    她攥緊自己的手指,指甲戳進掌心的軟肉裏也沒覺得疼。


    她自己也有感覺,她對岑越澤好像越來越……不一樣。


    每次見到麵的那種小確幸,瞞得住別人瞞不住自己。


    互嗆的時候,也沒有之前那麽嫌他煩。


    偶爾做夢還會夢見他,夢回青春期,坐在窗戶邊聽同學提起這位早已畢業的學長最近的八卦。


    岑越澤壓在她耳邊,“我對你,確實是,真的有點喜歡。”


    他好像隻有在她麵前才賤嗖嗖的,總是控製不住說些幼稚的言論吸引她的注意力。在別人麵前話都懶得說的人,隻有對她才有稚氣可笑的一麵。


    男人柔和的氣息落入她的耳中,她耳朵發麻,臉頰一下子燒了起來。


    岑越澤額頭冒著細汗,“不然我們就假戲真做,你給我一個名分,如何?”


    陸茴埋著頭不敢抬起來,臉上的溫度越來越燙,她用很小的聲音說:“你怎麽不問問我喜不喜歡你?”


    岑越澤頓了兩秒,無比自信地說:“這不用問,我知道,你必然是喜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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