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機場的一間貴賓室裏,羅誌林愜意的吐出一口煙圈,靜靜的注視著窗下步履匆匆的旅客。


    在這裏的貴賓室羅誌林完全可以享受到隻有最高級別的人士才能享受到的待遇,也正是因為這個,就讓很多地方上的人誠惶誠恐,為他的很多事情鋪平了道路。


    事實上,享受這樣的待遇其實並不需要有多大的背景,隻需要搞定關鍵人就行,他之所以在這裏很逍遙,是因為負責貴賓通道的經理和他睡在一起。


    能夠負責貴賓的經理,除了業務能力,容貌自然不差,就是這個始終微笑著,顯得很是端莊的陽光經理,在床上折騰起來可真是夠浪的,他非得吃兩顆萬艾可才頂得住……


    羅誌林正想著,突然在下麵的人流中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不,準確的是兩道,羅誌林又仔細的看了看,確實沒錯,正是羅致嫻和伊莎。


    羅誌林也不禁感歎,這個世界確實是太小了,就算他在貴賓室裏隨便這麽一站,居然也能碰到已經許久未曾謀麵的這兩個人。


    當然對於這兩個人的情況,羅誌林是很清楚的,在貝湖一直還是有人守著,不過重心沒有放在這兩個人身上,而是放在了收集各種有用的信息上。


    貝湖,羅誌林是不想再摻合什麽,但他也得防備著詹繼東,畢竟他擺了詹繼東一道。


    守了這兩女人很久,羅誌林也知道他在貝湖的人都很膩了,覺得他像是中了魔似的,就一門心思在伊莎身上下功夫,甚至還有兄弟說,如果自己真是想上這個洋妞那還不如瞅個機會在外邊把這女人給霸王硬上弓給上了得了。


    把他羅誌林想成什麽人了?沒錯。他羅誌林是想上那個叫伊莎的洋妞,想著渾圓飽滿的豐臀,和那外衣內包裹著的無人能及的誘人身軀。還有那與眾不同的膚色眼睛等等,羅誌林心裏邊就發癢。但伊莎再誘人也隻是一個女人,就他現在這身份,找找楊模特之類的那隻是一揮手的事情。


    這樣說,,隻是給下麵的人一個理由,真實的想法他自然是不會告訴下麵那些人的,羅致嫻當初和他分道揚鑣讓他耿耿於懷不說,更重要是拒絕曾懷德。讓他和曾懷德之間的關係疏遠,結果讓他功虧一簣,這一點讓他是刻骨銘心,而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雖然他現在看著風光,實際都是虛的,雖然他也從哪些地方的土老帽那裏弄了些錢,但花銷實在太大了,很多交情都是靠金錢在維持,他是地主家也沒多少餘糧了。


    他盯著羅致嫻就是想釣大魚的。要幹就得幹像樣,他要讓羅致嫻為此付出代價,他要因此而財源滾滾。他要讓伊莎乖乖的躺在床上讓自己肆意擺弄她,他要幹的就是這事兒,當然這一切得建立在自己所謀劃的一切得手的情況下。


    羅誌林一直認為羅致嫻背後是陸政東,但盯了這麽久,卻是一無所獲,羅誌林認為這不是羅致嫻和陸政東沒有情況,而是陸政東簡直太狡猾了。


    就算退一萬步,陸政東和羅致嫻沒一腿,但羅致嫻身後肯定是有人的。不然羅致嫻的公司不會一點事情都沒……


    羅誌林難得的沒有疾言厲色,事實上不但下麵的人就是他自己也對此事很懈怠了。若不是在這地方偶遇,他也不會想起這一茬事情。畢竟他要忙的事情很多。


    但既然遇上了,那就還要繼續守下去,他就還不信這個邪了!


    羅誌林很嚴肅的給在貝湖的手下交代了一番,然後就開始查羅致嫻和伊莎的目的地,這對於他來講是小菜一碟……


    羅致嫻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經被人吊上了。


    事實上陸政東幾乎很難到他那裏去,上一次陸政東很難得帶她去了省城另外的地方讓她喜出望外。


    和陸政東約好一起到雲州去之後羅致嫻和伊莎就在算日子,她和伊莎有的是時間,主要是看陸政東那邊有沒有空,得就著陸政東那邊。


    雲州的名氣不大,但那邊氣候很好,冬季尤為宜人,正是度假休憩的好地方,當然更主要的原因還是陸政東到那裏方便,羅致嫻也知道,畢竟陸政東是一舉一動都有人關注的大人物,稍不注意那就被人覺察出端倪耒,羅致嫻可不想自己一夕偷歡換來彌天大禍。所以當陸政東提出讓她們到雲州小住幾夭休息一下時,她自然是忙不迭的應承了下來。


    其實到哪兒不重要,關鍵是能和對方呆在一塊兒。


    羅致嫻和伊莎是到京城辦點公司的事情,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在京城,就已經有人盯住她了,而且在貝湖就已經盯了她已經很久了……


    候機的時候,她和伊莎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後邊蹩進來的那個風衣男子正在悄悄的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一直到兩人登機,皮夾克男子才悄然回到貴賓室。


    “兩人沒說其他什麽,就是那位女士中途打了個電話,就聽她接了一個電話詢問對方是什麽時候到雲州,好像約了人。”


    “哦?約了人?你聽清楚對方是男人嗎?”


    羅誌林一怔之後,趕緊問道。


    手下在下麵盯著的時候,他也沒閑著,已經通過他的那位貴賓經理了解了一下航班上的人,沒有他所想象的陸政東在上麵。


    “先生,這怎麽聽得到?我離她們還有那麽遠,也不敢靠太近啊,但是的確她是問了對方什麽時候的到雲州,還問了在哪兒碰麵。”


    風衣男子努力回憶道。


    羅誌林最討厭別人叫他老板,在他看來他現在遊走在官商之間,老板太俗氣,覺得先生這個稱呼很好,很有味道。


    “那你聽清楚對方在那裏見麵沒有?”


    “沒有,對方大概是回答了。但是這個女人隻是說了一聲知道了,就沒有其他言語了,並沒有那種很那種的神情。很普通……”


    事實上,當時他是被打擾分神了。但這個理由是千萬不能再他的這位先生麵前講的,所以他風衣男子搖搖頭:“先生,現在怎麽辦?”


    羅誌林略略一愣,難道是自己判斷有誤?


    難道還有別的男人?不像啊,手下跟蹤觀察這兩年好像沒有見到她和其他男人有什麽密切的往來,怎麽會要出遊到雲州還會和其他相約?這有些不符合情理啊。


    羅誌林的第一反應是馬上跟過去,隻是這架飛機已經滿員並且馬上就要起飛了,想跟過去這實在不行。想到這裏,羅誌林撥通了貝湖的電話,詢問對方是否知道這個情況,但對方卻是支支吾吾,顯然是不清楚。


    羅誌林這一次難得的沒有訓斥手下,不但是手下的人懈怠,就是他守了這麽久一點情況都沒發現,也有些懈怠了,要不是這次機場偶遇,他也不會想起這個。畢竟他要忙的事情也不少,但現在不一樣了,不管羅致嫻和伊莎要見的是男是女總之是之前沒發現的。有了這個情況,必須就要盯緊……


    陸政東是難得的有一個休息放鬆的時間,當然最為主要的是羅致嫻和伊莎過來了。


    從省城城區到羅致嫻在省城所購置的房產還是很有一段距離,羅致嫻開著車,側著臉來,借著從車窗灑進來的月光,看著陸政東叫她朝思暮的臉,心裏就希望這一刻能凝固下去。


    哪怕一句話都不說,她也覺得這樣的時刻。甜蜜得叫人心思迷醉,而陸政東似乎也知道他的心思。把手伸過來,從腰間下伸進她的襯衫裏。一邊說著話,一邊托摸著她,陸政東感覺那異樣的彈軟滑凝,偶爾抽出手來聞一聞叫人迷醉的天然香氣。


    身子豐腴,軟中帶彈,手感極佳。陸政東跟熊羅致嫻在一起,就算其他事不做,總是要將她全身好好的摸一遍,特別是豐厚渾圓的臀,給人的手感,更是能叫心魂都顫出來……


    就這樣開著車,羅致嫻也還是縱容他,任他的右手在自己的衣服裏“胡作非為”。身體深處也麻麻的有一股股細微的電流在衝擊著她,叫她頭暈;待陸政東意圖將手伸到往她下麵時,她才警覺的坐起來。


    羅致嫻穿著貼身的裙子,腰臀合度,身子鬆垮下來,腰間能容手伸進去,羅致嫻也喜歡給陸政東摸遍全身的感覺,剛才那迷迷糊糊的感覺叫她甚是享受,隻是下身不知不覺間水跡滲出,就怕陸政東摸到那裏油膩膩一片再笑話自己,她心裏羞意難去,自然死也不肯讓陸政東這時候有機會摸到那裏。


    而此時手機震動起來,給她解圍了,羅致嫻趕緊找手機,隻是卻是陸政東的手機在響,電話是梁梅打過來的,陸政東拿起手機,接通電話,清著嗓子問,“我是陸政東,梁書記找我,有什麽指示?”


    聽到陸政東說話的語氣,梁梅就知道他身邊有旁人在,壓著聲音,小聲的問:“怎麽,現在說話不方便?”


    實際上,梁梅現在是很少給他來電話談私人感情的事情了,梁梅來電話是說工作上的事情的,到最近是越來越明顯,包括周毓寧也是如此,陸政東清楚這並不是感情的疏遠,而是內斂,是把那份深沉的心那份炙熱的情裝在心裏。


    羅致嫻也看到了陸政東手機上並沒有存梁梅的名字,陸政東這麽做也是不想讓人知道更多,即便是有人看到了通話記錄,也不清楚是什麽人,不過,有時候想得太細也是破綻,梁梅還在貝湖的時候羅致嫻是見過梁梅的,對於那位容貌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美女副省長印象也非常的深刻,也很是有些羨慕,畢竟女人從政的本來就不多,而像梁梅那樣年輕就身居高位的女性更是鳳毛麟角,而且了中小學知道梁梅和陸政東共事過,而且當時關係也還挺不錯,相互之間是互相支持。


    梁梅該不會也和他有什麽事吧?想到這裏,來自忍不住一笑問道:


    “難不成梁書記晚上也要檢查陸省長的工作?”


    陸政東一聽不由微微一愣,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真的是很可怕,但這樣的事情陸政東肯定不能直接承認,這是對羅致嫻的尊重。也是對梁梅的尊重和保護,梁梅畢竟身份不一樣,他和梁梅之間的事情。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笑著道:


    “要不你打電話和她確認一下?”


    陸政東大大方方衝著羅致嫻眨眨眼睛。“怎麽,是不是我這樣說就遂你意了?”


    羅致嫻被陸政東的反擊弄得臉微做一燙,蝽思蕩漾的羅致嫻隻好不說話,事實上這話一說出口她就有點後悔,暗惱自己有點口無遮攔。


    陸政東見羅致嫻有些懊惱也就笑著道:


    “梁梅現在在京城工作有她的渠道,當然她的工作也需要得到地方上的大力支持,現在的貝湖省周書記雖然還沒動,但誰都知道周書記子貝湖的時間不會太長。官場就是在這樣,牽一發而動全身,人事調整從市中*央往下傳遞,而我這個位置又最為敏感,不得不多方綜合了解有些消息啊,而且很多事情都是表麵看風平浪靜,實際是暗流湧動……”


    果然羅致嫻的心思一下就被吸引到這上麵,羅致嫻雖然出生在幹部家庭,但畢竟真正知道官場的絕對內幕還是很少,特別是高層間如何鬥智鬥勇的。更是會激起無數女人的八卦之心,特別是有點身份有點見識的女性會更感興趣,羅致嫻在這方麵自然也是無法免俗的。於是饒有興致的問道:


    “詹繼東和周書明內訌,你為什麽不一鼓作氣,趁機讓詹繼東徹底的趴下呢?”


    陸政東搖搖頭:


    “那可是省委副書記啊,豈能說怎麽樣就怎麽樣,這得看時機,之所以不動,是時機不合適,而且搞不好這就是一個坑,這得看時機。實際上這裏麵恐怕是有人有想法啊,這樣一直拖下去。隻會拖成一潭死水,拖到省裏最重要的人事變化有的人是一點機會就沒有。與其這樣,還不如將水攪渾。此前的徐良出事就已經將省裏的局勢弄得很複雜,現在局勢更加微妙,而我位置特殊,更要冷靜應對。


    不能把人一下子逼到牆角去,詹繼東不足慮,但是兔死狐悲,讓其他力量感到極度不安這樣會讓他們迅速的抱團取暖,而中*央讓我到貝湖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讓貝湖的社會經濟發展能夠擺脫之前的不利局麵,走上正常發展的正確軌道,這樣的事情光靠一個人是根本無法完成的,甚至靠一部分人也無法完成。”


    陸政東頓了一下才說道:


    “所以必須要充分調動大家的積極性,而這樣一抱團,阻力就會相當的大。這樣顯然是把次要矛盾和主要矛盾給顛倒了,這樣不動,既能讓各方依然保持著相當的距離,又能確實有效的能做一些實際工作,促進貝湖各方麵的發展,這才是我該做的,這才是正解。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周書明對詹繼東的批評是在民主生活會上講的,很多人並不清楚民主生活會的核心思想,民主生活會本來就是黨員領導幹部召開的旨在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的組織活動製度。


    省委常委們平時在思想上、工作上難免產生不同看法和意見。因此,定期召開民主組織生活會,就思想、作風和工作上的問題互相交換意見,談心通氣,開展必要的批評和自我批評,互相幫助,互相監督、總結經驗,統一思想認識,目的是提高貫徹執行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的自覺性;端正黨風,增強團結,密切黨群關係,有利於加強集體領導,不斷改進領導工作;有利於加強思想、作風建設,形成堅強的領導核心。


    交流思想認識,總結經驗教訓,以以誠相見、與人為善的態度開展批評,達到統一思想,增強團結,互相監督、共同提高的目的,而民主生活會的原則就是團結――批評和自我批評――團結的方針,充分發揚民主,開展積極的思想鬥爭,增強政治性和原則性。


    所以從生活會的性質原則和目的,可以看出這樣的批評的出發點和落腳點,如果抓住這一點大做文章,顯然是有違會議的初衷的。”


    陸政東很有耐心的把生活會給介紹了一番才繼續道:


    “而且這樣的會議內容通常是不會流傳出來的,現在卻是在省裏傳得很廣,這並不正常。恐怕是有人在推波助瀾。”


    羅致嫻想了好一會才問道:


    “那會是誰呢?省裏有機會競爭一號位置的人不多,至於祁玉民,畢竟到貝湖的時間短了些。道行也淺了些。”


    羅致嫻雖然對政治遠不如陸政東看得那麽深,可肯定也是很關注省裏的動向的。他還真沒看出來省裏還有誰能和陸政東一比高下,當然如果說陸政東真有什麽劣勢的話,那就是年紀,這是一個大問題,人家要在這個問題上壓他一屆,那也不是一點理由都沒,但也不是省裏有人就有機會,羅致嫻也知道在這樣的問題上她眼界太淺。很難看得透裏麵隱藏的東西,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陸政東笑著搖搖頭:


    “我也不清楚,如果我都清楚了,那這不叫陰謀而是陽謀了。”


    陸政東有些猜想沒有講,別人不會完全看不到貝湖已經具備了騰飛的基礎,特別是他所推動的區域合作的意義。


    陸政東所推動的區域合作發展是將貝湖原來極不發達的地區給武裝了起來,原來拖後腿的一極變成拉動貝湖發展的一極,不要說現在省裏的新興經濟產業重點已經開始往這個區域傾斜,各種民間資本也跟著湧進那邊,顯然是看到了其中的發展潛力和嗅到了裏麵的商機。而更重要的是這樣的區域合作可以看成是整個中部區域合作發展的雛形,中部崛起隻是高層提出的一個概念,是一個大方向。這麽崛起,這還需要實踐,需要往裏麵注入內容,而陸政東所推動的這個無疑為中部崛起戰略的理論夯實了基礎,這自然不能不讓高層看在眼裏,有了這個基礎,國家在政策和資金上予以適當的支持也就成為必然。


    加上陸政東在硬件基礎設施和對政府的管理體係上的推動上下的功夫,原本是個燙手山芋的貝湖現在也成了香餑餑。


    國內很多官員,即使能力平庸。但占坑的本事一流,想來是其他有意角逐這個位置的人通過貝湖省裏搞的這樣的小動作。把周書明和他以及詹繼東都算計進去,這裏麵的陰謀算計也非尋常人所能謀劃。陸政東自然不會跟羅致嫻說得太詳細,畢竟有些事情不知道遠比知道好,省得成天擔憂……


    隻是陸政東所想象的絕非常人倒是真的,但絕不是他所想象的是人老成精的厲害政治人物,而是一個很年輕的人,而且是一個女人,並且這個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這個人就是蔣思青!


    蔣思青很清楚麵對陸政東就如同一隻螞蟻對上一隻大象,想要直接撼動對方無異於天方夜譚,所以她必須要用非常規的辦法來對付陸政東。


    當然蔣思青也覺得自己雖然塊頭小,但也不是一無是處,首先她有足夠的消息來源,京城的,貝湖的,家裏的,外麵的,關於周書明的,關於詹繼東的,關於陸政東的都有,當然所有這一切的目標所指都是陸政東。


    這在她看來是她的優勢,不說現在是信息社會,及時準確的掌握足夠的信息具有很重要的意義,就算是以前,這也是非常重要,就像軍隊打仗一樣,如果沒有足夠的情報工作那會相當的被動,解放戰爭就很說明問題,我黨在地方是無孔不入的滲透,往往是敵人計劃才做出來我方就已經知曉了,這仗打起來就更得心應手……


    而且她還有一個很大的優勢就是她在暗處,這一點對於她也是相當有利,她知道對方,對方並不知道她,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蔣思青最初的想法是想直接讓詹繼東和陸政東直接發生衝突,這樣引發貝湖的動蕩讓周書明提前離去,無奈詹繼東已經沒有那個實力,根本就不能撼動陸政東和周書明對貝湖的掌控,此路不通,她也就隻有另外想辦法,最後想到這樣一個辦法。


    這個辦法對於她來講,具有極強的操作性,她並不需要做太多的東西,隻要把詹繼東所做的足以讓周書明感覺到會影響到他在貝湖能夠呆的時間,並影響到他從省委*書記位置上卸任之後的去向就足夠了。


    至於周書明和詹繼東會如何。那不是她所關心的,她所關心的是陸政東,在她看來。政治上的平衡是相對的,那是相互之間都奈何不了對方。或者說鬥得太狠,互相都承受不起那種代價,可是要是自己不用付出很大代價就能置對方於死地,誰也不會想著放對方一馬,政治鬥爭是很殘酷的,有機會置對手於死地而放對方一馬,那不是心胸寬廣豁達,那就是農夫和蛇的農夫。一旦對方緩過勁來,就會狠狠的要上一口,反會要人的命。


    而且陸政東借著周書明批評詹繼東的機會發難,這也是和周書明保持一致,不管從組織原則還是程序都是符合的,這樣大好的機會陸政東肯定不會放過,


    蔣思青對陸政東會趁機對詹繼東動手是很有信心的,但最後的結果是讓她很是有些不理解,陸政東竟然那麽沉得住氣,居然是按兵不動!


    不理解!


    蔣思青是一萬個不理解!


    陸政東沒有如她所願的動作以至於讓她都有些神叨叨的。讓她在工作上都出了差錯,這對於一向都自視甚高,要求完美的蔣思青來講是罕見的。可以想見這對於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不管是周書明還是陸政東。要是知道把周書明和陸政東、詹繼東都算計在其中的竟然是省政府辦公廳的一個小小的女科長,恐怕也隻能目瞪口呆!


    羅致嫻的思路情不自禁的給陸政東這番話帶著拐彎,思量著政壇上的風風雨雨,有些感歎的說道:


    “俗話說商場如戰場,可是真要和官場比起來,商場就太小兒科了,就像圍棋的業餘選手和職業選手一樣,完全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羅致嫻感歎了一番,想了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她剛才隻是關心梁梅為什麽這麽晚打電話給陸政東。倒叫陸政東轉了一個話題,把事給繞開了。


    羅致嫻嬌嗔的瞪了陸政東一眼。不過,她也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自然也不追問什麽。


    陸政東側頭看羅致嫻一眼,見她橫眸流媚,拿手指在她嫩滑的臉蛋上揩了兩下。


    羅致嫻幹脆把車靠邊,歪過脖子,腮幫子壓在沈淮的手上,感受粗糙的觸感帶給自己的感覺,她看著窗外拖曳著光焰的街路,情不自禁的會想,要是陸政東跟梁梅真有什麽呢?


    說起來也奇怪,羅致嫻心裏沒有妒忌或者什麽不痛快的感覺,羅致嫻歪過頭來,盯著陸政東看,當真是覺得疑惑不解:女人明明是善妒的,當初就算是伊莎,雖然是她一手把伊莎推入陸政東懷抱的,但心裏總還是有些不舒服,可是相當梁梅的時候心裏卻是很興奮,有一種梁梅那樣位高權重的女高官居然是自己的同床姐妹,而感到興奮和刺激,難道是因為自己畢竟不是陸政東的正牌女主人,還是因為已經有伊莎給了自己足夠的適應?


    羅致嫻想不明白,不由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給自己的感覺,雖然談不上少女時情感的熾烈濃鬱,但又是那樣的真實、踏實跟觸手可摸,為什麽自己能如此淡然跟從容?


    “在想什麽?”陸政東見羅致嫻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自己在看,問道。


    “你說我在想什麽?”羅致嫻笑著問。


    陸政東側過頭看她眼睛溫潤,流露叫人心醉的濃情蜜意,沒有說真為梁梅的這通電話而有什麽想法,笑道:“女人心思太難琢磨了,我那能知道啊……”


    “琢磨不過來了吧?”羅致嫻笑著問。


    陸政東哈哈一笑,對羅致嫻的這個問題避而不答。


    羅致嫻依在陸政東的懷裏,心裏想著,雖然陸政東隻能給我很小一部分,但這一小部分給感覺就很真實,很踏實,所以也不在乎陸政東跟誰有什麽,更沒有奢望過獨占陸政東,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到了地方,自然是幹菜烈火,一發不可收拾,事後羅致嫻和伊莎簡單洗漱過就懶洋洋的睡去,暖和的房間中燈下的嬌軀,遮著半幅毛巾被。露出吹彈得破的肌膚,雪白細膩,烏黑的長發堆在頸脖間。半遮粉膩的臉蛋上還有著餘韻未退的紅暈,嬌美得叫人不忍半夜離開。叫人忍不住去回味剛才翻雲覆雨時所帶來的極致美感,回味著兩女被推上雲端之時,那種暢快淋漓。


    陸政東打開窗戶,坐在窗前的圈椅上,點上一支煙,看著佳人玉體橫陳,看著兩女看著半幅毛巾被遮蓋的起伏有致的迷人嬌軀,露出的小腿纖長。雪足玉白透紅,晶剔的腳趾甲看上去也是那麽可愛,仿佛石榴子。


    羅致嫻見他坐在窗前抽煙,撐起慵懶的身體,拿床頭的睡袍坐著,看著陸政東。


    已是夜深人靜時分,除了懷春的貓狗在小區裏偶爾嘶叫一兩聲,幾乎聽不到其他的聲響,小區時也看不到半個人影,隻有樹影橫斜。陸政東臉貼著微涼的床頭,隻覺此刻靜謐、時光仿佛也放慢了流速,直讓人想從此沉溺於這種感覺之中不出來……


    好一會。才問道:“怎麽還不睡,還在想那些事情?”


    “不是,”陸政東說道,走過來坐到床邊,拿手指輕輕的揩著兩女凝滑如脂、香氣微溢的臉,笑道:“不過,是怕你們明天起不了床了。”


    “……”羅致嫻害羞的張嘴咬住陸政東的手指頭,隻是想起自己剛才那股子瘋狂勁,幾乎到現在身體都還有細微的電流湧過。便是趴在床頭睡了好一會兒,渾身的酥麻也沒有盡退。


    這樣的感覺又覺得十分美好。羅致嫻伏在床頭,濃情蜜意的看著陸政東叫她著迷的臉。而伊莎卻是主動湊過來,撅起紅潤的嘴唇,與他親了一下,讓羅致嫻不禁嬌嗔,看著羅致嫻和伊莎眼眸流媚的樣子,忍不住又伸手到被下,去抓她們胸口的那對大白兔。


    兩女身嬌力微,再經受一次明天就真不行了,於是也就隻能狠心的推開他,接連幾天,三個人幾乎都是泡在一塊,可不能一下就吃撐了……


    ――――――――――――――


    忽明忽暗的手機閃爍燈讓睡意朦朧的陸政東有些不太適俊應,躺在床頭櫃上的振動發出的聲音提醒著人趕快接電話。


    一支擱在陸政東胸前的粉膩胳膊終於動了一下,羅致嫻慵懶的起身,半支起身來,露出胸前一抹雪白的粉膩,一邊還小聲的嘀咕著,拿起電話,卻一直沒接。


    “是誰啊?這麽晚還給你打電話?”


    陸政東問道。


    “不知道。”


    電話號碼很生疏,要不是電話一直很有耐心的響著,她會以為又是什麽騷擾電話。


    但既然如此堅持,那就肯定不是了,羅致嫻皺皺眉,還是按下按聽鍵,但是卻沒有吭聲,隻是靜候對方說話。


    “羅總,我是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沈東明,有個情況需要給你通報一下。”


    “沈隊長,我們公司一向都是遵紀守法的,有什麽事情……”


    羅致嫻沒有多說什麽徑直問道。


    “嗯,羅總誤會了,我們市局為保證春節的安寧對市裏進行了突擊檢查,逮住了一個人,這個家夥帶著監控設備,我們看了看他監控的內容,主要就是羅總居住和出入公司的。”


    羅致嫻聽得這話就是一呆,而在邊上能夠聽到電話內容的陸政東也是心裏一凝。


    羅致嫻相信陸政東到她那裏不會有人知道的,那裏隱密性很好,而他自己又和以前一樣也是小心的喬裝打扮一番,所以自信不會出什麽問題,但是沒想到還是被人盯上了。


    當然不會有什麽人來針對陸政東,毫無疑問這是針對自己而來,這會是誰?


    雖說要叫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但是羅致嫻自信自己在這方麵相當謹慎小心,基本上杜絕了暴露的可能性,那麽這電話裏所說的又會是怎麽回事?


    不過緊張和驚慌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羅致嫻畢竟也是經曆過大風浪的商界女強人,立即恢複了冷靜,馬航說道:


    “嗯,我知道了,我在外地,有什麽情況請及時告知我,辛苦隊長你了,回來之後我回來拜訪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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