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繼東說了一大堆,梁先學一句都沒有回應,僅僅隻是從喉嚨裏發出一種聲音,誰都不知道這種聲音表示什麽,或許僅僅隻是表示他在聽。(..tw棉花糖小說網)。更新好快。詹繼東大概也知道這樣說下去不行,肯定不會回應這類事,他迅速改變了話題,談道:


    “現在貝湖的情況非常複雜。其實貝湖的情況一向都不簡單,周書記剛到貝湖的時候,隻是一個人。當時的處境極其艱難,每次開常委會,幾乎都很艱難,楊淩峰和周書記對著幹,常委中楊淩峰也是占據主導,當時真的很是艱難,但最後周書記卻是‘挺’了過來,這裏麵有很多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現在的情況其實也和當時差不多,覺得我和陸政東之間本來就成見極深,現在周書記也如此,在外人看來真是有種四麵楚歌的味道,有的人覺得有機可乘,把貝湖的水攪渾,想渾水‘摸’魚……”


    詹繼東強調舟強調這裏沒有書記,隻有兄弟,事實上梁先學也很清楚,這不過是一種姿態,並非詹繼東真的心裏就把他當成自己的兄弟了。詹繼東主動稱兄道弟,政治目的,顯然遠遠大於‘私’人感情,顯得太假了,與其說詹繼東叫他兄弟,倒不如說是在提醒他,兩人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他梁先學也難以置身事外……


    梁先學真不想聽詹繼東這些話。官場本來就是這麽個場所,一呼百應的時候,並不是真的是領導有多大的能力,更重要的,在於領導手裏有多大的權力。換句話說,人家眾星拱月,拱的也不是你這個月亮。而是你屁*股下麵的那個位子,以及由屁*股下麵那個位置帶來的權威。


    詹繼東之所以走到今天,實際上也是進行了一場大的賭博。他把所有的寶都壓在京城那位羅誌林身上,結果輸了個‘精’光。


    願賭就要服輸。詹繼東原本有大好形勢,可因為你自己的原因,將這種形勢丟掉了,能怪得了別人?


    隻能怪詹繼東自己不自省,不自覺,僅僅隻是埋怨或者自怨自艾,是絕對沒有意義的。


    何況這也不算,就算在羅誌林那裏豪賭輸掉了。在梁先學看來詹繼東最大的失誤是明知賭輸了,還想掙紮,特別是在和周書記的關係上,詹繼東似乎是被羅誌林耍了一把,而失去了分寸,在官場上分寸是一件太要緊的事情了。


    官場的分寸是什麽?真的不好說,甚至隨著侵‘淫’官場時間的變化,這個分寸感,也在變化。有一個段子說,古代某官員去裁縫店做衣服。裁縫師傅一邊量尺寸,一邊問他,你擔任現在的職位幾年了?


    官員不解。問道,我做衣服,和當官幾年了有什麽關係?裁縫師傅說,當然有關係,關係大了。


    一般來說,剛擔任某個職位的時候,躊躇滿誌,昂首‘挺’‘胸’。所以,這時候裁衣服。要前麵稍微長後麵稍微短。


    當了一兩年以後,依然還想往上升。可大概升職也不會那麽快了,有些棱角也被磨得差不多了。心態逐漸平和了,這種平和也表現的舉止上,身子就是直的,這時候裁衣服,就要前後一樣長。


    若是當了三四年,要麽上升無望,要麽被上麵的人壓著,為了能夠更進一步,不得不表現低姿態,見人都是點頭哈腰,所以,裁衣服的時候,需要前短後長。這話說得誇張,也說明了一種心態上的變化,或者說一種分寸感的演變。


    哪個人一當上官就想拚命撈錢?那個人一當上官都想‘亂’搞‘女’人?其實在剛開始的時候都不敢,而且很多人在當官的那一刻也給自己定下了底線,給自己定了分寸。


    可一段時間之後,或許是自身心態的變化,或許是周圍環境的影響,尺度開始逐漸變化,底線越抬越高。


    就他接觸而言,包括周書明在內幾乎找不到一個人固守了最初的底線,就像某些人吸毒一樣,開始對自己說,隻一次,沒事的。過幾天,又對自己說,上次吸了沒事,這次再吸一次,肯定也沒事。一再這樣自我暗示的結果,最後有事了,自己卻已經沒有退路了。


    周書明剛到貝湖的時候,那叫一個謹慎,但後來呢,周書明有有沒有幹違反原則的事情?


    答案顯然是肯定的,但周書明有一點他不能不佩服,那就是真正會給其帶來麻煩的原則很謹慎,至少他作為秘書,都不是很清楚。


    在這方麵詹繼東就相形見絀了。明明知道周書記對他就有些看法,還在‘私’下裏活動,而且明明知道周書記事實號稱理論家出身,還搶先在中央重要媒體發表文章,這不是自找不自在麽?……


    詹繼東這樣狼狽,這就是實力上的差距,很多官員,特別是級別很低的下級官員,做事要謹慎得多,不但要管住嘴巴,藏好尾巴,唯恐被人捉了辮子,摘掉了頂上的烏紗帽。


    但這樣的官員,從嚴格意義上來講,隻能算是公務員,根本算不得真正的官員,甚至可以說,沒有當過地方的一把手,即便級別再高,也相當於沒有做過官,因為他根本無法體會到,那種周圍的一切,都按照自己意誌運轉的感受,那種感受,也是權力帶來的最大快樂之一。


    但這樣的官員,從嚴格意義上來講,隻能算是公務員,根本算不得真正的官員,甚至可以說,沒有當過地方的一把手,即便級別再高,也相當於沒有做過官,因為他根本無法體會到,那種周圍的一切,都按照自己意誌運轉的感受,那種感受,也是權力帶來的最大快樂之一。


    假如做官真做成了奴才,隻怕也不會有人這樣前赴後繼,一窩蜂地往官場裏鑽了,官員們也不會削尖了腦殼往上爬,在等級森嚴的官場秩序裏,最簡單的潛規則就是,上麵的領導可以放火,下麵的幹部不能點燈,越往上自由度就越高,有時大道理人人都會講,隻是看誰屁*股坐得高,嘴巴張得大而已,而下級要是比領導的嘴巴張得還大,結果就可想而知了。畢竟這年頭,真正虛懷若穀的領導實在太少了……


    假如做官真做成了奴才,隻怕也不會有人這樣前赴後繼,一窩蜂地往官場裏鑽了,官員們也不會削尖了腦殼往上爬,在等級森嚴的官場秩序裏,最簡單的潛規則就是,上麵的領導可以放火,下麵的幹部不能點燈,越往上自由度就越高,有時大道理人人都會講,隻是看誰屁*股坐得高,嘴巴張得大而已,而下級要是比領導的嘴巴張得還大,結果就可想而知了。畢竟這年頭,真正虛懷若穀的領導實在太少了……


    何況周書記也曾多次暗示過詹繼東,叫他不要走火入魔。可詹繼東當還是沒有把握住自己,詹繼東的‘性’格也是不甘寂寞的人,這恐怕也是‘性’格決定命運吧?


    不過在梁先學看來,周書記在詹繼東的事情上也有些失策,在詹繼東的事情上還是處理得有些草率和失策了,這恐怕也是蘭超華離開秘書長這個位置所帶來的影響,如果蘭超華在,應該會給周書記更好的建議,而現任秘書長根本就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上麵……


    當然這其中最為重要的是骨子裏周書記還是想要表現出他的政治駕駐力和領導藝術,但是梁先學覺得效果適得其反。


    現在後續的不良反應會漸漸顯現出來,幸虧陸政東現在著眼於大局,沒有再往前推一把,不然詹繼東的日子恐怕真要用度日如年來形容了。


    事實上,陸政東也確實是個人物,和省裏其他領導比起來,是要勝出一籌,就算是站在不同的陣營,不同的立場,梁先學也不想否認這一點。


    陸政東在經濟上搞了不少大項目,但在經濟上卻沒有聽到過任何傳言,這梁先學能理解,畢竟陸政東前程遠大,不會為了經濟問題可把自己置於一種不利的地位,可真正讓他感到陸政東厲害的還是在政治上,連周書記這樣厲害的強勢人物都吃不住勁,這實在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陸政東顯然已經沒把詹繼東當成對手,甚至說根本沒把詹繼東當成是一種威脅,這既是詹繼東的可悲,但同時也是詹繼東應該慶幸的……


    雖然如此,不管怎麽樣,詹繼東的日子確實是非常的難過,這一點是無可置疑的,梁先學輕輕歎了一口氣,詹繼東日子不好過,也就意味著他的日子難過……


    詹繼東提的話題繞得很遠,一個中心思想就是想讓他和下麵一些人吹吹風,向下麵的人表明周書明在黨內生活會上對他的批評隻是正常的黨內同誌式的提醒,而他作為周書記的剛剛離任的秘書,對周書記的態度自然是最為了解的。或者更進一步講,也就是由他借著周書記這個牌子來消除影響……


    詹繼東這些心理,梁先學太清楚了。梁先學心裏也裝了些事,卻不便對詹繼東說出,兩人現在是打斷骨頭連著筋,他也沒辦法完全拒絕……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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