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懷安看著對麵的蔣思青,不禁笑著道:


    “青青,我可是專程來貝湖來看你的,你怎麽這副表情啊?”


    蔣思青撇撇嘴:


    “你是專程來看陸政東的狼狽樣的。”


    曾懷安一笑:


    “真是專程來看你,順便看看陸政東這次會怎麽樣,陸政東也沒傳言中的那麽厲害嘛,這剛剛給他一點壓力就出現這樣的昏招,估計會讓貝湖所有的幹部都覺得他為了升官不惜把貝湖都賣了。”


    曾懷安一邊說著眼睛一邊在蔣思青的房間中逡巡,蔣思青見他那樣子是在找這地方是不是有男子到訪過的蹤跡,不禁道:


    “你看什麽?!”


    曾懷安一笑道:


    “我看看是不是有誰迷住了我們家的青青,讓她都樂不思京了。”


    蔣思青美眸圓瞪: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你再胡說八道,我把你轟出去!”


    曾懷安一聽不禁嗬嗬一笑:


    “狗嘴裏要是能吐出象牙來,那我什麽都不幹專門養狗去……”


    看到蔣思青有翻臉的意思曾懷安趕緊打住:


    “我不說什麽都不說,行了吧。”


    說著自顧自的給兩人倒了兩杯葡萄酒。


    曾懷安的心情說不出的好,一來是陸政東犯錯的事情超出他的預期,更重要的是能夠在這個聰明絕倫的妹妹麵前揚眉吐氣一回可真是一件太不容易的事情,這次來貝湖一來是看陸政東的笑話,更重要的也是想一直被這個吃得死死的妹妹麵前顯擺顯擺。


    蔣思青心裏本來就有點小鬱悶,陸政東出現這樣的失誤對於曾家來說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但對於她來說,卻是多少有點遺憾。高手寂寞,難得遇到陸政東這樣強勁的對手,可是這樣強勁的對手突然就這樣失去了戰鬥力。等於是精心準備許久卻是一拳打到棉花上,這感覺要多差就有多差。


    再看看曾懷安洋洋得意的樣子更是如同吞了一隻蒼蠅一般。


    正想著要把她的這個哥哥給轟出門去。曾懷安桌上的手機卻是突兀的響了起來,兩人下意識的看了對方一眼,難得很有默契――應該是省委常委會結束了。


    關於陸政東提議三省采用股份製的動議應該是有了結果,曾懷安嘴角不禁往上揚了揚,與其說是常委會或許應該叫做批判會更為恰當,陸政東的這個動議不但會被否決,應該還會受到其他人的批鬥,想到陸政東那狼狽不堪陰沉著臉的樣子曾懷安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意。


    曾懷安接著電話。蔣思青則是走到一邊,


    “什麽什麽?”


    曾懷安聽著電話那頭的通報,心裏也直線往下沉。


    陸政東居然絕地反擊,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鹹魚翻身!


    看著曾懷安原本興奮的臉變得很是難看,蔣思青也有些訝然:


    “怎麽回事?”


    曾懷安咬著牙道:


    “沒想到陸政東會來這一手!這家夥可真是狡猾!”


    陸政東提出的三省合作開發兩山三地的礦業是有前提條件的,那就是其他兩省的在這一區域的水電資源也以同樣的方式來操作,而這方麵的資源主要是集中在那兩省,這些水電資源在眼下全國電力緊張的大背景下同樣也是具有吸引力的,隻是對方在陸政東提出來之後還要統一省裏的意見也就沒有公布。


    曾懷安也不禁道:


    “陸政東的膽子還真是夠大的,陸政東就不怕給對方一口回絕嗎?如果是那樣。這事要傳出去,對陸政東在貝湖省的聲望打擊,可要比硬頂周書明還要重得多。”


    曾懷安腦子裏一團漿糊。想不明白,揣摩不透。


    蔣思青淡淡一笑:


    “陸政東以礦業為誘餌,對方很難拒絕的,兩山三地的礦產很多礦業大鱷是垂誕已久,隻是礙於三省之前互相扯皮實在太難理順了,一旦理順,很快就有礦業集團撲進來,很快就能簽約,這可是現實的政績。而且是由陸政東放低姿態提出來的,其他兩省做通工作就容易得多。兩山三地的這個事情。不但三省自己坐下來談過,上麵也召集三省談過。都沒有談成,陸政東要是解決了此事,這自然更能讓上麵印象深刻。


    而詹繼東在常委會上大肆攻擊陸政東這方麵的事情,在一切都擺明之後,不但起不了攻擊陸政東的作用,反而會讓其他常委覺得詹繼東為人心胸狹窄不說,眼光之類的也和陸政東不在一個檔次上,人,就怕放在一起比較,就算是陸政東調走,詹繼東想要謀求省長一職,常委們恐怕也會持否定態度,更重要的是陸政東這一手會讓周書明對詹繼東產生看法,畢竟這裏麵主要操作的就是詹繼東,最後鬧了這麽一大笑話,就算兩人依然能繼續維持住眼線的關係,但陸政東這樣也成功的在兩人間種下了不信任的種子,不信任就會猜忌,猜忌就會讓這樣的不信任越來越擴大,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曾懷安也不得不佩服蔣思青,蔣思青之前很少接觸這些,居然能夠分析得如此透徹,要是真的從政應該比曾懷德更厲害,可惜她是女子啊,仕途總歸是男人的世界,女人充其量也就是點綴,想到這裏不禁長歎一聲,許久沉默不語。


    而在省委那邊,從常委會會議室走出的詹繼東心情之惡劣可想而知,詹繼東能到今天的地位,絕對不蠢,然而他最致命的問題,就在於他認定陸政東所有的作為,都是一心隻為回擊周書明對其壓製,他鑽進牛角尖裏認定陸政東急於解開這個套,他卻是沒有想到陸政東依舊有跟其他兩省做交易的可能。要在區域合作上替貝湖換來的利益不太差,照樣能達到目的。


    這種種事並不難揣測,為什麽自己跟瞎了眼似的,之前就絕然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還是被陸政東故意誘導鑽進了死角?


    不管怎麽樣,陸政東四兩撥千斤輕輕鬆鬆的破了他苦心設下的局不說。還反而給了他一刀,一想到這裏詹繼東心冷如冰,有給胸口被插一刀的痛。但眼下有苦水也隻能往肚子裏咽。


    梁先學微微回身看了一眼最後從會議室出來的詹繼東,心裏多少有些兔死狐輩之感……


    而在另一邊蔣思青輕喟了一聲:


    “陸政東那是那樣好對付的呀!”


    她的心情有些複雜。從心裏來講,他希望這是削弱陸政東的一個機會,畢竟懷德哥在和競爭的競爭中處於下風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能夠有這樣的機會對懷德哥來說是好事,可是陸政東沒有中招,這又給了她機會……


    蔣思青沒有繼續打擊曾懷安,反而有點責怪自己太大意,她應該能想到陸政東這次的三省之行不應該就是簡單的區域合作那麽簡單。背地裏有可能會有心機更深沉的部署;隻是因為曾懷安告訴她那些針對陸政東的安排讓她出此案了誤判,才無法冷靜看待陸政東三省之行的的事情……


    不過這沒打擊到她反而激發了她的鬥誌,更堅定了要和陸政東好好的鬥一鬥,一時的挫折根本就不算什麽,這樣的事情誰笑道最後才笑得最好,她還有時間,到時候不動則已,一動一定要讓陸政東品嚐到失敗的滋味!


    想到這裏,蔣思青抬起頭:


    “懷安哥,你回去吧。你們做你們的,我做我的,互不幹涉。以後就算到貝湖也不要來找我了,要是我的身份暴露了,我跟你沒完!”


    曾懷安苦笑著點點頭,他當然知道他的這個妹妹是說得到做得到,而且事情成了這樣子他也沒任何心思留在貝湖了……


    蔣思青看著曾懷安出去之後站了一會,不由就躺在床上,房間裏隻有她深深的喘氣聲,那一對隨時可能擠破束胸衣呼之欲出的酥胸起伏不已,這樣的美景。可惜的是無人欣賞。


    和她身體的疲倦不同,她嘴角的笑容卻倔強的向上揚起。想到陸政東那樣子,總是微微笑著的樣子。卻給她一種難以抑製的壓迫感。


    對於驕傲的她來說,還有什麽事情比現這個世界上還有讓她無法踐踏的男人更加愉悅?


    她甚至幻想把他壓在身上幻想成為她的坐騎,像一匹馬兒一樣,任由她騎在身上馳騁,。


    這種帶著強烈性暗示的幻想讓她渾身燥熱,她的喉嚨裏出低低的嘶喊,猶如她遭受反噬時一般,她撕扯開那套在巴黎購買的最頂級的胸衣,雙手重重地擠壓著,揉捏著,拉扯著豐滿的酥胸,略帶疼痛的刺激伴隨著她腦子裏那個男人微笑的臉龐,激烈的動作,讓她的身體起伏跌宕,猶如驚濤駭浪中的小船一樣,又幻想著陸政東把她騎在身下,就像在那種碟子裏看到的用帶著荊棘和刺藤的鞭子在她臀部上隨著起伏的臀浪留下一道道血痕,這更是讓她有種不可抑製的興奮……


    不隻讓她渴望被征服肆虐,她更渴望征服這個男人。讓他以虔誠而敬仰的眼神親吻自己的每一寸肌膚,拜倒在她的身下,那一定會把陸政東拉下馬更有成就感


    良久之後,當她身上一絲不掛,雙腿之間緊夾的手指因為生命之花綻放收縮而抽搐產生疼痛後,她終於停止了這次充滿激情的自瀆……


    不隻是雙股之間,蔣思青渾身都已被汗水打濕,她等待著身體從強烈的餘韻中恢複過來後,看著鏡子中嫵媚的眼角。微翹的唇線,潮紅的臉頰,連她自己都感到吃驚會以一個家裏的勁敵作為意*淫的對象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自瀆……


    這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罪惡感,因為從小到大她心裏就隻裝著一個人,她也很清楚那是一份極其不倫的禁忌,所以隻能埋在心底裏的最深處,這也是這些年來她一種對家裏麵催著她交男朋友非常抵觸的原因,而在今天她卻是以她心底裏的那個人的最大競爭對手為對象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自瀆,想想她就覺得……


    好一陣,蔣思青才慢慢起身,把自己打扮成適合適合在政府部門上班的模樣。


    輕微的叩門聲響起。非常有禮節的那種,不重不輕。不急不緩,剛好讓房間裏的蔣思青聽到。


    蔣思青打開了門。看到門外的人不禁暗暗一皺。


    門外站著的人她自然見過,叫邱雲蘆。


    修長身材。身體健碩。但並不是那種肌肉虯結的恐怖模樣,而是那種經常進行運動鍛煉的成果。


    略微濃厚地胡須,更為他增添了幾分學者氣質,總之很英俊的一個男人,不僅英俊,而且家世自身能力都不錯,父親是省委組織部的副部長,母親是財政廳的處長。舅舅是京城一部委的領導,自己是博士海歸事業有成。唯一的缺點顯然是夜生活太多,這就造成了他的眼睛裏,有著過多的血絲……


    邱雲蘆是在一次宴會上見到蔣思青的,那種高貴和冷豔,頓時讓他差點靈魂出竅。


    邱雲蘆也在打量著蔣思青,不知為何。當邱雲蘆看到蔣思青那張豐潤雅致而完美地側臉時。他就再也無法移開自己地目光。今天的蔣思青除了一貫的冷傲之外似乎特別的嬌豔,搖曳地裙擺飄蕩出嫵媚地風情,她微微昂著頭。陽光讓她白皙細嫩出晶瑩如玉地光澤。


    柔順的發絲係在雲髻紗網之後,隨著她優雅的步伐而顫抖著。簡潔而明亮的珠鏈搖蕩著,在她玲瓏的耳垂旁晃來晃去,耳蝸幹淨地似乎是半透明的。隱隱可見細微的血絲。耳釘留下的痕跡讓人十分心疼。這樣的女人還需要用耳墜來裝飾她嗎?她的存在已經讓一切珠寶都黯然失色。


    這樣的女人怎麽可以屬於普通人?邱雲蘆莫名興奮起來。充滿著褻瀆的期待,他無數次地魂牽夢繞著這位冷豔高貴的女子,在夢中他甚至擁抱著她,親吻著她,看著她迷離的眼神,迷惑在她唇瓣上晶瑩的色澤中,然後將她征服……


    他的眼神似乎不經意地從蔣思青高聳的胸部上掠過,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誘人的肌膚上流淌著一滴汗珠,順著那道足以埋葬男人雄心壯誌的溝壑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對於他這樣擁有充足的資本。在貝湖以征服數不清的女人的男人來說,她們的容貌已經不是最吸引他的了。征服這樣的冷傲的尤物帶來的成就感,才是他最期待地。


    邱雲蘆是把蔣思青的來頭打聽清楚了的。也就是京城一破落的高幹家庭的子女,他相信無論是才學,還是氣質,又或是許多女人所看重的權勢力量他都有信心壓倒其他追求者。


    不過邱雲蘆也深知性急吃不了熱豆腐,他也知道不能顯得太性急,強硬地將目光從蔣思青身上移開。


    而蔣思青難得的露出了一個嫵媚的笑容:


    “我還沒吃飯。”


    這樣的表情要是曾懷安等人看到知道誰肯定要倒大黴,就算他們是她的哥哥也是能夠躲多遠就躲多遠,以策安全。


    但邱雲蘆顯然是不知道的,反而是認為他長久以來的攻勢終於見到成效,怎麽會不解風情地聽不出這種並不十分含蓄的暗示?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一定會被他征服。


    按捺住內心地狂喜,露出了一個動人地微笑,這樣的微笑幫助他贏得了無數女人地好感,不曾在情場上折劍的邱雲蘆,用這樣的笑容,配合著他溫文爾雅的紳士風度,非常榮幸地發出了邀請:


    “那我很榮幸的邀請你一起共進晚餐。”


    “你稍等,我這個模樣,和你一去出去很失禮。”蔣思青後退著走進房間,邱雲蘆隔著門縫,也可以看到她嘴角的笑容,讓他的心不安份地跳躍起來,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血管裏的血液在沸騰。


    當蔣思青再次出現在邱雲蘆眼前時,她換了一身衣服,優雅的步伐拖著裙擺,時不時地側臉美目在邱雲蘆英俊的臉頰上流轉,這身打扮給她增添了一份知性的氣質,更讓人心神搖曳。


    “好看嗎?”


    蔣思青優雅的轉了一個圈問道。


    邱雲蘆直點著頭,心中那份喜悅和興奮完全無法言表,但就在此時,他的小腹被重重的一擊。


    “……你……你……”


    邱雲蘆不知道要說什麽,甚至不知道如何求饒,眼淚和鼻涕讓他的瀟灑的形象糟蹋得一塌糊塗,所謂的鍛煉隻是他用來掀開漂亮裙擺的道具,可不會在這個時候帶給他半點勇氣和戰鬥的資本。


    “真是太讓人遺憾了。就你這樣的還不配陪我吃飯,信不信我就這樣碾死你。”


    蔣思青的腳踏在邱雲蘆的脖子上冷冷的道,對於邱雲蘆之流怎麽會進入她的法眼,她不過是為了了解貝湖的很多事才沒給他們顏色看看,但邱雲蘆在她心情極度糟糕的時候來了,自然也就隻有倒黴的份了。


    臉色慘白,他真希望自己昏死過去,死死壓抑著喉嚨間的嚎叫,做出最後的努力:


    “別,別,我知道錯了。”


    “錯了?恐怕你心裏想著的是怎麽報複吧,嗯,你的父母都是幹部,你的舅舅更是高官,嗯,這想法很好。”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邱雲蘆好歹是在柔道館訓練過幾天的,蔣思青的身手肯定是黑帶以上,加上又如此美麗,讓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那神秘的部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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