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學和央林芝就這樣一路談著,他才第一次看到央林芝有很灑脫的一麵,也有很脆弱的一麵,不知怎麽地央林芝就談到了她的過去。|頂|點|小說


    一個女人,特別是一個成功的女人說起過去,是很有意思也很危險的。央林芝流淚了,也許是往昔歲月的痛苦,也許是喝多了酒。


    女人喝多了酒喝男人不一樣,總是會悲悲戚戚的。梁先學心裏突然一顫,再怎麽堅強的女人,最終都是脆弱的。水做的骨肉,總有外溢的時候。


    央林芝也說起了她現在的難處,而這樣的事情顯然是詹書記不好出麵的,本來央林芝說的事情有點難辦。梁先學不想沾手,可看她那樣的梨花帶雨,還是下意識的答應了下來。


    在很多人心目中,女人往往是一些當官的倒黴的禍水,一些新聞媒體也不斷渲染。其實,梁先學知道,一個當官的要變壞,豈能是一兩個女人所能左右的?女人永遠站在男人的身後,男人走多遠,女人才能走多遠……


    央林芝找上梁先學其實還是詹繼東授意的,詹繼東現在感覺到一種很深的危機感,省委秘書長蘭超華現在是越來越得到周書明的重用和信任。


    其實央林芝所收獲的遠不止這些,周書明的能量還不足以一次將兩人都推到更為重要的位置上,這也就意味著雖然他和蘭超華是同一體係,但同樣存在激烈的競爭,周書明偏向誰,那麽誰勝出的幾率就多了一份。


    梁先學嘴裏她得到了詹繼東最想要的消息。周書明眼下確實是想壓住陸政東借著高速公路建設和城鄉統籌的造勢進逼進的態勢。不過周書明借棚戶區改造的事情壓一壓陸政東的風頭也不過是虛晃一槍。而是另外有其他措施……


    央林芝也不禁喟然,體製內的水實在是太深了,眼見為實用在這上麵根本就不合適。


    而對陸政東而言,棚戶區改造他是肯定要推進的,但他提出的是明年,明年很多事情都會發生變化,留給自己留了足夠的時間。


    陸政東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兩山三片的貧困問題。


    兩山三片貧困帶的成困很複雜,曆史上就因為惡劣的環境、緊缺的水資源。發展一直都相對落後。


    而且兩山三片貧困帶也不僅僅是貝湖一省的事情,還涉及到鄰近兩省,三省各自為政,相對獨立發展,並且受製於交通資源開發及工業農生產都受到相當大的限製;兼之相鄰區域間巨大的政策性差異,也促成三省發達地區對兩山三片形成更大的“大樹底下不長草”的空吸效應。


    楊璐、羅致嫻現在已經在做公益事業這一塊了,打算每年出拿出一部分資金,投到這些地區,做一些與教育、生態相關的公益項目,他所工作過的貝湖西河自然是首選。.tw


    不過。兩山三片貧困帶幾百萬人口的脫貧,不是幾家公益基金會每年投的資金就能解決的。真正的解決渠道,還要打破以往三省市行政區域分割、獨立發展的隔閡,推動區域合作。


    貝湖高速公路的修建為這樣的合創造了必要的條件,但還是遠遠不夠的,


    還必須要推動這些高速公路和其他省份的銜接,推動兩山三片成立更多的聯合產業園區及產業基地,推動更多的產業轉移基地遷來;推動三省在這片地區的協調發展,推動貝湖的電出省等工程盡快實施。


    而這些同樣需要資金,陸政東還得要多弄幾個會下金蛋的東西,比如改組省國投。


    省國投也是常謂的影子銀行之一,通過信托融資的方式在國內外募集資本,開展中短期放貸、證券、股權投資等業務。


    貝湖國資委成立之後,擁有信托融資許可的國投自然也將作為貝湖國資的子公司之一予以會保留,不過,省國投此前融得的近百億資金,主要借貸給國資企業用於企業發展。


    雖然貝湖省國資企業整體經營狀況近年有所改善,但國投所持債權依舊存在極大的結構性風險。


    陸政東到貝湖之後將出售國投債權與推動非重點省國資企業債轉股改製重組的工作結合起來。


    一方麵通過出售債權,降低國投內部的結構性風險,同時回籠資金,一方麵推動投資商購入國投債權,然後通過債轉股的方式,參與非重點省國資企業的改製重組工作中,為這些企業降低財務成本、引進更多的資源,提高盈利能力……


    國投重組工作通過省政府辦公會議的討論通過,也意味著這項工作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已經得到實質性的進展。


    而陸政東之所以重視這件事,也是公私兼顧,陸政東清楚想要在兩三年後順利的坐上貝湖省委*書記的寶座,就需要站在更高的角度,推動貝湖省製定新的區域及產業發展規劃,將中部經濟合作發展格局推到一個新的水準線之上。


    而且還需要爭取到更多的盟友,在部委,國資委這一塊現在是楊明遠在分管,楊明遠也是從國家經委調任的,而隨著老總理的退休、隨著背後支持的開國元勳相繼辭世,楊明遠所在派係根基尚淺的弊端就日趨嚴重,很難想象楊明遠等人在下一屆會有所作為。


    雖說國投的成果會極大支撐陸政東想推動的經濟發展,但作為一種支持,楊明遠所在派係也會受益,雙方要是能夠找到一個切合點對於對方也是收獲甚大,這時候需要這麽一條直接聯係的橋梁……


    陸政東要去浦江出席一個重要的會議,還是得趁著休息提前去一趟浦江啊,陸政東敲著辦公桌想著……


    到了浦江,陸政東整個人似乎都一下輕鬆了下來,周毓寧開車來接的他。


    “你怎麽提前來了?”


    她秀挺的鼻梁上。還戴著一副茶色的蛤蟆鏡。深紫色的短裙及棕色的高跟鞋。顯得十分的時尚。


    高挑的身材及豐滿略寬的髖部,襯得腰肢纖細柔軟到了周毓寧,這個年紀即使保養得好,臉蛋還能保持嬌嫩柔美,不生什麽皺紋,但很多人的身材多少會垮下來些,像周毓寧這般保持住身材、柔軟腰肢卻還能感受到充滿彈性的女人,實在是長期堅持塑體的緣故。


    陸政東好不容易才從周毓寧身上收回視線。道:


    “沒有辦法,貝湖現在大搞建設,誰都想來咬一口,我是能躲則躲。”


    周毓寧聽著陸政東說這些事,也理解他的難處,說道:


    “現在就這樣,不但是搞建設是垂涎的人會蜂擁而至,一旦按規矩來,人家還要懷恨在心。”


    陸政東點點頭,想起當初被曾懷德陷害的遭遇及官場裏種種的異詭跟或明或暗的陷阱。也知道周毓寧雖然不是官場中人,但對裏麵的門道跟凶險。是始終保持警惕的。


    “這還是小事,關鍵是想做點事情總是有肘掣。我動靜大一點,周書明就覺得我搶了他風頭,想必在人事上又會卡我的脖子。”


    “你就不能和他和平共處?最起碼井水不犯河水?”


    周毓寧自然明白一把手的威力,一把手真要是發力,陸政東的日子肯定也很難過,


    “問題是我想和平共處,人家總是怕我功高震主。”


    周毓寧也不禁點點頭:


    “世界上總有那麽一批人,做事沒有本事,搞事的本事卻是十足。”


    陸政東一笑:


    “他也是不得如此啊,在之前就被中*央批評過,要是被我這個省長掩蓋住光芒,接下來他的位置怎麽安排?他沒得選擇,我也一樣。我不想和他作對,但是事關大局,不得不為,嗯,說句難聽一點的話,那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官場上永遠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即使最高層都在鬥爭,都在搞妥協、平衡。有組織規則在那裏,而且周書明他們玩了大半輩子的規則,自然知道用什麽來製約他,那就是人事。


    “以後本地的官員,往上提拔會越來越難,最好的方法,還是走出去……我覺得你在這方麵就做得很好。”


    周毓寧看了陸政東一眼道:


    “你以後要走的道路還很長,沒有必要現在就把什麽事都挑到自己肩上,”


    周毓寧伸手拍了拍他的手,心疼的說道:


    “看著你整天皺著眉頭的樣子,我其實也挺心疼的……”


    說著微微一笑道:


    “過兩天給你介紹一朋友,其實你應該也認識,隻是之前估計沒深交。”


    “哦?”


    陸政東調節了一下椅背角度,讓自己舒適的躺在椅背上。


    “嗯,這人挺好,我們挺談得來的,我去京城經常和她在一起,她到浦江也是一樣。她也和我一樣,也是單身女人。”


    陸政東不由笑道:


    “那是誰啊?”


    周毓寧嫣然一笑:


    “天機不可泄露。”


    陸政東見周毓寧賣關子,自然也就不再打聽,聽得她如此講,不由促狹的笑道:


    “她也是一個獨身主義?你們莫不是?”


    “你啊,就知道胡思亂想。”


    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她也是把心思全數撲到工作上了,當然對生活她也一樣沒有失去信心,拿她的話來說,要勤奮工作,更要學會享受生活,女人並不是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一樣可以活得很精彩。”


    “嗯,如果排除到葡萄說葡萄酸的這種心理,她這個觀點我讚同。”陸政東輕輕摩挲著周毓寧溫潤如玉的小手,道:“不過也隻是精彩而已,擁有男人的生活才會更精彩。”


    “政東,半天你還是替你們男人自吹自擂啊,大男子主義殘餘思想仍然殘存在腦子深處。”


    “不,毓寧你說錯了,男的工作和生活中一樣要擁有女人,否則一樣是寡淡無味,天生陰陽,造物主早就替我們安排好了這一切,這才是自然和諧之道。”


    陸政東輕輕一笑,“你會現沒有男人的女人就會衰老很快,同樣沒有女人的男人一樣是性格乖張脾氣暴躁,陰陽調和,滋養萬物,此謂天道。”


    周毓寧被陸政東這一番謬論也說得莞爾,不由嬌嗔了陸政東一眼,就像抽回手,隻是陸政東卻是不放:


    “你這麽抓住我的手,我怎麽換擋。”


    陸政東一笑道:


    “就怕你換擋換錯了地方。”


    周毓寧瞄了一眼陸政東,頓時明白他所說的換擋換錯地方是什麽地方,不由嗔道:


    “你啊,都省長了,怎麽沒點正形。”


    陸政東搖搖頭道:


    “這個時候都還板著個臉,帶著麵具,那人生也真是太無趣了。”


    周毓寧嗔著總有一種別樣的風情,陸政東將手伸進她的懷裏,要去解裏麵的扣子,周毓寧睜大眼睛不讓雖然這是在單行道上,車窗上也貼了膜,但周毓寧還是有些怕被人瞧見。


    最終,周毓寧拗不過陸政東,沒有讓他解扣子,而是將內衣整個往上拉起來,讓陸政東握在手裏。


    周毓寧也好久沒有跟陸政東在一起了,剛給摸兩下,心裏就想得慌,癢痕仿佛從靈魂裏滲出來、難以自抑,自己都幾乎能感受到下麵潮濕溫暖的氣息,熬不住不由低聲道:


    “人家開車,你這樣開溝裏去了怎麽辦?馬上就到家了,有的是時間,你著什麽急啊。”


    語氣是有些埋怨,可聲音卻是說不出的軟媚,聽得陸政東的心都要化掉,低聲道:


    “不是我著急,是你讓我情難自禁,其實不是我影響你開到溝裏,是你把我往溝裏帶啊。”


    陸政東這樣讓周毓寧心裏也很是欣喜,這說明她對陸政東依然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陸政東說著從周毓寧懷裏抽出手來,往她裙子裏伸去,周毓寧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有阻止陸政東,把車燈打成雙閃,更加放慢了速度,但剛一觸及周毓寧就氣緊的抿上嘴,臉上浮出叫陸政東難以抑製的羞媚。


    “怎麽了?毓寧,不至於吧,我們倆還在乎這個麽?”


    陸政東笑著打趣周毓寧:


    “你整個人都是我的,難道還這麽計較這些?”


    雖然和陸政東**了這麽多年,而且周毓寧也知道陸政東平常肯定神經也是繃得緊緊的,難得有這樣毫無拘束的放鬆的時候,但是周毓寧還是有些受不了陸政東這種放肆的話語,嬌嗔道:


    “誰是你的人,你的人在京裏。”


    “說好不提這個的。”


    陸政東佯怒道:


    “你知道我心就足夠了。


    “哼,知道你心的人多了去,我看你的心很是豐富多彩。”


    周毓寧不動聲色的點了陸政東一下,揶揄道。


    “毓寧,我投降了還不行麽?”


    陸政東招架不住,舉手告饒,見周毓寧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知道對方是故意的,兩人這樣一路鬧著,終於到了周毓寧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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