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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江民問了他一番在體改委的感受之後,才問起了陸政東和老*爺子談話的事情,陸政東就把情況原原本本的給雲江民講了,隻是雲江民並沒有說什麽,反而是問道:


    “對於老爺子的話,你有什麽感想?”


    “這是一個很大的題目,也是很深奧的東西,需要有悟性,也需要很多時間、閱曆的積澱才能講真正有所感悟,隻能講大概有那麽一點想法……”


    陸政東想了好一會才悠悠的開了口,他這說的是大實話,那天外公所言,是他一輩子的從政之談和人生之談,說道:


    “和外公談話之後,我專門是翻閱了一下關於政客和政治家的一些哲學論述,兩者的共同點是追求權力,最大的區別是得到權力後用來幹什麽?前者是希望運用權力濟世普世,後者無論擁有多大的權力,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擁有更多的權力,因此政客最熱衷的是升官、攬權……


    說起政客,我不由就想起了五代的馮道,曆經五代十帝而不倒,算得上是曆史上最會做官的人了,可是馮道雖飽讀詩書,卻既不是亂世中平定江山的良將,也不是幫助哪個君王治國的良臣。他雖位居高職,卻很難指出他在五代亂世的政局變遷中發揮過什麽具體的作用,以及他和一些重大事件有什麽具體的關聯。馮道官職雖多。十朝不倒,也不是個貪官。卻無一件政績傳世。他從道家老子的“無為”中悟出了“為官之道”,從“上善若水”中悟出隨波逐流,為做官而做官,正直向上之氣盡失,眼裏隻有官位,他可以說是一個很專業的官員,卻非一個有作為的政治家,甚至不客氣一點就是個庸官。


    這樣的人在現在也絕非沒有。完全被原則屈服,或者遇到原則就繞過,隨波逐流,隨遇而安,但時代不同了,這不管是不是有能力還是沒能力的幹部,能夠到一定的位置。注定是走不久遠的。


    但是剛正不阿得非要和規則較勁,那最後隻能頭破血流,還未必可以達成理想。


    而所謂的政治家最偉大的生活法則是容忍,能容別人不能容之事:其次是不容忍,也就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就是要實實在在的做點事情。得罪人就難免,而要想獲得更高的位置,就得盡量的少得罪人,這樣才會少人拖後腿。


    如何區分容忍和不容忍,有所為有所不為。如何在這樣的一堆矛盾體中找到平衡,可這恐怕是最難的。這恐怕是誰也教不了的,這得靠自己去體悟、把握,所以官場人物其實最多的不是政治家也不是政客,而是介於政客和政治家之間的是普通幹部,占從政人員的絕大多數。他們既沒有政治家的超凡能力和德操胸襟,也不像真正政客那樣陰險自私,唯利是圖,而是國家必不可少的從事具體事物的官員。


    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優秀者,就像老爺子講,我們黨有黨員幾千萬,雖然近些年腐*敗分子層出不窮,是很痛心,但總歸還是有真正有脊梁骨的黨員幹部構成了支撐的中堅,他們也曾打壓過很多人,掀翻過很多人,提拔過更多人,扶植過更多人,被十幾二十甚至上百個政敵咒罵,但他們咒罵歸咒罵,又能如何?重要的是下台後被老百姓罵十年一百年,那才是真正失敗。


    我不想做馮道似的碌碌無為的庸*官*俗*吏,也沒有外公所講的那般底氣十足,揮灑自如,我想自己也大概屬於介於這兩者之間的人物,希望能夠有所作為,卻也沒有政治家的那般高度。


    人生在世,無非三種,立德,立功,立言。


    立德,我自愧無法和老一輩革*命者相比;立言,那得著書立說,傳之後代,那就更難了,想了一想,唯有立功而已,為自己,也為那些養著我們的普通大眾。”


    陸政東再小舅麵前也並沒有隱藏自己對於進步的渴望:


    “而想要立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得把自己的想法抱負施展出來,也就是將自己的思想付諸決策,而非地市縣級等等幾級機構的執行,因為這些機構即使有新思想,也隻是在執行大決策過程中的個人小創新,或者講隻能講是一些大決策下的新思路,稱不上思想,要把思想付諸行動,把理想全部轉化為現實,必須要達到一定的高度。”


    “進入中*央序*列,這應該是短期的一個目標,其實在外公看來,隻有真正進入了中*央序*列,才真正算得上是搞政治,因為隻有進入中央序列,才真正有可能真正的將自己的思想轉化為理論進而付諸決策。至於以後,誰說得清楚呢?……”


    雲江民靜靜的聽著陸政東談著感悟,內心也是波瀾起伏,陸政東能夠這麽思考問題,已經遠超出他的想象,陸政東所講的對他同樣有著啟發,也有些心潮澎湃,隻是……


    雲江民在心裏喟然歎息了一聲:真是恨不晚生十年。


    他的青春在特殊時期中耽擱了耗費了,知識結構的局限也就限製了能力的發展,而且上麵還有哥哥雲江華,父親一直重點栽培的對象,基本上這方麵的事情也輪不上他,所以之前的數年間也是在京城的機關昏昏耗耗的過著,年齡結構也大了,再往上走一步,也基本上是清閑之職了。古人講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這個時候想起來是如此的貼切。


    雲江民感懷了一陣,很快又從這樣的情緒中走出來了,不是還有政東麽?隻要他能夠走得更遠。自己這樣的遺憾不也是完全可以彌補的麽?


    想到這裏,雲江民也回到正題上來。事實上在這方麵大的事情上,他這個舅舅其實能夠給他的指點已經不多了。但在一些細節上,他還是能夠給陸政東一些幫助的,想到這裏於是問道:


    “你外公的意思其實很明白了,那就是今後主要得靠你自己了,家裏你指望不上多少了,你也不要太往心裏去,有些事情。唉……一言難盡……”


    陸政東沉吟了好一會才道:


    “沒有家裏的照顧,我也不可能這麽快就走到今天的位置上,小舅您就不用說了,外公雖然看著很少關注我,實際上暗地裏為我做了很多,這一點我心裏很清楚,我所以我心裏隻有感激。而沒有其他,隻要家裏遇到什麽困難,我肯定是責無旁貸。”


    陸政東不想抱怨,不想抱怨雲維熙就因為是雲家的長孫就占盡好處,現實有太多的不如意,他比起其他人來已經好了不知道多少。


    這個世界隻在乎你是否達到了一定的高度。有的人是踩著巨人的肩膀上去的,有的人踩著垃圾同樣也能上去,登上世界之巔,這說明什麽/


    說明靠天靠地,最最關鍵的還是得靠自己……


    “你能這樣想。我也很欣慰。不過我覺得老爺子說得對,這樣一來你的根基實在就太弱了些。我也知道,這些年你小姨小姨夫等等其他家裏的關係你從來都沒有用過,你也一直是遊離在京城之外,其實你一直是在很多方麵回避著,你讓是讓了,人家未必領你的情,而且家裏的大部分資源被占用了,你何去何從,你終究還是要直麵的,你要知道,要想再進一步,不光光是能力,還得下麵有眾人推,上麵有人提才行,無根無憑,誰會賣力的推你上位?你是怎麽一個打算?”


    “有些想法,但還不是很成熟。”


    陸政東端起茶杯,輕輕的吹了吹,品了一口才道:


    “若即若離吧,畢竟還是大樹底下好乘涼。”


    “若即若離?”


    雲江民沉吟了許久也不得要領,不由看著陸政東。


    “既要靠著家裏,還得進入別的係統。雖然這有些難度,但也不是不可以辦到。”


    雲江民略一思索,便大體明了陸政東的意思,不管陸政東是不是雲家三代中優先考慮的領軍人物,至少還是掌握一些這方麵的資源,即便是要另辟蹊徑,有這個底子,也更容易得到其他係統的重視,加上陸政東的能力和才華,不愁沒有係統接納,這也不失為一招妙棋,但這也是一把雙刃劍,因為家裏這樣的資源,在讓人重視的同時肯定也會提防,甚至反感,這必須要有高超的手法。


    雲江民有些擔心,但是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畢竟這總比陸政東“淨身出戶”的好,總值得一試。


    “不管你怎麽做,小舅都堅決的支持你!”


    陸政東點點頭:


    “我會努力的,一定不會讓小舅失望。”


    陸政東其實還有更長遠的考慮,雲維熙和他的競爭道最後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那也是在外公所講的進入中*央*序*列之後,如果能夠搶在雲維熙之前進入中*央*序列,那他就完全搶占先機!


    中*央*候補委員在地方上的分布很清晰,省裏省委書記、省長不用講,通常是中央*委員,餘下的省裏的副書記和重要常委有不等的候補委員,但極為有限,部委也同樣如此,走這個方向,即使他能夠在五年內做到副部,但是被提名為候補委員的候選人的機會非常渺茫。


    所以他想著走另外一條路,到副省級城市,如果能夠在一兩年內做到副省級城市的市長,然後順勢在下一屆黨代會之前座上市委書記的位置,那機會就十分之大,因為副省級城市的市委書記幾乎無一例外都是候補委員。


    這確實很難,但絕非沒有機會!


    因為隨著新一屆政*府當選之後,不得不真正下決心解決國有企業大麵積嚴重虧損和大批產業工人下崗的問題,這已經設涉及到國家穩定層麵了。


    而這些副省級城市無一例外都是國家工業比較發達的地區,正因為工業發達。所以困難國有企業也就越多,產業工人也就越多。而要解決根本問題,出路還是在發展經濟上,這就是他最大的機會!


    而他在體改委已經在為自己爭取這樣的機會,努力的創造條件,而且已經初見成效——香港之行肯定讓大多數高層對他印象深刻,而且電力改革方案應該得到主要經濟領導人的首肯。


    而到這些城市,不是去享清福,而是去充當救火隊員的角色。去處理疑難雜症,而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因素,外公的身體還是能夠撐一段時間的,隻要外公還在,哪怕就是風燭殘年,別人總是要顧及幾份的,而且外公在。大舅和雲維熙也肯定是忌憚著,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這些都是有利因素,如果有比較有分量的人在一個合適的契機提出來,遇到的阻力就不會太大,這也是進入一個他心儀係統的一個契機。


    而五年的時間,足夠他在一個城市作出一番能夠讓眾多人心服口服的業績出來。在差額選舉中過關,那就也沒有問題。如果能夠領先雲維熙一步,老雲家的旗幟由誰來扛,那就兩說了,而雲家大部分底子陸政東還惦記著呢。這個力量他還沒有矯情和驕傲到放著的雲家的底子不用的地步,隻要能為我所用的。他都樂意笑納。這樣以一次天王山一般的戰鬥一舉定乾坤!


    無疑,這樣做的風險極大,因為他畢竟太過年輕,這是他的最大軟肋,一旦失敗,那肯定會被大舅和雲維熙徹底的排擠出雲家,雲家的力量很難用得上了,但是這樣的收獲也巨大,陸政東覺得值得這個險值得冒。


    而且年輕雖然是軟肋,但是也是優勢,因為跌倒了還有機會,所謂挑戰無處不在,年輕沒有失敗!……


    客廳裏等著書房的一對母女開始還坐在那裏說話,隻是書房中的兩人這一回談得實在是很久,雲江民的女兒都熬不住沙發上睡著了。


    雲江民愛人人還一直等著自己的丈夫和外侄,見兩人進入書房許久都沒出來,也有些納悶,也在那裏昏昏欲睡,許久才聽到書房的門開了,抬頭間,看到走出來的自己的丈夫一臉的肅然,而陸政東那張年輕臉龐一臉的沉靜,讓她覺得似乎就在這進去和出來之間,陸政東的整個人似乎都有了變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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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年關,局裏的工作也基本上告一段落了,由於結婚要給組織上報告,這事體改委的多數領導都清楚,所以幹脆的給了他假,讓他好好準備結婚的事情。


    不過陸政東沒有選擇直飛西河,而是先到了浦江——他得來見見周毓寧。


    將近年關的浦江顯得別樣的熱鬧,小車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中滑行著,終於到了地方,陸政東上了樓,樓道裏很安靜,陸政東還沒敲門,門卻悄無聲息的開了。


    周毓寧從門後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將門拉的開了一些。陸政東如同練了水上飄的輕功般的嗖的一聲閃了進去。門在後麵無聲的關上了。


    兩個人定定的站住,陸政東的雙眼也直直的看著她的雙眼。從她的眼裏看到了她對他的愛戀,對他的期盼,對他的呼喚。兩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對方的雙眼,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對方的注視下緩緩的融化,隻有心髒在加足馬力的砰砰跳動,而且越跳越快,好象要將對方的魂魄用眼睛攝取過來。


    周毓寧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會這樣,對方隻是一個電話,自己就鬼使神差般啥也沒想,在家整整收拾打扮了一下午,在家裏呆呆的等候著他的到來。


    可此時她明白了,她感覺到陸政東的目光裏仿佛有一條無形的繩子,將她的身體慢慢的拉向他的身邊,她的身體又好象忽然失去了重量,輕飄飄的如同踩著棉花般的她就到了陸政東的麵前。


    隻感覺眼眸裏慢慢的潮濕起來,兩滴淚水在眼裏緩緩的聚集。淚水越集越多,慢慢的開始遮住瞳孔,終於,一滴眼淚順著眼角衝出了眼眶。


    就在淚水剛一流出眼眶的時侯,周毓寧感覺到陸政東吻上了自己的眼睛。但周毓寧發現陸政東已經無法阻止自己的淚水湧出,反而是一發不可收拾。


    周毓寧靠在陸政東臂彎裏。眼睛還是定定的看著他,任憑淚水在臉上恣意的流淌。她就這麽定定的看著,忽然鼻孔一扇,嘴角往旁邊一咧,笑了起來。


    看到陸政東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滿臉淚水的微笑,也不由不好意思的低頭一笑,一抬手,將他的脖子緊緊摟住。把臉埋在他的胸前,陸政東雙手則環住她的細*腰,將他完完全全的摟在懷中。彼此沒有任何語言,兩人就這麽靜靜的擁抱著。


    良久,周毓寧動也沒動,輕聲說道:“抱著你的感覺真好。政東,我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呢。”


    陸政東抬起一隻手。愛撫著她烏黑柔軟的頭發,將她的頭往自己的胸前緊貼了貼,低聲對她說道:


    “你真是傻,我怎麽會不理你呢?”


    周毓寧從陸政東懷裏抬起頭,看著陸政東的眼睛,眼角還有未曾幹掉的淚水:


    “我知道我不該嫉妒。但我看到,聽到的都是你和雪玉在一起。我努力讓自己不去想你,可是我做不到,我走路時想著你,吃飯時想著你。開會時想著你,你成了我的魔咒。無時無刻不跟著我。我真擔心你從此不理我了。”


    陸政東的心猛的一震,他知道自己在周毓寧心目中的位置,陸政東承認能夠吸引住周毓寧其中很大的原因因為自己的能力和才華,能力才華和事業永遠都是男性最有魅力的一部分,但陸政東沒想到周毓寧會是如此的依戀他……


    “你嫉妒,你失落,你傷心,這都應該,都是我不好,有時候我自己也想,我就是個禍害……”


    陸政東輕輕拍了拍她。


    “你別隻責怪自己,我也一樣,對於雪玉來說,我們兩個都是禍害,我當然希望你能找到美滿的婚姻,因為這我給不了你,我隻是希望你能抽空想想我,給我打個電話,和我說幾句話,這樣我就很開心了。我對你沒任何的要求,隻是希望你別不理我了。因為我除了父親,就隻有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麽。”


    陸政東這才微微鬆開了周毓寧,從包裏拿出一件東西來。


    “是什麽?”


    周毓寧看著那麽一大包東西,也有些納悶。


    “老字號的旗袍,也隻有你穿著追合適……”


    這是陸政東專門從京城最老最好的老字號定做的,與其說是旗袍,還不如說是嫁衣。周毓寧也許不後悔兩人這樣的關係,但作為女人,一輩子連嫁衣都不曾穿過,就是再怎麽講,也是大遺憾。


    周毓寧一愣,看到裏麵連紅燭都準備好了,頓時明白陸政東的意思,心裏也湧起一種巨大的幸福感,都顧不得說話直奔臥室而去。


    很快,換過衣服的周毓寧便嫋嫋出來。


    水滴領、鳳眼扣、魚尾裙擺,天衣無縫。一襲大紅色的錦緞袍子,織錦緞,古色古香,旗袍將周毓寧地身體曲線淋漓盡致地凸現出來,高昂白的頸項,優美的脊梁,以及纖纖細腰,仿佛增一分減一分都會多餘,女性陰柔的玲瓏美在她身上完美表露,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冷傲,高貴典雅如同火慢熬中的一副老湯霧靄繚繞,將本來就會然天成的周毓寧更是襯托得國色無雙。


    陸政東一直都認為,不是每個女人都能穿旗袍,能穿旗袍的女子要身材。更要氣質,否則就是互相糟蹋,不堪入目,他在第一次看到張子怡穿旗袍的時候就覺得周毓寧穿旗袍是最美麗的……


    “不要羨慕也不要嫉妒,生活本來因人而異,隻要你不覺得我是個禍害,就努力的去享有屬於你自己的幸福!”


    陸政東的話一下隻湧入周毓寧心際,撲麵而來的濃鬱情意幾乎一下子就彌漫了整個心腔,不由如同一根老藤一般纏繞在陸政東的身上,喃喃的道:


    “我就要你禍害我,狠狠的禍害……”


    周毓寧隻感覺到一陣陣難以抑製的感覺在胸中爆發,如火山激蕩,似噴薄而出。迷亂中的她隻覺得自己就像在邊上燃燒的紅燭,在火焰中融化往下流淌著,任憑這個男人將自己有條不紊的將自己剛穿好的衣服又一條一條剝落下來,輕鬆而愜意,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置身於案板上的魚,渴望著自己心愛的庖丁來解剖蹂*躪自己……


    陸政東同樣也被周毓寧點燃了激*情,有力的呼吸和衝撞,一雙手遊刃有餘般的在對方身體上遊蕩,伴隨著周毓寧低沉的呻吟漸漸變成高亢的呼號,很難想象先前的冷傲和含蓄。


    周毓寧的手指深深陷入他背上的肉中,那架勢幾乎要挖出一塊肉來一般,然後全身繃緊,表情痛苦,彷佛呼吸停止,瞬間僵直之後是快速的抖動,一浪一浪,抵死纏綿,直到紅燭欲盡,雙雙攀登上巔*峰……


    兩個人相擁著,陸政東感覺到胸前似乎又被淋濕一般,忙低頭小心的看了看,周毓寧果然又是淚流滿麵,於是溫柔的扶住周毓寧渾*圓的肩頭,周毓寧卻是勉力支起身子,在他耳邊道:


    “政東,不是其他,我是太幸福了。”


    陸政東這才鬆了一口氣,周毓寧似乎是再度放鬆下來,緊緊的將身體靠緊他,搖曳的燭光下,周毓寧的臉上,剛剛被愛沐浴過還有著歡*好後的慵懶,閃耀著幸福的光澤,身體的曲線玲瓏,渾*圓豐*潤的身體臥在床上。在淡淡的燈光下顯的如此生動。豐*潤、健康而充滿靈性,玲瓏嬌美曲線沿著柔滑的肩頭流動。在腰際盈盈一握。然後倏然放大,構築成一道漂亮的弧線。烏黑的青絲飄灑下來在背上,與白如溫玉的背脊兩相映襯,通*體上下都洋溢著一股勃勃生機與活力……


    陸政東也不禁讚歎,周毓寧不禁有著傾城之貌,還有著優渥的生活,有著國內最優秀的青年經濟學家、最年輕的教授之一的耀眼的光環,更有被認識的人說成是一個孤傲的女性。


    能夠得到這樣一朵孤傲嬌豔花朵的垂青,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莫大的驕傲和幸福。


    還有在西河的幾個女人,楊璐身體勻稱滑充滿性感,性格更是熱情如火,有種讓人融化在其中的感覺;沈如雙的羞羞答答、張夢甜的溫婉嬌媚,白妮的癡狂,林冬荷的珠圓*玉*潤……


    眼前這個女人呢?


    那種書卷氣中慵懶中略帶一份優雅,那種似乎與生俱來的貴氣和冷傲總是讓人更加容易誘發男人的征服欲*望,而當真正闖進她心房後,才會現你先前的觀感完全大錯特錯,在床上的嬌*媚狂*豔真讓人魂飛魄散……


    內*媚,也許就是專為形容周毓寧這樣的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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