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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第七章黑金帝國


    衷心感謝“zjun******”大大、“修嵐陛下”大大打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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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長路經過的鄉鎮領導也參加了這次座談會,臨山鎮鎮長冉啟雲也其,宜藍,臨山鎮的煤礦多,煤礦也好,他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家煤礦有不少幹股,每年收益可觀。


    所以他和高士圖關係雖然極深,卻一直沒有挪窩升官,這裏麵既有縣裏其他人眼紅,從作梗,主要的他非常清楚自己雖然頭腦靈活,可化程不高,前程有限得很,一旦當上鎮黨委書記那就要全縣輪換,一離開臨山,那些幹股也就打了水漂,他不想挪窩,高士圖的心思也一樣,讓他臨山給高二楚保駕護航。


    他臨山多年,縣裏每次整頓煤礦,他表麵上是非常積極主動,實際上卻是陽奉陰違,暗通風報信,實際上縣裏要整頓煤礦,沒有下麵基層的配合和支持,那就是一句空話,而他臨山多年,方方麵麵都已經很順了,鎮裏和下麵村裏他隻要歪歪嘴,自然就有人知道該怎麽做。


    隻是金忠平也還是有所察覺,也是惱火不已,已經準備撤換他了,但是還沒來得及撤換他,自己先奔赴黃泉了,得知這一消息,他高興無比,看來老天爺都讓他繼續財,晚上一人家痛飲了一番,醉酒之後,半夜都還笑醒了……


    今天的座談會上,陸政東和申國雖然礙於公開場合,都顯得很客氣,實際上能夠公開場合顯露出這些東西就已經說明很多東西了。


    會議結束後,冉啟雲回到縣城的丈母娘家,關上門,就給長灘的高士圖打電話。


    由於孫子的學校問題沒解決,老伴還得宜藍帶孫子上學,高士圖就一個人隻身到了市裏,市裏也沒啥熟人,他心情又不怎麽好,這些天除了必要的應酬,晚上基本上就是呆房裏看電視。


    正無聊賴的不停的按著遙控器,漫無目的的翻看著電視,聽了此事,立刻來了精神,翻身起床,拿起床頭的電話,坐到了椅子上,道:


    “小冉,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原原本本的給我講一講。”


    高士圖把過程了解了一番,也是欣喜無比,道:


    “陸政東人年輕,一門心思想出政績,我市裏也大概了解他的做派,好大喜功,不搞則已,一搞就是大動靜,嗬嗬,他市裏能成事,恐怕宜藍就水土不服啊,畢竟宜藍的條件那裏擺著,他就是想大想快都難。


    申國這人一向保守,沒什麽魄力,這樣兩個人很難尿到一個壺裏。黨政一把手不團結,嗬嗬,陸政東恐怕大部分的精力就會花如何和申國勾心鬥角上。”


    冉啟雲也嗬嗬笑道:


    “對,陸政東一邊要對付申國一方麵又親自抓修路這麽大一個工程,剩下的精力就有限得很。”


    高士圖高興了一番還是很快就恢複了冷靜,他的位置不一樣,看問題比冉啟雲還是要深刻得多,陸政東能是開區搞出一番名堂來,也不能小視,對付陸政東是要戰略上藐視,戰術上要重視,關鍵是如何進一步綁住陸政東的手腳,讓他陷宜藍的大泥潭裏,想掙紮上岸都難,遑論整頓煤礦了。


    於是說道:


    “先不要輕易下這個結論,還是要觀其言察其行,小心駛得萬年船。書記想要政績工程,你一定要支持,金書記開始來也還是挺欣賞你的嘛。”


    冉啟雲一聽自然是心領神會,就是要和表現出和陸政東是一條心的,實際上真正關鍵的時候,拖住陸政東的腿,讓他的精力集修路上,於是笑著道:


    “我一定全力配合……”


    高士圖掛了電話又給其他宜藍關係親近的幹部打電話,


    錢是個好東西啊,高士圖也清楚,人事局的副局長就是他仕途的頂點了,讓高二楚趁著這兩年煤炭行情好,再搞一段實際,賺夠了養老錢,他就幹脆下海算了,高二楚有了足夠的本錢,不搞煤礦,搞其他東西一樣能賺錢,想到這裏他心裏也是一陣煩悶,真要說縣裏有經濟頭腦,申國算個球,他才是真正的有經濟頭腦,可惜老林始終沒有幹上縣委書記,不然他就有機會當縣長,肯定比申國幹得好得多……隻是高士圖忘了一件事,一個是往自己口袋裏刨,一個是為一縣展通盤考慮……


    轉眼間陸政東來到宜藍縣也有半個多月,除了修路和因為上班打牌處理了電力局的一批人,陸政東幾乎沒有動作,宜藍縣各局行委辦及各鎮的幹部大體上保持了平穩。


    縣裏緊鑼密鼓的研究著宜長路的事情,宜藍縣電視台一直轟炸式地宣傳宜長路,宜長路成為了成宜藍的熱門話題,原來金忠平一直推動的煤礦整頓也了無生息,漸漸地冷冷地被多數幹部被遺忘。


    但陸政東卻是沒有忘,修路是宜藍的展之本,但煤礦才是宜藍的展之根,有了本,如果沒有根,這條路的價值就會大打折扣,宜藍的展依然是一句空話。


    這些天借著修路的機會他也下去鄉鎮走了走,也找鄉鎮的幹部匯報匯報,還有就是通過邱智慧以及金忠平之前準備調整的一些幹部,對縣裏主要的幹部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也基本上把縣裏煤礦的基本情況摸了個底。


    臨山、易嶺、長洲、石鋪四個鄉鎮煤礦為集,占到全縣煤炭產量的八成以上,真正興旺起來是八十年代期鄉鎮企業大展的時候,原縣委副書記是臨山鎮的書記,開始把煤炭作為一個鄉鎮企業展的龍頭來抓,之後高士圖又接手臨山鎮黨委書記,這時候私人大規模進軍煤礦,原來很興旺的鄉鎮企業煤礦這個時候開始放慢了展的腳步,並逐漸衰落,並逐漸被個體煤礦趕超,這基本上可以說明,高士圖任黨委書記的時候,林家、高家就開始大規模的涉足煤礦了。


    陸政東看著手頭自己親手準備的資料,陸政東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按照這四個鄉鎮的煤炭產量,保守的估計也有四千萬以上的稅收流失,差不多頂得上現宜藍縣所有財政收入的成了,這還是比較保守的統計,這實是太驚人了。(,給力學網


    小煤礦開采並不複雜,有些小礦的生產條件簡易,以家庭為單位或是以幾個人合夥為單位,收稅很不容易,很多煤礦又是偏僻的深山峽穀之,稅務人員很難搞清楚,產量大的則喜歡做偷瞞產量,裏麵手段多得很,但是以上都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還是即得利益宜藍形成了氣候,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利益集團,縣裏有很多有實權的幹部煤礦都有股份,農村就不用說,很多鄉村幹部就是煤礦的參與者和既得利益者,上有縣裏幹部保駕護航,下有鄉村幹部通風報信,甚至是抵觸,這樣的狀況真要是能堵住稅收的漏洞無異於癡人說夢。


    陸政東是注意到一點,登記可查的稍微大一點的有案可查的煤礦,林姓人家和高姓人家占了一半還多,產量是占了全縣成以上,真正是控製了全縣煤炭產業,說得不誇張一點,就是控製了全縣的經濟命脈。


    既不用上什麽稅,開采的成本又不是太高,煤炭的行情又是一路看漲,簡直就是暴利,真是名符其實的“黑金”,難怪會讓人傾之若騖,也難怪縣裏的幹部都紛紛被拉下水。


    也正是因為如此,金忠平宜藍想要整頓煤礦,終卻是寸步難行。


    讓陸政東感到不容樂觀的是,為了爭奪煤礦資源,許多煤礦老板利用宗親朋友和種種關係抱成一團,糾集了大量社會閑散人員作為打手,為了爭奪煤礦資源,打架鬥毆就是家常便飯,宜藍縣治安很亂,絕大部分的刑事案件絕大多數都是因為煤礦,隱隱出現了黑社會性質的雛形。


    搞小煤礦一本萬利,不但讓本縣的人傾之若騖,也吸引了不少外地人,這些外來戶敢於到宜藍來淘金,要麽有非常硬的關係,要麽有非常硬的拳頭,不然也不敢來宜藍財,這不可避免的進一步加劇衝突,特別是不可避免的要和一直掌握、搶奪優質資源的林、高兩家產生衝突。


    煤礦的產量上升很快,稅收的增量卻很緩慢,但宜藍的刑事治安案件卻是跟著水漲船高,真正能反映出煤款的展不是稅收,而是刑事治安案件,這多少有一種黑色幽默的味道,如果不改變這樣的狀況,宜藍是永無寧日,談不上展。


    而要扭轉這樣的形勢,打擊幾個小魚小蝦肯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必須得擒賊先擒王,必須得解決掉林高兩家才是正主,而林高兩家又是以林俊峰、高二楚兩個人合夥經營的煤礦為主,相互支援,同氣連枝,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黑金帝國。


    物極必反,月圓則虧,林、高兩家的力量足以影響到全縣的運行,實際上已經預示著其走上滅亡不遠了,金忠平拿他們沒奈何,即便是他陸政東也搞不定,但還有李忠平,還有張政東,李政東,隻要政府認真了,林高兩家的黑金帝國走向覆沒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林、高兩家裏麵主事的人看來是不懂這樣的道理,或者是懂得但舍不得,眼下搞煤礦就等於撿錢,這樣的誘惑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拒絕的,貪得無厭、自視甚高,往往就是這樣的人,賺錢就和做官一樣,都是有癮的,一旦上了道,就欲罷不能……


    要解決林高兩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林高二人曾當過多年的縣委副書記、組織部長,掌握宜藍人事大權近十年,縣裏安插的親信決不少數,公檢法係統、國土局、煤炭管理局,稅務局、鄉鎮幹部卷入其的不少。親朋故舊遍地,家族勢力也很龐大。並且經營煤礦的也有些年頭了,恐怕斂聚的金錢也不是個小數目。既有父輩營造的關係網,又有金錢開道,這張網實是不小。


    陸政東花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林俊峰、高二楚營造的關係網理出了一個大概。陸政東先盯上了國土局,國土局局長曾明高和高士圖過從甚密。


    現房地產還沒興起,市裏的其他縣國土局並不吃香,但是宜藍國土局是例外,由於國土局除了土地外,還有一項重要的職能:依法管理礦產資源探礦權、采礦權的審批登記證和轉讓審批登記;依法審批對外合作區塊;承擔礦產資源儲量管理工作,管理地質資料匯交;依法實施地質勘查行業……審定探礦權、采礦權的評估資格,確認探礦權、采礦權的評估結果……


    國土局是要搞煤礦的一個門檻,就這一項國土局的權力就非常大。


    煤管局負責煤炭行業資格審批,安全監管等,可以決定煤礦的關停也一樣是權力很大,至於鄉鎮的幹部就不用說了,那是地頭蛇。


    這些部門不可能就局長副局長還會有不少幹部涉及其,這麽多部門那麽多幹部,他也不可能把人全部換完,必須得抓住關鍵。


    公安局局長這是關鍵之的關鍵,縣裏煤炭行業的亂象,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賈誌國顯然是難逃幹係的,按照群眾的反應和他的了解,賈誌國也和煤礦牽涉不淺。


    他真要想解決煤礦的問題,那就必須要讓賈誌國靠邊站,隻有把專政機構掌握自己手裏,要動林、高兩家才有充分的把握。


    由於賈誌國是常委,其調整需要經過市裏,這還需要孫偉陽的同意,陸政東決定趁著匯報修路的事情先孫偉陽麵前吹吹風,然後年底正常的幹部微調的時候給宜藍調一位公安局長進來,這是他下一步的目標,待到這調整到位之後,他才會正式著手整頓煤礦的事情……


    修路的正式方案出來之後,陸政東決定去市裏和孫偉陽當麵匯報一次。


    汽車坑坑窪窪的公路上行駛著,每走一次,似乎都提醒著陸政東修路的緊迫性,這樣顛簸了好半天還沒到臨山,前麵卻出現了一條車龍,司機小馬嘀咕了一句“又堵車”了。


    小馬搖下車窗問了一下前麵的司機,前麵有車陷坑裏壞了。


    路這麽爛,堵車也就是家常便飯的事情,陸政東都有一點習以為常了,坐那裏閉目養神,想著給孫偉陽匯報的事情。


    天氣依然炎熱,很多車都沒空調,不少車上的司機和乘客都下了車,聚集路邊比較蔭涼一點的地方從客車上下來的乘客聚路邊議論著宜藍大辦交通的熱潮,一位三十來歲的乘客憤憤地道:


    “這條路是長灘差勁的一條路,縣裏那些當官的,實是……”


    旁邊一人接口道:


    “你知道為什麽修路,是因為有錢人都買了高檔小車,這樣的爛路,那些小車經不起折騰,掛一下底盤,心裏的痛一回,你以為是為了平頭姓”


    貨車司機和客車的乘客基本上就是平頭姓,這堵車了,本來就無聊得很,有人提起這話頭,很快就有人響應。


    “聽說來的書記才二十多歲,市裏對我們長灘還真是,先來個冒皮皮衝殼子的牛皮大王,現又來個毛都沒長齊的,那些當官的就是混球,不把我們宜藍折騰得幹幹淨淨不算數……”


    又有看著像老師模樣的人道:“這有什麽辦法?領導說你行,不行也行,領導說你不行,行也不行,反正那位置輪不到你我,遭殃的是咱們這些平頭姓……”


    另一位說道:


    “書記年輕是年輕,不過總還算好,至少知道修路,金忠平還真是個耍嘴皮子的,到了宜藍兩年多時間,開會時說得天花亂墜,口水亂飛,卻是一件事都沒辦成。”


    “這些當領導的都是一個樣,以前金忠平緊盯著煤礦,就是想卡著那些煤老板,讓那些煤老板給他送錢,現陸政東修路也是要得好處的……”


    坐副駕駛位置上的秘書鄭夏林見下麵的人越說越難聽,看了司機一眼,就欲下車去製止,陸政東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堵是堵不住的,讓他們說去,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隻有做出來的事情讓他們滿意,你就是讓他們講壞話,他們也不會講的。老姓心裏有一杆秤,公道自人。”


    陸政東說話的時候車流緩慢的往前挪動著,路邊的司機和乘客也就紛紛上車了。


    車流緩慢移動著,陸政東還想著老姓剛才的議論,其實讓老姓說你好話不難,絕大多數老姓對於幹部的期望並不是太高,隻要你真心實意的為老姓辦點實實的事情,就能得到絕大多數的認同。


    真正難的是既要得到老姓的讚同,能得到老姓的擁戴就有一個好官聲,這對於官場升遷還是有所幫助;還要讓周圍絕大多數的官員也說好話,說明能團結人,有大局感;讓領導滿意,領導才會提拔。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難,也才是真正考驗人的地方,好官很難,但並不是不可能,這就看掌勺的火候了,做人要八麵玲瓏,為官要八麵玲瓏,做人難,做官難,做個好官那是難上加難,這雖然說著不聽,但實實是為官的訣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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