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檀在他深切目光的注視下,嚐試著動了動唇。


    仿佛醞釀好幾次,然而“老公”那兩個字好像發音很困難一樣,總是梗在喉頭,一時間很難出口。


    就在她有些猶豫時,感覺到一陣疼痛,整個人像是被撕裂開。


    沈冰檀想起她第一次學跳舞的時候,舞蹈老師教她劈叉,當時的撕裂感至今還記憶猶新。


    舞蹈老師很嚴厲,她即便疼痛,也隻能咬緊牙關強忍著。


    後來慢慢的,就不會疼了。


    她抱緊秦懷初的腰,身子沒來由的輕顫,她貝齒用力咬住下唇,盡量不讓聲音流出。


    額頭上滲出薄汗,眼眶也生理性的泛起紅絲,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夜幕下,黯淡的光線隻能依稀看得清彼此臉上的輪廓。


    秦懷初親了親她的眉心,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聲音低沉:“我早說了你會後悔的。”


    他貼著她耳朵,說話間帶著性感的喘息:“不過這個時候,你就算後悔也晚了。”


    “……”


    窗外的月色很美,彎彎的月牙穿透雲層,射出淡淡的光華。


    周圍幾點疏星作伴,風一吹,雲散了,星星越發明亮璀璨。


    是一個很美好的夜晚。


    初念還在外麵客廳追看最後一期的綜藝,不時對著電視咯咯笑著。


    她之前落下好幾期,今天在她哥這裏一次性給補完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想起什麽,拿手機掃了眼微信。


    連條信息都沒有。


    她笑意淡下來,眉心微微擰著,看電視的興致缺缺。


    很快綜藝節目到了尾聲,結束後她關掉電視,去洗手間洗漱。


    準備回書房時,她朝臥室的方向看了眼。


    裏麵好像沒什麽動靜。


    嫂子練舞一天睡得早就算了,她哥怎麽也睡那麽早,進去就沒出來過。


    看看時間,還沒到十點鍾呢。


    她也沒在意,自己回到書房。


    去書桌前翻出自己的書包,她隨便找了份有難度的試卷,拿手機哢嚓哢嚓拍了幾張照片。


    她給薑以則發過去:【以則哥,這是我在書店買的新試卷,什麽時候有空,你幫我講一下這些題。】


    薑以則剛忙完從實驗室回來,看了眼微信:【有些都是給你講過的知識點】


    初念心虛地抿了下唇:【考點一樣,題型不一樣,思路還是有點不同的。】


    薑以則:【是你練的太少。】


    初念:【那你就再幫我多講幾遍唄,我回頭再好好練練,保證下次就會做了。】


    她等了一會兒沒回複,小心翼翼問了一遍:【行嗎?】


    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手機,緊緊盯著手機屏幕。


    薑以則正在看她發過來的那些題,不會的有點多,他正琢磨怎麽給她補。


    看了一會兒,他按按眉心:【明天我休息,你來我這兒吧。】


    初念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好!】


    心情好了,她突然有了學習的盡頭。


    現在睡覺還太早,她想再刷會兒題,又拿出一套試卷,打開桌上的台燈。


    她一定要考上c大!


    另一邊薑以則剛切掉微信,又有新消息彈出來。


    尹黎昕:【明天早上去打網球?】


    薑以則:【不去】


    尹黎昕:【你不是說明天休息?】


    薑以則:【有點事】


    尹黎昕也沒再問,去找秦懷初。


    他最近和顧惜兩個人婚期在即,顧惜非要給他搞什麽結婚前男女雙方不能見麵的舊俗,不許他去找她。


    見不到未來老婆的麵,他隻能找兄弟消遣時間了。


    秦懷初不回消息給他,也不知道在幹嘛,他就一直發,各種表情包轟炸。


    臥室裏兩人正在經曆一番苦戰,床頭秦懷初的手機響了又響。


    沈冰檀淩亂的發絲貼合在浸染了汗水的肌膚上,手機的光亮泄過來,發色與膚色黑白分明,紅唇瀲灩,眼底含著一絲平日裏難得一見的媚態。


    “你手機響了。”她提醒秦懷初,尾音裏是不自覺的顫,拖著長音像能拉出甜絲來。


    秦懷初就跟沒聽到似的,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手機一直在叮咚響,沈冰檀皙白纖細的手摸索著把他手機撈了過來。


    尹黎昕正在花式呼叫秦懷初,喊他明天打網球。


    沈冰檀正想告訴他這時,剛剛啟唇,他似是不滿自己這時候看手機,發了狠。


    沈冰檀的話還未出口,悉數轉為別的聲音,手機也順勢丟在一邊。


    雨過天晴之後,沈冰檀和秦懷初身上都沾著濕意。


    他的臉湊在她的側頸處,粗沉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肌膚上,掀起上麵貼合的碎發。


    沈冰檀胸前不斷起伏著,緩和片刻,才想起剛剛的事:“尹黎昕約你明天去打網球,給你發了好幾條信息。”


    秦懷初依戀地抱住她:“不去。”


    沈冰檀想了想,她剛剛還看到一條信息:“剛剛初念發消息過來,說她好幾道題不會做,明天一早去薑以則家補課,不在這吃早飯。”


    秦懷初微微起身,那張臉湊近她,指腹輕點她的鼻尖:“這種時候,你就隻會跟我聊這些?”


    “嗯?”沈冰檀狐疑地看著他,“那要聊什麽?”


    秦懷初指腹順著她的鼻尖往下,落在她的唇瓣上,輕按兩下:“感覺怎麽樣?喜歡嗎?”


    “喜歡什麽?”


    “剛剛。”


    “……”


    他貼過去輕聲說,“你剛剛哭聲那麽大,幸好這房間隔音效果好,要不然我妹可就聽見了,以為我欺負你。”


    沈冰檀眨了眨眼:“你沒欺負嗎?”


    她現在還有點疼呢。


    秦懷初不以為意,捏著她臉上的軟肉:“是你自己招我的,我是為了滿足你。”


    沈冰檀:“……”


    身上黏黏的,沈冰檀想去洗個澡,浴室在外麵。


    她推推秦懷初,小聲說:“你去看看初念睡了沒。”


    秦懷初躺著沒動:“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答完我去幫你看看。”


    “什麽問題?”沈冰檀剛問完,想起他指的是什麽。


    剛剛的戰鬥過程中,秦懷初問了她好幾遍喜不喜歡跟他這樣,如今都結束了他還不停問。


    就差直接問他厲不厲害了。


    不知道他怎麽會有這種癖好,非要從她嘴裏得到答案。


    秦懷初把燈打開,穿衣服去外麵看看,又回來:“她回房了。”


    沈冰檀渾身沒什麽力氣,但還是強撐著起來,燈光照在她身上,清晰勾勒出上麵的斑斑紅痕,彰顯著他今晚的瘋狂。


    秦懷初毫不掩飾地盯著她看,沈冰檀迅速拿浴巾裹住身子,很不好意思:“你別亂看。”


    “又不是沒看過。”秦懷初不太放心,“你自己行嗎?要不要我幫你?”


    也沒那麽嬌氣,沈冰檀不理他往外麵走。


    客廳裏果然沒人,沈冰檀推開門走進浴室。


    簡單衝洗了一下,裹著浴巾重新出來的時候,恰好初念從書房裏出來。


    她剛做完一套卷子,不知不覺就到這個點了。


    看見沈冰檀她有點驚奇:“嫂子,你不是才洗過澡嗎?”


    沈冰檀腳步微頓,支吾了一下,正不知如何回答,秦懷初開門從臥室裏出來,十分淡定:“你嫂子剛剛在屋裏練舞,出汗了,洗個澡你也有意見?”


    “……”


    她不就是隨口一問嘛。


    沈冰檀朝她笑笑:“早點睡覺,你正長身體呢,別熬太晚。”


    她說完朝臥室走。


    初念還站在原地望著沈冰檀的背影。


    她嫂子也太拚了,回家還要練舞,也不知道練了多久,看著走路都沒什麽力氣。


    初念看向還站在門口的秦懷初:“哥,你要對嫂子好一點,她多辛苦呀。”


    確實是挺辛苦的。


    秦懷初心裏默默讚同了一把,對著初念輕嗤一聲:“趕緊回房睡覺。”


    “哦。”她去接了杯水,乖乖回房間。


    秦懷初洗完澡回來,沈冰檀正在臥室裏換床單。


    “怎麽這時候換,先睡覺吧,明天我來換。”


    “不行。”沈冰檀把床單揭下來,指指中央的斑斑點點,“都搞髒了,沒法睡。”


    她在生活方麵一直很細致。


    秦懷初笑笑走過來幫她把舊的扔在地上,又鋪上幹淨的床單,忍不住調侃:“難不成以後每次辦完事,你都把床單換下來?”


    他挑了挑眉,“那一晚上如果來好幾次,是不是床單也得換好幾次?”


    秦懷初本來就是逗逗她,原以為她會害羞。


    不料沈冰檀的腦回路有點異於常人,她琢磨著他的話,低頭認真想了想。


    大概是好奇,她忽而又抬眸看過來:“好幾次是幾次?你一晚上能來幾次?”


    秦懷初:“?”


    被秦懷初一盯,沈冰檀才意識到自己問了什麽。


    她胡亂挽了下頭發,趕緊解釋:“不是,我就是好奇,因為我看你剛剛也挺累的,不像是——”


    她彎腰把床單的褶皺撫平,聲音小了點,像是隨口嘟囔:“不像是能來好幾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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