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凝低頭咬了咬小姑娘粉嫩嫩的唇,叼著她的唇瓣研磨了好大一會兒,說不清是啃咬,還是吸吮,像極了懲罰。


    雖然並不疼,沈嬌卻有些受不住,她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


    陸凝這才移開唇,“想說了?”


    沈嬌臉頰有些燙,最終也沒好意思直接提丁芷蘭,而是小聲道:“你有娶平妻的想法嗎?”


    陸凝拉開了一些距離,居高臨下審視著她,有那麽一瞬間,心中生出了荒唐的念頭,“想讓我娶旁人?”


    他問完這話,眼神下意識眯了起來,那張俊美的臉,顯得又凶又危險,十分不好惹,“上次的教訓還不夠?”


    沈嬌腦海中,瞬間跳出了上次在書房時的場景,他一點點占有著她,又一句句逼問著她,書房明明是看書之地,他卻挑開了她的小衣,讓她暴露在空氣中還不夠,又一次次欺負人。


    沈嬌心髒都跳了一拍,連忙搖頭,“不、不是的。”


    陸凝依然盯著她,他的眼神本就極有壓迫感,此刻這個模樣,有種可怕的威懾力。


    沈嬌不安地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慫慫地坦白了,“表姐讓我小心丁芷蘭,她好歹也是丁家嫡女,怎麽也不可能為妾的,她應該是對你有意吧?我、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嫁給你當平妻……她今天是不是找你了呀?”


    小丫頭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眼睫也垂了下來,顯得有些可憐巴巴的。


    察覺到她是有些介意丁芷蘭的事,陸凝周身的氣息,這才收斂了些,臉色也沒那麽冷了。


    丁芷蘭剛在他跟前做過介紹,陸凝這會兒還有些印象,見她好似挺在意此事,陸凝伸手摩挲了一下她的唇瓣,“想知道?”


    他聲音很是悅耳,每次這般反問時,腔調都漫不經心的,有種故意折磨人的感覺,也不知他是想說,還是不願意說。


    沈嬌眼睫顫了顫,偷偷抬眼,瞄了瞄他,誰料恰好跌入男人深邃的眼眸中,他眼眸沉靜又漆黑,她心跳無端有些快,忍不住咬了咬唇瓣。


    她沒有移開目光,在他攝人的目光下,乖乖點了點頭,她、她確實想知道。


    陸凝眼中多了一絲笑,他甚少笑,每次笑起來,都有種百花瞬間盛開,冰雪霎時融化時帶給人的震撼感,很有殺傷力。


    沈嬌的呼吸都下意識屏住了。


    見小丫頭怔怔盯著他,陸凝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聲音裏帶了絲笑意,“吃味了?”


    沈嬌臉頰有些熱,莫名不敢看他。


    下一刻,卻被男人抬起了下巴,他的吻也落了下來,密密麻麻的吻,先是落在她眼皮上,隨後便是臉頰,鼻尖,最後是她的唇。


    徹底封住她的唇時,她才聽到他慢悠悠的聲音,“不必在意無關緊要的人。”


    他好似很愉悅,晚上的房事也持續了很久,久到讓沈嬌再次有些難以承受,他的身體那樣燙,幾乎要將她融化了。


    第二日,沈嬌醒來時,依然覺得身體很燙,每一處被他吻過的地方,都有種灼燒感,沈嬌忍不住將小臉埋在了枕頭裏,想到自己情動的模樣,臉紅得滴血。


    她好像,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身體也逐漸脫離了她的掌控,輕而易舉,就能被他控製。


    沈嬌在被窩裏緩了許久,才紅著臉爬起來。


    今日又是個晴天,天空碧藍如洗,幾朵雲在天邊緩慢浮動著,其中一朵甚是頑皮,或舒展腰身,或踢踢小腳,時不時變換著姿勢,慵懶又愜意。


    沈嬌起得不算早,還未用完早膳,就聽丫鬟說表妹遞了拜帖,沈嬌就猜她會過來,這會兒也並不驚訝。


    她又慢條斯理地喝了兩勺蓮子羹,這才放下湯勺。


    丫鬟端來了漱口水,她漱完口,又淨了淨手,這才起身站起來,趙紫璿已經在丫鬟的帶領下來了驪水堂,她將沈嬌拉到了屋內,屏退丫鬟後,就問她,“你問了姐夫丁芷蘭的事沒?他怎麽說?”


    沈嬌就猜她會過來問一下,昨晚,陸凝讓她無須在意無關緊要的人,沈嬌也摸不清他什麽意思,隻隱約覺得他是不會娶平妻的。


    怕表妹擔心,她索性道:“他沒有把丁芷蘭放在心上,也不會娶她,你放心。”


    趙紫璿果然鬆口氣。放鬆下來後,她便靠在了美人榻上,如果連陸凝也要被小妖精勾走,她對男人都要失去信任了,好在陸凝並沒有辜負她的信任。


    她小大人似得叮囑道:“就算他沒被丁芷蘭迷惑住,你也要多留意著他,我娘說感情得靠經營,你也要多關心關心他才行,不能讓他一味付出。”


    張氏叮囑她時,趙紫璿其實很不耐煩聽這個,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結果大姐姐和大姐夫的感情卻出了問題,她最擔心的就是沈嬌,也怕她過不好,這才耳提麵命來了。


    沈嬌嗯嗯點頭,聲音軟乎乎的,“知道啦,表妹放心。”


    她小臉白嫩嫩的,笑起來時,兩個小酒窩格外明顯,瞧著就是一副很好欺負的模樣,趙紫璿一點都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姐夫若是待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沈嬌彎了彎唇,“嗯嗯,知道啦。”


    送走趙紫璿後,沈嬌才讓白芍打探了一下趙紫繡的事,她總覺得表姐的態度有些奇怪,也不知裏麵是不是有什麽隱情。


    白芍打探了好幾日,才得到一點消息,表姐夫養的那個外室,是從滿春院贖回來的姑娘,名叫雲暇,她自打被買下後,就一直住在小院中,也不曾出過門,街坊鄰居都不曾見過她的麵,瞧得倒是挺安分的。


    表姐夫對她也是真上心,時不時去看她也就罷了,確實像表妹所說的那樣,還在她身上砸了許多銀子,得到個什麽好東西,都是往她這兒送。她才被贖出來三個月,他在她身上花的銀子,少說也有幾千兩。


    至於表姐那兒,倒也沒什麽異常,她時常待在府裏,甚少出門,與婆母和小姑子的關係也很是不錯,如今府裏的中饋也是她在掌管。


    沈嬌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記得表姐這樁親事,還是鎮北候親自定下的,府裏上上下下既然都對表姐如此重視,她應該更加有底氣才對,為何得知表姐夫有了外室後,她卻這般退讓?


    他們成親不足一年,他卻做出這等事,不啻於在打她的臉,可以說,他甚至沒將整個勇毅侯府看在眼中。


    表姐究竟為何這般隱忍?還有大舅母,她向來是個有主意的,也最是疼愛表姐,表姐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她為何也一退再退?這完全不像她們會做出的事。


    難道真像表姐所說的,她隻是不希望府裏多個姨娘?


    沈嬌總覺得不太對勁,她想不通,也沒再想了,讓丫鬟往鎮北侯府遞了拜帖,打算明日親自去瞧瞧表姐。


    最近陸凝也忙了起來,他讓人特意盯了一下耶耳王子的護衛,這才發現,他竟與大皇子有往來。


    耶耳王子野心勃勃,當初陸凝與他合作時,就清楚他不是個省油的燈,陸凝倒也謹慎,與他合作時,隻從他手中購買了馬匹,還留下了一些線索,讓耶耳王子誤以為他背後的人是某位皇子。


    為了不打草驚蛇,陸凝並未輕舉妄動,讓人繼續盯著他們,近來,他又找到一個名單上的人,最近都在秘密審他。


    他回府的時間,也越來越晚,有時為了掩蓋行蹤,他甚至沒有走正門,而是翻/牆進來的,眾人都以為他宿在了大理寺。


    沈嬌惦記著趙紫繡的事,最近幾日,睡得都有些晚,今晚,都子時了,她依然沒睡意,本以為陸凝不會回來了,誰料,他卻歸來了。


    他緩步走了進來,周身都帶著冷意,心情明顯不太好,薄唇緊緊抿著,眉宇間都夾雜著一絲不耐。


    他其實很有耐心,多年的仇恨,早就打磨了他的性子,讓他猶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時刻都保持著警惕,但是每次抓到殺害父皇和母後的凶手時,他都會有些失控,會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他才剛剛回府,還沒有去沐浴,因為心情不好,才想先來看看沈嬌,她身上有一股很神奇的力量,每次他心情極其糟糕時,望著她恬靜的睡顏,就能逐漸冷靜下來。


    他走進來後,卻對上了小姑娘烏溜溜的大眼。


    她身體虛弱,總是很嗜睡,哪怕近來身體好了不少,依然總是早早就歇下了,很少會熬到子時。


    見她還沒睡,陸凝挑了下眉。


    他今日穿了一身黑色錦衣,冷白的肌膚更顯白了,眉宇間的煩躁也顯得極其明顯,沈嬌眨了眨眼,不由跪坐了起來,眼底帶了不易察覺的關切。


    她其實有些想問問他怎麽了,怕涉及到他的隱私,她抿了抿唇,隻是道:“夫君回來得好晚呀。”


    陸凝走到了她跟前,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吵醒你了?”


    她以前睡眠很輕,他過來時,她很容易驚醒,後來才習慣他的存在,有時,他都將人抱到懷裏了,她也難以清醒,隻是往他懷裏鑽鑽,繼續睡。


    沈嬌搖頭,小手拂過他微蹙的眉,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隻覺得他皺眉時,更凶了,還不如板著一張臉。


    陸凝身上的氣息不自覺就柔和了下來,心中也軟得不可思議,一天的疲倦都消散了大半,他低頭在她唇上印了一個吻,親昵道:“越來越像個賢惠的小媳婦了。”


    他聲音略微有些啞,落入耳中很是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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