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凝壓低聲音問她,“還怕嗎?”


    少女臉頰上暈著紅暈,沒敢看他,她自然是怕的,可是,他最近都不曾那般魯莽過,好像也沒那麽怕了。


    陸凝本就耐心有限,見她竟是鬆了口,也沒那個耐心步步為營了。


    夜似乎變得格外漫長了起來。


    陸凝始終留意著她的神情,見她唇瓣都咬破了,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不許她再咬了。


    今晚是白芍守夜,隱約聽到了自家主子貓叫似的嗚咽聲,清楚他們定然是圓房了,便有些擔心沈嬌的身體,唯恐她承受不住,暈厥過去。好在陸凝隻喚了一次水,並未喊大夫。


    陸凝離開後,她才進屋瞧了瞧沈嬌的情況,當時沈嬌睡得正沉,根本不知道她來了,白芍探了探她的額頭,見沒有起熱,才鬆口氣,她正欲收回手時,就見自家主子,黛眉輕蹙,躲開了她的手。


    沈嬌小臉紅撲撲的,嘴裏還可憐兮兮念叨著,“不要了……”


    她的聲音軟糯甘甜,白芍聽了都一陣臉熱,見姑爺竟能忍到現在,白芍都有些佩服他的意誌力。


    她又給沈嬌拉了拉被子,才恭敬地退下去。


    沈嬌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了,透過帷幔,她能隱約瞧見一些亮光,她摸了摸床側,陸凝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側早就沒了溫度。


    沈嬌想坐起來,腿軟得卻有些爬不起來,腰肢也酸得厲害,想到昨晚的事,她臉上又火辣辣燒了起來,不由在枕頭上蹭了蹭臉頰,臉頰依然一陣燙意。


    陸凝才剛下早朝,換下官服就過來瞧了瞧她,他掀開帷幔時,率先瞧見了小姑娘羞赧的模樣,她輕咬唇瓣,小臉紅得滴血,本就妍麗的容顏更添幾分嬌媚。


    對上男人深邃漆黑的目光後,沈嬌心中打了個突,連忙收回了視線,小臉埋入了枕頭裏。


    陸凝順勢坐了下來,將小姑娘摟到了懷裏,“身體怎麽樣了?”


    怕傷到她,他比夢中克製多了,沒再一味蠻幹,夢裏的他其實什麽都不懂,全靠本能,甚至不知道她會承受不住。


    沈嬌臉頰又紅了起來,小臉埋到了他懷裏,根本不敢麵對他的目光,不知為何,一切都與上一世不一樣,同樣是他,上一世隻有疼,這一世,卻並非如此。


    最初雖然很難熬,後來,就連他的汗珠砸在她身上時,都能引起她一陣輕顫。


    見她將小臉埋入了自己懷中,陸凝眼中不由溢出一絲輕笑,昨晚他已經為她上了藥,此刻卻還是有些不放心,“讓我看看消腫沒?”


    沈嬌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什麽意思。


    她瞬間攥住了他的衣襟,雪白的玉頸上都染上了薄紅,小臉更深地埋入到他懷中,腦袋也搖了搖,甕聲甕氣的,“不要……”


    她直往他懷中鑽,嬌嬌軟軟的,明明嘴裏說著反駁他的話,他依然覺得她乖得不可思議,陸凝心中軟成了一團,在小姑娘發間落下一個吻,清楚她腰肢肯定酸軟無力,他伸手給她揉了揉。


    沈嬌有些疼,不由輕唔了一聲。


    陸凝稍微放鬆了一些力道,沈嬌緊蹙的眉,這才稍微放鬆了點,因著覺得他揉得很舒服,她也沒拒絕,隻懶洋洋窩在他懷裏。


    他揉了許久,許是太過舒適,沈嬌忍不住泛起了困,卷翹濃密的眼睫撲閃著,猶如蝴蝶的羽翼,見她又差點睡著,陸凝拍了拍她的小臉,“先吃點東西再睡。”


    沈嬌勉強打起了精神,見他沒什麽事,她將榮傅想與她合作的事說了一下,沈嬌手中既沒有鋪子,也沒有人手,榮傅看上的自然是陸凝的本領。


    提起正事,沈嬌的瞌睡蟲,才逐漸散去,她想了想,為榮傅說了一句好話,“榮表哥品行不錯,是個有誠信的,與他合作,不用擔心背後會被捅刀子,夫君不若考慮一下。”


    陸凝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臉蛋,“他算你哪門子的表哥?喊得倒是挺親熱。”


    沈嬌不由有些羞惱,“怎麽就親熱了?我與榮表哥清清白白,你莫要胡亂汙蔑人。”


    陸凝自然清楚,他們之間沒什麽,真有什麽,榮傅的信,肯定送不到她手中,他不過是不爽她提起榮傅時,信任的態度罷了,她對他都從未這樣信任過,還有那句表哥,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喊什麽表哥。


    見她有些惱了,陸凝才又捏了捏她的小臉,略帶了點兒不滿,“知道你們沒事,急什麽?”


    他語氣一不爽,沈嬌就慫了。


    陸凝淡淡道:“過幾天我才有時間,到時再約他吧。”


    陸凝名下有不少鋪子,也有擅長經商之人,他這段時間事情又多得很,以他一貫的脾氣,不會輕易與人合作,見小丫頭難得與他說什麽事,他又不忍讓她失望。


    沈嬌果然彎了彎唇,“好,那我寫信告訴他。”


    盯著她用了早膳後,陸凝才離開,他最近都有些忙,許多事,都需要他盯著,最近也有不少人立了功,都得論功封賞,大皇子請的殺手,隻是刺中了二皇子一刀,趁亂將二皇子弄瞎的,也是陸凝的人,這些人自然都得賞。


    最近京城也出了不少亂子,前幾日,沈嬌上街時,京城就出了一樁人命案,錦衣衛都出動了,陸凝少不得也要跟著忙。


    這一整日,沈嬌都沒出門,她的唇被自個咬破了,瞧著還挺明顯的,因著可以逗弄小白兔和小紅狐,她倒也沒覺得太無聊。


    下午時,陸琪來了她這兒,她是專門來看小紅狐的,誰料來到驪水堂後,率先瞧見了沈嬌被咬破的唇。


    她盯著沈嬌的唇看了一會兒,語出驚人道:“我二哥給你啃傷的?嘿,沒想到啊,平時總一副冷淡矜貴的模樣,之前有貴女衝他示好時,他也從來不予理會,我還以為他這輩子不近女色呢。”


    陸琪說完,就瞄到沈嬌後頸處有點點紅梅,她有個手帕交才剛成了親,陸琪如今已經知道這痕跡是怎麽來的了。


    她不由嘖嘖稱奇,“原來二哥私下竟也這麽會玩,你們嚐試後背……”


    因為瞧過避火圖,沈嬌隱約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被陸琪的膽大驚得額頭都冒了汗,上去就捂住了陸琪的嘴,那個“式”字被她憋了回去。


    沈嬌的語氣都嚴肅了兩分,“你一個小姑娘,怎麽知道的這些?是不是誰在你跟前亂說了?”


    見她羞得都要冒煙了,陸琪吐了吐舌,拉開了沈嬌的手,不以為意道:“夫妻倫敦,天經地義,冊子上不都畫了嗎?我純粹好奇,提前瞧了瞧朋友的避火圖而已,沒人教壞我,你可不許告訴母親,我隻跟你說了。”


    沈嬌不由頭疼,根本沒料到,她膽子竟這麽大,被婆母知道,肯定少不了揍她一頓。


    她忍不住辯解了一句,“是我自己不小心咬的,與他沒有關係,你別亂猜。”


    雖然他私下確實有些道貌岸然,沈嬌並不想讓陸琪知道這些。


    陸琪也不知信了沒。


    今日晚上,陸凝回來得挺早,他其實依然有不少事,考慮到才剛剛圓房,小丫頭許會沒什麽安全感,他才想多陪陪她。


    他哪裏知道,他不在時,沈嬌再自在不過,上一世她就住在驪水堂,不管她承認與否,對她來說,驪水堂都比安國公府更讓她自在些。


    畢竟她對韓國公府的人其實沒投入過多的感情,因為期待不多,被刁難時,也就可以沒那麽傷心,曾氏就算愛磋磨她,也是在她請安的時候發生的,她根本不會降尊紆貴跑來驪水堂。


    上一世,甚至不用去請安了。


    唯一遺憾的是,她的畫室沒了,如今隻能在外間作畫。


    她今日沒精力作畫,隻是抱著小寵物玩了玩,覺得有些累了,她便讓白芍備了水,打算好好泡泡澡,泡澡一向是可以解乏的,沈嬌入水後,手臂就撐在了浴桶邊緣,小臉倚在了手臂上。


    因著天氣有些冷,水也是熱的,不一會兒水汽就氤氳了整個外間,沈嬌的小臉也被蒸得有些泛紅。


    她有了倦意,不由合上了雙眼,想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白芍來添熱水來了,沈嬌便道:“水還熱著,等會兒再加吧。”


    沒有聽到白芍的回答,沈嬌才扭頭看了一眼,誰料卻對上了陸凝深邃的眼眸,男人信步走了過來,高大的身軀在浴桶前站定時,遮住了大半的燭火。


    沈嬌沒料到他會這麽早就回來,眼眸都睜大了些,哪怕親密接觸了幾次,見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依然臉頰發燙,身體也往水中沉了沉,隻露出一張紅得滴血的小臉來,悶悶道:“你怎麽回來了?”


    見她好似不歡迎,陸凝狹長的眉微微揚了揚,他並未回答,見浴桶內放了花瓣,他撩起一枚,放在鼻端嗅了嗅,果然與小姑娘身上的香味一樣。


    原來她這麽香,都是泡澡泡出來的。


    瞧見他的動作,沈嬌的臉更紅了,陸凝才剛回來,並未沐浴,望著小姑娘可憐巴巴坐在浴桶中的模樣,他想欺負人的心思又冒了出來,陸凝解了衣袍,在小姑娘震驚的目光下,邁入了浴桶內。


    沈嬌臉頰燙得厲害,“你、你、你,誰讓你進來的,根本盛不下兩人。”


    他一進來,浴桶內的水都溢了出去,空間也頓時縮小了些。


    沈嬌羞得恨不得縮到水裏去,下一刻就被他攬入了懷中,她被迫坐在了他腿上,肌膚相貼的觸碰,讓她整個人都冒了煙,他修長的手指,穿過朵朵鮮花,深入水中,“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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