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績效比拚問題,其實關乎於到底誰能成為首領的直屬遊擊隊隊長一職。


    雖然竹取澈對於爭權奪利之事向來沒什麽興趣,但太宰治那個辣雞首領都親口說獎金福利會翻倍之類的事情,那她當然要努力爭取一下。


    ……實在爭取不到就算了。


    反正給港黑打工四年的合約中前兩年工資已經安然落袋(拿去還師父的賭債了),她完全是旱澇保收的鹹魚心態。


    不過當這種事被下屬小貓咪中島敦同學明晃晃的指出來,竹取澈還是感覺非常掛不住麵子。


    其實也不能怪中島敦著急。事實上,他們這個組裏的三個骨幹,其中老黑手黨本多啟太對此表示無所謂,畢竟他自己都曾經主動放棄一線工作選擇轉戰後勤組。至於龍國人林凡一看本多前輩這樣佛係,也立刻表示“俺是外國人不太懂你們日本公司的內部競爭規矩”,擺明了的態度就是跟著領導竹取澈走——如果領導說去打架他就去打,領導說摸魚吧他也許摸得比誰都快。


    所以總得看下來……整個組真正領導組員們幹活的居然隻有中島敦這個同樣入職沒多久的新人!


    中島敦:可憐,著急,又弱小的白貓貓.jpg


    要是沒有了他這個頂梁柱,竹取澈估計連摸魚的時間都要對半打折。


    竹取澈把推特關上,打電話安慰中島敦,言辭鑿鑿的同時表示莫慌,你的領導非常胸有成竹,保證能讓我們在剩下這半個月的競選之中勝過那另外兩個殘花敗柳的對手!


    中島敦獲得[被安撫]效果。


    中島敦變得[心平氣和]。


    [異能月下獸]臨時決定今天不失控。


    其實竹取澈心裏還挺慌的,每個拖延症背後都有一顆焦躁的內心。她翻箱倒櫃地在家裏找了半天資料,總算找到差不多一個月前太宰治給她的關於其他兩組人馬的相關資料。


    其中裏麵關於另外兩位競爭對手,也就是其他組組長的資料並不多,隻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他們迄今為止的基礎能力、是否有異能、戰績等等。


    唉,你說要是放在以前就好了,隻要她澈某人上門去把兩個阿貓阿狗痛打一頓,讓他們跪下來叫爸爸,這事情就能成了,誰也不敢跟她爭奪隊長這個位置……結果誰知道港口黑手黨作為現代黑道幫派的一員居然也跟著與時俱進,實行職場規範化管理,簡直驚了。


    這就是獲得官方給予的異能營業執照的代價之一嗎。


    竹取澈仔細端詳著手裏的資料,研究對手們可能存在的弱點,最終被她看出了一絲端倪。


    長穀川平巳是個典型的老牌黑手黨。


    從他的曾祖父那一輩起,就曆曆代代給橫濱的港口黑手黨打工了。


    得益於曆史悠久的家庭傳統,他的骨子裏依舊信奉著“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的基本原則。


    他對敵人重拳出擊,對自己人認真保護。


    所有見過他的人都覺得這位牛高馬大、肌肉將西裝繃得緊緊的平巳大哥是個合格的黑手黨。


    久而久之,就連長穀川平巳都覺得自己根正苗紅,實力強勁,是保護首領的不二人選。


    今天他待在自己家族產業下的一家舞廳裏,看著最新資料,思考如何才能在剩下半個月裏給自己所在的組加分。


    由於還是大白天,舞廳不對外營業,不過這種娛樂場所也算是掛在港黑的招牌下被罩著,所以沒有多少宵小之輩會隨便上門鬧事。


    “物部那家夥最近怎麽樣了?”長穀川平巳一邊翻資料一邊詢問另外一個競爭對手的近況。


    “還能怎麽樣呢,物部信澤像是條野狗一樣滿橫濱的亂竄想要立功,不管是其他勢力派來的臥底還是間諜,都被他抓起來扔進情報部門了。”一個部下回答道,“但是我聽情報部門的熟人說好像尾崎幹部快要忍耐到極限了——物部抓錯了不少無關要緊的家夥,甚至把前來橫濱旅遊的外地遊客也抓錯扔進去了。”


    他的同伴也跟著笑起來:“啊啊,那個我知道,聽說是美國加州大學派來的日本民俗考察隊,把人家七八十歲的老教授腦袋都打了個大包,還非說人家是刺客,結果搞半天發現是弄錯人員。最後由尾崎幹部給對方賠禮道歉還全程使用規格最高的醫療賠付已經夠麻煩了,法務部門正在與大使館那邊協商,爭取私了……”


    長穀川平巳冷笑一聲:“物部那家夥適合當刀子或者野狗去咬人,讓他坐在管理者的位置上?別鬧出更多笑話就是神明保佑了!”


    部下們都很給麵子地一起笑起來,這時又聽見這位虎背熊腰的上司問道:“那麽……我們那個新對手呢?首領空降下來的小姑娘最近又有什麽動靜。”


    “這……”


    幾個人說到竹取澈的相關話題居然麵麵相覷起來。


    說什麽好?


    那家夥最近在蒸汽平台上買了夏季優惠折扣遊戲?我們高薪聘請來的黑客發現她氪美金充值卡來兌換成日元,通過貨幣匯率賺取日本區的遊戲差價?


    還是說帶著部下們去新得到米其林二星評價的法國餐廳裏公款吃喝一番然後聲稱團建活動,要走公賬報銷?


    或者說她趁著休假時間帶著幾個部下去遊樂園玩了一番,順手幫忙修好了一架因為意外而差點發生人命事故的高空過山車?


    總感覺那位竹取小姐在吃喝玩樂方麵是專家,但在打擊敵人這一塊……好像還真的沒有展露出多少天賦來?


    就在這個時候,舞廳外麵道路上傳來了一陣陣令人側目的引擎轟鳴聲。


    隨著引擎轟鳴聲不斷接近,一輛純黑色的蘭博基尼從街道末端衝過來!


    在大清早的陽光下,這車快得就好像一道穿梭在車水馬龍裏的黑色閃電,車外殼的拋光材質趾高氣揚地折射出刺目的陽光,照得人眼瞎。無論是車子外觀的流線型設計還是車頭銀閃閃的碩大車標都說明了它的造價不菲——然後一個漂亮的原地甩尾,剛好停進了舞廳門口馬路上的空檔車位裏。


    站在三樓辦公室裏圍觀了這一幕的長穀川平巳和他的部下們:……


    “啊,來者不善啊。”長穀川眉頭微皺,大手一揮,“兄弟們操起家夥,去迎接一下這位客人!”


    “好嘞,平巳大哥!”


    當他們打開舞廳在白日裏緊閉的大門去迎接客人時,長穀川平巳身後已經跟著將近十來個手下了。這幫人已經做好了一言不合就開火的準備。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客人並沒有急著下車。


    隻見一個臉圓乎乎的、穿著大號黑西裝的胖子從副駕駛位上跑下來,畢恭畢敬地拉開後麵車廂的車門。


    車上下來了一個少女。


    這位混血容貌的少女穿著黑手黨之間最正統不過的黑西裝,肩膀上披著用於裝飾的同款色澤大衣,腰間挎著一柄黑紅色的長刀。同時此人鼻梁上架著一副造型誇張的黑超墨鏡,唇角微抿地環視四周,顯現出某種鋼鐵般冷酷的意味。頭頂的陽光照在她棕褐色的頭發上,竟然有種灑了蜜糖一樣的美麗既視感。


    然而長穀川平巳微微變了麵色,不單單是因為對方的這身行頭,更多的是因為對方身上那股壓倒性的氣魄!


    仿佛整個人在陽光下閃耀,就連對方座下的那台造價不菲的跑車都沒有這個人的光彩奪目,隻能可悲的淪為少女背景牆的陪襯之一——縱使生於黑暗,這個人似乎也能坦蕩無懼地行走在白日之下!


    為什麽?為什麽大家都是混黑恰飯的打工仔,為什麽隻有你會有這樣的勇氣!


    還不是因為——實力夠強!


    這個腦補出來的答案立刻浮現在長穀川平巳的內心深處。


    “本多前輩,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同樣坐在車後排、還沒來得及下車的中島敦小心翼翼地問負責開車的老前輩本多啟太先生,“我們現在可是在偷偷地對同事們釋放神經性毒氣啊……”


    “隻是讓他們嗨一下,腦補點東西出來,控製好計量就不會有什麽後遺症。”本多推了推自己的墨鏡,“不然你以為組長真的有那麽光輝奪目的形象嗎?”


    是啦!正常人在陽光下最多就是曬得黑乎乎的,怎麽可能渾身如同鑽石一般閃耀著奪目的光彩啦!


    對此,中島敦真是大開眼界。


    想起來,這個對著談判對手釋放毒氣的想法還是澈姐最先提出的,不可謂……不卑鄙。


    但是盤外招好像效果還行。


    無色無味的氣體在空中迅速揮發掉,哪怕對手察覺到了什麽不對的地方也抓不住證據。


    作為舞廳產業的負責人,同為港口黑手黨直屬遊擊隊中的一員,長穀川平巳盡管被那氣體迷得智商暴跌,但還是客氣地率先開口了:“原來是竹取小姐登門,真是久仰大名啊!”


    竹取澈同樣嗬嗬一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背後說我是“酒囊飯袋的無能之輩”哦。


    隻見她將左手手肘壓在腰間的刀柄上,顯現出某種無賴般的奇特氣質,同時格外挑剔的目光也從墨鏡後麵跳過了長穀川平巳,投向他身後的這家舞廳。


    “長穀川先生,”她慢悠悠地說,仿佛在咀嚼著這個名字,“從我正式入職以來,尚未正式拜訪過你。今日正巧得空就順路過來看看,有些事想與你詳談,不知是否方便?”


    長穀川本來是想拒絕的。


    但是不知為何,當看見少女的這般閑散的站姿與渾身看似多處破綻實則全都是陷阱的殺意時,他腦海中忽然想起了幼年曾經見識過家族裏的幾位退休多年的老黑手黨。


    那些白發蒼蒼的老者縱使放下武器很久,走路都要拄著拐杖,上廁所時感歎男子漢的青春一去不回……但是偶然發怒時也是會露出獅虎一般的凶獸目光。


    靠!到底是哪個瞎了眼的混蛋亂傳謠言說這個女孩是“無能之輩”的?這小姑娘看人的眼神就好像自己如果不答應請她進去坐坐,順便喝口茶的話她就要拔刀砍人一樣!


    說實話,他當然有理由拒絕一個客人在舞廳的非營業時間裏提出的參觀要求。


    但是長穀川平巳是個自認為有遠見的人,畢竟這次的隊長職務會從他、眼前的少女以及瘋狗一樣的物部信澤三人中選出來,那麽到時候無論是誰上位,另外兩人都必須表示低頭臣服於上司。


    如果竹取澈成為隊長,那麽今日自己得罪對方就是非常不明智的舉動。


    就算自己回頭真的成了隊長也不能隨便弄死首領空降下來的關係戶吧?誰知道這個小姑娘跟那位還是幹部時期就凶名昭彰的太宰首領有什麽關係……


    一念至此,再加上腦海中尚且參與的毒氣作用在幹擾神智,長穀川那滿臉橫肉的麵孔上還是擠出了一個硬生生的笑容:“方便!當然方便,幾位裏麵請!車停在這兒就行了,沒有哪個交警會來這條街上抄牌的!”


    竹取澈也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這個壯漢比自己腦袋還要高出一小截的肩膀,大有一種孺子可教的感覺在裏頭。隨後她就自顧自地從對方身旁走進了這家舞廳,那瀟灑自若的態度就好像她要去的是平價超市而不是一個黑手黨頭目的老巢。


    然而這份態度更加堅定了長穀川關於她是有組織大人物撐腰的背景的猜測。


    …………


    ……


    當天下午,三人中剩下的物部信澤得知了這件事後頓時大怒:“長穀川平巳那頭該死的狗熊!說好雙方男兒之間的比拚,他居然陰險狡詐地率先找了外援!”


    手下弱弱地提醒他:“竹取組長也是這次競選人員之一,算不上外援。”


    “呸!男人比拚的事情,要女人摻和進來做什麽!用美人計色.誘老子嗎!”


    “……”


    驚了,多大臉,你們都是平級,誰要吃飽了撐著色.誘你個直男癌啊。手下偷偷地撇嘴,對於垃圾上司的恬不知恥感到無語。


    再說了,都什麽年代了,上司還搞性別歧視這一套,說不定人家美少女直接從裙子底下掏出一個火箭炮對著敢說這種調戲言論的男人轟臉。這些敢在一線混飯吃的女性哪裏是好惹的?昨天殺進來揍了大夥兒一頓的紅葉幹部不就是這種典型例子麽……而且要是事情真有那麽簡單,直屬遊擊隊隊長這個職務直接限定於男性就好啦,你們兩個靠劃拳三局兩勝不就得出結論了嗎。


    不管怎麽說,另外一邊的竹取澈在與長穀川平巳談完事情後,還是趕在中也幹部徹底發怒之前把跑車鑰匙還給對方,隨後又把黑大衣變回了小馬甲外表的【儲物外套】,腳下的皮鞋也變回了合腳的休閑板鞋,整個人變回原先的鹹魚樣子。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呢,組長?”


    從總部大樓出來以後,林凡好奇地問她。


    “我想想……跟長穀川達成暫時性停戰協議,順便給物部喂了一口疑心病——如今我們的勢頭已經營造起來了,接下來就是要去幹實事了!”


    “實事?”


    “嗯!就是去釣大魚啦!”


    釣大魚,什麽是大魚?


    當然不是水裏遊的那種生物,而是代指當前魚龍混雜的橫濱地下市場的某些危險人物。


    那麽這件事又與竹取澈有什麽關係呢。


    這就要來談談首領的直屬遊擊隊的日常工作了,這群隸屬於首領的機動部隊被要求精銳、忠誠、不怕犧牲,不管是追捕叛徒、獵殺敵人、摧毀敵對組織地盤等等高難度任務都要完美執行。因此在過去,這個隊伍的傷亡率從來都是不低的,有時候就算攤上一個強大的隊長也不一定能保護所有人。


    但是它誕生的最終意義隻有一個,那就是——保護首領。


    隻要他們活著,首領就能活著。如果有什麽想要在他們麵前殺死首領,那必須先跨過所有人的屍體才能接近被保護人的核心。


    這群港口黑手黨的精銳“救火隊員”向來是指哪打哪,不管黑白是非法律道德,總之首領的命令大過天。這也是為什麽在森鷗外之前的那一位先代首領在病重瀕死前還能把整個橫濱折騰得雞飛狗跳的真實原因之一……


    萬一哪天首領在連生了七個兒子後終於喜得千金,在他一聲令下“給我死命寵!”,那麽直屬遊擊隊的猛男哥哥們也是第一個衝上前去寵小公主的。


    考慮到以上種種因素,因此哪怕是太宰治這樣的黑幫大佬在選拔自己的遊擊隊隊長一職時也是慎之又慎的。


    做事要靠譜,為人要忠誠,實力要夠強……最重要的是要能夠克服今後的無數阻難,在槍林彈雨下保護柔弱又可憐的港口黑手黨領袖。


    唉,最好還要長得好看一點的,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晃蕩的人如果長得奇奇怪怪不堪入目,那連上班都心情不好了。


    事實上,在這個月的績效考核比拚中,候選人之一的物部信澤選擇了去追查可疑人員來立功這條道路。但是大家都知道河邊走多了總歸容易濕鞋,尾崎紅葉幹部已經向他發出正式警告:你丫的要是再這樣不顧一切亂抓人製造不必要的社會恐慌,姐姐我第一個砍了你再向首領謝罪!


    於是這條瘋狗在這幾天稍微氣勢萎靡了一點,也不敢胡亂蹦躂了。


    至於另外一位候選人長穀川平巳選擇的是難度更大、但是得分更高的打擊敵對幫派這條路。目前的橫濱經過去年過年那會兒的“流血平安夜”事件清洗,幾個大的反對勢力已經被眾人摧枯拉朽地打爆了,就連鬼鯨幫等幫派先前的資金、地盤和諸多資源也被太宰治貪婪地一口吞下,變成了他重建總部三號大樓的資金來源之一。


    換句話說,目前存在於橫濱的敵對勢力都是小魚小蝦,弄不起什麽風浪。要不是長穀川需要實打實的戰績來立功,這會兒都懶得對付這群弱雞雜魚。


    那麽關於最容易得分的兩條路都被兩位競爭對手率先走了,竹取澈如果拾人牙慧也不是不行,就是太掉身價而且也容易遭人恨,拉低自身的印象分數。


    她很清楚,天天自如地出入首領辦公室(加班)——單是這條特權就能夠給自己製造一種神秘的背景,讓另外兩人不敢太過看輕自己,也不敢亂用什麽陰招。


    既然大家都正正規規地開始比賽,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接下來隻要出奇招,以正勝,就能實現彎道超車!


    竹取澈讓負責給自己撐場麵的老隊長、大貓、騷話愛好者兼龍國友人先找個陰涼的地方喝個下午茶順便吹吹空調,自己則是屁顛顛地又跑去找中原中也。


    “你幹嘛。”赭發的年輕人見到她去而複返,頓時十分警惕,生怕自己口袋裏的跑車鑰匙再次被人偷走。


    “中也幹部,有個發財的好計劃要告訴你!大家朋友一場,有錢一起賺。我變強你買酒,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見到對方沒有拒絕,竹取澈連忙湊過去,附在他耳邊低語,“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聽完整個發財計劃,中原中也的臉都黑如鍋底:“不行!想都別想,你這是拿我們首領當誘餌!真是夠了,外人覬覦首領的性命就算了,你怎麽也來搞這一出?上個月的加班費哪裏缺你了?”


    害,不是缺不缺那幾個錢,主要是我當年就是靠這個覬覦別人腦袋的本事吃飯啊。


    太久不幹老本行,手癢啊。


    “又不是真的誘餌,隻是騙他們來橫濱,我超級了解那群人的……”竹取澈這般無奈地攤了攤手,“而且就算我們不出手,他們也來東京圈了。東京距離橫濱可不是很遠啊。”


    “什麽?”中原中也顧不上低聲,猛地站起來,“那群神經病真的來啦?”


    “騙你作甚!雇傭兵圈子我超熟的,我有人脈說得一清二楚呢。”竹取澈為了驗證自己的說法還掏出手機調出一個內部的暗網論壇,給對方查看信息,“歐洲的雇傭兵組織‘美德騎士團’早在三天前就來到東京啦!據說是全員出動,如果說真的隻是為了刺殺某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議員政客,哪裏需要這樣大張旗鼓呢?恐怕隻是借此打個掩護而已吧?”


    “有道理……”中也摸著自己光潔白淨的下巴喃喃自語,“萬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對啦對啦,所以我們稍微試探一下這幫騎士老哥。萬一人家真的對我們親愛的太宰首領有敵意,說不定就順路鑽進圈套來了。”


    “這……”赭發年輕人心動了,但高潔的品行還是讓他決定跟首領匯報一聲,“我要提前告知首領,我們這些做下屬的不能隨便拿老板當誘餌還不跟人家說啊。”


    竹取澈撇了撇嘴,有點不滿可又無可奈何:“那你去唄。我在你辦公室等你回來。”


    十五分鍾後,中原中也一臉微妙表情地回來了:“青鯖……哦不是,是太宰首領說‘隨便你們玩,反正我要是出事了你們都給我陪葬吧’。總之,就按照你的方案去試試吧。”


    於是當晚,來自歐洲的老牌雇傭兵組織“美德騎士團”的團長就收到了一條新的任務信息,發布人指定了他們。


    團長點開一看,發現任務信息是這樣的。


    【兄弟,橫濱港口黑手黨的首領腦袋滯銷啦,幫幫我們!謀權篡位了解一下?】


    落款人的名字是“重力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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