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劇情圓起來啦!有 bug 大家就裝作看不見吧,嘿嘿,愛你們麽麽 明天完結~~~


    石曉東一點也不想跟謝鐸見麵詳談,但他沒有時間了,警察已經去搜查鄭巍的家了。他原本沒打算對吳康雅做什麽,他隻想把她關到股東大會結束後就放出來,是吳康雅自己不肯配合,非嚷嚷著出去就報警揭發他,除了繼續關著她還能有什麽辦法?


    石曉東在家中焦慮地徘徊。


    三年前,沈開平臨死前身體還算可以的那段時間,吳康雅天天來照看他,試圖讓沈開平心軟,承認她這個女兒,但沈開平哪裏會同意,承認她就等於承認當年的醜事,那林淼等人必然會跟沈開平翻臉,沈開平不想得罪妻子的娘家,所以當即拒絕了,還說了很多不像樣的話。


    因為身世的緣故,吳康雅一直以來都被人看低,她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沈開平的身上,卻沒想到自己的親爹到死都不肯認自己,她的一生就是個笑話。


    當時石曉東就預感到,吳康雅會是個不錯的轉機,於是他心念一動,拉了她一把。


    從那天起,他私下裏對吳康雅照顧有加,還給她介紹了現在的丈夫鄭巍,他比沈開平更像個父親。


    他勸吳康雅忍一忍,暗示她沈開平死了以後,他就會想辦法幫他恢複身份,但沒想到這時候沈安途出現了。沈安途和沈開平一樣,都很看重林淼一派在公司的地位,他更不可能承認一個妹妹來和他爭繼承權,於是石曉東隻好繼續勸吳康雅等待時機。


    石曉東以為自己可以獲得吳康雅的信賴,但沈開平的女兒怎麽可能是溫順的綿羊?吳康雅一邊接受著石曉東的幫助,一邊又對他保持著戒心,她並不是一件趁手的工具,石曉東無法隻用感情牌打動她做事,隻能用利益引誘,比如沈安途的飛機事故。


    石曉東承諾吳康雅,隻要她想辦法在飛機上做手腳,石曉東就會在沈安途死亡後公開她的身世,她可以獲得沈安途四分之一的遺產,同時還有一部分股份,到時候她就可以進入錦盛的管理層。


    但就在股東大會的前幾天,吳康雅秘密找到他,說要加更多的報酬,因為虞可妍開價說可以保她進董事會,如果石曉東不答應,就要把他做的事抖出來。


    石曉東不怕吳康雅說出沈安途飛機故事的實情,因為真正動手的是吳康雅自己,石曉東擔心吳康雅說出他對沈開平做的事。


    當初沈開平中風,石曉東有一份功勞——他在沈開平日常吃的補藥裏動了手腳。


    因為沈開平生病後,吳康雅曾貼身服侍過一段時間,她發現了端倪,卻一直沒有告訴石曉東,直到現在才把這事當做王牌說出來和他談判。


    石曉東憎恨吳康雅的貪婪狡詐,明明自己之前這樣幫助她,她竟然毫無感激之心,隻想著要更多好處。股東大會至關重要,絕不能因為吳康雅出差錯。於是一怒之下,石曉東讓人用假計程車將她帶走囚禁了起來。


    石曉東不敢說自己做得完美無缺,不知道哪天就會被查出線索。


    還有沈凜,在公司明目張膽的排擠他就算了,明麵上的欺辱石曉東能忍。但是沈凜幾乎每晚都要去酒吧失蹤一段時間,他去了哪裏,做了什麽,是不是在用什麽手段揭他的底?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石曉東焦慮無比。


    他已經被逼到如此境地,隻能放手一搏。


    就在前兩天,他得到了消息,謝鐸一直在找槍擊案的主謀,他似乎認為槍擊案與沈凜有關,他們之間的爭鬥更加白熱化,這與沈凜之前透露的消息對得上,如果謝鐸真的曾經把沈凜囚禁起來折磨……


    石曉東想到了一個對策。


    不久,謝鐸收到匿名發件人的回信:【可以。】


    謝鐸又回:【我要和你本人見麵,不要隨便找個人糊弄我。如果我看到證據是真的,條件隨你開;如果我發現證據是假的,或者帶證據來的人不對,後果任憑你想象。】


    一個小時後,謝鐸收到新郵件:【成交。】


    深夜,石曉東揣著 u 盤,裹著寬大的羽絨服,帶著墨鏡口罩,全副武裝地出現在了某僻靜郊區的別墅門口,前後還跟著幾個保鏢。


    周圍靜悄悄的,別墅的大門沒關,一推就開了。


    保鏢從門縫裏觀察了片刻,屋裏亮著燈,沒有明顯異常,幾人這才小心翼翼地走進。


    這棟別墅看起來似乎沒人居住,家具都沒有幾個,他剛走進門就看見有一個身材高大同樣是保鏢的男人站在門口。


    保鏢帶著墨鏡,穿著黑白製服,健碩的肌肉線條非常明顯,他說:“謝先生在二樓書房等著,隻能一個人上去。”


    石曉東猶豫了一下,但都這個時候了,已經由不得他退縮,而且謝鐸抓了他也沒好處,於是他對身後的保鏢道:“你們在樓下等我,靜觀其變。”


    隨後他環顧了一下周圍,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書房的門口又守著一個高大保鏢,石曉東的掌心開始出汗,保鏢看見他後敲了敲門,在得到回應後他推開了門,朝石曉東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石曉東別無選擇,隻能咬牙走進。


    書房裏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坐在辦公桌後的謝鐸,一個是門邊的保鏢,這個保鏢同樣帶著墨鏡穿著製服,黑色短發用發膠梳得一絲不苟,隻是看上去有些瘦弱,不如剛才那兩個有威懾力。


    石曉東掃了一眼謝鐸手邊的拐杖,又掃了一眼門口那個瘦弱保鏢,心裏有了琢磨。


    “坐吧石總。” 謝鐸說。


    石曉東走到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下:“謝總看到我並不意外啊。”


    謝鐸淡淡一笑:“除了他身邊的人,誰還能掌握到這種證據?話不多說,我想你也不願意在我這多留,給我看看證據,沒問題的話你馬上就能離開這裏。”


    石曉東把 u 盤從口袋裏掏出來放在桌上推給他,謝鐸拿過,把 u 盤插進了桌上的筆記本電腦。


    “這裏麵是萬寶酒吧的監控,有兩段,第一段是他進了酒吧的廁所,出來的時候衣服就換掉了,還戴了口罩,第二段監控需要快進,沈凜在酒吧裏坐下了,之後旁邊就來了個人,這人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掮客韋鑫,可以看出他們一直在交流,絕對是真實視頻,沒有造假,你可以讓人當場來驗。”


    電腦反射出來的熒光在謝鐸的眼底閃動,他掃了一眼監控的時間,“沈凜” 和韋鑫坐在一起聊了十多分鍾,從 23:02 開始一直到 23:15 結束。


    片刻後,謝鐸麵無表情地抬眼看向石曉東:“石總,這就是你的誠意嗎?”


    石曉東心頭一跳:“什麽意思?”


    “這兩個人,一個都沒有露臉,我怎麽知道他們到底是沈凜韋鑫還是兩個演員?”


    “沈凜最近幾乎天天都要去那個酒吧,但是一進去就再看不見人出來了,他停在門口的車都是司機定時來開走的,他自己去了哪裏,又做了什麽,這不可疑嗎?所以我讓人跟了他幾天,得到了這個監控視頻。”


    石曉東這番話似乎說服了謝鐸,他於是又問:“那韋鑫呢?隻要跛腳的都是韋鑫嗎?”


    石曉東咬牙:“那要看看謝先生能不能答應我的條件了。”


    謝鐸:“請說。”


    “我今天把視頻交給你,那就已經是沈凜的敵人了,我需要保護,要絕對的安全。我不能出國,在國外芬梅卡的勢力隻會讓我的境況變得更糟,而在國內,錦盛始終比不上瑞幹,我希望我和我家人能得到謝家的保護,而且現在就能讓我們離開 z 市。”


    “沒問題。還有嗎?”


    “…… 有,我還要現金。”


    “可以,我保證金額會讓你滿意,現在能說了嗎?”


    石曉東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從口袋裏扔出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一串手機號,和一行地址:“韋鑫可能會住的地址,我不保證他現在還住在這裏,但這個號碼可以聯係到他。”


    謝鐸拿起那張紙條,眼神射線一般將石曉東從頭掃到尾:“你為什麽會知道他的住址和聯係方式?”


    石曉東深吸一口氣,帶著點孤注一擲的意味道:“因為當初負責聯係韋鑫的人…… 是我,沈凜讓我做的…… 我之所以來向你舉報他,也是因為我現在成了他的棄子……”


    眼看謝鐸的臉色產生了微妙的變化,石曉東立刻說:“我承認你受傷我有一部分責任,但我已經坦誠到了這個份上,謝總不能出爾反爾!”


    謝鐸看石曉東急得麵紅耳赤,他突然笑了起來,衝石曉東一揚下巴:“你回頭看看。”


    回頭?回頭看什麽?


    石曉東困惑地轉身,他的視線在身後的房間裏轉了一圈,最終停留在門邊的保鏢身上。


    隻見那名保鏢平直的嘴角緩緩上翹,然後伸手拿下了墨鏡。


    沈安途在石曉東驚恐的眼神裏走到謝鐸身後,低頭狠狠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狐狸似的眼睛充滿了詭計得逞的得意。


    他笑著對麵如土色的石曉東道:“石總,多謝了。”


    接下來的一切就很容易了,謝鐸向警方提交了證據,做了筆錄,石曉東給的視頻全都是真實的,他找來的演員和沈安途的身形幾乎一模一樣,要不是謝鐸有另外的視頻可以證明 23:02 到 23:15 這段時間沈安途在其他地方,警察就要把沈安途扣下了。


    而謝鐸的視頻……


    根據隱私保密原則,除了負責案件的警官外沒人知道內容,但據說看過之後男人沉默,女人流淚。


    走出警局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沈安途有種不真實的縹緲感,很難相信一切竟然就這麽塵埃落定,他終於把石曉東親手送進了監獄。


    即便一夜沒睡也絲毫不感到疲倦,沈安途正要問謝鐸接下來做什麽,卻發現謝鐸正眼角帶笑地看著自己。


    “笑什麽?”


    “沒什麽,上車。”


    沈安途跟在謝鐸身後上了車,司機已經被謝鐸遣走,現在車上隻有他們兩個人,謝鐸坐在駕駛座上,探過身子輕輕吻在沈安途唇上:“想不想結婚?”


    沈安途有點懵:“想啊,什麽時候?”


    “現在。”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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