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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8章巧奪中牟戰事終平


    “……兄弟,你說咱們的秦將軍,軍中的眾多戰將內也算得上是難得的好人了,平日裏也甚是照顧咱們這些當兵的兄弟,不過,你說這好人他怎就沒有好報呢?挺好個人,偏偏攤上這麽個老婆,水性楊花且不說,還……哎!”


    中牟的三月,乍暖還寒,西涼軍守城的將士,三五成群,圍熊熊燃燒的篝火旁邊,有一句沒一句的,東家長西家短,打發著陰寒難熬的深夜。一名士卒掃了一眼剛剛身邊走過正自巡查崗哨的秦宜祿,身子往篝火旁湊了兩湊,低聲和火堆旁取暖的幾人嘀咕著,末了,一聲輕歎。


    “切,你小子知道什麽,難道你沒聽過嗎?好人不長命,禍害飴千年,秦將軍他啊,就是對人太好了,你說說,這沒事閑得,非請魏將軍到家中喝酒,這不是自找的不自嗎?全軍上下,又有哪個不知道魏將軍是色中餓鬼,見了美女邁不動腳步的人!偏偏秦將軍還娶了這麽個如花似玉的娘子,這不是嗎,就被魏將軍看上眼了,三天兩頭趁秦將軍不家就溜過去,後來就連主公也……可憐的秦將軍,至今還被蒙鼓裏尚不知情。”


    旁邊的另一名士卒聽這人說起這個話題,深有同感,點點頭附和道。


    “不過,真要是仔細說來,秦將軍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一個是主公,一個是頂頭上司,莫非秦將軍還能放膽殺人不成?何況,秦將軍才投靠主公尚不及半年,大軍中毫無根基,倘若知道了,也無非是徒生悶氣而已,要依我來看啊,這事,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這人,卻是難做!”又一名士卒搖著頭,抱著長槍,深為秦宜祿同情,感慨的說道。


    “這話倒是不假,若不然,老子早就將消息告訴秦將軍了!合軍上下,估計也就他秦將軍自己尚不自知,不過,兄弟們,你們不知道,方才我經過秦將軍是家時,正看到一個人影,偷偷摸摸的跑進了秦將軍的院內……”


    挑起話頭的那名士卒神神秘秘的說道。


    “那個人是誰?”一個聲音忽然自他的身後傳了過來,打斷了這名士卒的話,問道。


    “還能是誰,除了那個整日想著偷腥的魏續還能有誰,定是又偷偷的去幽會秦將軍的老婆了,可憐的秦將軍,自己外麵守著城牆,暖呼呼的被窩卻被他人占了,這不是雀占鳩巢麽!”這名士卒還隻道是軍中同伴玩鬧,偷偷跑到後麵嚇唬自己,平日裏見得多了,也沒有去注意篝火旁同伴的眼色,自顧自地說著,扭頭向後問道:“這位兄弟,你說這可恨不……呃,秦……秦將軍……”


    後麵站立的,正是秦宜祿!再看秦宜祿,此刻哪還是平日裏溫和的那張臉,往日裏白皙的一張臉上,青紅交加,青,是被氣的;紅,是羞臊!換了任何一個男人,被戴了綠帽子,又豈不會惱羞成怒?原來,秦宜祿方才巡查崗哨,一走一過間就感覺這名士卒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對,當時秦宜祿也沒想到是這樣的一件事,隻是感覺這名士卒的眼神有些奇怪,待得走遠後,囑咐了身邊的兵丁幾句,他自己轉身又折返了回來。月初的夜,月亮早早的落下,兼這一夜,天空陰沉沉的,點燃的篝火,也隻是照亮了身邊不遠,是以,秦宜祿的折回,並未引起任何人的察覺。


    待得聽清了眾人的談話,秦宜祿險些氣炸了肺,這,這……真是豈有此理!秦宜祿怎麽想也沒有想到,如此傷風敗德的事竟落到了自己的頭上!一想到經常睡自己塌上的魏續和自己的妻子杜氏翻滾的模樣,秦宜祿就不禁怒火中燒。待得聽了個完全,秦宜祿也不禁愕然,什麽?主公他竟然也……好個賤婦!聽到這名士卒說魏續又溜進了自己的家中,再聯想到今天魏續讓自己守城的那一番話語,秦宜祿即便是再糊塗,此刻也明白了魏續那番話是何居心!醉,如此看來也是裝醉的!何況,他秦宜祿也不是個糊塗人!一切明了,秦宜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打斷這名士卒的話,插嘴問道。


    “你說的,可全部是真的?”秦宜祿盛怒之下,反倒愈顯得很平靜,平靜的可怕!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一座靜靜地等待噴發的火山,這是爆發前的平靜!


    “秦……秦將軍,”這名士卒吞咽了下口水,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不實說了,艱難的開口道:“小……小的說……說的句句屬實。”


    “好!很好!好一個呂布呂奉先!好一個魏續!”得到了士卒的再次肯定,秦宜祿清澈的雙眸瞬間轉為血紅。滿口的銀牙咬的咯吱咯作響,稱得上英俊的麵孔漸漸扭曲,麵現猙獰,慘聲道:“想不到我秦宜祿將全身心為爾等效命,卻是落得如此之局,啊……噗!”


    急怒攻心下,秦宜祿慘叫一聲,殷紅的鮮血自口中狂噴而出,臉色,急轉慘敗。


    “秦將軍……”眾士卒慌忙上前,以手攙扶著搖搖欲墜的秦宜祿,連聲喚道。人心都是肉長的,管這些西涼鐵騎縱是再過彪悍,但,也知道人情冷暖,畢竟,他們不是畜生,再者說來,即便是畜生,也懂得感恩,君不見羔羊尚有跪乳之恩,烏鴉有反哺之義,畜生能如此,何況是人?秦宜祿平日裏多曾關照這些大頭兵,投桃報李,是以,這些當兵的也自然對他感恩戴德,若不然,類似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可能的對他隱瞞,所害怕就是他知道後恐會招致什麽不測。見到秦宜祿盛怒下已然昏厥,眾士卒連連拍打其前心、掐人中,過了好半晌,秦宜祿這才幽幽醒來。


    “噗!”秦宜祿剛剛醒轉,張嘴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白皙的臉龐,此刻恍若金錢紙一般。秦宜祿好不容易喘暈了這口氣,卻又想起了家門醜事,不由得雙眉倒挑、虎目圓睜,咬牙切齒的道:“呂布!魏續!既然你們不仁,也休怪我姓秦的不義!某和你們沒完!”


    “爾等且此處把守,某家去去便回!”秦宜祿掙紮著擺脫眾士卒的攙扶,“嗆!”伸手將腰下的配劍拽將出來,對這幾名士卒吩咐了一句,轉身下城牆望自己家的所便走。


    “兄弟,壞了,秦將軍性命要不保!”眾士卒望著秦宜祿蕭條的背影,其中一名精明些的士卒沉思了半晌,脫口失聲道。


    寂靜的夜內,突然的一聲嚇了眾士卒一跳,不由得紛紛埋怨道:“這大半夜的,你一驚一乍的幹什麽?也不怕嚇死人?對了,你說秦將軍性命不保,這卻是為何?”


    “你們長的都是豬腦袋不成,”那名士卒瞥了這些同伴一眼,口中說道:“你們也應該知道,看秦將軍這架勢,定是找那魏續拚命去了。秦將軍人是好人,但是咱也不能昧著心說話,以秦將軍的武藝,比起魏續來說,可不止差著一籌,方才又怒極吐血,這般前去,你們說說看,豈不是壞了性命?”


    “那你怎麽不早說!”一名士卒上前拽住那名士卒的衣襟,怒道:“!秦將軍可是對我姓李的可是有恩,我又怎麽能袖手旁觀?要是秦將軍出了意外,老子輕饒不了你!兄弟們,願意去助秦將軍一臂之力的跟老子走!”


    “好!都走,兄弟們,大家一起去助秦將軍……”冷眼旁觀的有,但是,大多數的士卒都曾受過秦宜祿的恩惠,兼平日裏他們沒少受魏續的打罵,心中早就恨透了這個不待人見的家夥,此刻,見有帶頭的了,也就揣起了平日裏的那份小心,蜂擁著追著秦宜祿離開的方向而去。


    “趙將軍,怎麽城牆上的軍兵一下子走了這麽多?”


    中牟城外,漆黑的夜幕中,整齊的列著一萬五千的大軍,為首一員將官,卻正是奉黃逍之命前來此處的趙雲。白日裏,趙雲已然早早的率領大軍到了中牟不遠之處,按黃逍的吩咐,一路上軍旗掩,是所以,大軍的到來並未引起中牟內守軍的注意。


    到了中牟附近,趙雲打開黃逍所寫的紙條,待看得分明,趙雲莞爾一笑,卻是長長出了一口氣,本來以為是一場惡戰,沒想到……畢竟,雖然趙雲這次帶軍有一萬五千,樹木上要多出中牟守軍五千,但是,別忘了,中牟的守軍可是有精銳之稱的西涼鐵騎,天下聞名!即便是普通的騎兵,一萬五千步軍也僅僅是數量上占了些許的優勢罷了,何況是西涼鐵騎?


    騎兵,永遠是步軍的天敵一般的存!當然,“陷陣營”那樣的變態步軍自然除外!


    “不清楚,或許城內有什麽意外發生了也未可知,”趙雲沉吟了片刻,遠遠的聽去,隻聽得城頭上靜悄悄的,寥寥的幾個敵軍士卒,抱著長槍,兀自不停的點著頭,若是天氣暖和點,估計早就進入了夢鄉。由於此處距離中牟城牆有點遠,先前秦宜祿等人所說的話,趙雲等人隻聽了個朦朦朧朧,不過支言片語罷了,隻是後幾句敵軍士卒呼喝著什麽幫助秦將軍,因眾士卒群情激昂,聲音偏大,這才得以隱約聽見。秦將軍,主公不是說隻有一個魏續麽?這個秦將軍又是何人?不過,如此看來,這些守城的軍兵此番撤下城頭卻是真的,不似有詐的樣子,畢竟,我大軍到來,一路偃旗息鼓,並未有驚動中牟守軍之時,如此看來……機不可失也!想到這,趙雲對身邊的一員將領吩咐道:“孫紅,此地暫且交與你負責,大軍原地不動,待得城門大開之後,爾揮軍殺入,量避免弄出聲音,你的任務是帶軍直撲敵人軍營所!記住,主公的命令是兵不血刃拿下中牟,給我約束好部下,但凡有喧嘩者,嚴懲不怠!”


    “喏!趙將軍敬請放心,孫紅就是拚了性命不要,也要完成主公、將軍之托!”


    “好!”趙雲拍拍孫紅的肩膀,主公麾下為將也有些時日了,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之感,手下的將士,指揮起來,真好比如臂使指一般,身是輕鬆寫意,趙雲,很是喜歡這種感覺。跳下戰馬,趙雲將長槍背到身後,再看趙雲,切並未著一片衣甲,往日的白袍也換成了黑色,即便是戰馬,也是一匹黑色的戰馬。趙雲扭轉身形對身後約二百黑衣人說道:“走了,兄弟們,下麵的時刻,就要看我們的表演了!走,讓敵軍看看,教教他們,城,該是這樣奪的!”


    “喝!”


    二百人,齊聲低吼著。早間聽到趙雲傳下黃逍的意思後,這些人眼中閃爍著的興奮光芒就沒一刻消失過,當了一輩子的兵,還從沒見過,城,居然還可以這樣奪!想到以往,攻打城池,除了強攻硬打、幾乎用士兵的屍體添平城牆以外,鮮少見過別的打法,這一次……鮮、興奮……刺激著這些士卒,呼吸都有些見了急促。


    “走!”


    隨著趙雲一聲令下,二百來人,迅速的向中牟城撲去,行走間,未帶起一絲的聲音,閃電般的融入了夜色之中。


    “啪嗒!”


    一聲輕響寂靜的夜空中響起,顯得是那樣的刺耳。


    “喂,兄弟,你快聽,剛才的是什麽聲音?”一名守城的士卒離得聲音處近些,本來昏昏欲睡的他,聞聲不由得一激靈,連忙起身四下看去,卻什麽也不曾看到,一扒拉身邊的同伴,問道。


    “你呀,大驚小怪的幹什麽?又不是第一天值崗,這樣的事值得你這樣嗎?中牟這破城牆,年久失修,平日裏掉個一兩個石頭渣子那是常事,你啊,少見多怪,好了,別再打擾我打盹,嗯,怕是有二天了,再打個盹估計能熬到天亮,啊……嗯……”說完,這名士卒深深的打了個哈欠,眼睛一閉,腦袋一栽,又開始了他夢周公的大業。


    聽到同伴這樣說,那名士卒搖晃著腦袋,嘴裏嘟嘟囔囔著念道:“掉石頭的聲音?怎麽有點不像啊?算了,想那麽多幹什麽,我也抓緊時間打個盹吧……”


    隻見他搖晃著身體,蜷縮到火堆的旁邊,伸手將火勢弄的大一點,滿意的點點頭,伸個懶腰,沒多時,均勻的鼾聲響起。


    聲音的傳來處,一個精鐵打造的手掌正搭城牆剁口上。待得城頭上恢複了平靜後不久,那個精鐵打造的手掌猛然回彎,牢牢的扣城牆之上,手掌末端連接的繩瞬間繃直,不多時間,一個麵孔閃現剁口之處。


    隻見這人,先是謹慎的向城牆上望了兩望,待看明白的情況,此人雙手一拔剁口,輕身跳到城牆之上,卻並未發出一點點的聲音。再看這人的麵孔,正是率軍而來的趙雲!


    趙雲回手,輕輕的將後背上的長槍拿下,囁足潛蹤,輕步來到近的兩名士卒身後,雙眸中陡然閃過一絲的厲芒,手中長槍急抖,“噗!”“噗!”兩聲長槍入體的輕微聲音響過,長槍直接貫穿了兩名士卒的咽喉。可憐的兩名士卒,渾然不覺下,迷迷糊糊就掛掉了,即便的死,也不曾知道自己是如何個死法!


    趙雲縱步上前,抬手輕輕的將兩名士卒軟倒的屍體扶住,緩緩的將其放倒城牆之上,轉身城牆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後,複投入先前的殺戮之中。趙雲的身後,那二百名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爬上了城牆。中牟本就隻是一縣城,城牆不甚高,兼這些人均是軍中的好手,是所以一個爬將起來,也不廢什麽力氣,沒多少時間,二百人全部出現城頭之上,攀城所用之物,自然是黃逍所“發明”的飛抓百鏈。


    約定好的一般,二百多的人紛紛撲向城牆上的各個角落,漆黑的夜幕掩護下,一個個呂布大軍的士卒睡夢朦朧中,永遠的沉睡過去。一時間,城牆上血腥之氣彌漫。雖然這二百人不能做的像趙雲那樣幹脆利落,但是,他們手中的,卻是黃逍軍中特有的連弩,近距離下擊殺這些士卒,又能花多少的力氣?


    沒過多久,本就不多的守軍就給這二百人清掃一空,過程,出奇的順利。


    “都清理幹淨了嗎?”短暫的殺戮結束,眼中閃著莫名興奮的二百人集結一起,趙雲仔細的看了一看,見一人不缺後,滿意的點點頭,問道。


    “趙將軍請放心,但凡城頭上的守軍,再也都醒不來了。”


    “做的很好,兄弟們,你們中都有誰注意到敵軍軍營所了?知道的,將手舉起。”這才是黃逍派趙雲來的主要目標,說實話,隻憑中牟這一小小的縣城,還引不起黃逍的興趣,能引起他興趣的,隻有那一萬西涼鐵騎!趙雲也自然明白。


    聽趙雲問起,將近一半以上的人舉起了手。


    “很好,你們一會留下,引著孫紅將軍殺奔敵人大營的所。我已經敵人口中得知,這城內現有兩名領軍的將軍,一為魏續,一為秦宜祿,聽敵軍士卒所言,九成以上是起了內訌,剩餘的人等,隨我去捉拿這二人。現,打開城門,放大軍進來!”殺戮中,趙雲製住了一名落單的士卒,這名士卒的口中,趙雲知道了先前守軍突然撤掉的原因。趙雲聽後,也不由得慶幸,此真乃天助他成此事也!


    “吱……”


    隨著趙雲的命令,城門被眾人推開。遠處一直注意著這邊動態的孫紅見了,眼前一亮,率領著大軍滾滾的湧入城中。趙雲再三叮囑了孫紅幾句,再不做耽擱,帶著一百黑衣人,直撲秦宜祿家的所。


    “你這個壞人,要弄死人家了,這一夜下來,明天還不讓秦宜祿那小子看出破綻來嘛?人家又當如何是好?”杜氏不依的說道。


    “嘿嘿,能看出什麽破綻?又不是一次兩次了,經驗早就有了,何必問我?”魏續牛喘著。


    “哈哈!這麽快就離不開我了?不過,這事要考慮考慮。”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娶回家了,哪有這樣來的刺激!魏續心中得意的賊笑著。


    “你個壞……壞人,你……你不知……知道吧?人……人家有……有了你……你的骨……骨肉了……”


    “呼……”魏續癱軟杜氏的肚皮上,好半天才自強烈的快感中緩過神來,想起杜氏說的話,連忙問道:“我的骨肉?”


    “嗯,”杜氏這麽會也緩過氣了,輕嗯了一聲,道:“找大夫看過了,已經有兩個月多了,懷上的那一天,你這個壞人正這。”


    “我的孩子?”魏續恍然身雲裏霧中,想他魏續妻妾足有十個之多,自詡平日裏沒少下力氣,但這些女人,沒一個肚子見大的!乍然聽到杜氏有了他的骨肉,哪還有不興奮之理?隻是,興奮中透露著疑惑。


    “是啊,就是你這個壞人的!”杜氏小指輕戳著魏續的額頭,嗔道:“秦宜祿那小子還以為是他的呢,每日裏小心的嗬護著我,哪像你這個壞人,來了就知道欺負人家。”


    “哈哈,太好了!美人,你放心,我魏續定要娶你過門!太好了,我有孩子了!”魏續興奮的也忘記了疲勞,手舞足蹈。正這時……


    “咣當!”


    房門被猛然撞開,門口處,秦宜祿手提著寶劍,赤紅著雙眼冷冷的看著床塌上的二人。他早就到了房門前,卻被杜氏口中的骨肉一詞止住了腳步。本來,他隻想殺了魏續,杜氏縱是再不貞,畢竟肚子裏有他的孩子,他還舍不得下這個狠手。但是,門外,他卻聽了個真切,原來,這孩子,也不是自己的!


    秦宜祿就感覺,這天仿佛塌下來了一般,原來,自己一無所有!“該死,你們全都該死!”


    秦宜祿狀若瘋狂,方才的不殺之心,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一個箭步躥到屋內,手中的寶劍惡狠狠的劈向聽到房門聲剛杜氏肚皮上爬起來的魏續。


    可是,他秦宜祿的武藝,又哪是魏續的對手!見秦宜祿寶劍劈來,魏續猛然抓起床塌上的被,劈頭蓋臉蓋向了秦宜祿的腦袋。


    “呼!”


    “噔、噔、噔,”秦宜祿連退了幾步,“撲通”一聲摔倒地上。魏續連忙躥上前去,一把將想要掙紮起身的秦宜祿按倒,倒剪其二臂,解下秦宜祿勒甲的絲絛,將他綁了個嚴嚴實實。


    “魏續!你們這兩個不要臉的不得好死……”秦宜祿被綁縛住,再也動彈不得,盛怒下,破口大罵。


    “哼,你小子也敢跟我魏續鬥?外麵的軍兵給我聽著,誰敢再向前一步,我就殺了姓秦的,現,都給我滾出院內!”院內闖進來的士卒,自然蠻不過魏續的耳朵,仔細一想便明白了,不屑的哼了一聲,口中道。


    秦將軍被擒了?聽到魏續的話,這些兵丁知道,秦宜祿失手了!顧及到秦宜祿的性命,這些兵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奈之下,隻好按照魏續的話去做。


    魏續聽軍兵已撤出院內,見秦宜祿罵的歡,轉身自床邊揀起自己的臭襪子,團了兩團塞進秦宜祿的嘴中,得意得拍了拍秦宜祿已然扭曲的臉,笑道:“秦宜祿啊秦宜祿,你罵老子兩個是不要臉的,我們就是了又怎麽樣?和我魏續爭女人,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今天我不但和你老婆上了床,老子還要當你的麵,讓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待你死了以後,你老婆,就是我魏續的了!哈哈……”


    魏續賊笑著來到塌上,按倒尚震驚中兀自不醒的杜氏,再次征伐了起來。


    秦宜祿雙眼怒突,卻是無可奈何,魏續這樣,簡直比一劍殺了他還痛苦,這痛苦,起源於眼睛,作用心田,真好比一刀又一刀的割自己的心上一樣。秦宜祿,痛苦的閉上了雙眼,但是,那嬌媚的、粗重的喘息聲,卻怎麽也屏蔽不了……


    “啊……”


    “撲通!”


    “撲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陡然,外麵響起一連串的慘叫聲以及人摔倒的聲音。魏續心中一驚,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待得仔細聽去,卻再也聽不到一絲的聲音。


    “演戲也不演的逼真點,秦宜祿,你手下的將士也不咋地,但凡是打鬥,哪有這麽快就止息的,哈哈,逗死我了!你啊,還是看老子我表演吧!”魏續還道是秦宜祿帶來的士兵演戲,以騙自己,不由附之一笑,當下也不放心上,重複起先前的動作。


    “咣當!”


    魏續賣力的耕耘,心神全部投進眼前創造人類的偉大事業當中,這時,被他隨手掩上的房門猛然間再次被撞開。


    “你們這些雜碎想死不……”魏續忍不住破口大罵,伸手就去抄身邊放著的那把秦宜祿的配劍。


    “嗖!嗖!嗖……”


    還不待他話說完,門口的陰暗中,募然伸出幾張特殊的弩,也不打招呼,幾十根弩箭噴射而出。可憐的魏續,被情動的杜氏雙手死死的摟住後背,一時間動彈不得,再想滾下床去,已然是來不及,連同下麵的杜氏,一同被亂箭射死。


    秦宜祿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變故,打死他也難以相信,那個作威作福的魏續,就這麽輕易的死了!


    但是,他知道,這些人,不是自己軍中的士卒!雖然他秦宜祿武藝不怎麽樣,但是,他對管理軍隊很有心得,對自己大軍的武器配備可以說得上是了如指掌,這弩,絕對不是自己軍中所有!好可怕的弩箭,居然是一連射三支!


    口中不能言,秦宜祿圓瞪著雙眼看著門口處,等待著來人的出現。他知道,那些跟隨來的士卒,已然死了,先前一連串的聲音,並不是假的,有如此厲害的弩,殺那點士卒,簡直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秦宜祿的目光中,一個手提長槍甚是俊郎的黑衣人走進了屋內,其後麵,是身著黑衣的人。被偷襲了!秦宜祿心內一閃,一個不好的念頭閃過腦中。


    進來的,正是趙雲和那百名黑衣人。


    趙雲見到床塌上兩個,不由得一皺眉頭,再不願上前,差一人上前看了看二人的死活後,趙雲點了點頭,這才注意到被綁縛的地麵上的秦宜祿。


    趙雲走上前,伸手將堵秦宜祿嘴上的臭襪子拔了出來,甩手扔掉,上下打量了兩眼秦宜祿,問道:“這位將軍,想必就是秦宜祿吧。”


    “不才,正是秦某!敢問你是?”秦宜祿雖然不認識眼前的人,但是,魏續、杜氏二人死這人的手中,秦宜祿心中充滿了快意,仇恨得雪的快意。是以,明明知道趙雲不是自己一方的人,或許可能死趙雲的手中,但是他對趙雲沒有絲毫的敵意,殺了那二人,他秦宜祿的心願得了,隻有感恩之心。


    “某家常山趙雲趙子龍,我家主公天王黃逍麾下為將,官拜征南將軍的就是。”


    趙雲怎麽找到這來的?太簡單了,正個中牟城內,唯一亮著燈光的,就這一處,趙雲又怎麽可能找錯!至於院外的那些跟隨秦宜祿來的士卒,正和秦宜祿所想的那般,偷襲加連弩,解決的輕而易舉。


    “趙雲?天王黃逍?”秦宜祿被震的一愕,黃逍的名頭太響了,別說他秦宜祿,即便是三歲的小孩,問起來不知黃逍者都少數,何況他秦宜祿?至於趙雲,他也聽說過,洛陽一戰,天下誰人不知白馬銀槍的常山趙子龍?


    趙雲微笑著點點頭,對於這個秦宜祿,趙雲看著卻是很順眼,主要是守城的兵丁口中得知了秦宜祿的為人,能得這些軍兵愛戴的人,不失為一合格的將領。親手為秦宜祿解去了綁繩,寬聲問道:“秦將軍,可有心投我主公麾下為將,若是願意,雲願待為引薦,如何?”


    “這?趙將軍,此事……”秦宜祿有心相投麽?當然有,今夜的一番變故,早就讓他對呂布徹底的寒了心,隻是,這般輕易的轉投他處,會不會另人看輕?再者,自己又無功勞身,何以去見天王黃逍?


    “秦將軍,軍兵的口中,雲已然知曉秦將軍的不幸,當然,雲並不是有意辱及將軍而提到將軍的痛處,隻是,如呂布這樣的主公,秦將軍又何必為他效命?良禽當擇木而棲,賢臣當擇名主而侍,我家主公寬仁待仕,素有明主之稱,秦將軍何不投之?中牟城現已數落入我軍的掌握之中,一萬的西涼鐵騎全部被我軍一萬五千的將士堵到溫柔鄉中,全部成了俘虜的所,呂布大勢以去,秦將軍當早做打算才是。雲汝軍中的士兵的口中已然得知,秦將軍是治軍的良才,為人磊落,實不忍心加以傷害,還望秦將軍三思!”人才,務必要力爭取,能不殺,量不殺,這是黃逍對所有人說的話。趙雲銘記心,知道這秦宜祿是個人才,這才寬聲相勸,若是如魏續一樣的存,怕早做了趙雲的槍下亡魂。


    “敗軍之將,何敢勞趙將軍如此?宜祿遵命就是!”秦宜祿思了片刻,深為趙雲所說而動,同時,又對趙雲等不聲不響就取了中牟深感震撼,雖然出了這麽一擋子的事,但是,即便自己守城,估計也難抵擋如此的鋒芒吧?他哪知道趙雲大軍是如何取的中牟城!心中身深的被震撼,轉而想到那一萬西涼騎兵,連忙向趙雲說道:“趙將軍,西涼騎兵性情桀驁不馴,雖被將軍數俘虜,但恐難降之。宜祿不才,軍中頗越些人緣,願憑這張薄麵,說服大軍投降,不知趙將軍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雲正為要如何說服這些人而頭疼,秦將軍可是解了雲之大急矣,多謝!”


    就這樣,秦宜祿的幫助下,說服西涼騎兵投誠的事宜出乎意料的順利,同時,也讓趙雲見識到了秦宜祿的能力,暗暗慶幸當初的選擇。大軍嚴明政令,對百姓秋毫無犯,隻是限製了呂布等人家眷的自由,按黃逍紙條上所說暗中布置此且不提。


    自呂布敗逃之後,所有潰散的士卒黃逍大軍的威壓之下,數投降,待得梁爽、趙超率大軍來到,將近一萬五千的降兵交到他們手上後,黃逍帶著典韋、高順並降的將領臧霸、宋憲帶領騎兵、“陷陣營”望中牟趕來。


    當得知呂布並未入城,黃逍大感詫異,仔細檢查下,這才發現呂布的家眷中走掉一人,經臧霸等人確認,此人姓韓名巍,乃是呂布的部將,無甚名氣,奉命保護呂布的家眷安全,卻是因見趙雲大軍對百姓的無犯,化裝成百姓逃出了城外,極有可能是此人通風報信。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本來呂布受重傷欲回中牟,然剛進中牟境內,正撞上趕來報信的韓巍,得知詳情後,呂布再也不敢進中牟,隻好棄妻孩於不顧,改頭換麵,帶著韓巍,經過一番思量,主仆二人取道往荊州,欲投袁術。


    後來,因袁術不滿呂布自恃有功而十分驕恣、恣兵抄掠,所以被拒絕,於是呂布無奈下改投正與劉備、田楷激戰的袁紹。自此以後,呂布袁紹處為將,袁紹得呂布之勇,大破劉、田聯軍,使得袁紹得了幽州全境,後,袁紹南進青州。大敗青州黃巾後收納三十萬降軍的曹操,雖實力大增,卻深為糧草所愁,後聽從謀士程昱的意見,以戰養戰,以剿匪為名,亦兵進青州,一州內,兩方勢力摩擦不斷,終於激化,自此,曹、袁兩家撕破了麵皮,青州形成了對峙。


    而黃逍,這一戰,折了“虎神衛”一十九名,猛虎五十一頭,得戰將三員,收編後得西涼鐵騎一萬、精銳步軍一萬,餘者,或老或小或不願從軍者,數放任自由。中牟犒軍三日後,起中牟之百姓,棄中牟不要,引軍回往並州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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