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為什麽要和你一起睡。”
“以前都是一起睡的。”楚雲淵一笑，“我們重新住一個房間了，這件事情……要不要也重新開始？”
“那是小時候好嗎。”夏懷星馬上說，“我現在已經成年了，是大人了，大人是不會和別人共享一張床的。”
“大人……不會共享一張床？”楚雲淵問得意有所指。
夏成年人懷星在聽到楚雲淵這句話後，反應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楚雲淵說的大人之間共享一張床，是那個意思！
夏懷星雖然成年了，但是滿腦子都是跳舞。
對談戀愛或者別的事情很鈍感。
聽到這句話，夏懷星整個臉都紅了。
片刻後，夏懷星聲音挺大地反駁：“就算有的大人會，反正我這個大人不會！”
楚雲淵一愣，片刻後：“……噗。”
夏懷星：“……”
他怎麽覺得，楚雲淵在嘲笑他！！
“你……你就知道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什麽好笑的！”夏懷星臉紅紅罵他，“還是多想想舞台吧！”
“好的。”楚雲淵說，“我會多想想舞台的。”
夏懷星看著楚雲淵，見他雖然這麽說，臉上卻還是那種隱忍的笑意。
“我不跟你說了！我洗澡去了！”
夏懷星說完這句話，抓起自己行李箱裏麵的睡衣，落荒而逃。
夏懷星洗完澡，也不看楚雲淵，把自己囫圇卷進被子裏麵。
他蒙上被子，隔著被子聽見楚雲淵進去洗澡的聲音。
累了一天，他剛才麵對鏡頭都困得東倒西歪，本以為會很快睡著。
但是卷進被子裏麵，夏懷星又有點清醒了。
因為天氣冷，被窩整個都是冰涼的。
床板特別硬，也不是他喜歡那種。
最重要的是，被子沒曬過，透著一股雨季之後留下的不好聞。
夏懷星在被子裏麵卷了卷
怎麽都睡不著。
他又卷了一會兒，煩躁地跳下床，去翻楚雲淵的櫃子。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楚雲淵的香水應該是放在某個櫃子裏麵的。
楚雲淵一邊洗澡，一邊考慮剛才夏懷星的表情。
說起他家小朋友純情，他自己確實要負很大的責任。
出於保護目的，他確實很早就給小朋友拿繪本科普了知識。
但是科普了知識，也就科普掉了好奇心。
青春期經曆最旺盛的時候，楚雲淵又拿跳舞耗費掉了他家小朋友的精力。
至於朋友圈的人……
有點眼力見的，都知道他喜歡夏懷星。
早就鎖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將夏懷星保護了起來。
然後就徹底把夏懷星培養成了一個舞台的王者。
談戀愛的……矮子。
這私底下一點經驗都沒有。
楚雲淵一邊有點慶幸，一邊又忍不住歎氣。
他雖然覺得“不著急慢慢來”就很好
但是這個慢……已經慢到了在一個宿舍還得分兩邊睡。
楚雲淵在嘩啦啦的流水聲下想事情。
忽然聽見外麵一聲拉抽屜的聲音。
然後行李箱也被推倒了，櫃子門也被打開了。
也不知道夏懷星在忙著找什麽。
夜深寒重的。
楚雲淵怕夏懷星著涼，匆匆把頭上的泡沫衝掉，穿上睡衣，打開了門。
“你找什麽呢，我幫……”
楚雲淵推門而出，剛說這句話，便看見夏懷星拿被子蓋著腿，交領睡衣領口微張著。
乖乖地坐在他的床上。
楚雲淵：“……”
可能有點冷，夏懷星看見楚雲淵出來，還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他雙手環在肚子前麵，抱住被子，氣勢洶洶看著楚雲淵。
“從現在起，你的床，被我征用了！”
說完這句話，夏懷星迅速地躺下，把楚雲淵那床被子拉上去，蓋住鼻子。
隻剩兩隻亮亮的眼睛，轉來轉去，然後猛地閉上了。
楚雲淵站在浴室門口，看了一會兒，這才向夏懷星走過來。
楚雲淵緩步走到窗邊，在夏懷星身邊坐下。
夏懷星眼皮動來動去，過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睜開眼睛看楚雲淵。
楚雲淵坐在床沿上，逆著光，整個人看上去很威嚴。
“我就是……想睡你這邊。”夏懷星不敢造次，小聲說，“你不會那麽小氣吧……”
“怎麽會。”楚雲淵笑笑，往夏懷星那邊俯身，“但是要說清楚——為什麽要睡我床？”
楚雲淵的臉驟然放大，夏懷星看著他的臉，眨了眨眼睛。
“我的床不好聞……”夏懷星鼻子埋在被子裏，甕聲甕氣，“哥哥的床……好聞。”
楚雲淵：“……”
在夏懷星看不清的地方，楚雲淵的手捏緊了床單。
他遲早要讓這個人知道，說這句話他得付出什麽代價。
而現在。
楚雲淵問：“好聞就霸占我的床，那我睡哪兒？”
“你……”
夏懷星想了想，緩慢地往床裏麵移動了一下，最後整個人貼到牆上。
“床雖然有點小，但是要不要一起分床睡……？”
雖然剛才他才說了長大了不一起睡了。
但是……為了自己的睡眠質量，他還是可以和楚雲淵擠一擠的。
楚雲淵的手指捏住了床單，揪成一團。
片刻後，他緩緩鬆開床單，笑著說：“我不和你一起分床。”
夏懷星：“那你……”
楚雲淵的臉又向夏懷星低了一寸，他啞著嗓子，說：“我隻參與那種‘大人’式的分床。”
大人式的分床。
楚雲淵要大人式的分床。
他要和誰大人式的分床……？？？？
比楚雲淵出國讀書更令夏懷星震驚的是。
哥哥居然要和人進行大人式的分床的。
剛才的瞌睡這下全都醒了。
但楚雲淵已經走過去，睡到了夏懷星原本的床上。
夏懷星對著睡到了他床上的楚雲淵輾轉反側許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
夏懷星感覺自己隻睡了幾秒鍾，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他連眼睛都沒睜開，懷中就被塞進來了一隻溫熱的硬物。
“？！”夏懷星瞬間清醒，然後，他摸出來了——那個東西，是筆記本電腦。
夏懷星摸出來的瞬間，楚雲淵也開了門。
“下午好，楚老師……啊，夏老師還沒起來嗎？”門口傳來陳淩美的聲音。
“天亮才睡。”楚雲淵解釋道，“小美姐，有拍攝？”
“不是，昨晚不是你們的監控出問題了嗎？我來看看。”
夏懷星聽見楚雲淵笑笑，說：“小美姐，你究竟是做什麽的？怎麽好像什麽都要負責？”
“啊哈哈哈哈……”陳淩美尷尬一笑，“打工不易，打工不易。”
她總不能說，她就是為了嗑cp而申請加班的吧？？？
陳淩美打著哈哈把楚雲淵這個犀利的問題混了過去，帶著檢修師父走進了房間。
她進到房間的時候，更加震驚了——夏懷星睡在楚雲淵的床上。
陳淩美回頭看了一眼，有點失望。
夏懷星那張床明顯有睡過的痕跡。
但是即使這樣，也夠讓人震驚了。
交換床鋪，什麽小情侶行為！！！
這怎麽得了啊。
因為監控壞了就這麽肆無忌憚嗎？？
“我把夏老師喊起來嗎？”楚雲淵用氣聲說。
從聲音上，根本聽不出他想把夏懷星喊起來的意思。
陳淩美也擺擺手：“才睡了六個小時吧，讓他多休息會兒。”
“我們盡量輕點。”陳淩美小聲說，“師傅，麻煩你檢查一下這幾個攝像機，好像都有點問題。”
檢修師父怕打擾夏懷星睡覺，也小心地架梯子，爬上去檢查。
他認認真真，裏裏外外看了好幾遍攝像機，最後也隻能說：“這個機器本身沒什麽問題啊。”
“機器沒問題啊？”
“對，硬件都是好的，檢查一下網絡和係統吧。”
夏懷星抱著筆記本電腦，縮在被子裏麵，緊張得快飛起來了。
楚雲淵就是黑進電腦係統裏麵的。
這一查，不就馬上出現問題了？！
陳淩美不知道夏懷星在想什麽，她已經到另一邊打電話。
片刻後，陳淩美驚訝問：“恢複了？哦……恢複了就行。”
陳淩美掛了電話：“怎麽就忽然自己恢複了。”
“很正常，可能是接觸不良。”檢修師父說。
“修好了就行。”陳淩美摸不著頭腦就不摸了。
既然修好了，她就帶著檢修師父離開了。
她臨走看了一眼還在睡的夏懷星，又看看楚雲淵。
憋了半天，陳淩美說：“畢竟在基地。”
“你們還是……”陳淩美想了半天，沒想出那個詞，“輕點？”
夏懷星抱著電腦，沒明白——什麽輕點？為什麽要輕點？
但他又不敢睜開眼睛問。
一直到聽見房門關上，夏懷星才睜開眼睛。
“走了？”夏懷星問。
“走了。”
“那你先把攝像頭蓋上——”
楚雲淵頓了一下，說：“我是沒問題，但是……小美姐才走，就蓋上攝像頭……”
楚雲淵笑起來：“這麽迫不及待？”
“那你可以不蓋。”夏懷星小小聲說，“我可以把你的……放到攝像頭下麵揮舞一下。”
“好好好。”楚雲淵好脾氣道，“馬上蓋——”
楚雲淵點評：“少爺脾氣。”
“我不是少爺。”夏懷星說，“有沒有脾氣，另外說。”
楚雲淵在蓋監控，笑笑，沒有說話。
剛剛進來維修監控的時候，夏懷星抱著他的電腦藏在被子裏，乖得像個貓似的。
現在爬起來揮舞一下爪子。
也確實是小貓一樣的張牙舞爪。
就挺可愛的。
“你這個特權階級。”夏懷星說他。
“那確實是。”楚雲淵供認不諱，“其實作為特權階級，我都不需要關監控，打個招呼，就什麽都不能錄了。”
夏懷星：“……”
他必須承認，楚雲淵說的是真的。
“但是，我的特權隻用來保護我們的。”楚雲淵說，“不然，你還記得昨天在山頂說話的時候，其實我們都戴了麥嗎？”
“……”夏懷星這才反應過來，“我們戴了麥？！”
“這才想起來？”
“那怎麽辦？”
“我早就讓人把那一段給摳掉了。”楚雲淵笑笑，“那是我們的秘密，怎麽會讓別人聽見。”
“再說一次，我能動用的社會資源，還有特權都是用來保護我們的。”楚雲淵看著夏懷星。
夏懷星乖乖抱著那台電腦，看著楚雲淵。
“但是我在你覺得最重要的事情，在實力說話的舞台上，我不會享受任何特權。”
“我會堂堂正正地靠實力在你最重要的事情上，陪著你。”
楚雲淵說得這麽鄭重。
夏懷星一時之間，愣愣地看著他。
直到楚雲淵伸手吧電腦從他手裏抽走，夏懷星才反應過來。
“你……”
楚雲淵打開電腦，點進一個程序。
夏懷星瞥了一眼電腦。
以他為數不多的編程知識能看出來，電腦上空出來的地方，應該是可以填中文字的。
另一個password，不用說，就是密碼。
“這是幹嘛的？”夏懷星問。
“設置一個密碼。”楚雲淵說，“然後再把比賽有關的關鍵詞輸進去，這樣我就不能看到任何和比賽有關的谘詢了。”
比賽過程中不允許帶手機。
如果能夠看到外界評價，拉開信息差，也是對其他選手不公平的一件事情。
夏懷星明白，楚雲淵說的，他不會在比賽享受任何特權，是認真的。
“謝謝哥。”夏懷星由衷說。
“為什麽謝我。”楚雲淵問。
“其實……你可以比有的人更容易把控這個節目。”夏懷星認真道，“但是你還是尊重了它。”
“我沒有那麽偉大。”楚雲淵笑笑，“我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我會這麽做，隻是尊重我家小朋友的想法。”
夏懷星笑了笑，沒繼續說。
隻是低頭設置了幾個關鍵詞，把《wake》有關的詞條在楚雲淵電腦上鎖了。
之後，無論是網頁，還是微博，都不可能搜出這個相關的內容。
夏懷星鎖完詞條，爬起來，把電腦還給楚雲淵。
然後去洗漱，出門。
其實他們原定今天休息，明天才是和節目組聘請的各種集訓老師見麵，確定課程單。
但是夏懷星並不準備浪費任何時間。
夏懷星出去，在食堂撿了韓又明，又在練習室下麵撿了段苑傑和樂正然。
夏懷星還順手幫他們選了接下來一個月重點提升的課堂。
晚上的時候，周清渝和宋懷也入隊，大家共享一個練習室，
周清渝和他們一起訓練到第二天淩晨。
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不是為了訓練累崩潰的。
而是——他們出去睡覺的時候，迎麵碰上了進來練習的楚雲淵。
然後，第二天他們上班的時候，楚雲淵剛要回去睡。
明明他的cp好不容易住在一起了啊。
錯峰出入宿舍又是怎麽回事啊？？？？
難道真的是“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
你們在度過錯位時空嗎？？？
周清渝本來已經說服了一批人相信他“宇淵星辰”是真的。
經此一役，大家都不在理會周清渝宣傳的——他們關係真的很好所以才住一起的！
而是普遍接受了：兩位大佬打得難分難解，誰都不願意讓另一個人住單間，才勉強擠在一起的這個說法。
後來更離譜，直接傳成了——
節目組為了培養大佬之間的團結感。
所以讓兩個人住一個宿舍。
論據是：微博上很紅那個打架就手拉手站一天沒看過嗎？
這，就是節目組的設定！
周清渝氣得吐血，天天和這些洗他糖的人對線。
夏懷星在訓練的空餘看他上躥下跳，著實不懂他究竟在跳什麽。
便也就由他去了，自己專注集訓。
一個月的集訓裏也發生了許多魔幻的事情。
比如夏懷星一開始還是優秀學員，後來被各個教室的導師直接認定成了名譽導師。
最後……嗯，舞蹈老師直接要跪下來拜夏懷星當導師。
夏懷星表示不至於不至於，順手編了段舞回贈舞蹈老師。
總之……一個月就這麽雞飛狗跳，但是也很充實地過去。
1月1日，元旦節。
eb導師團回歸，主題曲訓練任務，即將發布。
比起上一次是深夜錄製，這一次主題曲訓練任務發布的時間比較陽間。
早上七點，所有的選手換上訓練的運動裝，在3號攝影棚集合。
eb來得比他們還早，已經換上了運動服。
導師團運動服穿著方式各異。
季修遠永恒地把衣服穿得整齊而禁欲。
景興則是裏麵套了個普通的白t，把運動服紮在腰間。
不知道是不是紅氣養人的緣故。
這一群人即使穿著最簡單的運動服，也還是帥得星光熠熠。
七點半，現場管理清點人數完畢。
剛剛和導師團說明人到齊，景興便拍了拍手，上前說：“大家都挺忙的，那我們就簡單宣布——主題曲發布馬上進行。”
因為時間太早，還有些選手在犯困，聽到這句話，瞬間都清醒了。
果然——還是那個eb。
能不說廢話就不說廢話，上來就是幹。
硬核得難以想象。
作為他們其中最能壓場子的景興說完這句話，瞥了一眼季修遠，退了下去。
季修遠舉起話筒，笑眯眯地宣布規則：“這一次發布規則是這樣的，我們每個人都會進行一次主題曲展示。”
選手們：“！！！”
“我沒聽錯吧？？？eb所有人？？一人表演一次？？”
“你沒聽錯！就是他們每人一次，每人一次solo舞台！”
“這，這就這個形式都值回票價了好嗎？？”
“嗚嗚嗚，能看到這個，我一輪遊都值了！！”
大家都熱熱鬧鬧地討論，夏懷星卻蹙起了眉。
如果他沒理解錯的話，這裏麵好像有個坑……？
季修遠好脾氣等練習生們抒發了一下興奮的心情，才繼續說：“但是，以上，就是全部的示範了。”
“哈哈哈全部的……”下麵有人傻笑，然後愣住了，“全部的示範？？”
“什麽叫全部的示範……？”有人舉手。
“就是說隻示範這五次。”季修遠耐心解釋。
“給我們集訓的那些倒是會再次進行線下教學嗎？”
“不會。”季修遠溫和道。
“那……有什麽視頻回放嗎？”
“當然沒有。”季修遠笑眯眯地說。
“我們五個，一人一遍，然後你們需要在24小時內學會主題曲，拍攝主題曲直拍。”
這也太恐怖了吧？？？
世界上真的會有人能完成這種任務嗎？？？
哦，夏神楚神當我沒說。
季修遠卻覺得這不恐怖，他還是笑著：“你們如果沒問題了的話，我們就開始了。”
“老師，全都是問題啊——”
這壓力也太大了。
要知道，現場大家都是沒有手機的。
攏共看五次，就要完全記住，然後一天之後交作業。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零基礎。
多少也經曆過練習生涯，但是對這種事情也不能夠駕輕就熟啊。
下麵還在驚訝吐槽。
景興已經不耐煩地解開運動服。
景興把運動服一甩，扔到季修遠身上，站到了舞台中央。
就在景興走到中間的時候，場麵瞬間就靜默了下去。
剛才還在抱怨的所有人，都抓緊時間，趕快記動作。
如果換做平時，他們可能還有心思討論下是景興導師跳得好還是季修遠導師跳得好。
但是今天，全場鴉雀無聲，根本沒有人說話。
大家不敢錯過任何細節。
但是……五遍結束，有的選手直接崩潰哭了。
五遍，五遍根本不行，真的不行。
動作大概也就記住了三分之二，要靠這個完成最後的直拍，幾乎就是毫不可能。
韓又明手忙腳亂安慰他身邊的58位和60位，說：“別怕了，應該是綜藝效果，總不可能真的五遍。”
“真的是五遍。”季修遠聽見了韓又明這句話，說，“我們節目，除了不可抗力因素外，不搞綜藝效果。”
韓又明：“那……”
“不過，還有第二項規則可以給大家。”
“什麽第二項規則？”
“可以發布一台手機錄像嗎？”
“不對啊，展示也已經結束了啊？？也不能穿越時空回去錄製吧？”
“第二項規則就是，選手導師製度。”季修遠笑著說。
“什麽叫選手導師製度。”夏懷星問。
“簡單地說，就是如果有已經學會的練習生，可以舉手參加一下考核，如果通過我們審核的話，你可以成為眾人的導師。”
“練習生可以找選手導師學習，這個想學幾次學幾次。”
選手導師？
幹脆就報夏神楚神身份證就好了——
大家期盼的目光往最前麵的轉。
不負眾望的，就在練習生最前排，有一隻細細長長，骨節非常小的手腕舉起來。
“老師，我。”
夏懷星瞥了一眼自己身邊舉手的程沐煦。
與此同時，在場所有人都瞥了一眼舉起手的程沐煦。
一時之間，有一個句子非常整齊劃一地掠過了所有人的腦海。
——額，就他？
說得好像在場的大家都沒有經曆過定級考試。
或者幹脆都失憶了那樣。
景興也是眼睛裏麵是掩蓋不住的嘲諷神色，話都沒說。
季修遠倒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氣：“看來那之後我們程選手進步了很多，那就來試試吧。”
不愧是隊長，還是那個陰陽大師。
程沐煦不知道聽懂了還是沒聽懂，總之，他往前走時，目光還是充滿了期望。
程沐煦不僅積極舉手參加選手導師競選，跑到台邊的時候，他還單手撐著台沿——準備學夏懷星的初舞台來一個非常帥氣的上舞台。
不過……
這個舞台邊緣由於設計的緣故，要比初舞台高十幾厘米。
程沐煦的核心力量與臂力都比不過夏懷星，這麽撐了一下……
額，不上不下，非常難看。
程沐煦手撐得發酸。
他求助般地往旁邊看，離他最近的就是端站著的楚雲淵。
程沐煦馬上帶著期待地看了楚雲淵一眼。
楚雲淵立刻……默默往後退了一步，非常不動聲色。
夏懷星：“……”
夏懷星基本上不太與傻瓜論長短，但是看到楚雲淵這一退，他心情又莫名有些不錯。
程沐煦還是不尷不尬地在舞台邊掛著。
最後，還是和程沐煦同公司的夥伴看不過去，默默過去扶了他一把。
程沐煦爬上舞台，打理了自己一下，來到導師身邊。
“程選手。”季修遠笑著說，“這麽快就學會了？”
程沐煦點點頭，笑道：“我學舞蹈一向挺快的。”
“沒必要廢話。”景興打了個響指，“音樂起。”
景興一打完響指，音樂馬上就從音響裏麵流淌而出了。
幾乎是猝不及防。
下麵不喜歡程沐煦的選手幸災樂禍地準備看程沐煦出醜。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這一次程沐煦倒是很好地將舞蹈接下來了。
雖然隻是口水歌加簡單舞蹈，但是能這麽一瞬間接下來，其實還是挺不容易的。
程沐煦跟著音樂跳舞，可以說是非常熟練。
就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麵，已經把這個主題曲全都記下來了。
動作雖然說不上達到了最好的bnce，但平心而論，跳得不錯。
但是。
“這不就更奇怪了嗎？”韓又明開始刮麥克風，“定級考試那麽一個簡單舞蹈都跳不好，一個月搖身一變，成了舞蹈天才？”
“你嫉妒啊？”韓又明前麵是程沐煦公司的人，轉頭問他，“不許人家有天賦，這一個月又努力啊？”
韓又明：“我沒說啊……”
就憑程沐煦初舞台，誰看了不說一聲毫無天賦？
至於有天賦又努力，那就更扯了。
韓又明還真的統計過程沐煦泡練習室的時間——每天能有六個小時都很好了。
根本比不上夏懷星一天十六個小時。
但是，估計那每天六個小時都全部拿來練這個舞了。
才能跳得這麽嫻熟。
韓又明無語地撇撇嘴，看不下去程沐煦的表演，低頭玩手指。
台上，景興也在玩手指。
哪怕是程沐煦表演完，他也沒怎麽看他——簡直把不屑於搭理這一切寫在了臉上。
唯有季修遠無愧隊長知之名，掛著程式化的笑容，笑眯眯說：“挺好的，那還有別的人要挑戰嗎？”
這還挑戰什麽？這還有什麽能挑戰的？
大家看五遍，他看了不知道幾遍。
就算是楚神夏神，那也不是真的神仙，拋開時間談成果，都是耍流氓。
根本沒有人能夠比得過他了，好麽！
場內一時之間有點沉默。
程沐煦居高臨下，看著鴉雀無聲的台下，有些得意。
這個高台剛才讓他出醜又怎麽樣？
反正現在，站在高台上享受光環的是他。
程沐煦努力了半天，也沒能把“得意”換成“謙虛”
季修遠看著他表情，差點憋不住笑，忍耐道：“行，如果沒有人挑戰的話，我就宣布……”
季修遠剛準備宣布結果。
卻見人群中，一隻手筆直地舉了起來。
夏懷星：“老師，我來試試。”
舉起來的那隻手。
倒沒有程沐煦那麽細瘦伶仃，脆弱感少了點。
但是那隻手從手指尖到腕骨再往下，骨相美得驚心動魄。
景興終於不摳手了，他微微抬起一點身體，表情似乎是說：“你早幹嘛去了？”
季修遠看了一眼由“得意”轉換為“氣急敗壞”的程沐煦，笑了笑：“好，那請你上來試試。”
季修遠話音剛落，夏懷星便上前一步，單手撐上了舞台。
他核心力量相當不錯，這個動作做得非常流暢自然，單腳落地，腰一扭，直接站起來。
堪稱瀟灑。
對比剛才程沐煦那種狗熊刨樹姿勢，更有了一種詭異的喜感。
台下人忍不住傳出笑聲。
台上，程沐煦還保持著他的微笑，但是如果仔細看，他的眼睫毛在顫抖。
夏懷星。
這個人怎麽老是這樣！！
他擁有了什麽，夏懷星就必然會搶走！
粉絲，c位，還有現在的選手導師——
最可惡就是這個翻上來的方式！！
程沐煦肯定
夏懷星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要他難看！！
否則為什麽非要和他選一樣的方式翻上來？！
“你已經記住了？”季修遠問。
“基本上吧。”
這算不上是很自信的回答。
程沐煦豎著耳朵聽，聽到這句話心態放鬆了一點。
確實，冷靜下來想想，夏懷星能夠比得過他的可能性其實很低。
畢竟——記舞蹈，也並不是記住了就能跳好。
每個動作都有若幹細節，每個細節有不少的發力方式。
都是要努力去練習的。
單說這個主題曲的舞蹈吧——
看似非常簡單，基礎稍微好一點的都能學會。
但是實際上根本沒有那麽容易掌握。
他提前拿過來學，也學了三個多小時才熟練，五六天才摳完全。
就憑夏懷星這麽看一下，能學會多少？
夏懷星自己願意來給他抬咖，程沐煦也不介意。
想到這裏，程沐煦又挺直了脊背，看看夏懷星五遍能記到什麽程度。
其實也不隻是程沐煦這麽想。
大家心中也有這樣的顧慮。
畢竟這個和花了大量時間準備好的定級考試完全不同。
尤其是看到夏懷星是猶豫了一下，上台也沒有之前那種殺瘋了自信之後，大家就更是擔憂了。
唯有楚雲淵站得非常輕鬆。
如果這裏有椅子給他坐一會兒的話，他肯定會坐下來，喝杯茶，看好戲。
“如果不記得。”在夏懷星和自己擦肩而過時，程沐煦笑著說，“我可以提示你。”
“基本上什麽基本上。”景興不滿意的話打斷了程沐煦的話語，“行就行，不行就下去。舞台哪裏給你基本上。”
“放音樂吧。”夏懷星隻是說。
景興瞥了他一眼，不高興地打了個響指。
音樂再次突然而起。
夏懷星也直接進動作。
他第一個動作亮出來，剛才還有點不信任他的人瞬間站直了。
第一句歌詞跳完，旁邊程沐煦是什麽，大家都看不見了。
怎麽說呢。
夏懷星也不能說是跳得好。
而是跳得——超神！！！
程沐煦跳舞就是跳動作，所有動作記熟了，然後跳出來。
但是夏懷星跳舞卻是行雲流水。
那些動作被他一串起來，整個都變得流暢好看了。
口水歌的主題曲，在夏懷星的表演下麵，居然也變得有了點藝術感起來。
這不是光記得動作就可以完成的。
要靠對整首歌的感覺，完成每一個動作的省略和繁複。
還要做好每一個動作的力度感和美感。
別問，問就是——全靠夏懷星跳舞時非常強大的bnce。
別問，問就是——人神有別，有的人跳舞就是好看。
景興靠在隊長旁邊，懶洋洋地說：“喏，我看中要合作的人。”
“嗯，那你剛才還懟別人。”季修遠還是笑。
“誒，我這是——”景興瞥了一眼鏡頭，停止自己的打情罵俏。
季修遠揉揉他頭毛，繼續笑：“不過，你眼光確實很好——我認證了的。”
他們倒是高興，程沐煦氣得臉都紅了。
但是他氣不氣，整個場上根本無人關心。
夏懷星認真跳舞，最後一個音節跳完，站定。
他所有的動作舉重若輕，站定的這個動作都令人覺得非常好看。
輕得像一陣風，根本沒有打擾到觀眾。
所有人都還是繼續沉迷在他表演的餘韻裏麵。
在這樣如夢般的餘韻裏麵。
夏懷星的聲音，打破了大家沉浸。
“楚雲淵。”當著所有的選手，夏懷星雙手合攏，放在嘴唇邊，笑著喊，“上來battle，我等你！”
“以前都是一起睡的。”楚雲淵一笑，“我們重新住一個房間了，這件事情……要不要也重新開始？”
“那是小時候好嗎。”夏懷星馬上說，“我現在已經成年了，是大人了，大人是不會和別人共享一張床的。”
“大人……不會共享一張床？”楚雲淵問得意有所指。
夏成年人懷星在聽到楚雲淵這句話後，反應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楚雲淵說的大人之間共享一張床，是那個意思！
夏懷星雖然成年了，但是滿腦子都是跳舞。
對談戀愛或者別的事情很鈍感。
聽到這句話，夏懷星整個臉都紅了。
片刻後，夏懷星聲音挺大地反駁：“就算有的大人會，反正我這個大人不會！”
楚雲淵一愣，片刻後：“……噗。”
夏懷星：“……”
他怎麽覺得，楚雲淵在嘲笑他！！
“你……你就知道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什麽好笑的！”夏懷星臉紅紅罵他，“還是多想想舞台吧！”
“好的。”楚雲淵說，“我會多想想舞台的。”
夏懷星看著楚雲淵，見他雖然這麽說，臉上卻還是那種隱忍的笑意。
“我不跟你說了！我洗澡去了！”
夏懷星說完這句話，抓起自己行李箱裏麵的睡衣，落荒而逃。
夏懷星洗完澡，也不看楚雲淵，把自己囫圇卷進被子裏麵。
他蒙上被子，隔著被子聽見楚雲淵進去洗澡的聲音。
累了一天，他剛才麵對鏡頭都困得東倒西歪，本以為會很快睡著。
但是卷進被子裏麵，夏懷星又有點清醒了。
因為天氣冷，被窩整個都是冰涼的。
床板特別硬，也不是他喜歡那種。
最重要的是，被子沒曬過，透著一股雨季之後留下的不好聞。
夏懷星在被子裏麵卷了卷
怎麽都睡不著。
他又卷了一會兒，煩躁地跳下床，去翻楚雲淵的櫃子。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楚雲淵的香水應該是放在某個櫃子裏麵的。
楚雲淵一邊洗澡，一邊考慮剛才夏懷星的表情。
說起他家小朋友純情，他自己確實要負很大的責任。
出於保護目的，他確實很早就給小朋友拿繪本科普了知識。
但是科普了知識，也就科普掉了好奇心。
青春期經曆最旺盛的時候，楚雲淵又拿跳舞耗費掉了他家小朋友的精力。
至於朋友圈的人……
有點眼力見的，都知道他喜歡夏懷星。
早就鎖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將夏懷星保護了起來。
然後就徹底把夏懷星培養成了一個舞台的王者。
談戀愛的……矮子。
這私底下一點經驗都沒有。
楚雲淵一邊有點慶幸，一邊又忍不住歎氣。
他雖然覺得“不著急慢慢來”就很好
但是這個慢……已經慢到了在一個宿舍還得分兩邊睡。
楚雲淵在嘩啦啦的流水聲下想事情。
忽然聽見外麵一聲拉抽屜的聲音。
然後行李箱也被推倒了，櫃子門也被打開了。
也不知道夏懷星在忙著找什麽。
夜深寒重的。
楚雲淵怕夏懷星著涼，匆匆把頭上的泡沫衝掉，穿上睡衣，打開了門。
“你找什麽呢，我幫……”
楚雲淵推門而出，剛說這句話，便看見夏懷星拿被子蓋著腿，交領睡衣領口微張著。
乖乖地坐在他的床上。
楚雲淵：“……”
可能有點冷，夏懷星看見楚雲淵出來，還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他雙手環在肚子前麵，抱住被子，氣勢洶洶看著楚雲淵。
“從現在起，你的床，被我征用了！”
說完這句話，夏懷星迅速地躺下，把楚雲淵那床被子拉上去，蓋住鼻子。
隻剩兩隻亮亮的眼睛，轉來轉去，然後猛地閉上了。
楚雲淵站在浴室門口，看了一會兒，這才向夏懷星走過來。
楚雲淵緩步走到窗邊，在夏懷星身邊坐下。
夏懷星眼皮動來動去，過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睜開眼睛看楚雲淵。
楚雲淵坐在床沿上，逆著光，整個人看上去很威嚴。
“我就是……想睡你這邊。”夏懷星不敢造次，小聲說，“你不會那麽小氣吧……”
“怎麽會。”楚雲淵笑笑，往夏懷星那邊俯身，“但是要說清楚——為什麽要睡我床？”
楚雲淵的臉驟然放大，夏懷星看著他的臉，眨了眨眼睛。
“我的床不好聞……”夏懷星鼻子埋在被子裏，甕聲甕氣，“哥哥的床……好聞。”
楚雲淵：“……”
在夏懷星看不清的地方，楚雲淵的手捏緊了床單。
他遲早要讓這個人知道，說這句話他得付出什麽代價。
而現在。
楚雲淵問：“好聞就霸占我的床，那我睡哪兒？”
“你……”
夏懷星想了想，緩慢地往床裏麵移動了一下，最後整個人貼到牆上。
“床雖然有點小，但是要不要一起分床睡……？”
雖然剛才他才說了長大了不一起睡了。
但是……為了自己的睡眠質量，他還是可以和楚雲淵擠一擠的。
楚雲淵的手指捏住了床單，揪成一團。
片刻後，他緩緩鬆開床單，笑著說：“我不和你一起分床。”
夏懷星：“那你……”
楚雲淵的臉又向夏懷星低了一寸，他啞著嗓子，說：“我隻參與那種‘大人’式的分床。”
大人式的分床。
楚雲淵要大人式的分床。
他要和誰大人式的分床……？？？？
比楚雲淵出國讀書更令夏懷星震驚的是。
哥哥居然要和人進行大人式的分床的。
剛才的瞌睡這下全都醒了。
但楚雲淵已經走過去，睡到了夏懷星原本的床上。
夏懷星對著睡到了他床上的楚雲淵輾轉反側許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
夏懷星感覺自己隻睡了幾秒鍾，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他連眼睛都沒睜開，懷中就被塞進來了一隻溫熱的硬物。
“？！”夏懷星瞬間清醒，然後，他摸出來了——那個東西，是筆記本電腦。
夏懷星摸出來的瞬間，楚雲淵也開了門。
“下午好，楚老師……啊，夏老師還沒起來嗎？”門口傳來陳淩美的聲音。
“天亮才睡。”楚雲淵解釋道，“小美姐，有拍攝？”
“不是，昨晚不是你們的監控出問題了嗎？我來看看。”
夏懷星聽見楚雲淵笑笑，說：“小美姐，你究竟是做什麽的？怎麽好像什麽都要負責？”
“啊哈哈哈哈……”陳淩美尷尬一笑，“打工不易，打工不易。”
她總不能說，她就是為了嗑cp而申請加班的吧？？？
陳淩美打著哈哈把楚雲淵這個犀利的問題混了過去，帶著檢修師父走進了房間。
她進到房間的時候，更加震驚了——夏懷星睡在楚雲淵的床上。
陳淩美回頭看了一眼，有點失望。
夏懷星那張床明顯有睡過的痕跡。
但是即使這樣，也夠讓人震驚了。
交換床鋪，什麽小情侶行為！！！
這怎麽得了啊。
因為監控壞了就這麽肆無忌憚嗎？？
“我把夏老師喊起來嗎？”楚雲淵用氣聲說。
從聲音上，根本聽不出他想把夏懷星喊起來的意思。
陳淩美也擺擺手：“才睡了六個小時吧，讓他多休息會兒。”
“我們盡量輕點。”陳淩美小聲說，“師傅，麻煩你檢查一下這幾個攝像機，好像都有點問題。”
檢修師父怕打擾夏懷星睡覺，也小心地架梯子，爬上去檢查。
他認認真真，裏裏外外看了好幾遍攝像機，最後也隻能說：“這個機器本身沒什麽問題啊。”
“機器沒問題啊？”
“對，硬件都是好的，檢查一下網絡和係統吧。”
夏懷星抱著筆記本電腦，縮在被子裏麵，緊張得快飛起來了。
楚雲淵就是黑進電腦係統裏麵的。
這一查，不就馬上出現問題了？！
陳淩美不知道夏懷星在想什麽，她已經到另一邊打電話。
片刻後，陳淩美驚訝問：“恢複了？哦……恢複了就行。”
陳淩美掛了電話：“怎麽就忽然自己恢複了。”
“很正常，可能是接觸不良。”檢修師父說。
“修好了就行。”陳淩美摸不著頭腦就不摸了。
既然修好了，她就帶著檢修師父離開了。
她臨走看了一眼還在睡的夏懷星，又看看楚雲淵。
憋了半天，陳淩美說：“畢竟在基地。”
“你們還是……”陳淩美想了半天，沒想出那個詞，“輕點？”
夏懷星抱著電腦，沒明白——什麽輕點？為什麽要輕點？
但他又不敢睜開眼睛問。
一直到聽見房門關上，夏懷星才睜開眼睛。
“走了？”夏懷星問。
“走了。”
“那你先把攝像頭蓋上——”
楚雲淵頓了一下，說：“我是沒問題，但是……小美姐才走，就蓋上攝像頭……”
楚雲淵笑起來：“這麽迫不及待？”
“那你可以不蓋。”夏懷星小小聲說，“我可以把你的……放到攝像頭下麵揮舞一下。”
“好好好。”楚雲淵好脾氣道，“馬上蓋——”
楚雲淵點評：“少爺脾氣。”
“我不是少爺。”夏懷星說，“有沒有脾氣，另外說。”
楚雲淵在蓋監控，笑笑，沒有說話。
剛剛進來維修監控的時候，夏懷星抱著他的電腦藏在被子裏，乖得像個貓似的。
現在爬起來揮舞一下爪子。
也確實是小貓一樣的張牙舞爪。
就挺可愛的。
“你這個特權階級。”夏懷星說他。
“那確實是。”楚雲淵供認不諱，“其實作為特權階級，我都不需要關監控，打個招呼，就什麽都不能錄了。”
夏懷星：“……”
他必須承認，楚雲淵說的是真的。
“但是，我的特權隻用來保護我們的。”楚雲淵說，“不然，你還記得昨天在山頂說話的時候，其實我們都戴了麥嗎？”
“……”夏懷星這才反應過來，“我們戴了麥？！”
“這才想起來？”
“那怎麽辦？”
“我早就讓人把那一段給摳掉了。”楚雲淵笑笑，“那是我們的秘密，怎麽會讓別人聽見。”
“再說一次，我能動用的社會資源，還有特權都是用來保護我們的。”楚雲淵看著夏懷星。
夏懷星乖乖抱著那台電腦，看著楚雲淵。
“但是我在你覺得最重要的事情，在實力說話的舞台上，我不會享受任何特權。”
“我會堂堂正正地靠實力在你最重要的事情上，陪著你。”
楚雲淵說得這麽鄭重。
夏懷星一時之間，愣愣地看著他。
直到楚雲淵伸手吧電腦從他手裏抽走，夏懷星才反應過來。
“你……”
楚雲淵打開電腦，點進一個程序。
夏懷星瞥了一眼電腦。
以他為數不多的編程知識能看出來，電腦上空出來的地方，應該是可以填中文字的。
另一個password，不用說，就是密碼。
“這是幹嘛的？”夏懷星問。
“設置一個密碼。”楚雲淵說，“然後再把比賽有關的關鍵詞輸進去，這樣我就不能看到任何和比賽有關的谘詢了。”
比賽過程中不允許帶手機。
如果能夠看到外界評價，拉開信息差，也是對其他選手不公平的一件事情。
夏懷星明白，楚雲淵說的，他不會在比賽享受任何特權，是認真的。
“謝謝哥。”夏懷星由衷說。
“為什麽謝我。”楚雲淵問。
“其實……你可以比有的人更容易把控這個節目。”夏懷星認真道，“但是你還是尊重了它。”
“我沒有那麽偉大。”楚雲淵笑笑，“我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我會這麽做，隻是尊重我家小朋友的想法。”
夏懷星笑了笑，沒繼續說。
隻是低頭設置了幾個關鍵詞，把《wake》有關的詞條在楚雲淵電腦上鎖了。
之後，無論是網頁，還是微博，都不可能搜出這個相關的內容。
夏懷星鎖完詞條，爬起來，把電腦還給楚雲淵。
然後去洗漱，出門。
其實他們原定今天休息，明天才是和節目組聘請的各種集訓老師見麵，確定課程單。
但是夏懷星並不準備浪費任何時間。
夏懷星出去，在食堂撿了韓又明，又在練習室下麵撿了段苑傑和樂正然。
夏懷星還順手幫他們選了接下來一個月重點提升的課堂。
晚上的時候，周清渝和宋懷也入隊，大家共享一個練習室，
周清渝和他們一起訓練到第二天淩晨。
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不是為了訓練累崩潰的。
而是——他們出去睡覺的時候，迎麵碰上了進來練習的楚雲淵。
然後，第二天他們上班的時候，楚雲淵剛要回去睡。
明明他的cp好不容易住在一起了啊。
錯峰出入宿舍又是怎麽回事啊？？？？
難道真的是“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
你們在度過錯位時空嗎？？？
周清渝本來已經說服了一批人相信他“宇淵星辰”是真的。
經此一役，大家都不在理會周清渝宣傳的——他們關係真的很好所以才住一起的！
而是普遍接受了：兩位大佬打得難分難解，誰都不願意讓另一個人住單間，才勉強擠在一起的這個說法。
後來更離譜，直接傳成了——
節目組為了培養大佬之間的團結感。
所以讓兩個人住一個宿舍。
論據是：微博上很紅那個打架就手拉手站一天沒看過嗎？
這，就是節目組的設定！
周清渝氣得吐血，天天和這些洗他糖的人對線。
夏懷星在訓練的空餘看他上躥下跳，著實不懂他究竟在跳什麽。
便也就由他去了，自己專注集訓。
一個月的集訓裏也發生了許多魔幻的事情。
比如夏懷星一開始還是優秀學員，後來被各個教室的導師直接認定成了名譽導師。
最後……嗯，舞蹈老師直接要跪下來拜夏懷星當導師。
夏懷星表示不至於不至於，順手編了段舞回贈舞蹈老師。
總之……一個月就這麽雞飛狗跳，但是也很充實地過去。
1月1日，元旦節。
eb導師團回歸，主題曲訓練任務，即將發布。
比起上一次是深夜錄製，這一次主題曲訓練任務發布的時間比較陽間。
早上七點，所有的選手換上訓練的運動裝，在3號攝影棚集合。
eb來得比他們還早，已經換上了運動服。
導師團運動服穿著方式各異。
季修遠永恒地把衣服穿得整齊而禁欲。
景興則是裏麵套了個普通的白t，把運動服紮在腰間。
不知道是不是紅氣養人的緣故。
這一群人即使穿著最簡單的運動服，也還是帥得星光熠熠。
七點半，現場管理清點人數完畢。
剛剛和導師團說明人到齊，景興便拍了拍手，上前說：“大家都挺忙的，那我們就簡單宣布——主題曲發布馬上進行。”
因為時間太早，還有些選手在犯困，聽到這句話，瞬間都清醒了。
果然——還是那個eb。
能不說廢話就不說廢話，上來就是幹。
硬核得難以想象。
作為他們其中最能壓場子的景興說完這句話，瞥了一眼季修遠，退了下去。
季修遠舉起話筒，笑眯眯地宣布規則：“這一次發布規則是這樣的，我們每個人都會進行一次主題曲展示。”
選手們：“！！！”
“我沒聽錯吧？？？eb所有人？？一人表演一次？？”
“你沒聽錯！就是他們每人一次，每人一次solo舞台！”
“這，這就這個形式都值回票價了好嗎？？”
“嗚嗚嗚，能看到這個，我一輪遊都值了！！”
大家都熱熱鬧鬧地討論，夏懷星卻蹙起了眉。
如果他沒理解錯的話，這裏麵好像有個坑……？
季修遠好脾氣等練習生們抒發了一下興奮的心情，才繼續說：“但是，以上，就是全部的示範了。”
“哈哈哈全部的……”下麵有人傻笑，然後愣住了，“全部的示範？？”
“什麽叫全部的示範……？”有人舉手。
“就是說隻示範這五次。”季修遠耐心解釋。
“給我們集訓的那些倒是會再次進行線下教學嗎？”
“不會。”季修遠溫和道。
“那……有什麽視頻回放嗎？”
“當然沒有。”季修遠笑眯眯地說。
“我們五個，一人一遍，然後你們需要在24小時內學會主題曲，拍攝主題曲直拍。”
這也太恐怖了吧？？？
世界上真的會有人能完成這種任務嗎？？？
哦，夏神楚神當我沒說。
季修遠卻覺得這不恐怖，他還是笑著：“你們如果沒問題了的話，我們就開始了。”
“老師，全都是問題啊——”
這壓力也太大了。
要知道，現場大家都是沒有手機的。
攏共看五次，就要完全記住，然後一天之後交作業。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零基礎。
多少也經曆過練習生涯，但是對這種事情也不能夠駕輕就熟啊。
下麵還在驚訝吐槽。
景興已經不耐煩地解開運動服。
景興把運動服一甩，扔到季修遠身上，站到了舞台中央。
就在景興走到中間的時候，場麵瞬間就靜默了下去。
剛才還在抱怨的所有人，都抓緊時間，趕快記動作。
如果換做平時，他們可能還有心思討論下是景興導師跳得好還是季修遠導師跳得好。
但是今天，全場鴉雀無聲，根本沒有人說話。
大家不敢錯過任何細節。
但是……五遍結束，有的選手直接崩潰哭了。
五遍，五遍根本不行，真的不行。
動作大概也就記住了三分之二，要靠這個完成最後的直拍，幾乎就是毫不可能。
韓又明手忙腳亂安慰他身邊的58位和60位，說：“別怕了，應該是綜藝效果，總不可能真的五遍。”
“真的是五遍。”季修遠聽見了韓又明這句話，說，“我們節目，除了不可抗力因素外，不搞綜藝效果。”
韓又明：“那……”
“不過，還有第二項規則可以給大家。”
“什麽第二項規則？”
“可以發布一台手機錄像嗎？”
“不對啊，展示也已經結束了啊？？也不能穿越時空回去錄製吧？”
“第二項規則就是，選手導師製度。”季修遠笑著說。
“什麽叫選手導師製度。”夏懷星問。
“簡單地說，就是如果有已經學會的練習生，可以舉手參加一下考核，如果通過我們審核的話，你可以成為眾人的導師。”
“練習生可以找選手導師學習，這個想學幾次學幾次。”
選手導師？
幹脆就報夏神楚神身份證就好了——
大家期盼的目光往最前麵的轉。
不負眾望的，就在練習生最前排，有一隻細細長長，骨節非常小的手腕舉起來。
“老師，我。”
夏懷星瞥了一眼自己身邊舉手的程沐煦。
與此同時，在場所有人都瞥了一眼舉起手的程沐煦。
一時之間，有一個句子非常整齊劃一地掠過了所有人的腦海。
——額，就他？
說得好像在場的大家都沒有經曆過定級考試。
或者幹脆都失憶了那樣。
景興也是眼睛裏麵是掩蓋不住的嘲諷神色，話都沒說。
季修遠倒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氣：“看來那之後我們程選手進步了很多，那就來試試吧。”
不愧是隊長，還是那個陰陽大師。
程沐煦不知道聽懂了還是沒聽懂，總之，他往前走時，目光還是充滿了期望。
程沐煦不僅積極舉手參加選手導師競選，跑到台邊的時候，他還單手撐著台沿——準備學夏懷星的初舞台來一個非常帥氣的上舞台。
不過……
這個舞台邊緣由於設計的緣故，要比初舞台高十幾厘米。
程沐煦的核心力量與臂力都比不過夏懷星，這麽撐了一下……
額，不上不下，非常難看。
程沐煦手撐得發酸。
他求助般地往旁邊看，離他最近的就是端站著的楚雲淵。
程沐煦馬上帶著期待地看了楚雲淵一眼。
楚雲淵立刻……默默往後退了一步，非常不動聲色。
夏懷星：“……”
夏懷星基本上不太與傻瓜論長短，但是看到楚雲淵這一退，他心情又莫名有些不錯。
程沐煦還是不尷不尬地在舞台邊掛著。
最後，還是和程沐煦同公司的夥伴看不過去，默默過去扶了他一把。
程沐煦爬上舞台，打理了自己一下，來到導師身邊。
“程選手。”季修遠笑著說，“這麽快就學會了？”
程沐煦點點頭，笑道：“我學舞蹈一向挺快的。”
“沒必要廢話。”景興打了個響指，“音樂起。”
景興一打完響指，音樂馬上就從音響裏麵流淌而出了。
幾乎是猝不及防。
下麵不喜歡程沐煦的選手幸災樂禍地準備看程沐煦出醜。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這一次程沐煦倒是很好地將舞蹈接下來了。
雖然隻是口水歌加簡單舞蹈，但是能這麽一瞬間接下來，其實還是挺不容易的。
程沐煦跟著音樂跳舞，可以說是非常熟練。
就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麵，已經把這個主題曲全都記下來了。
動作雖然說不上達到了最好的bnce，但平心而論，跳得不錯。
但是。
“這不就更奇怪了嗎？”韓又明開始刮麥克風，“定級考試那麽一個簡單舞蹈都跳不好，一個月搖身一變，成了舞蹈天才？”
“你嫉妒啊？”韓又明前麵是程沐煦公司的人，轉頭問他，“不許人家有天賦，這一個月又努力啊？”
韓又明：“我沒說啊……”
就憑程沐煦初舞台，誰看了不說一聲毫無天賦？
至於有天賦又努力，那就更扯了。
韓又明還真的統計過程沐煦泡練習室的時間——每天能有六個小時都很好了。
根本比不上夏懷星一天十六個小時。
但是，估計那每天六個小時都全部拿來練這個舞了。
才能跳得這麽嫻熟。
韓又明無語地撇撇嘴，看不下去程沐煦的表演，低頭玩手指。
台上，景興也在玩手指。
哪怕是程沐煦表演完，他也沒怎麽看他——簡直把不屑於搭理這一切寫在了臉上。
唯有季修遠無愧隊長知之名，掛著程式化的笑容，笑眯眯說：“挺好的，那還有別的人要挑戰嗎？”
這還挑戰什麽？這還有什麽能挑戰的？
大家看五遍，他看了不知道幾遍。
就算是楚神夏神，那也不是真的神仙，拋開時間談成果，都是耍流氓。
根本沒有人能夠比得過他了，好麽！
場內一時之間有點沉默。
程沐煦居高臨下，看著鴉雀無聲的台下，有些得意。
這個高台剛才讓他出醜又怎麽樣？
反正現在，站在高台上享受光環的是他。
程沐煦努力了半天，也沒能把“得意”換成“謙虛”
季修遠看著他表情，差點憋不住笑，忍耐道：“行，如果沒有人挑戰的話，我就宣布……”
季修遠剛準備宣布結果。
卻見人群中，一隻手筆直地舉了起來。
夏懷星：“老師，我來試試。”
舉起來的那隻手。
倒沒有程沐煦那麽細瘦伶仃，脆弱感少了點。
但是那隻手從手指尖到腕骨再往下，骨相美得驚心動魄。
景興終於不摳手了，他微微抬起一點身體，表情似乎是說：“你早幹嘛去了？”
季修遠看了一眼由“得意”轉換為“氣急敗壞”的程沐煦，笑了笑：“好，那請你上來試試。”
季修遠話音剛落，夏懷星便上前一步，單手撐上了舞台。
他核心力量相當不錯，這個動作做得非常流暢自然，單腳落地，腰一扭，直接站起來。
堪稱瀟灑。
對比剛才程沐煦那種狗熊刨樹姿勢，更有了一種詭異的喜感。
台下人忍不住傳出笑聲。
台上，程沐煦還保持著他的微笑，但是如果仔細看，他的眼睫毛在顫抖。
夏懷星。
這個人怎麽老是這樣！！
他擁有了什麽，夏懷星就必然會搶走！
粉絲，c位，還有現在的選手導師——
最可惡就是這個翻上來的方式！！
程沐煦肯定
夏懷星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要他難看！！
否則為什麽非要和他選一樣的方式翻上來？！
“你已經記住了？”季修遠問。
“基本上吧。”
這算不上是很自信的回答。
程沐煦豎著耳朵聽，聽到這句話心態放鬆了一點。
確實，冷靜下來想想，夏懷星能夠比得過他的可能性其實很低。
畢竟——記舞蹈，也並不是記住了就能跳好。
每個動作都有若幹細節，每個細節有不少的發力方式。
都是要努力去練習的。
單說這個主題曲的舞蹈吧——
看似非常簡單，基礎稍微好一點的都能學會。
但是實際上根本沒有那麽容易掌握。
他提前拿過來學，也學了三個多小時才熟練，五六天才摳完全。
就憑夏懷星這麽看一下，能學會多少？
夏懷星自己願意來給他抬咖，程沐煦也不介意。
想到這裏，程沐煦又挺直了脊背，看看夏懷星五遍能記到什麽程度。
其實也不隻是程沐煦這麽想。
大家心中也有這樣的顧慮。
畢竟這個和花了大量時間準備好的定級考試完全不同。
尤其是看到夏懷星是猶豫了一下，上台也沒有之前那種殺瘋了自信之後，大家就更是擔憂了。
唯有楚雲淵站得非常輕鬆。
如果這裏有椅子給他坐一會兒的話，他肯定會坐下來，喝杯茶，看好戲。
“如果不記得。”在夏懷星和自己擦肩而過時，程沐煦笑著說，“我可以提示你。”
“基本上什麽基本上。”景興不滿意的話打斷了程沐煦的話語，“行就行，不行就下去。舞台哪裏給你基本上。”
“放音樂吧。”夏懷星隻是說。
景興瞥了他一眼，不高興地打了個響指。
音樂再次突然而起。
夏懷星也直接進動作。
他第一個動作亮出來，剛才還有點不信任他的人瞬間站直了。
第一句歌詞跳完，旁邊程沐煦是什麽，大家都看不見了。
怎麽說呢。
夏懷星也不能說是跳得好。
而是跳得——超神！！！
程沐煦跳舞就是跳動作，所有動作記熟了，然後跳出來。
但是夏懷星跳舞卻是行雲流水。
那些動作被他一串起來，整個都變得流暢好看了。
口水歌的主題曲，在夏懷星的表演下麵，居然也變得有了點藝術感起來。
這不是光記得動作就可以完成的。
要靠對整首歌的感覺，完成每一個動作的省略和繁複。
還要做好每一個動作的力度感和美感。
別問，問就是——全靠夏懷星跳舞時非常強大的bnce。
別問，問就是——人神有別，有的人跳舞就是好看。
景興靠在隊長旁邊，懶洋洋地說：“喏，我看中要合作的人。”
“嗯，那你剛才還懟別人。”季修遠還是笑。
“誒，我這是——”景興瞥了一眼鏡頭，停止自己的打情罵俏。
季修遠揉揉他頭毛，繼續笑：“不過，你眼光確實很好——我認證了的。”
他們倒是高興，程沐煦氣得臉都紅了。
但是他氣不氣，整個場上根本無人關心。
夏懷星認真跳舞，最後一個音節跳完，站定。
他所有的動作舉重若輕，站定的這個動作都令人覺得非常好看。
輕得像一陣風，根本沒有打擾到觀眾。
所有人都還是繼續沉迷在他表演的餘韻裏麵。
在這樣如夢般的餘韻裏麵。
夏懷星的聲音，打破了大家沉浸。
“楚雲淵。”當著所有的選手，夏懷星雙手合攏，放在嘴唇邊，笑著喊，“上來battle，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