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事情還很遙遠,很快便到了周末約定的時間。


    “嗚哇……這是別墅?感覺已經像是城堡了。”穀崎潤一郎忍不住開口感慨道,穀崎直子也興奮地張大眼睛四處環顧著,“那裏是不是沙灘?那裏可以去玩嗎?”


    “當然可以,那裏的沙灘也是我們的。”


    太宰治看了看山腳下的淺灣沙灘,眉眼彎彎地回複道。


    “不過為了這個地方,我們現在手頭上也沒有什麽現金了。”太宰治重重地歎了口氣,“不說這些了,織田作和空世在裏麵準備,我帶你們進去吧。”


    前來做客的有與謝野晶子、江戶川亂步、國木田獨步、穀崎潤一郎兄妹,還有偵探社的文員春野綺羅子,福澤諭吉大概是顧慮到身為社長的他來會讓其他社員們不自在,所以便婉拒了這場聚會邀請。


    他們才剛踏入門口的花園庭院,就聽到了孩子們清脆咯咯笑鬧的聲音,織田作之助收養的那些年齡較小的孩子們正在花園裏玩,有兩個年齡較大的少年正看顧著他們。


    “他們是空世和織田作收養的孩子,一些孩子已經到了上學的年齡,他們往常會去神奈川的立海大國中讀書,周末才回來。”


    太宰治介紹道。


    偵探社的社員們驚歎地看著這外表是古堡,但裏麵非常現代化舒適的陳設,就連與謝野晶子也忍不住感慨道:“住在這裏一定會很舒服。”


    織田作之助和荒木空世正在廚房中忙碌,芥川銀和其他的孩子們也在幫忙打下手,等那些菜肴都端上桌時,在外麵看顧孩子們的少年也把他們都喊進屋,準備洗手吃飯了。


    桌上的菜肴非常豐盛,飯團壽司之類的主食自不必提,還有不少西食,牛排羊扒管夠,還有披薩、薯條、漢堡肉,炒飯和煎餃、還有炒菜也擺滿了圓桌,總之就是品種豐富,能夠滿足口味不同的食客。


    江戶川亂步草草吃了幾口,很快就瞄上了擺放在另一張桌子上的甜品,他拿起幾塊蛋糕和千層又回到了餐桌上,幸福地享用著美味。


    與謝野晶子畢竟是醫生,她看到後不由得道:“亂步先生,你總是吃零食的話,肚子會痛啊。”


    “才不會呢!”江戶川亂步的嘴角上還沾有一點奶油,“亂步大人可是世界第一的偵探,才不會肚子痛!”


    雖然前因和後果完全沒關係,不過口裏這麽說著的江戶川亂步還是在與謝野晶子不讚同的目光下依依不舍地放下了手裏的甜點。


    “空世,來嚐嚐這個~很好吃哦~”太宰治笑眯眯地夾起了一塊已經剝好了的螃蟹肉,這是才從海邊的漁民手裏買回來的帝王蟹,肉質軟嫩鮮甜,而且煮開後宛如晶瑩剔透的鬆子一樣好看,甚至能夠聞到上麵淡淡的清甜。


    能夠讓太宰治把自己最喜歡吃的東西分享給另一個人,或許也足以證明他對荒木空世的重視與喜愛了。


    荒木空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張口吞下了太宰治喂過來的螃蟹肉:“謝謝,很好吃。”


    “哎呀!真是恩愛——哥哥我們也不能輸了!”穀崎直子見到了荒木空世和太宰治的互動,也不甘示弱地夾起了一塊螃蟹腿:“來吧哥哥!我夾的這塊更大,象征著我對你的愛哦!”


    “等等,直子,這條螃蟹腿還沒有剝殼啊……”穀崎潤一郎微弱的反抗消失在了直子興奮塞肉的動作下。


    芥川銀見到這樣熱鬧的場景,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很快笑容又消失,她在擔心著留在港口黑手黨的哥哥,雖然芥川龍之介已經告訴過她自己的決定,太宰先生也安撫過她哥哥不會有事,但畢竟是血脈相連的兄妹,讓芥川銀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等再過段時間,拜托空世先生帶自己去見見哥哥吧,如果是他的話一定可以做到的。


    酒足飯飽,大家休息閑聊了一會兒後,終於也要進入到‘公園出道’的演練時間了——雖然太宰治自己好像都忘記了,不過江戶川亂步可沒忘。


    這個世界第一的偵探就像是小孩子一樣,毫無隔閡地融入到了一群年齡隻有他零頭的孩子們中,氣勢滿滿地使喚著其他人趕緊來領劇本——沒錯,江戶川亂步在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和孩子們中隱約為頭的妮妮子勾搭在了一起,還嘰嘰咕咕地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一邊笑嘻嘻地看著坐在客廳中的其他人。


    “不會吧……”


    “我有不詳的預感……”


    “希望這次角色能夠好一點……我真的一點都不想扮演被出櫃的社畜啊……”


    對妮妮子有所了解的孩子們、甚至是從立海大國中回來的少年們,都露出了苦澀的表情。


    “好啦!大家提起精神,我們準備開始演練啦!”


    妮妮子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了一頂帽子,像模像樣地戴在頭上,無視掉幸助則嘀咕著“那明明是我的帽子……”的話語,活力滿滿地說道。


    江戶川亂步則相當配合地說道:“哦哦!終於要開始了嗎妮妮子導演!”


    看到兩個人明明年齡差得很大,卻玩得很是融洽,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晶子姐姐你是大社長的女兒,因為年少無知的時候被一個黑心眼的男人欺騙未婚先孕,所以對男人都深惡痛絕。但是對自己的孩子非常關心,為了不讓孩子成為和他父親一樣的壞男人,正實行著斯巴達式的教育,要將他培育成世上第一的紳士!”


    與謝野晶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倒是頗有興趣:“這個人設還挺好玩的啊。”


    而扮演她孩子的正是幸助。


    “國木田叔叔!”


    妮妮子又看向了國木田獨步,讓這個曾經擔任過數學老師的年輕人開始陷入了自我懷疑,“為什麽與謝野是姐姐,我就是叔叔啊……”


    “你要扮演單親父親,妻子因為你的強迫症而忍受不了你,所以帶著家裏的錢財離開了你,你現在欠著一千萬的外債,正苦惱於如何還債,但是你很開愛你的兒子優君!”


    “等下,為什麽我的人設這麽奇怪……”國木田獨步的眼鏡不斷地反著光。


    優站在他的身邊,在知道自己不是這場超真實扮家家酒——啊不,是‘公園出道’排練的主演後,他明顯地鬆了口氣,聽到國木田獨步像是有些疑惑,又像是遭受了打擊,想了想,還是拉了拉他的手,示意國木田獨步俯下來。


    國木田獨步畢竟是當過數學老師的,他對孩子很有耐心,於是便蹲下來,問道:“怎麽了,優君?”


    “國木田哥哥還是不要反抗妮妮子比較好哦。”優君輕聲地說道,“這個家裏地位最高的是空世,第二就是她了,就連太宰和織田作有時也要聽她的。”


    “這我倒是看出來了。”


    國木田獨步看著妮妮子很有氣魄地分別給穀崎潤一郎兄妹以及太宰治和荒木空世、織田作之助安排了人設。


    比如穀崎潤一郎兄妹是夫妻,這倒是讓穀崎直子興奮不已,甚至當場就開始扮演蜜月妻子了,太宰治因為提前賄賂咳咳,提前商量過,所以這一次他和荒木空世扮演一個重組家庭,而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就是織田作!是我們大家都喜歡的織田作!”


    雖然玩得很開心,不過妮妮子並沒有忘記這一場‘公園出道’的排練,最重要的還是讓織田作之助有所準備。


    安排好了角色後,那自然就是排練了,江戶川亂步雖然是最先開始響應的,但真正開始時,他卻舒舒服服地和妮妮子一起被排除在了劇本外。


    雖然說排練開始了,但偵探社的社員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麽做。


    最後還是太宰治先捏著嗓子開始了表演:“哎呀,這不是國木田先生嗎,你家的那位果然因為受不了你而離開你了吧?唉,孩子真可憐——我得和其他太太們說,連家庭都管不好,孩子肯定也管不好吧?要是傷了我家的寶寶,那可就糟糕了~~”


    “你說什麽啊太宰?!”也難怪太宰治會選擇國木田獨步作為突破口了,這位個性認真的男人在被激怒後表現出了驚人的演技!


    “哦?我看你家才是吧,你一直想用孩子抓住你家那位的心,但是並不管用對吧?有空在這裏挖苦別人,不如多花費心思在正道上!”


    “嗚哇……太宰和國木田演得好認真……”


    穀崎潤一郎忍不住嘖舌。


    “哥哥——啊不對,親愛的!我們也來吧!我們可是恩愛的夫妻哦!”


    穀崎直子直接黏到了穀崎潤一郎的身上。


    “等等,直子,不要真的摸上來啊啊啊!!”


    穀崎潤一郎被壓在了地上,他慌張地向四周觀望,見與謝野晶子朝自己走過來,臉上露出了希冀的神情:“與謝野小姐,快來救我啊!”


    但是與謝野晶子並沒有如穀崎潤一郎所願,前來解救他,而是輕咳一聲,表情頓時變得傲慢又嫌棄起來:“穀崎先生,光天化日之下和人拉拉扯扯,要是帶壞了我家的孩子該怎麽辦?”


    與謝野晶子非常遵守人設,因為被‘壞男人騙過’,所以率先將矛頭指向的也是身為男性的穀崎潤一郎。


    然而穀崎直子當然不可能會讓別的女人欺負自己的哥哥,她挺身而出,和與謝野晶子開始了女人之間的陰陽怪氣戰鬥。


    不過畢竟是同僚,她們開展的戰鬥就是互誇!誇到另一個人因為承受不了而羞恥就算贏了!


    簡直就是群魔亂舞,看得江戶川亂步捧著肚子大笑,一邊嘴裏還趁亂拱火:“加油啊國木田君!不要讓自己的孩子失望啊!”


    “不愧是晶子!加把勁!敵人就要輸了!”


    原本最應該加入其中的織田作之助發了會呆,隨後轉頭看向了荒木空世,發自內心地感慨道:“果然,當父母的都很不簡單啊……看來公園不比戰場更輕鬆啊。”


    結果到頭來,孩子們早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到外麵花園裏去玩了,在丟棄掉了羞恥心投入角色後,玩得最投入的反而是這群大人。


    “呼……”與謝野晶子沒有形象地癱在了沙發裏,喝了一口水,“不過公園真的有這麽可怕嗎?這麽多潛規則,簡直和冷暴力與欺淩沒什麽區別吧?”


    “有的哦,而且比我們今天演的還要誇張——所以讓織田作提前做好準備比較好。”江戶川亂步接話道。


    織田作之助最後還是參與進去了,雖然他此刻沒有高光的眼睛已經訴說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並沒有勝利者:“如果公園這麽可怕……那不如讓孩子們在家裏玩。”


    “不過每個公園的規則都不太一樣,所以這隻是極端情況而已。”太宰治出聲安慰道。


    荒木空世也開口道:“那些規則隻是弱者抱團弄出來的東西,在真正的強者麵前不堪一擊。”


    此刻已經到了下午,太陽也沒有那麽曬人了,荒木空世將刨冰和西瓜寒天端了出來,見大家都沒有什麽精神,便提議道:“不如去海灘走走?現在潮水沒有那麽急湍了,而且還可以撿貝殼和海螺。”


    這倒是獲得了一致的同意。


    太宰治坐在太陽傘的陰影下,雖然不再如往常一樣包裹得很嚴密,但依然穿了一件單薄的外套,將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會嚇到孩子們的傷口遮擋了起來。


    太陽把海灘的白砂曬得又燙又軟,鋪上墊子坐下去,在逐漸泛起涼意的海邊倒別有一番風味。


    年齡小一點的孩子們不能下海玩水,就在一邊沙灘上堆城堡,國木田獨步他們也被拉了過去,因為之前的那場超真實扮家家酒,社員們和孩子們的關係拉近了不少。


    荒木空世將刨冰放在一旁的桌上,他看向碧藍如洗的大海,輕聲道:“這也在你的計劃中嗎?”


    和已經打算在武裝偵探社好好幹的織田作之助不一樣,太宰治對此表現出了可有可無的態度,在最初的入社測試裏,荒木空世與太宰治同時都看出來了那個挾持人質的劫匪是假扮的,並沒有出手,那麽接下來肯定還有真正的考察。


    太宰治或許是意識到自己可能無法通過考察,所以才趁著還在偵探社內的時候,為織田作之助與荒木空世鋪好路。


    這些社員都是心懷正義感的人,自然也不會對收養了這麽多孩子、急需錢財的織田作之助和荒木空世多加刁難。


    “江戶川亂步先生很敏銳,我沒有那個自信能夠隱瞞過他。”太宰治聳了聳肩,在武裝偵探社的這段時間裏,他已經把社內的情況摸透了,擁有【超推理】這般宛如看穿一切能力的名偵探,被太宰治深深地忌憚著。


    “好在他那個性子大概也不會太過關注我,就算離開了武裝偵探社,我也可以輕鬆找到別的來錢的工作——”太宰治故作輕鬆,但是他接下來的話尾被突如其來擊在腦門上的彈指給打斷了。


    “你對自己太沒有信心了,太宰。”荒木空世那雙清澈的黑色眼睛凝視著太宰治的,“我相信你。”


    太宰治愣了愣,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可以通過武裝偵探社的考驗——因為這裏的人都是懷著遠大的理想與堅定的正義,而他呢?


    他跟著來隻是不想和荒木空世分離,執行正義、維護秩序什麽的和他根本不相配,這讓太宰治有一種被灼傷的疼痛。


    所以在來到這邊的世界後,他每一次看到織田作之助與荒木空世站在一起時,就會感覺到胸口在收緊。


    織田作之助是個很好的朋友,也是一個很好的人,太宰治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不曾有過的東西,所以才會更加覺得痛苦。


    “好吧……”太宰治悶悶地笑了起來,“如果這是你的希望,我會去學著做個好人。”


    正如他們所推測的那樣,雖然在周末的這個聚會裏大家的關係都拉近了不少,但該有的審核測試卻依然按照計劃進行了。


    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一組,織田作之助和江戶川亂步一起,而荒木空世則暫時和穀崎潤一郎組隊——至於與謝野晶子,她身份特殊,是治療係的異能者,是以除非必要,不然都會留在偵探社內當後勤。


    “我們接到了委托,據說在廢棄的學校裏夜晚有可怕的幽靈在行動,已經影響到了附近的居民,是以拜托我們將其調查清楚。”


    國木田獨步雖然看不慣太宰治輕佻的態度,但在工作上他還是一絲不苟。


    “嗯嗯,是房地產的人打算對這附近進行開發吧,這些傳聞恐怕已經讓地價跌了不少,所以他們也急了。”太宰治眨了眨眼,這麽推測道。


    國木田獨步瞪了太宰治一眼,提步進入到了這棟廢棄的學校裏。


    像這樣完工到一半就被迫爛尾的建築橫濱有不少,都是因為經濟蕭條與動亂而導致的。


    國木田獨步與太宰治沒有發現幽靈,反而看到了一名被關在巨大水箱裏的瀕死女性。


    恐怕他們也沒有想到,原本隻是調查幽靈的案件,竟然也能牽引出連環殺人案,並且也不知道,這是有心人謀劃已久的複仇。


    而另一邊,江戶川亂步與其是說在帶著織田作之助見習,倒不如說幫忙帶自理能力幾乎為零的孩子王,也幸好織田作之助有六個養子養女,對於如何照顧小孩倒頗有心得——說不定那位福澤諭吉社長,便是出於這種考慮,才會讓織田作之助在江戶川亂步的身邊學習?


    至於交到穀崎潤一郎和荒木空世手中的任務,說簡單也很簡單,說難也很難——委托人是一名後天的聾啞人,這使得他如果想要找一份正常的工作,是非常困難的,不過幸好他還有一個妹妹,妹妹並沒有嫌棄他,而是和他相依為命。


    但是現在他的妹妹不見了,已經失蹤了足足一周,這個可憐的哥哥見報警無用,最後找到了武裝偵探社的身上。


    他拿出了自己僅有的積蓄,希望偵探社能夠幫他把妹妹找回來。


    福澤諭吉將這份工作交由穀崎潤一郎和荒木空世去做,也是有自己的思量在的,一來是因為江戶川亂步的能力固然很好用,可是同樣的大部分的案件重擔都壓在了他的肩上,除了橫濱的案件外,其他地區的疑難雜案也都會送到這邊來,是以隻能按照輕重緩急程度來分配——消耗腦力也是很辛苦的。


    這種失蹤案件,而且還隻有一周時間,失蹤對象還是從事應召女郎的女性……若是拿著這些信息去警局的話,大概最終也隻會被束之高閣,警員還會認為這大概是妹妹承受不住生活與殘疾哥哥的壓力,所以逃離了這個城市吧。


    這並非是不可能的,在橫濱就有不少孩子,是被從事這種皮肉生意的母親或意外、或被迫生下來,最後因為無力撫養而丟棄,又或者是母親本身得病死去了,所以這些孩子要麽流浪到街上,成為混混,或者要麽成為新的雛丨妓。


    非常殘酷,卻也很現實。


    這對兄妹恐怕也是其中的一員,隻是他們還算幸運,至少被養到了能夠養活自己的年齡。


    在送走了滿臉焦急與倉皇,用寫字本來交流的委托人後,穀崎潤一郎掃了一下空蕩蕩的辦公室,小心地對著荒木空世說道:“接下來我要去燈子小姐失蹤前的地點調查,你要一起來嗎?”


    不能怪穀崎潤一郎用這種小心翼翼的口吻說話,荒木空世本身就有著攝人的美貌,盡管他已經下意識地收斂住了這份魅力,但對於普通人類來說殺傷力還是相當巨大的。


    他今日隻穿了簡單的白襯衣與黑色長褲,卻顯得優雅而典貴,宛如蒼間白雪,庭上玉蘭,舉手之間便有著讓人移不開視線的魅力,哪怕是穀崎潤一郎,視線也忍不住往荒木空世身上飄。


    穀崎潤一郎的異能力【細雪】能夠隱瞞與製造幻覺,對於侵入、竊聽、探查的工作來說是再合適不過了,但若是要帶上明顯是人類視線吸收器的荒木空世……


    恐怕一踏出武裝偵探社的門,荒木空世就要被前來搭訕的男男女女給圍住了,而且帶著這樣好看又幹淨的人去那些醃臢的地方,多少讓他猶豫。


    “當然,這是給我們兩人的任務,不是嗎?”荒木空世眨了眨眼,反問道。


    穀崎潤一郎愣了愣,笑出了聲,這麽一說,他原本的猶豫也消失了:“燈子小姐是應召女郎,我詢問過委托人太郎先生,他告訴我說燈子小姐失蹤的那一天,接了訂單去見了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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