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意遠看著服務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上一秒還在秀恩愛,下一秒就瘋狂給自己打臉。


    不過那服務員還真就像名偵探一樣,一猜就猜中井意遠的難處了。


    “井先生,是不是在想費影帝的指圍?”


    井意遠被拆穿的措不及防,有點不太自在,本想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沒想到服務員卻說:“您不用擔心,明天送來也可以的。”


    井意遠突然鬆了口氣。


    “那就好,多謝。”


    “不客氣,您慢走。”


    井意遠拿起圍巾,慢悠悠的晃蕩到了停車場。


    上車後深深的歎了口氣。


    這他丫想搞個驚喜都要人命……心累。


    原本想打開手機搜索一下,怎麽樣才能不動聲色的搞到愛人的指圍。


    沒想到一些說屏幕就看到了李月發來的微信。


    【李月:井哥,蛋糕班給您報了一個速成的,我把地址發給您,如果你有空的話現在就可以過去商量一下上課時間,他是每天一節課,一節課兩小時。】


    【說起來您是不是想給費哥一個驚喜啊,我看微博上,大家都已經開始慶祝費嗝的生日了。】


    井意遠點了一下定位,開始導航。


    完全無視掉了李月微信發來的問題。


    這種事情怎麽能夠說出去呢?萬一別人說漏嘴了怎麽辦?


    *


    到達蛋糕速成班的時間是十點。


    井意遠開了半個小時的車才趕到,大概是從這裏開回家需要四十分鍾吧。


    井意遠估算了一下時間。


    他琢磨著,如果是想在十號的淩晨給費聞一個驚喜的話,那最好是卡在零點回家,然後帶著蛋糕去突襲。


    如果太早了就會被他發現,太晚了又會錯過他的生日。


    這麽一來井意遠還得問一下蛋糕速成班會開到晚上什麽時候。


    戒指的話,也需要提前去拿。


    蛋糕速成班是一個公開的烘焙房。


    也相當於一個小教室,有些像小時候看的日漫中,上料理課所使用的房間。


    基本上所有的設備,以及所需的物品一應俱全。


    井意遠打聽了一下,如果不是來上課的話,這個地方隻要交錢,都是二十四小時公開的。


    這麽一來,也就不需要擔心了,現在隻要解決兩個問題。


    一個是必須得快速的學會做蛋糕。


    第二個是要將費聞的指圍成功弄到手。


    第一點井意遠覺得還有點把握,畢竟還是有老師教的,雖然可能最後的產品做得很奇怪,但也算成功吧。


    但是第二點,怎麽才能夠不動聲色的把費聞的指圍弄到?


    井意遠又打開手機,搜索了一下。


    看到的第一個方法是帶戀人到海邊去玩,兩個人一起玩沙子,然後讓他用手指戳一下沙灘最後拍個照片,到珠寶店裏去用尺子量一下就可以了。


    是個不錯的方法。


    但是這大冬天的到海邊去玩,不是要凍死?


    等等……


    井意遠抬頭望了一眼自己所處在的環境。


    大大小小的麵團都被擺在案板上。


    是不是用麵團也可以?


    用麵團去代替沙子,讓費聞戳一下就行了。


    井意遠有點沾沾自喜,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小機靈。


    於是乎,剛上完一節蛋糕速成班的井意遠,出門時順便帶著一堆麵粉回家了。


    *


    井意遠到家的時候,費聞似乎早就已經回來了。


    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井意遠抱著麵粉悄咪咪地鑽進了客廳,開始捕捉自己想找的那個人。


    最後在沙發上發現目標。


    將麵粉往餐桌上一放,三兩步就坐到了費聞的旁邊。


    井意遠還沒開口說話,就被一個噴嚏給堵了回去。


    費聞立馬轉過頭來:“怎麽了?感冒了嗎?這圍巾怎麽全濕了?”


    費聞動作輕柔的抽過一張紙,給井意遠擦了擦,隨後把他的圍巾扔在了一邊,把沙發上的毛毯給井意遠裹住了。


    還順手拿起茶幾上的空調,遙控器將溫度調高了一點。


    井意遠其實自我感覺還可以,除了剛剛那個噴嚏之後,鼻子有點堵,和平常沒什麽太大的差別。


    “沒什麽,就是淋了點雨。”


    “淋雨了,我記得出門的時候不是拿了傘嗎?”


    井意遠感受到費聞伸手把自己攬在懷裏,背後的溫暖源源不斷地向自己送來,突然感覺特別安心,甚至有點昏昏欲睡了。


    “嗯,不過路上遇到兩位老奶奶要去高爾夫球場,我看球場好像離這還挺遠的,就把傘給她們了。”


    這話說的就像回答別人今天早上吃了什麽早飯一樣輕鬆。


    “你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費聞忍不住發出了疑問。


    井意遠自認為自己確實不是一個三好的青年,但是作為人來說,他也不算特別可惡吧。


    偶爾發發善心,難道不可以嗎?


    “你這話說出來是不是欠打?”


    井意遠吸了吸鼻子,有點不太通氣。


    “錯了,去洗個澡睡覺?嗯?”


    費聞揉了揉井意遠的腦袋,聲音非常的輕柔,就好像哄著快睡著的孩子。


    井意遠被這一舉動弄得清醒過來。


    他可是還有重任在身呢。


    “不去,對了,我問你個問題啊?今天那個老奶奶讓我問你的,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史奶奶的?”


    井意遠轉過身子,將毛毯扔在了一邊,特別認真地看上了身後的男人。


    “史奶奶?哪個史奶奶?”


    “史奶奶就是史奶奶呀,她說她認識你,你都不知道你還問我?你傻不傻?”


    井意遠感覺自己今天有點杠精,費聞也有一點憨批。


    “嗯,傻。所以是個姓史的奶奶?”


    費聞的話讓井意遠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肯定地回答:“應該是的。”


    “嗯,那我確實認識。”費聞笑的深沉,井意遠看不出來,他是因為什麽而笑成這樣的,總感覺背後有點發毛。


    “所以說,那個奶奶是誰?”


    “你過年跟我回次家就知道是誰了。”


    費聞還賣關子,不肯直說。


    井意遠完全沒有耐心跟他耗:“你是想再被我咬一口嗎?”


    邊說井意遠邊將費聞的毛衣給掀了下來。


    毛衣下的皮膚不算白皙,但也是幹幹淨淨的,唯獨喉結旁邊的牙印非常的惹眼。


    必起早上出門時,剛咬上的牙印,現在的已經已經能夠看到一些淤青的痕跡了。


    井意遠自認為自己有的已經不深了,沒想到還是留下了這麽嚴重的痕跡。


    不過現在大冬天的也沒有人會穿特別少的衣服吧?


    “寶貝,你今天是牙癢了?怎麽總是逮著老公咬呢?”


    費聞一通話說得賊自然。


    井意遠剛聽完還沒有發現,順帶著就趕緊接著回答了。


    “怎麽?不能咬你?隻需你咬我不能我咬你是嗎?”


    還沒好好的算過賬呢?這麽回頭一看,他都被人吃了多少豆腐了?而且每次還都是不經過同意,直接上來猛撲的。


    “那老婆給我咬一口,我就回答問題。”


    井意遠覺得最近費聞越來越不要臉了,說話開始沒有底線。


    “誰是你老婆?”


    費聞沒有回答,直接上手也撩開了井意遠的衣服,不過不是前麵,而是後頸處。


    井意遠本身就是個全身皮膚比較敏感的,天氣熱的時候少穿一點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淤青。


    冬天的還好一點,這要是被費聞咬一口,得花多長時間才能恢複?


    井意遠正想伸手將人拉開,對方卻已經起身而上了。


    嘴唇原先隻是在皮膚上摩挲著,讓井意遠猛然感到一陣雞皮疙瘩起來,好不容易消下去一些。


    對方的舌頭又伸了出來,井意遠的後頸先是感受到一陣溫熱,隨後因為時間的流逝,被口水浸濕的地方有些涼。


    最後疼痛沒有到來,沒有感受到牙齒的頓感,而是一種井意遠也無法形容的奇異感。


    有點像小時候吸瓶口的感覺。


    井意遠腿有點軟,感覺自己有點沉重。


    “扯平了。”費聞還不作案完還不鬆開,在井意遠的頸窩蹭了蹭。


    井意遠感覺自己養了一隻大狗,還是大型犬那種,智商時而勝過常人,時而堪比二哈。


    “你是不是不太正常,這兩天?”


    “哪裏不正常?”費聞挑眉,看了一眼井意遠。


    井意遠看著對方熟悉的表情,又突然感覺剛剛所發生的事情都是錯覺。


    “沒什麽。”


    “你沒感受到什麽暗示嗎?”費聞問。


    “什麽暗示?”


    “過年跟我回家吧,小遠。”費聞的聲音輕飄飄,就像空中飄浮的塵土一樣輕柔。


    井意遠心跳漏了一拍,沒有拒絕,岔開了話題:“此時日後再議,朕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與愛妃商議。”


    戲癮上來了,中二病也一起犯。


    井意遠原以為費聞不會配合自己鬧,沒想到對方卻說。


    “陛下,有何事與臣妾商議?”


    井意遠笑的直錘沙發,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堂堂影帝,你也有今天?你等等,去再說一次,我要錄下來做鬧鍾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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