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聲音全部交織在一起,嘈雜的讓井意遠覺得有點頭疼。


    但心卻亂如麻,他抬頭看了一眼費聞,對方也在望著他。


    笑意很深,瞳孔之中倒映的全是自己的臉,再無其他了。


    “還真想親親?”費聞應該是將井意遠的視線當作了請求。


    井意遠頭靠在對方的胸口,說話時還能感受到震動,這短短的一句話讓他的腦袋開始混亂起來。


    他不是沒有和他親吻過,隻是在這麽光明正大的場合上,是不是有點太令人羞澀了?


    “親一個!親一個!”


    身旁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站在紅毯旁的人都開始起哄了,這也不太好收場。


    費聞抱著井意遠,二人用金色的簽字筆簽完名後,工作人員將輪椅推了過來。


    井意遠穩穩當當地坐在輪椅上。


    這個時候的他,必須剛才壓迫感更強了。


    場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自己的身上,他們都比井意遠要高上一大截,目光幾乎都是俯視,除了蹲下拍照的人是平視過來的。


    聲音依舊沒有停,井意遠覺得有點難堪,伸手扯了一下費聞的袖子。


    隨後一個影子籠罩住了他,輕輕的在臉上落下一吻。


    並沒有放肆地落在嘴唇上,隻是輕輕的仿佛在對什麽易碎物品輕撫一般。


    不過在媒體的呼聲下,能夠重視實際行動已經算是給了他們足夠的麵子了。


    照片也拍夠了,接下來就是采訪環節。


    最近的媒體大概是因為他們的cp熱度吧,問的問題大多都是關於井意遠費聞兩個人的,算不上是刁難,做點樣子就差不多可以了。


    “請問井意遠先生,你有看過第一期節目的直播錄屏嗎?第一次節目的直播在短短的一段時間累計收視率破譯,請問您之前有想過會發生,現在這樣的場麵嗎?”


    媒體是彎著身子像話筒遞給他的,井意遠衝著他身後的攝影師笑了笑。


    “直播錄屏的話我是沒有看,總覺得去看自己的綜藝有點奇怪的感覺。關於收視率的話,我還是挺有信心的,因為我們有一個那麽好的導演組,再加上還有很多,非常有實力的演員老師一起參加節目。”


    “不過在此之前,我確實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種場麵,就是我的腳變成這樣的場麵,我現在看到你們一群人站在我身邊,我就有一種壓迫感,就好像我就是一群天鵝之中的醜小鴨。”


    井意遠半開玩笑半回答著媒體的問題,他自認為是一種非常聰明的處理方式了。


    說話時還低頭看看自己的腳,攝影師也非常給麵子地向鏡頭拉近了他的腳。


    “對了,關於腳的問題的話,應該有粉絲會問到這個問題哦,你們不用擔心,腳用不了多少天就可以完全康複了,隻是醫生說最好不要下地過多運動,所以才一直坐輪椅了。”


    井意遠兩眼彎彎,笑容燦若星辰。


    “能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還想請問井意遠先生,知道第一期節目您和費聞影帝那幾組婚紗照被瘋狂截屏的熱搜嗎?”


    井意遠這幾天呆在家裏休息,消息有些落後了。


    至少微博什麽的不經常刷,就連微信也少上了。


    完全就是在放空自己狀態,腦子裏想到的就吃喝玩樂四個字。


    所以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有一些驚訝,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休息的,這幾天又上了一個熱搜。


    費聞從頭到尾也沒有提到過。


    井意遠抬頭看了看費聞,輕聲說道:“哥,你知道這件事情嗎?我怎麽沒有聽說呀?”


    說話乖巧提問,坐在輪椅上又楚楚可憐,讓人心尖打顫。


    費聞蹲下身來,伸手摸了摸井意遠的腦袋。


    “沒什麽必要知道,好好養傷就行了。”


    井意遠感受著頭頂的觸摸,麵前的男人對他的眼神毫不避諱。


    井意遠也沒有敗下陣來,反而硬生生地與他對視,最後對方卻立馬躲開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


    井意遠沒有過度的深究,繼續回答其媒體的問題來。


    “其實婚紗照這是一個比較烏龍的事件,我也就不說原因了,大家應該都知道。我覺得那一期我應該不算特別醜吧,化妝師的技術還是挺厲害的。”


    “其實挺好看的,主要是井意遠先生的顏值比較能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是廣大網友拜托我來詢問的,就是想請問一下井意遠和費聞影帝,婚紗照建議都已經拍了,那麽婚期什麽時候定呢?”


    這個問題可是把人難到了。


    婚期這個問題又不能亂說,說出去,要是沒人兌現,那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再說了,他們現在又沒有完全的確定關係。


    就算確定關係了之後,也有可能會因為某些原因而分手之類的,這種話確實沒有辦法回答。


    井意遠一時間有點尷尬,不知道從何去解決這個問題。


    時間就好像這樣停留了幾秒,周圍的聲音慢慢地消失了,變得安靜起來。


    井意遠張了張口,依舊不知道如何作答。


    好在費聞反應比較快,先行開口:“關於婚期的話,定下來之後會提前告知大家的。”


    井意遠覺得自己有點傻,明明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為什麽猶豫了那麽長時間?


    用模棱兩可的回答不就完事了?


    可能是他真的把這一段關係看得有點太認真了吧。


    進場之後,空調打了起來溫度就變高了。


    因為走紅毯的關係,來的人穿的衣服並不多。


    全部都走在時尚潮流的最頂端,就算再冷也得扛住。


    不過大家都是長袖長褲,盡量的能遮住就遮住了。


    可是,唯獨井意遠與眾不同。


    這些是給他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比較寬鬆的那種,前麵的袖口處做了一些銀色鏈子的處理,更有了一種酷boy的風格。


    井意遠第一眼瞧著感覺還不錯,算是比較中規中矩的衣服。


    可當他進了換衣間之後,才發現,這他媽是一件充滿誘惑力的襯衫。


    襯衫的前麵非常的樸素,真的就和市麵上寬鬆一點的運動襯衫沒什麽區別。


    可這件襯衫的後背中央到腰部的位置全部都做了鏤空處理,將後腰出全部都露出來,簡單地掛著幾條銀鏈子將兩邊連接起來。


    倒是有一點像h國人的風格。


    可惜時間沒有給他做選擇的機會,換衣服之後就被匆匆地拉到了現場。


    我好在會場裏空調開得很高,感受不到冷。


    原先井意遠選擇坐輪椅在會場上隨便逛逛的,但這一群站著的人之中,壓迫感不是一般的強。


    所以最後他坐到了高椅子上,趴在酒水桌上默默吃著東西。


    雖然不能夠走動了,但是就吃點東西喝喝酒和來往的人說幾句話也比悶在家裏好多了。


    井意遠看著桌上各色顏色的酒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挨個聞了一下,都充斥著些許淡淡的酒香和果香。


    越看越想每一個都嚐一口。


    果酒什麽的他不是沒有喝過,這是頭一次見到這麽多品類的,不喝真是有點暴殄天物了。


    費聞安頓好井意遠,身旁就過來一幫人。


    看起來都是想找他合作,井意遠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插話,在費聞和他們聊起來之前,嘀咕問了一句。


    “我可以喝酒嗎?”


    乖巧極了。


    其實這是他的自由,但經曆過上一次的醉酒情況,井意遠對自己醉酒後的所作所為還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


    所以就算是在想喝酒,他也得找個人願意把自己帶回家。


    費聞看著井意遠忍不住皺了皺眉,環顧了一下酒水桌上的酒。


    “哥~好哥哥~我到底能不能喝酒嗎?你不說話的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那你要負責帶我回家啊。”


    井意遠看著對方不為所動,忍不住發動了撒嬌攻擊。


    就算是再猛的影帝,在公共場合看著自己的老婆撒嬌總不可能不予理睬吧。這樣不僅有失身份,說不定第二天還會上頭條。


    “醫生說……”


    費聞剛想用醫生做借口,井意遠就提前將打好的腹稿抖了出來。


    “哥,你可別拿醫生的叮囑做擋箭牌。之前去複查的時候我都問過醫生了,醫生說現在這個狀態什麽都可以吃什麽都可以喝,隻不過不能夠下地走而已!你就讓我喝一次嗎!我保證我絕對不喝,多就喝一點點。”


    “行,但隻能喝一杯。”


    費聞摩挲著自己的紅酒杯,看著桌上五顏六色的果酒杯,最後鬆了口。


    *


    井意遠隻喝了一杯。


    可這杯酒不知道為什麽,讓井意遠總覺得頭暈腦脹的。


    可是喝都喝了,井意遠也沒辦法再吐出來不成。


    最後還是堅持不住倒在了酒桌上。


    周圍的人都有著自己的安排,不是和這個人聊天,就是和那個人談著合作。


    沒有人注意到酒桌上有一人已經趴倒了。


    也沒有人注意到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溜到了井意遠的身旁。


    井意遠其實並沒有完全睡著,他還是保留一些神智的,隻是這個酒真的太暈乎乎了,實在是有點撐不住。


    一雙溫熱的手落在了自己後腰上。


    井意遠原先以為是費聞,沒有抵抗。


    誰知那雙手順著鏤空的後腰慢慢摩挲,老繭的厚度不像費聞的手,倒是像上了年紀的人。


    井意遠突然清醒過來,沒有猛然回頭但狠狠拉住了對方。


    “你是誰?”


    井意遠提醒自己要冷靜,這兒不是自己家,是有無數雙眼睛以及媒體看著的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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