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意遠羽突然覺得就是自己多此一舉,非要說這句話,如果自己不開口,說不定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


    “還能怎麽辦?你說這話是想幫我?”


    費聞似乎很期待。


    井意遠腦子和壞了一樣,沒有否定,還是相應的接過一句話:“總不能你就這樣出去吧?雖然攝像機沒開,但是外麵有人。”


    話裏的意思像是答應了費聞的請求。


    冬天的天黑的總是特別早,雖然有些許的亮光從高處的磨砂窗透出些許,但依舊不夠亮堂。


    甚至這微弱的燈光讓井意遠覺得氣氛有一絲兒的aimei,看不清男人的臉,卻感受著他的溫度,讓人心急如焚的異樣感從心髒地步慢慢往上攀岩。


    原先無處安放的手掌被男人輕輕牽起,落在熱的燙手的部件上。


    井意遠身子突然打顫,像極了觸電般的感覺。


    無需言說,他也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


    費聞見他沒有抗拒,動作似乎更大了,甚至開始帶著對方的手上下移動起來。


    淋浴處的水龍頭似乎沒有擰緊,還滴滴答答的時不時傳來水聲,井意遠的耳畔逐漸被這水聲給占據了,與之同時混入其中的,還有手下不尋常的水聲。


    身後的男人,身體似乎在痙攣,像極了抽搐的感覺。


    兩個人的手越來越快,與之摩擦處熱度越來越高。


    井意遠的臉上也攀上了從來未見過的紅色,雖然瞧不見,但高的嚇人的熱度,已經讓他心裏有數了。


    井意遠的手有點酸疼,似乎自己的也開始蠢蠢欲動,身體不經意開始有點擺動。


    身後的費聞似乎有那麽點察覺了,輕笑了一聲:“起來了?”


    放在平時,井意遠可能還會嘴硬一下。


    可都坦誠相見成這個樣子了,井意遠覺得掩蓋也沒什麽意思了,悶聲:“嗯。”


    “你說你不喜歡我?這裏都成這樣了。”


    費聞的手帶著比井意遠要高上一些的溫度落在了部件上,開始動作起來。


    井意遠的聲音有點壓抑不住,隻能咬著嘴唇,咬久了就落下了痕跡。


    等二人終於到達頂點,燈突然又亮了起來。


    井意遠的臉上帶著緋紅,神情有點迷惘,雙目渙散,像是被淋浴的熱霧蒙住了雙眼。


    他癱坐在地麵上,身後是與自己沒什麽距離的費聞,不遠處地麵上還有些白色的罪證。


    井意遠突然羞的想站起來。


    這他媽一時糊塗都幹了些什麽事情?


    剛想起身,井意遠就被腳疼的又跌坐回了原處。


    原本的絲毫的尷尬也在這一刻突然消失不見,費聞也心照不宣的開始注意在井意遠的腳上。


    二人壓根就沒提到剛剛所發生的事情。


    隨便衝了個澡,將地上的罪證衝光後,井意遠就被費聞打橫抱帶了出去。


    還好井意遠拿過來換洗的衣服是睡衣,因為寬鬆,所以不會有太大的動作。


    想伸手趕緊把衣服穿上,就發現費聞比自己快一步,已經將衣服開始往自己的身上套了。


    “我又不是手壞了,衣服還是能自己穿的。”


    井意遠努力為自己的辯解,希望費聞能放自己一馬。


    可費聞就好像聽不到這句話一樣:“都是我的錯,用力太大了?待會兒去醫院看看。”


    “啊?節目不錄了?還行,不是很疼,而且明天中午不就結束了,到時候再去看吧。”


    井意遠尋思著自己將就將就就算了,又不是像上次一樣,是什麽要人命的操作。


    在節目播放的時間裏突然消失總歸不太好。


    “沒事,和導演組打個招呼就行,醫院必須要去。”


    井意遠還是第一次看到費聞這麽肯定的去說話,但與其說是說話,不如說是用命令口吻去關心的一種表達方式。


    心裏突然覺得有一股暖流慢慢流淌進了心髒最裏處。


    就半推半就,井意遠還是磨磨蹭蹭的去了醫院,不過導演組說讓攝像大哥直播陪同。


    也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下一期熱搜的標題可能就有井意遠三個字了。


    *


    醫院。


    “藥拿了之後就可以了,注意最好不要下地走,盡量保持靜養狀態。”


    雖然醫生說的話沒什麽毛病,但井意遠還是有挺大疑問的。


    “那,醫生,我要上廁所怎麽辦?”


    醫生似乎很無語,看了看身後的費聞,歎了口氣說:“單身就用尿壺,不過我看你不是有伴侶嗎?他會幫你的,放心吧。”


    井意遠覺得自己十分智障了。


    感情這不是把腳扭了,而是把腦子摔壞了才對。


    尿壺解決一切問題,等遇到李月等買個才行。


    井意遠一直想著。


    不過等折騰到後半夜,井意遠一行人也就沒回村裏了,直接找第一次碰頭的酒店入住了。


    尿壺的事情也就忘得一幹二淨。


    至於是怎麽上個廁所,井意遠都不想再回憶了,羞的滿地找頭。


    *


    清晨。


    井意遠昨晚睡得憋屈,因為腳疼沒發翻身,也不能壓重物。


    冬天的被子厚,他隻能把腳露在被子外麵。


    雖然室內開了空調,但蓋了被子的上半身和沒蓋被子的下麵,還是形成了一個很鮮明的溫度差。


    井意遠想說話喊一嗓子,來個人幫下忙。


    沒想到剛想吼出去,就發現身邊躺著人。


    井意遠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戳了一下費聞的臉,像是惡作劇的小孩,偷著樂。


    費聞大概睡得不深,被戳了一下就行醒了。


    井意遠就眼睜睜的瞧著剛睡醒的大影帝,摸了摸自己的頭,給自己隨手壓了壓被子,幾乎卷成春卷了,然後淡定的起身去了廁所。


    一係列操作,別說有多熟悉了。


    井意遠氣的鼻子都快歪了:“費聞!你他丫倒是把我撈起來啊!”


    沒想到費聞是沒喊出來,房間的門卻被人打開了。


    井意遠立馬警覺起來,探著頭看。


    “喲,井哥醒了?費影帝呢?”


    攝像大哥扛著攝像機慢慢走進了酒店房,似乎是在錄製。


    井意遠連忙把自己的臉藏進了被子裏。


    他本身就是一個有些容易水腫的體質,昨晚上疼的厲害,還流了幾滴眼淚。


    誰知道現在是個什麽鬼樣子。


    “費影帝在廁所裏,剛剛進去的,你找他幹啥?”


    “沒事,就是今天節目你們兩就在酒店錄製就行了,你又受傷了,現在時間都十點多了,錄個一小時就下播。”


    攝像大哥的消息對於井意遠來說無疑是好消息。


    激動的他忍不住從被子裏探頭,無奈動作太大,牽扯了腳,疼的冷氣一吸。


    恰好費聞從廁所裏出來了。


    看到現在的場景基本上分的出是什麽一個發展。


    “小遠,醒了?”


    井意遠看著帶著笑容滿麵坐到自己身邊的費聞,都想揭穿一下。


    這他丫早就醒了,嘖。


    “醒了,去刷牙?嗯?”


    費聞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換了一身休閑裝的,整個人慵懶,但又有型。


    對比一下井意遠這邊,就是一毫無看點的衰男裝扮。


    頭發都翹上天了都。


    依舊是熟悉的配方,井意遠被費聞抱起坐到了輪椅上,然後被人推到廁所。


    好在廁所空間大的很,要是小了,怕不是輪椅都進不去。


    接過費聞貼心擠好的牙膏,就是一頓操作。


    “刷幹淨了?來,寶貝,臉抬起來,幫你擦臉。”


    毛巾的熱度很舒適,讓井意遠立馬清醒起來。


    等毛巾拿開時,一雙柔情滿滿的眼睛吞噬了自己。


    費聞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和平常不一樣,井意遠有點心慌。


    總感覺這柔情之中暗藏殺機,就是想吃了自己。


    清晰地認知讓井意遠心裏鬆了一口氣,但包袱也重了一點,這相處不小心一點都不行。


    剛想說話讓費聞離遠點,就被對方一口親上來。


    沒有過多的糾纏,隻是在唇上停留了一會兒,最後發出“啵”的一聲,離開了。


    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氣,井意遠都覺得自己被吸盤給親了。


    “真可愛。”


    井意遠有點懵,一個剛睡醒衰男還能可愛?


    再說了,他哪裏和可愛這個詞能沾上邊?


    “可愛什麽?哪裏可愛?我都這麽衰了。”


    井意遠裝作有些埋怨,音色卻讓人覺得是情侶之間的甜蜜話語。


    費聞笑了笑,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麵小鏡子,遞給了井意遠。


    井意遠納悶,不過還是仔細看了一眼。


    得,看來頭上這兩個順上天的角兒,就是可愛的罪魁禍首。


    井意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的,頭上睡了兩個張揚又不失瀟灑的牛魔王角。


    剛剛洗過的臉白裏透紅,加上牛魔王角簡直就是憨憨之中的憨批。


    井意遠伸手理了理頭發,還好,還是能拯救一下的,雖然依舊不太美觀。


    早餐原本是想去酒店的自助餐廳吃的,但井意遠不太想穿著睡衣在酒店招搖,所以就直接叫的外賣。


    但萬萬沒想到,他井意遠隻是一時疏忽而已。


    最後淪落到早餐隻能喝粥的下場,看著費聞和攝像大哥嗦粉,饞的要死。


    但也隻能埋怨著喝粥,最後這怨氣漫天止步在了謝美麗的電話上。


    “喂,媽。怎麽了?”


    “兒子啊,你什麽時候帶費聞回家吃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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