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溫度稍稍有些燙,不過柔嫩的很。


    井意遠舔了舔嘴唇,一股淡淡的鹹味擠進口腔之中。


    讓他覺得熟悉又陌生。


    張嘴接納,嚼了幾下,井意遠才發現是塊紅燒肉。


    “做好了?”


    咽到肚裏後井意遠才開口問話,表情還是不太滿足。


    “嗯,吃飯吧。”


    剛想坐到餐桌上,井意遠就覺得自己的問話被轉移帶偏了,立馬又帶了回來。


    “不要用美食誘惑我,快回答剛剛的話。”


    費聞坐到了井意遠的對麵,夾了一筷子肉放進了井意遠的碗裏:“吃也堵不住你的嘴?那還要什麽才能堵住?”


    井意遠看著碗裏那筷子肉,隨後又抬頭看了看費聞。


    對方正頗有興致的盯著自己的臉,順著視線推測,是嘴巴??


    井意遠突然慌了神,以為是自己嘴角沾了什麽東西,迅速抽了紙巾胡亂抹了幾下。


    但這並沒有起到作用,費聞依舊緊盯著。


    井意遠覺得自己的猜測大概沒什麽問題?


    “那個……你是不是有點欲求不滿?”


    反正都是男人,井意遠也沒什麽不好開口問的,況且他和費聞也熟悉了這麽長一段時間了,算得上是玩的還行的朋友了吧?


    井意遠的話說出去,坐在他對麵的費聞就似乎不太淡定,換了一個姿勢坐著,手裏的筷子微微有點顫抖。


    “我看你也欲求不滿?要不要互幫互助一下?”


    “誰欲求不滿了,你哪隻眼睛看出來的?”


    井意遠雖然對這個問題沒有多麽排斥,但這種莫須有的問題問到自己身上總歸是想反駁幾句。


    “那你有怎麽看出來我欲求不滿了?難道說你一直都在盯著我看?”


    井意遠突然覺得費聞說的很有道理。


    他是怎麽看出費聞欲求不滿的?真的一直都在盯著對方嗎?


    “沒,沒有,絕對沒有。你就當我剛剛什麽都沒說行了吧?”


    費聞卻揪著小辮子不肯鬆手,甚至放下碗筷,抽開了井意遠身邊的椅子,無比自然的坐下了。


    井意遠的心髒開始加速。


    他本就處在一個自我懷疑的狀態,沒搞清自己為什麽會一直盯著費聞看那麽久,甚至還會在意對方的視線落在哪裏。


    現在費聞又坐到身邊來,不知道要幹什麽事情,這尼瑪慌上加慌?


    “幹什麽?”


    井意遠手上的碗沒放下,淡定的轉頭,視線對上費聞。


    費聞卻突然湊近,朝他的頸窩探去。


    不屬於自己的氣息在一刹那侵入領地,讓井意遠不太適應,甚至不知道該做什麽動作,說話也僵硬起來。


    “怎……怎麽了?有什麽東西嗎?”


    沉默了幾秒後,費聞又離開了。


    井意遠看著他的雙眼有點微微泛紅的跡象,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麽。


    “沒什麽,就是以前怎麽沒發現你脖子這兒有顆痣?”


    費聞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左側脖頸的靠後的發際線處,臉上的笑看著沒有惡意,隻是單純的好奇。


    井意遠放在筷子,用手摸了摸,不自覺的歎了一口氣。


    “可能你被我的美貌所吸引,這些小細節注意不到吧?”


    門鈴響了。


    井意遠說完話就順勢去開了門,他覺得自己好像也被費聞的不正常給感染了。


    換做平常,他覺得是不會第一個跑上去開門的。


    來人是商場送床的。


    領頭的是個小姑娘,帶著口罩,頭沒抬起來,而是在確定手上的訂單信息。


    “您好,請問是費先生嗎?床已經在樓下了,您看一下訂單確認沒有問題,我就叫人給您搬上來安裝了。”


    井意遠聽這聲音感覺有點熟悉,仔細看了一下小姑娘的模樣還是覺得熟悉。


    “那個……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剛說完這句話,井意遠就覺得身邊多了一個人,也不知道費聞是吃什麽長大的,從餐桌到玄關隻花了幾秒鍾。


    關鍵是費聞過來了還擺著一張臭臉,一點兒高興的意思都沒有,悶聲質問:“你認識?”


    井意遠知道這話是問自己,但他也沒有把握:“好像?”


    那小姑娘愣了一會兒,合上手裏的訂單本子,隨後抬起頭。


    瞳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放大。


    “哇……哦!噢噢噢噢!!!”


    隨後就是她的個人聲音秀,各種驚歎的聲音都叫出來了。


    井意遠一頭霧水,看了一眼費聞,對方毫無動靜,甚至波瀾不驚。


    “那個,你冷靜一點。”


    井意遠看著麵前又蹦又跳,活像買彩票中了一百萬的女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讓她安靜下來。


    那女人聽到井意遠說話,立馬就上前死死的抓住了井意遠的手,大聲喊著。


    “哥哥,好久不僅,沒想到我做個兼職還能遇到你們,我真的是太幸運了吧,這是你家嗎?哇,我知道你的住址了,我真的是太幸運了吧……”


    手上被抓著的力氣不算大,但井意遠也不太好意思揪開。


    況且聽對方說話的意思是對方認識自己?


    還沒等他問話,對方摘下口罩先自報家門起來。


    “我是李月!記得我嗎!哥哥!”


    井意遠看到李月的臉才想起來。


    “哦~是你啊,記得,當初可是幫了大忙的?你在做兼職?”


    “嗯,兼職,賺點零花錢,這個什麽費先生就是費影帝吧!那我就叫人去搬上來了。”


    井意遠將門推到了最大範圍,招呼著李月進了客廳,一切自然的就像他是這屋子的主人一樣。


    “哥哥,你和費影帝怎麽要換床?不會是太激烈了把之前的床壓斷了?還是說你們要準備結婚了?我看買的是新婚用的床。”


    李月捂住嘴,說話有點含糊不清,但還是足夠讓井意遠二人聽清了。


    井意遠臉上有點發燙,雖然看不出有什麽異常,但心底有那麽一絲兒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意味。


    趁著井意遠沒說話這個點,費聞開口了。


    剛剛站在門口臉有多臭,現在就笑的有多開心。


    “是小遠想要點新鮮感,畢竟新婚的床和普通的床不太一樣。”


    費聞的話說出去就是為了挨揍的,井意遠想著沒外人,也就沒忍。


    一腳就踩了上去。


    “新鮮感個頭?那是爸爸不想和你睡了,天天擠一起真是憋屈。”


    “憋屈的不該是我嗎?你沒現你每次醒來都是在我懷裏?你半夜睡著了就喜歡往我懷裏躲。”


    這麽多天的秘密就這樣被費聞不輕不重的揭曉了。


    井意遠感覺這世界毫無可以容納自己的地方。


    感情他之前認識是費聞睡覺喜歡抱人都是假的,真相是這副身體睡覺有惡習。


    失策了,失策了。


    “您們感情真好,這事兒我也不該問的,畢竟是床上…..咳,算了,我待會兒還有工作就先走了,最後請求一下,哥哥你和費影帝婚禮一定要請我啊嗚嗚嗚~”


    “有朝一日吧。”


    井意遠也不好直接拒絕,隻能說了個模棱兩可的詞兒。


    *


    吃完飯後人就開始犯懶了,雖然傍晚還不到,但井意遠已經有想睡覺的跡象了。


    客廳的落地窗沒關上,絲絲的冷風從縫隙之中鑽進來,給屋內的暖氣輸出後換上了新鮮空氣。


    井意遠覺得還挺舒服的。


    風挺大的,看著是要下雨了。


    “信你拆了嗎?”


    費聞坐在井意遠身邊,將電視的聲音調小了些,隨後將遙控器放到桌麵上。


    被這麽一提醒,井意遠才拿起桌麵上的信封。


    信封外麵的灰塵都被撫去了,但那個偌大的腳印還在。


    井意遠用力揭開了火漆封口,裏麵隻有一張紙條。


    隻寫著一句話。


    【手機記得賠我,還有,你欠我人情。——季飛浩】


    信裏的字剛勁有力,但寫的“龍飛鳳舞”,直白點講就是,很醜。


    井意遠突然笑出聲來:“不是吧,這差點當影帝的人,字這麽醜?”


    “他字一直很醜。”


    費聞也附和了一句。


    井意遠突然鬆了一口氣,原以為信裏又是什麽嚇人的玩意兒,還好。


    手機大概就是上次喝醉砸壞的?沒事,還錢就行。


    那這人情是怎麽一回事兒?


    井意遠抬頭看了一眼費聞,總覺得對方可能知道些什麽。


    “什麽人情?”


    費聞似乎不想回答,沉默了很久,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認了。


    “就是季飛浩幫了點小忙?說得清楚點,就是……他改變陣營了?”


    “陣營?”


    井意遠聽著費聞說得雲裏霧裏,腦瓜子賺的一刻不停歇。


    “哦,你是說他和於溫鬧掰了?”


    “嗯。”


    “不是,他怎麽會和於溫鬧掰呢?他可是後來還喜歡上於溫了的,和你一樣,算是日久生情?”


    “我不喜歡他,至於季飛浩,他怎麽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吃著自己還不夠甚至去勾引他老爸的人呢?”


    井意遠感覺自己今天未免接受了太多勁爆的消息,怎麽還帶連環炮的?


    “什麽意思?你做的?”


    “是吧,我也就是看在他和我是老朋友的份上提了個醒。”


    井意遠想知道這其中的經過,但手機鈴聲的到來不允許啊。


    費聞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機,快速滑動屏幕,將免提打開了。


    “金然?”


    “老板,綜藝那邊還要不要參加?這麽長時間了,你們也不給個回複。”


    因為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被高興的情緒衝昏了頭腦,井意遠和費聞兩個人壓根就把這破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當然參加。”


    “不參加。”


    井意遠幾乎是和費聞同時間說出口的,但是意思卻完全相反。


    井意遠看了一眼否定回答的費聞,一臉不可置信。


    他不太明白費聞想做什麽。


    “為什麽不參加?”


    “一個個腦子都有問題還參加了幹嘛?”費聞提到綜藝,一時間戾氣有點大。


    井意遠知道,如果費聞不參加,大概自己也參加不了了。


    他舔了舔嘴唇,抬手想將電話掛掉。


    “那個,金然姐,我們待會兒給你回答,商量一下。”


    說完就將電話切斷。


    井意遠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體。


    “綜藝還是要參加的,對方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這個節目會紅是真的,所以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井意遠的語氣放輕柔了一些,有點懇求的意味。


    費聞聽到服軟的聲音,嘴角似乎控製不住的有點想笑,但仍及堅持自己的原則。


    “我差那一點資源和熱度?”


    “你不差,我差啊!”


    井意遠都有點激動了,他是不懂影帝的無憂無慮,他就是想賺個錢。


    “你不差,我的是你的。”


    費聞的話讓井意遠都想把他腦袋撬開看看,是不是真的出了問題。


    “費聞,你最近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怎麽做什麽事情都那麽奇怪呢?什麽叫你的是我的?”


    井意遠看著男人一動不動,有點木訥的表情忍不住將困擾了他一天的問題問了出去。


    “字麵意思。”


    “算了,不和你玩文字遊戲,綜藝節目還是要參加的,相信我,這個節目會紅的的,書裏都寫了。”


    談判進行了足足半個小時,井意遠才把費聞給說動了。


    弄到最後,井意遠也不知道費聞再固執什麽。


    “為什麽不參加?”


    談判結束,井意遠問了一句,不是隨口問的,而是真的想去知道。


    費聞的回答也很認真,視線一直集中在井意遠的身上,沒有絲毫的偏移,然後給了一個讓井意遠完全想象不到的回答。


    “沒有為什麽,就是不想看到你受傷。”


    胸腔裏跳動的不知道是心髒還是一顆永不停歇向上的皮球。


    一直不願停歇,不願放慢速度。


    惹得井意遠的臉色開始微紅,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會錯意了。


    還是說麵前的費聞就是喜歡自己?


    正想開口核實自己的想法,費聞就打斷了他:“你要是受傷了,我估計又得花錢。”


    得,幻想破滅,井意遠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丟臉,大概是想太多了。


    壓下心裏的疑惑,井意遠給金然回了電話。


    “金然姐,我們參加。”


    “行,我會回複的。另外我和你們說一下,上了節目給我安分一點,演情侶好好演,我現在要負責的是你們兩個,少惹點麻煩,你們好我好大家也好。”


    金然說話還是一板一眼,一點鬆懈的跡象都沒有。


    不由得讓井意遠聯想起費聞的媽媽,有點可怕,可怕的他想點頭說是。


    “知道了,金然姐。”


    “你把心塞回肚子裏吧,我怎麽可能會演的不像。”費聞還是死不要臉。


    “不安心,除非來個假戲真做我還能笑笑。”金然用最嚴肅的語氣說了個玩笑話。


    “我盡力。”


    井意遠沒說話,他真不知道費聞現在到底安的什麽心思了,有時候覺得對方似乎有點反常?有小幾率喜歡自己?但……


    “還有,丹尼斯約雜誌拍攝,另外威爾導演的電影最近準備要試鏡了,我覺得你們可以去試試。”


    金然說的很簡潔,但重點很清楚了。


    丹尼斯的雜誌井意遠是知道的,但電影不太清楚。


    他對於這個世界的娛樂圈相當於門外漢,演戲也隻不過是靠著一點天分和從不知道什麽地方學來的小技巧,至於什麽導演更是一概不知了。


    “很厲害嗎?這個導演?”


    井意遠的問題有點像白癡,但好在費聞還能理解他,電話那頭的金然也懶得說話。


    “是著名導演,前幾年手上出來的電影不說大獎,也拿了不少小獎,最近幾年甚至拿下了小萊塢金獎。”


    井意遠來了這麽長時間,雖然對導演什麽的不太清楚,但是多多少少是有了解一些娛樂圈的,什麽電影獎雖然他不太明白是怎麽排的,但聽著就覺得很牛批。


    “這麽厲害?”


    “還行,我拿影帝的那部《殺人犯》也是他拍出來的,至少人沒什麽毛病,還算可以。”


    井意遠的問的問題和費聞的話題幾乎是牛頭不對馬嘴,但卻足夠讓他震驚了。


    記得沒錯的話,原書之中於溫獲封新人獎的電影就是和費聞搭檔的,導演也是曾經費聞獲獎的那部電影的導演。


    於溫肯定是會去的,但如果自己把這個機會搶下來呢?是不是新人獎就是他的了?


    “行了,具體的事情就和你們說這麽多,等我安排好行程,和那邊交接一下試鏡時間再通知你們。”


    “等等,金然姐,要不,你給我安排個補習班?感覺去試鏡有點不夠格?”


    比起於溫,井意遠自認為他一個穿書過來的人還是和他有點差距的,即使自己在天分上贏過他,但對方可能會勝在自己的老練上。


    如果是真的想要去拿下這個機會,那不下功夫是不行的。


    費聞的手搭上了井意遠的肩膀,笑了:“找什麽補習班,補習班的老師能有我帥?金然,你去把最近威爾的試鏡劇本搞到手,就說我有點興趣。”


    井意遠愣了一下。


    他這是抱上大腿,走了個所謂的後門?


    *


    比起原先的寒冷,幾天的雨後溫度更是降了一大截。


    這兩天,井意遠和費聞幾乎就沒出過門,一直在研究什麽所謂的試鏡劇本。


    試鏡的劇本其實隻是最初的不完全版本。


    後期可能會有變動,劇本的內容也不一定完全屬實,為的就是怕有一些演員編劇竊取他人的勞動成果。


    井意遠洗了個澡窩到床上開始看起劇本來。


    劇本不過昨天才拿到手,井意遠昨天並沒有著急看,而是先看了威爾的幾部獲獎電影。


    印象最深刻的還是費聞演的殺人犯,搞得他今天一天看費聞都覺得後怕。


    威爾的電影整體的基調偏低,不會像大部分的歐美電影一樣,中間會穿插一些小輕鬆的片段。


    也是因為如此,井意遠看電影時,總是能沉浸在整部電影裏,就仿佛自己就是這電影之中每一個場景的一個物品,又或是從頭至尾他就是那個記錄畫麵的攝像機。


    《殺人犯》講述的是一個從小被社會冷暴力,逐漸心理發生崩塌,走上殺人道路,以及再到入獄,再到被處以死刑的一個殺人犯的人生。


    費聞將這個角色演得淋漓盡致,井意遠每看一次都覺得揪心。


    “咚咚。”


    門被敲響了,井意遠拿著劇本發呆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打開門,是費聞。


    對方穿著睡衣,頭發被吹風機吹得散亂,和井意遠剛剛腦子裏那一個淒慘又可怖的形象完全不符合。


    “你還在想電影?有那麽可怕嗎?”


    費聞突然走到井意遠的身後,冷幽幽的從耳旁說出。


    井意遠嚇得差點反手來一個巴掌。


    《殺人犯》裏的主人公,殺人前會幹的最後一件事,就是站在人身後從耳旁說出對這個社會的抱怨,隨後用斧頭直接攔腰砍斷骨頭,將上半身與下半身截斷,用斧尖刻上“hate”.


    “我敲,你做個人好不好,嚇得魂都快沒了,大哥。”


    “知道了,老婆。”


    兩個字給井意遠喊得心跳一停,費聞是玩上癮了,一個破杯子的事情,三四天也不放過。


    搞得井意遠天天產生錯覺,感覺對方對自己有點什麽心思。


    “去死吧,來幹嘛的?”


    “當然是來給你上課。”


    費聞熟絡的坐在了井意遠的床上,看了一眼被扔在床麵上的劇本。


    “還沒看?”


    “看了一點點,沉浸電影了。”井意遠也不隱瞞。


    “我就那麽帥?電影不就看了一遍,怎麽還天天霸占你的腦子?”


    井意遠爬上床,將自己的腿全部縮到被子裏:“我也想知道為什麽。”


    其實不排除是費聞演的太出神入化,但井意遠就是有點說不來的就是會聯想起來。


    “先說說劇本吧,你的第一印象是什麽?”費聞直接岔開了話題,引入正軌。


    井意遠也打起了精神,如果想要拿下這個角色,肯定要好好學才行。


    “第一印象?”


    “算了,你沒看完,暫且不提,那目前為止讓你最動容的劇情是哪一個?”


    費聞將井意遠的被子掀開,探過身子,離井意遠的距離近了一點。


    井意遠失去被子的掩護,還有點小不適應,但開始急速回憶起之前所看過的片段。


    “我最喜歡的,是你獻身的那一個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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